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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我等他回來

2024-05-04 03:15:21 作者: 十一夏

  雪輕盈醒來再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竟躺在一輛馬車上。

  馬車裡的裝飾很簡單,不過很寬大,除了她,還有彩雲和那個紅香。

  雪輕盈慢慢坐起身,只覺得整個頭疼痛欲裂,她知道這是宿醉的後果,她抬起手按住了頭。

  「彩雲,我們為何會在馬車上?」

  「雪姐,你昨晚喝醉了,我們現在已經出發,在回京城的路上了」。

  雪輕盈輕哦了一聲,這才想起來,今天義鐵大軍要拔營回京了,可是她怎麼什麼都不知道呢?

  「彩雲,我昨天什麼時候回營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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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彩雲的臉上閃過一絲異色:「雪姐,昨晚的事你真的都不記得了?」

  雪輕盈見彩雲的表情有異,不由問道:「昨晚發生什麼事了?」

  彩雲瞥了一眼坐在一旁望著窗外的紅香,突然湊近了雪輕盈,壓低了聲音:「昨晚晚宴結束後我回到營帳沒見你在,也不知你去了哪裡,正擔心著,卻見義將軍抱著你回來了,義將軍說你醉了,讓你好好睡一覺,早上出發前義將軍特意來看你,見你還沒醒,便直接將你抱上了這馬車,還叮囑我好好照顧你」。

  雪輕盈輕哦了一聲,有些有混沌的神智漸漸清明,開始回想昨晚發生的事。

  可是她昨晚是真醉了,即便仔細回起,也只想起了零星片斷。

  「雪姐,你昨晚和義將軍去了哪裡?」彩雲問這話時,將聲音又壓低了一些。

  「我和他在一起賞月」,雪輕盈含糊回了句。

  昨晚她和義慳在一起發生的事,她可不太好意跟彩雲直接說。

  「你和義將軍去哪裡賞月了?昨晚我見你不在營帳,有些擔心,還去了傷兵營尋你,遇到了鄭大夫,他說也沒看到你,」彩雲一臉疑惑。

  一旁的紅香卻輕嗤了一聲:「她的話你還真信啊?大半夜的,一個女人和一個男人呆在一起,會只是賞月嗎?愚蠢!」

  「我二人說話,與你何干?我看你是因為向義將軍敬酒他卻拒絕了你,但將軍卻願意和雪姐在一起,你心生妒忌了吧?」彩雲冷冷望向紅香,臉上卻是鄙夷之色。

  雪輕盈看向彩雲,有些驚異,沒想到彩雲也看出這紅香對義慳別有心思了,這丫頭年紀雖小,眼力卻很精明啊!

  昨晚的事本就讓紅香心裡極不舒爽,她沒料到彩雲說的這般直接,她的臉色微微一變,唇角露出一抹譏諷:「我心生妒忌,你們也太看高了自己,有些人想著法去誘惑義將軍,誰知道到底有何目的!」

  「你休要胡言亂語,想著法去誘惑義將軍的人是你吧?哼,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是什麼身份!」彩雲冷冷反譏。

  「你……」紅香一時語塞,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雪輕盈本已頭痛難忍,聽到兩人爭吵,更覺頭脹。

  「彩雲,行了,別說了,我的頭很痛,想再睡一會兒,有事你叫我,」雪輕盈說完,倒頭又躺了下來。

  沒一會兒她便又睡著了,等再醒來,已是傍晚時分。

  整支行進的大軍此時已停了下來,今晚將會在所停之處紮營過夜。

  雪輕盈這時才知這片區域並非是荒谷無名,而是叫背梁山,這走了一天,已來到了背梁山的邊界,這裡叢林密布,穿過了叢林,便進入了一處叫陽關鎮的地方,那裡便開始有村落了。

  今晚紮營之地選了一處較為空曠之地,因為臨時駐紮,所有人聚攏的比較密集,兵士們是十人一個營帳,而整個軍隊只有雪輕盈和彩雲,還紅香三個女人,三人便住在了一個帳內。

  原本是十萬的大軍,雖打贏了這場仗,但也損兵折將了近三萬人,剩餘的這七萬多人,浩浩蕩蕩依然是一支寵然大軍。

  人數雖眾多,但並未顯出散亂之勢,所有人行事有序,駐營地四周均派有兵士輪流巡守。

  雪輕盈一直沒有看到義慳,他做為一軍這首,走在大軍的最前方,而雪輕盈所在的位置是在整支隊伍的中間,兩人之間相距有一段距離。

  吃過晚飯,雪輕盈躺在營帳內,腦海里再次回想起昨晚發生的事。

  她總覺昨晚和義慳發生的事有些不可思議,如果不是看到自己脖子確實戴著那塊玉佩,她真會認為昨晚之事是幻覺。

  她承認,自己確實對他有些小心動,和他之間也有些小曖昧了,但兩人之間的感情好像還沒發展到昨晚那樣直接又熱烈的程度吧?

