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頭痛欲裂,陷入困局
2024-09-01 16:45:26
作者: 冉漂亮
君嬋是下意識的要反駁君默的任何一句話:「查?還查什麼查?有什麼好查的?難不成你還懷疑父皇是遭人毒手不成?父皇的身子老早就不好了,一直拖著,今天就是被你氣發了病,才導致病情來得如此氣勢洶洶,若是要查,你豈不是嫌疑最大?你就是氣死父皇的兇手!」
周皇后難得的,當著君默的面兒,直白的幫助君嬋說話:「太子剛才暈了過去,可能不是很清楚情況,剛才母后在這裡,你父皇,確實是突發了疾病,才會猝然離世。」
君默仿佛沒聽見周皇后的話一樣,直勾勾的盯著君嬋:「怎麼,長姐不讓查,是心虛嗎?」
景帝先前抱病之後,臥床休養了好長一段時間。
她特地派了人手在父皇身邊照顧,可她根據剩下的記憶,她在去往刑場之前,半點沒有收到景帝也去刑場的消息。
這唯一的一點雖然不足夠支撐景帝是被人暗害的觀點。
但君默就是要查。
她的直覺,父皇的死,絕對不簡單只是病發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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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嬋不滿的喃喃道:「還沒當上皇帝,就已經開始疑神疑鬼了,真不知道有什麼好查的。」
君默的整個世界都是灰暗的。
君嬋的話讓她整個人煩躁無比,原本不想在這個時候跟這人爭執,可對方那碎嘴子一樣的念叨,讓她心裡的火不斷的往上拱著,最終也沒能憋得住。
「長公主的禁足還沒有解除,誰讓你出來的?」上輩子畢竟是正經當過皇帝,君默雖然是溫厚型的氣質,但身上的帝王威壓絕對不容小覷。
「你這說的是什麼話,難道國喪期間,我還要關在寢宮中為父皇守孝嗎?」
說實話,君嬋和景帝之間的父女之情一直很淡薄。
第一是因為父親和女兒之間,總有許多話不方便說。
第二是因為,景帝幾乎把所有的關注都傾注到了君默身上,對另外兩個女兒,自然生疏很多。
可在繁忙的國事中,又能抽出多少關注可以全部傾注到子女身上?
君默是得到景帝最多關愛的孩子,還一路成長得那麼磕磕絆絆,可見在君嬋和君瑤兩人的印象中,父親只是一個抽象的概念。
君嬋根本就不在意景帝死不死。
她甚至暗暗的慶幸,景帝這一死,她正好有機會解除禁足。
而且往後,沒有了父皇的壓制,沒有誰能再幫著君默來打壓她了。
甚至,在不遠的將來,皇位之爭,她說不定也可以盡力一博,給自己博一個錦繡前程。
說不定,她有機會能夠實現自己一直以來夢想,從此譜寫歷史的新篇章。
君嬋越想,甚至越覺得,父皇死的這個時機,真是非常的好。
先前她跟君默明里暗裡斗過不少次,君默也只有這次,才勝她一籌。
如果她真的要籌謀那至尊之位,君默不一定會是她的對手。
她似乎已經看見了,自己黃袍加身,抬手叫眾臣平身的樣子。
她眼神中不合時宜的興奮表情太過刺眼,特別是在這個本應該悲痛萬分的場景里,她身為女兒,更是極為不孝。
君默知道君嬋一直想將她取而代之的痴心妄想,此時難道還看不透君嬋心裡在打著怎樣的小算盤麼?
說不清還悲還是怒,又或是寒心,她冷道:「來人,將長公主押回宮中,繼續禁閉,父皇的喪儀,長公主也不必參加了。」
君嬋所有幻想都在瞬間被擊碎,她橫眉豎眼,「君默!大家同為父皇的子嗣,你憑什麼說關我就關我?你沒資格!」
君默連個藉口都不想給她,「就憑我是太子。」
準確來說,在父皇駕崩的那一瞬間,她已經成為了新皇。
君嬋冷笑道:「太子?你算哪門子太子?攝政王還在外面,你這個太子能不能順利登基,還是個未知數!」
「本朝從未聽過什麼攝政王,簡直滿口胡言!」君默腦子裡面記憶全是空白,她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忘記了那一段記憶。
小豐子屏住呼吸,在君默耳邊小聲道:「殿下,聖上在殯天之前,留下了遺旨,封沈將軍為攝政王,輔佐新帝治國。」
所以剛才差點成功逃獄的的沈淵,此時才能夠完好無損的跪在外面。
要不是這道聖旨,他估計早被砍死八百回了。
「而且,父皇將另外半副鎏金鐧給了母后。」君嬋得意洋洋,仿佛已經勝券在握。
鎏金鐧分為兩半,之前一半在沈淵手中,後來沈淵給了君默。
沈淵下獄之後,景帝和君默手中,就各持有一半的鎏金鐧。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君默也就沒有過多的關注這東西,畢竟兩副鐵券都落到了皇室手中,鎏金鐧也就沒有了存在的意義。
可景帝將他的那半副,留給了周皇后,那麼這件事的性質就不一樣了。
這就代表著,周皇后有了話語權。
這也是君嬋自信能跟君默一博的根本原因。
君默登時覺得頭痛欲裂。
父皇駕崩之前,設立沈淵為攝政王,還把鎏金鐧給周皇后,這到底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