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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期限三日,清查罪名

2024-09-02 03:58:04 作者: 冉漂亮

  徐院判支起一道屏風,隔絕了蕭硯書和沈淵的視線。

  現在暫且不是動手的好時機,沈淵把目光轉向了小豐子:「徐院判來得挺快?」

  徐院判從太醫院趕過來,絕不會有這麼快的速度。

  小豐子解釋道:「是殿下,她今晨叫徐院判進的宮,是覺得典禮太過繁瑣,皇后娘娘舊傷未愈,怕娘娘支撐不住,叫來了徐院判以防萬一。」

  所以君默剛剛出事,徐院判就這麼及時的出現在金鑾殿外。

  沈淵斂下眉目,總覺得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但一時之間,暫時沒想通。

  正此時,徐院判揚聲喊道:「豐公公,殿下召你。」

  小豐子還沒動腳,沈淵和蕭硯書已經一左一右,繞過屏風,準備進去看一看。

  

  然而小豐子是處理這些事情的老手了,趕緊跑過去,雙臂一張,將兩人同時攔住:「王爺,蕭大人,陛下只召見了奴才,兩位貴人還請外面等。」

  沈淵一個眼刀子過去,小豐子竟然硬生生的頂住了,梗著脖子不肯讓步,「王爺也不想讓正在病中的聖上再次生氣吧?」

  就君默剛才那個樣子,現在再一氣,很有可能直接撅過去。

  目光越過小豐子,看到君默已經被徐院判扶著坐了起來,腦袋上扎著密密麻麻的銀針,活像一隻刺蝟。

  她剛才憋得青紫的臉色消退了一些,但仍舊像是蒙了一層灰,看起來不像是能活得很久的樣子。

  雖然已經甦醒了過來,但人還是軟綿綿的,看起來沒什麼力氣。

  她的眼睛半睜不睜,虛弱道:「小豐子。」

  徐院判見這兩人仍不肯退,沒好氣道:「你們倆跟烏眼雞一樣,乾脆出去打一架再進來,聖上在叫小豐子,你們兩個是小豐子嗎?」

  小豐子立即舉手,跟徐院判一唱一和起來:「我!我是小豐子!!!」

  說罷轉身小跑了過去,心疼的握住君默的手:「我的陛下,您受苦了。」

  君默費力的抬起眼皮,看了沈淵和蕭硯書一眼,遲遲沒有開口說話,顯然是想吩咐什麼,但不想讓他們倆聽到。

  沈淵被盯了半晌,拂袖離去。

  搞得像誰稀罕得聽一樣。

  蕭硯書不捨得讓君默再浪費精力來趕他,也沒有停留太久。

  金鑾殿的大門緊閉許久,小豐子再次將門打開的時候,身後烏壓壓的站了許多黑鷹衛。

  除了一些功夫高的武官,其他人壓根兒不知道,本來空蕩蕩的金鑾殿裡,是什麼時候進入了那麼多人。

  小豐子揣著拂塵,十分嚴肅,他看了君嬋一眼之後,直接道:「黑鷹衛聽令,將長公主拿下。」

  黑鷹衛的動作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迅疾,一眨眼的功夫,就把君嬋摁在了地上。

  君嬋連個緩衝的機會都沒有,直接以一種極其不雅的姿勢,被制服住了。

  她反應過來之後,立即破口大罵,「你個死太監,你反了天了是不是?竟然這麼對我?趕緊叫這些狗腿子放開我!」

  一些大臣也附和道:「不管怎麼說,也是長公主,大庭廣眾之下如此不給人臉面,著實過分了些。」

  有人小聲的諷刺著:「這豐公公現在成了大內總管,又是新帝面前的紅人,不比往常了,行事自然要放肆許多。」

  小豐子居高臨下看著君嬋,白淨的麵皮上籠罩著一股陰霾,他插著本就尖利的嗓子道:「反了天的該是長公主殿下才是,竟敢謀害新帝,公主殿下好狠毒的心!」

  此話一出,眾人譁然,皆是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什麼?公主謀害陛下?公主怎麼謀害陛下了?」

  「陛下那模樣,分明是發了疾,怎麼能賴到公主的頭上去?」

  「等等,我突然想起來,陛下剛才發病時的模樣,似乎跟先帝駕崩時的症狀十分相似......」

  「難道是先帝和新帝都患有同一隱疾病......?」

  「不,也有可能......」

  一些驚疑不定的目光,緩緩挪到了君嬋身上。

  沈淵隱匿在人群里,此時的存在感並不太高,卻十分精準的,把一些重要的信息,全都一字不漏的聽了過來。

  他默默消化著剛才盤旋在耳邊的那些議論,忽的冷笑了一下,將目光投向了敞開的金鑾殿內。

  金碧輝煌的店內安安靜靜,他甚至能想想到君默此時正以一種什麼的仔細坐在殿中。

  嘴角的冷笑,更加放肆了起來。

  而君嬋則是顧不上這麼多,小豐子的話音剛落,她就臉色一白,繼續罵道:『你個不知死的東西在胡說八道什麼?』

  小豐子呵呵冷道:「公主殿下不必這麼著急喊冤,這件案子馬上會由刑部接手,公主殿下是否冤枉,不是光憑奴才一張嘴說了算,也不是聽公主的一面之詞,咱們定罪,向來講究證據,若不是已經掌握了證據,想來殿下也不會貿然下此聖旨。」

  小豐子說罷,揚聲道:「刑部尚書馮壘大人聽令!」

  一個中年男人從人群中站了出來:「馮壘在。」

  「奉天承運,皇帝制曰,長公主君嬋,有弒君之嫌,特命馮壘清查,期限——三日。」

  既然已經挑明君嬋有弒君之嫌,那這時的三日,就不是讓馮壘用來查案的,而是給了三日期限,讓馮壘找出君嬋謀害君上的實證,一舉將君嬋打入地獄,叫她永世不得翻身,再也不能喊冤。

  君嬋一聽,額角立刻滑下一滴冷汗來,但仍然色厲內荏的嘴硬道:「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謀害新帝了?讓我見君默,我要找她問個清楚。」

  「見聖上?公主還是別想了,在這案子結束之前,長公主都需得關押在刑部大牢,以供隨時提審,您見不到聖上了。」

  君嬋立刻死命的掙扎了起來:「憑什麼不讓我見君默?君默!你給我出來!你說清楚,我到底怎麼害你了?你誣陷我!」

  君默這段時日風頭正勁,登基之後,此人不止強勢了一星半點,身邊的防衛也很森嚴,君嬋她就是有那個謀逆的心,也沒有那個機會。

  雖然嘴上總是出言不遜,但實際上真要算起來,她也就只是在嘴上逞逞能罷了。

  君嬋的叫聲尖利,小豐子立刻用蘭花指指向君嬋,朗聲道:「將長公主帶下去,別叫她驚著了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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