  昨晚她喝太多了,具體都發生了些什麼她是真記不得了,不過義慳霸道又火烈地吻她,令她心悸不已的感覺,她還是記憶深刻的。

  她低頭將胸前掛著的玉佩托在手裡仔細地看起來,這玉佩通體墨色,色濃質膩,上刻有如意和雲祥紋。

  她雖對玉器不感興趣,但大致也知一二,這塊玉佩應該是墨玉,她曾聽說上好的墨玉別說是在現代,在玉器盛行的古代也是極少見,這塊墨玉玉佩的成色應該算是上品了。

  不過細想一下,以義慳這樣的身份,佩戴之物肯定不會是次等之物。

  她依稀還記得昨晚問過義慳為何將這玉佩給她戴,她記得義慳當時說,以後會對她負責一輩子。

  這個男人所說之話真的可信嗎?

  她望著玉佩,思緒卻飄回了很久以前,那是一段塵封在心底深處,令她刻骨銘心撕心裂肺的記憶。

  她已二十九歲,感情世界不可能一片空白,她甚至還是早戀。

  她的初戀發生在初中。

  他和她不只是同班同學,還是同桌,他有一個讓人心曠神怡的名字,叫雲清遠。

  她和他初中三年一直同桌,但他性子清冷,沉默寡言,兩人的關係並不算太親近。

  可初三畢業的那個暑假,有一天他突然來找她,在一處公園的湖邊,他向她表白,她雖覺得突然,但當場就接受了。

  她能答應的這麼爽快,其實是心裡也早已對他暗生情愫。

  高中三年兩人一直保持著關係,高中畢業後,她考進了醫大,而他進了軍校成為了一名特種兵,不過這並沒有影響兩人的感情。

  他曾對她說,畢業後他就娶她,可是她沒有等到他來迎娶她,等來的是他在參加一次重要任務時犧牲的消息。

  聽到那個消息時,她直接拿刀割了腕,卻又被搶救了回來,她不知道那段時間是怎麼過來的,只知道他的離去,不只讓她永失所愛,也讓她失去了愛人的能力。

  自那以後她把自己封閉了起來,只到後來又遇上……

  她猛甩了一下頭,那個讓她深惡痛絕的人,她永遠不想再想起。

  想起了這段塵封的記憶,雪輕盈才發覺,其實義慳和雲清遠有幾分相似。

  高大俊逸,性格冷沉,平時總喜歡冷著一張臉,其實心卻極熱,只是義慳身上的銳氣比雲清遠更甚,也更強勢霸道。

  她承認,義慳重傷後,她那般盡心護理,除了醫者本分,其實其中也有被義慳所吸引的原因。

  但她雖對義慳有所心動,但到底是不是已經愛上他,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她正沉思中,忽然聽到營帳外傳來一陣嘈雜聲。

  她起身出了營帳,見四周突然圍了一圈的兵士,為首之人是餘風,所有人神情肅然,雪輕盈明顯感覺到氣氛不對勁。

  「餘風,發生什麼事了嗎?」雪輕盈走向餘風問道。

  餘風朝雪輕盈行了個禮:「剛才有巡邏兵在巡查時發現林中可能隱匿有東夷軍,義將軍已下令全軍警戒,並讓我帶人來保護雪大夫的安全」。

  「這裡怎麼會有東夷軍?不是說他們兵敗後都已經撤退了嗎?」

  「目前還不太清楚,不過剛才在林中發現的可疑之人均身穿東夷軍服,很可能是他們已料到我們返京必會經過此地,預先派人埋伏在此想突襲我們,不過就算他們真埋伏在此,那也是寡不敵眾,不足為患」。

  餘風是義慳的貼身侍衛,雪輕盈如今和義慳的關係他已經知道,對雪輕盈也便如實相告。

  聽餘風這樣說,雪輕盈覺得也有些道理,她點了點頭,隨口問了句:「義慳現在哪裡?」

  「將軍已親自去查看了」。

  雪輕盈大驚:「什麼?他親自去查看了?他身上的傷才剛癒合,他這樣簡直是在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不行,我要到前面去看看!」

  雪輕盈說著就要往前去,餘風卻攔住了她:「雪大夫,將軍有令,所有人呆在原地不可隨意走動,將軍特令我來保護雪大夫的安全,您就在此等著別離開,將軍肯定不會有事的,您不用太擔心」。

  雪輕盈知道餘風這是在安慰她的同時,也告訴她不可亂跑,她知道軍中按令行事的規矩,但她的整顆心卻莫名地有些發慌。

  雪輕盈沉了口氣:「餘風,這樣,你帶我到前營去,我在那裡等他回來,看到他平安無事,我馬上會回到這裡來」。

  餘風面露遲疑,義慳所下的命令,他並不敢違抗。

  見餘風猶豫,雪輕盈道:「你只需要帶我過去,等義慳回來了,我自會和他解釋清楚,不會怪罪於你」。

  餘風想了一下,點頭同意了:「好,我帶你過去」。

  雪輕盈跟著餘風很快來到了前營,看到這裡的警戒更森嚴,義慳和高正的身影都沒看見,只看到魏縱在,他全副武裝,一副嚴陣以待之勢。

  雪輕盈的心沉了沉,看樣子林中的情況可比餘風說的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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