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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我的血給你

2024-05-04 03:14:26 作者: 十一夏

  他這一開口,雪輕盈便知道他不相信她所說的,那她只能換個策略了。

  她直接打斷了他的話:「如果你一定要懷疑我是什麼東夷的奸細,那你可以殺了我,不過只憑懷疑就殺人,這分明就是濫殺無辜,你一看就是個明事理的人,應該不會做出這樣的事吧?」。

  「常言道有恩必報,我救了你戰友的命,你們總應該給我點回報,如果不但不回報,反而把我殺了,這是恩將仇報的小人行為,你堂堂一個大將軍應該不恥而為吧?」

  雪輕盈一邊說著一邊在觀察他的神情變化,不過讓她有點小失望,他的整張臉始終冷沉著看不出情緒反應,不過他的眸色還有些細微的變化。

  

  她直視著他的眼睛又道:「我的話雖然讓人難以相信,但其實你心裡已經相信我說的是真話,只是你覺得實在太匪夷所思,不肯去相信對吧?」

  雪輕盈這樣連奉承帶激將,其實只是想保命。

  剛才她被關在那間小黑營帳里已經想通了,自己莫名其妙穿越到了這裡來已是事實,去細究原因只是途勞。

  即來之則安之,先保住命讓自己活著,然後再慢慢打算吧。

  她知道她這些奉承裡帶激將的話對這個男人不一定起作用,不過她只能試一試了。

  他目不轉晴地盯著她,過了好一會兒緩緩開了口:「你想怎樣?」

  雪輕盈懸著的心撲地落回了原位,她忍不住笑了。

  他能這樣問,說明他雖未全信她的話,不過她的話還是起了一些作用。

  他應該是不打算殺她了,也就是說她的命能保住了。

  「其實我只有一個很小的要求,就是希望你同意讓我呆在你們軍營里,等你們打完仗了,我會想辦法找去處,」雪輕盈看向他微微笑了笑。

  那些小說里設定的穿越不物不是將相侯府就是帝王深宮,可她竟穿越到了軍營,而且還正在進行戰事,她對這個世界完全未知,既然他不打算殺她,那對她來說暫時留在這個軍營應該是安全的。

  接下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她在心裡盤算著,卻不知她剛才那一笑落在他眼裡卻像是奸計得逞的得意之笑。

  他的眸底閃過一道冷光,他到要看看這個女人到底想要耍什麼詭計。

  「好,暫且依你!」

  「多謝!」雪輕盈站起身來:「我現在去看看那位魏參將,他雖然脫離了危險期,不過這兩天還是必須要特別注意」。

  「江易!」他朝營帳外叫了一聲

  「在!」一個身影閃進了營帳來。

  「帶他去見魏參將!」

  「是!」

  雪輕盈一看此人正是剛才帶她來的那個兵士,她也沒多言,抬腳跟著這個兵士往營帳外走。

  到了門口準備掀簾時,身後突然響起他的冷聲:「這兩日裡魏參將若是有什麼不測,你就等著用你的血來祭!」

  雪輕盈聽明白了,他仍在懷疑她會害那個受傷的魏參將。

  她轉頭輕挑了一下眉:「好,若是他死了,你就抽乾我的血,全部輸給你!」

  說完她轉回頭,掀開帳簾昂頭走了出去。

  他盯著已消失的那個身影,眸色變得陰暗不明。

  他確實沒食言,真讓雪輕盈留在了軍營。

  雖然她的活動範圍被限制,不過並沒有再把她關進那間又小又黑的營帳里,而是讓她和彩雲同住一個營帳。

  彩雲所住的營帳也不算大,原本只她一人住,裡面擺設也很簡單,只有一床一桌一凳,雪輕盈與她同住後,只這桌床凳變成了雙數,其餘之物並未增加,不過對雪輕盈來說,這已算是禮待她了。

