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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這女人是誰

2024-05-04 03:15:16 作者: 十一夏

  義慳望著一臉笑靨盈盈的雪輕盈,突然又有想吻她的衝動,可他伸手攬向她時,卻見雪輕盈竟往後退了一步,衝進他腦子的念頭一閃即滅,他伸出的手也迅速收了回去。

  雪輕盈可不知他的心思,望著他一臉不解:「怎麼了?」

  義慳看了她一眼,什麼也沒說,轉過身從老虎咽喉處將他的劍拔出,用衣角擦拭乾淨,收進了腰間,又彎身撿起剛才被老虎甩開的長鞭,然後將手放到嘴邊,吹個了響哨,便見他的戰馬「追風」從不遠處得得地小跑了過來。

  義慳伸手一把攬住雪輕盈的腰,一個躍身跳上了馬,扯動韁繩直接驅馬離開。

  走了一小段路雪輕盈才想起來:「我的衣服還在湖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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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了」。

  「可惜了,那套衣服可是魏縱的……」。

  義慳攬在她腰上的手突然收緊,將她的身體箍進了他懷裡,他的動作太突然,引的雪輕盈正要叫出聲,卻忽聽他附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句:「回營找一套新的給你」。

  雪輕盈怔了一下才明白過來,他的意思是回營後會拿一套他的新衣服給她。

  今天他的言行舉止和往日好像很不一樣啊!

  難道……雪輕盈的腦海里猛地閃過一道光,她仔細回想了一下這幾日發生的事,像是突然了悟。

  她一直覺得義慳這幾天的舉止挺奇怪,現在想來,應該是她太遲鈍了。

  「義慳,你是不是真對我動了歪心思了?」雪輕盈直截了當地問。

  義慳垂目望向她,看到她抿嘴在笑,便明白,她是故意在試探他。

  他冷哼了一聲:「愚蠢的女人最喜歡自作多情!」

  「是嗎?那你剛才幹嘛親我?是我自作多情?還是你春湖蕩漾了?」雪輕盈猛地轉過頭來,直視向他。

  義慳的心猛地一跳,這個女人還真是一點也不含蓄!