  她從彩雲那裡得知那位義將軍名叫義慳,時常跟在他身側的那位火爆脾氣的高參將叫高正,而受傷的魏參將叫魏縱,這兩人都是義慳的副將。

  這支軍隊叫義鐵軍,因軍隊驍勇善戰且軍紀嚴明,而主帥是義慳,因此當朝皇帝賜名義鐵軍。

  而當朝國號大縉,建國已有百年,是當今天下國土最大,國力最強的龍首之國。

  東夷國原來是大縉的藩國,近幾年國勢漸強,欲吞併大縉的野心漸起。

  這兩年裡東夷屢屢侵犯大縉,兩國已發生了多次交戰,此次交戰的規模最大,雙方的兵力均有十萬,交戰已進行了一個多月,但還未分出個勝敗來。

  雪輕盈仔細回想了一下自己所知的歷史知識,這裡的一切好像未有記載,也許這又是一個架空世界。

  這軍營分成三個區域,她所在的這個區域是主營地,北邊是駐兵之地和操練場,往西十幾里便是戰場。

  雪輕盈的活動區域只被限制在主營地,而且也並非能自由走動,確切地說她的活動範圍只是所住的營帳和魏縱養傷的那間診帳。

  魏縱清醒後的兩天裡,雪輕盈幾乎一直呆在診帳里,在她的細緻照顧下,魏縱的傷口並未出現感染情況,這讓她徹底放下心來。

  而魏縱的身體底子確實很好,傷口恢復得很快,第二天他已下榻走動,一周後傷口已可拆線。

  「今天可以拆線了,現在把衣服解開,」雪輕盈對魏縱說了句,然後開始做準備工作。

  她戴上了口罩,從醫藥箱的無菌換藥包里拿出了剪子和鑷子。

  這幾天裡雪輕盈每天都會幫魏縱檢查一次傷口,但每次在她面前這樣敞衣露胸的,還是讓魏縱有些不自在。

  魏縱自己也有點弄不明白,他長年征戰沙場並不是個太拘小節的人,可是她每次靠近過來幫他檢查傷口時他總會莫名地緊張。

  現在也是如此,當雪輕盈的手輕觸到他身上的傷口時,他竟緊張地渾身都緊繃了起來。

  雪輕盈也察覺到了他的緊張,不由沖他微微一笑:「不用緊張,拆線確實挺痛,不過我會給你打麻藥,不會讓你感覺到痛的」。

  自己的緊張被雪輕盈看出來了,魏縱的臉上露出一絲尷尬:「我不緊張,也不怕痛」。

  雪輕盈挑了一下眉,用手指輕按了一下魏縱沒有受傷的肌膚,魏縱的身體比剛才繃地更緊。

  「你放心我的縫合技術很好,拆了線後傷口雖然會留疤,但不會很難看,你長得這麼帥,就算有這一道疤,不但不醜,反而更有男人味,女人見了一定都很喜歡,」雪輕盈笑著打趣起來。

  這幾日裡她大部分的時間都在這診帳里,和魏縱已相熟,她說這話是想讓魏縱放鬆,不過並非是虛言。

  魏縱長得確實很帥氣,濃眉大眼,面部線條剛毅,一雙眼睛炯炯有神,整個人透著磊落的正氣。

  魏縱沒料到雪輕盈會說出這樣的話,不由一怔。

  她的半張臉被口罩遮住了,只露出一雙黑亮的眼睛,她一笑,眼睛如彎月,閃亮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狡黠,顯得特別的生動。

  魏縱望著她竟有些出神。

  這個女人的身份並沒有查實清楚,義慳對她仍存有戒心,這些情況他當然清楚,他更知道,義慳明里安排她來照顧他養傷,實則是讓他留心觀察這個女人。

  這幾日裡他確實一直暗暗在觀察她,不過他並未發現她有異樣之舉,反而是她的一些言論和和舉止讓他總能意外而驚異。

  就像現在,這些話若是從別的女人嘴裡說出來,一定會讓人覺得輕浮放蕩,可是她這樣說,他聽著非但不反感,反而覺得挺舒服。

  對,就是那種坦蕩的舒服。

  因為她的眼神坦蕩地沒有一絲讓人心生歪念的遐想。

  魏縱不由笑了起來。

  他當然也明白過來,她說這些話的目的只是想緩解他緊張的情緒,讓他放鬆下來。

  她的目的也確實達到了,他緊繃的身體已完全放鬆了下來。

  「真不知廉恥!「突然帳簾掀起,一個充滿鄙夷的冷聲飄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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