  心裡雖起異動,但他的面色反而故意冷了下來:「你太聒噪!」

  雪輕盈挑眉:「你對付所有聒噪的女人用的都是這種方法嗎?」

  義慳被她咄咄的眼神看著有些不自在,他突然扯動韁繩,猛地加快速度,讓「追風」急奔起來。

  「啊!」突然的加速讓雪輕盈驚叫起來,兩隻手下意識地緊抓了義慳攬在她腰上的手臂。

  義慳看著懷裡大驚失色的女人,頓覺心情大好,唇角不由上揚,無聲地笑了起來。

  回到營地,義慳不只將她送回了住處,還將直接她抱進了營帳,不過將她放到床上後,轉身便離開了。

  和義慳錯身走進營帳的彩雲,看到雪輕盈穿著義慳的戰袍,頭髮濕漉漉的披散著,不由一臉詫異:「雪姑娘,你這是怎麼了?」

  雪輕盈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不過還是將剛才發生的事未做隱瞞全都告訴了彩雲。

  彩雲聽後,一臉驚色:「你竟遇上老虎了?真是好險,還好有義將軍在啊,以後可千成別再去那麼危險的地方了」。

  彩雲的反應讓雪輕盈有些意外,她原本以為彩雲聽到義慳不同意帶她一起去會生氣,可沒想到這姑娘非但沒在意這事,反而挺擔心她。

  雪輕盈知道這個姑娘是真心實意地對她很關心,她的心裡忽然湧起一陣感動和暖意。

  「彩雲,謝謝你,」雪輕盈由衷道。

  彩雲不解:「謝我什麼?今天是義將軍救了你,可不是我」。

  雪輕盈伸手拉住了彩雲的手:「謝謝你對我這麼好,你是個好姑娘!」

  被雪輕盈這麼一說,彩雲頓覺不好意思起來,臉微微一紅:「我是覺得和雪姑娘很投緣,如今在這世上,我已沒什麼親人了,這仗打完了,我也不知道該去哪裡了」。

  說到最後,彩雲的眼眶突然紅了。

  彩雲的身世,雪輕盈都已知道,她的親人被夷蠻人殺害,只剩她孤身一人,義慳好心收留她呆在這軍營里,可明日整個軍隊將離開返回京城,彩雲自然不可能再跟著這支軍隊。

  她就算跟著軍隊去了京城,可在京城她是舉目無親,根本找不到可以投靠的人家落腳,她一個小姑娘,以後的日子還真是艱難了。

  彩雲的顧慮,雪輕盈當然明白,她輕輕握住了彩雲的手:「我也是孤單一人,你若不嫌棄,我倆一起做個伴,魏縱上次提議讓我跟著他們去京城看看,我同意了,我們有手有腳,肯定餓不死,以後只要我有一口飯吃,絕不會少你的」。

  彩雲的眼裡湧起了淚,突然撲通一聲跪在了雪輕盈面前。

  雪輕盈一驚,趕緊伸手將她扶起來:「彩雲,你這裡做什麼?」

  彩雲含淚道:「彩雲怎麼會嫌棄雪姑娘呢?如果雪姑娘不嫌棄彩雲,那彩雲今天想認雪姑娘做姐姐,以後彩雲就跟著雪姑娘相依為命!」

  「好,我認你這個妹子,從今天開始,你也別再叫我雪姑娘了,直接叫姐就行」。

  彩雲破涕為笑,略帶些羞澀地叫了一聲:「雪姐!」

  「OK!」雪輕盈也笑了起來。

  「歐克?什麼意思?」

  自己怎麼又冒出英文了?

  看到彩雲和上次魏縱聽到她說OK時一樣不解的表情,不由莞爾,抬起手向彩雲做了一個以前常做的OK手勢:「就是非常好的意思,用這個手勢表示,以後這就是咱倆的暗語!」

  彩雲臉上露出好奇之色,照樣學做了起來:「歐克!」

  「對,非常好!」

  兩個對望了一眼彼此的手,同時呵呵笑了起來。

  一個時辰後,義慳果然派餘風拿來了一套未穿過的新衣服,衣服淡青色,質地精良,只是是男裝,而且異常寬大。

  雪輕盈前些日子所穿的是魏縱送的一套新衣改裁了一下,可都丟在了那個湖邊,她還確實沒衣服可換穿了。

  拿到衣服,她便讓彩雲做了縫改,雖穿在身上仍有些寬大,不過義慳倒是挺貼心,同時送了一根腰帶,腰帶一束,倒也能將就著穿。

  當晚軍營里所有的人都聚集到了練兵場,場地中央架起了三堆很大的篝火,映照的整個兵營都仿佛亮如白晝。

  雪輕盈這才知道當晚是八月十五中秋之夜。

  義慳已下令,今晚大家可以放縱狂歡,這一聲令下,所有人仿佛瞬間都興奮起來。

  引吭高歌,起舞弄劍,把酒狂飲,整個軍營都像是沸騰起來。

  雪輕盈和彩雲自然也在列,這樣的場景對雪輕盈來說,還是第一次遇到,她雖並無太多興奮,不過多少也被這熱鬧的氣氛感染,不知不覺喝了不少酒。

  突然,所有人都安靜下來,雪輕盈正覺得奇怪,忽見一道紅影飄然步入了場地正中的空地上。

  雪輕盈仔細一看,是一名年輕女子,她身穿一身艷紅的百褶紗裙,裙擺刺著幾隻翻飛的蝴蝶,手裡挽著一條輕紗披肩,身材婀娜,長相俏麗,臉上化著濃艷的妝,眉間點了一粒硃砂痣。

  她一出現,引起了一陣喧囂聲,旁邊不知誰擊起了鼓,她隨著鼓點開始舞動起來。

  雪輕盈這才發現,她竟赤著足,兩隻腳踝上繫著一對金鈴,隨著她的舞動,金鈴發出悅耳動聽的聲音,所有人的視線全都定格在了她的身上。

  沒想到這軍營里除了她和彩雲,竟還有別的女人!

  雪輕盈本想問坐在她身旁的彩雲,可看到彩雲也一臉好奇地盯著這個女人,便知彩雲和她一樣,也不知道營中有這個女人。

  「這個女人是誰?」雪輕盈轉頭,問坐在她另一側的鄭延。

  「她叫紅香」。

  「這個女人怎麼會在你們軍營里?我怎麼沒有見過她?」

  「她自願隨軍,一直呆在後營,」鄭延淡聲說了句。

  雪輕盈在這營中呆了也有月余,對整個軍營的情況也都已了解清楚了,這整個駐紮地其實分三塊,前中後營,前營就是主帥營,軍中將領都呆在主帥營地,駐兵營和傷兵營在中營,而後營主要是糧草和馬廄。

  原本以為這營中就她和彩雲兩個女人,現在若加上此女子,那也就三人,為何此女子沒和她們住在一起?

  自願隨軍!雪輕盈咀嚼起鄭延說的這四個字,眼睛轉向了場地中央正在跳舞的那個身影。

  鼓點加快,她的舞步也跟著越來越快,腰身如蛇般快速扭動,渾身透著狂野奔放之氣,而她的嘴唇浮起一抹魅笑,眼角透著無限風情。

  雪輕盈的視線掃向了旁邊,發現很多兵士眼神放肆的盯著她,眼裡的火比那燃燒的篝火還要旺。

  雪輕盈突然明白過來了!

  「聽聞你們義鐵軍紀律嚴明,原來這嚴明里竟然還包括隨軍享樂啊!」雪輕盈的嘴角浮起來一抹譏諷。

  鄭延看了她一眼,臉上仍是一副慣常的淡漠之色:「她是例外,她本名香玉,八歲時因家裡太窮養不起,賣給了一戶姓徐的人家做童養媳,所幸這戶人家待她不薄,她與其夫同歲,兩人感情不錯,十六歲時兩人成親,新婚第二日她丈夫便出征了,沒想到戰死沙場」。

  「她傷心欲絕跳河自盡卻被人救起,夷蠻人到其村寨滋擾,她的公婆為護她,雙雙被夷蠻人殺害,她為躲避夷蠻人逃到了京城,卻險被地痞欺負,幸被萬香樓的老鴇所救,萬念俱灰下的她投身萬香樓,取名紅香」。

  「此次她聽聞義鐵軍出征與東夷開戰,她求見義將軍,自願隨軍,可義將軍並未答應,她在軍營門口跪了整整三天三夜,後來義將軍同意了」。

  「不過,義將軍立下了規矩,她在軍營里不可肆意妄為,軍中已有妻兒或婚配者不可染指,每日不可超過三人,營中之人不可強迫予她,且需付銀」。

  雪輕盈微揚了一下眉,沒想到義慳竟能立下這樣的規矩。

  她知道古代出征的軍隊中有這樣的隨軍女並不稀奇,確有自願,但多數都是徵招甚至強迫。

  對於這種,雪輕盈雖無法接受,不過從另一個角度來說,這軍隊打一場仗短則兩三個月,長則很可能半年,且要時時面臨死亡的威脅,有時確實需要某些方式來發泄緩解。

  雪輕盈的視線再次望向場中仍在翩然起舞的女子,沒想到她的身世這般可憐,不過竟也是一個剛烈女子。

  這女子雖長得並非傾國傾城,倒也算姿色不錯,身姿嬌美,嫵媚中又滿含熱情奔放,這樣的女人應該很能吸引男人。

  「鄭大夫可已有妻室?」雪輕盈望向鄭延忽然笑問。

  她這突然一問讓鄭延微愣了一下,不過還是搖了一下頭:「尚無」。

  「那鄭大夫可是這紅香姑娘的裙下之君?」

  雪輕盈問地這麼直接,讓鄭延有些始料未及,不過細想,已見過她行事說話很是直爽,心下不由微硒,不過面上仍是一副漠然:「沒這興致」。

  雪輕盈望著鄭延忽然抿嘴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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