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嬰胎

  「走吧。」

  祈願朝著一個戴著墨鏡的司機走過去，他要是沒猜錯的話，只有這種戴著墨鏡的司機才會去八陰山。

  本書首發𝘣𝘢𝘯𝘹𝘪𝘢𝘣𝘢.𝘤𝘰𝘮,提供給你無錯章節，無亂序章節的閱讀體驗

  「去八陰山。」

  戴著墨鏡的司機扭頭，上下打量祈願和宋九一眼，冷冷道：「一千。」

  宋九張著嘴巴，深深呼吸上幾口氣才緩過來，他沒聽錯？坐個小三輪要一千？

  「好。」

  而且他大哥還說了好？

  祈願和宋九上了車。

  這一路只有發動機的聲音，祈願一直看著兩旁的景色。

  要說林海市的是燈紅酒綠，黑木林市就是灰黑色的，樹木灰黑，人也穿得灰黑，不見一絲鮮艷的顏色。

  一個多小時候後，三輪車在一間民宿前停下來。

  「客人，地方到了。」

  祈願下車，眼前是一間民宿，招牌上寫著不問來路，沒有名字，或者不問來路就是這間民宿的名字。

  「進去吧。」

  祈願後面，陸陸續續有三輪車停下。

  民宿里。

  前台是一位老者。

  祈願上前，道：「一間雙人房。」

  「一千塊。」

  宋九.....

  好貴！

  祈願給了錢，老者從櫃檯里拿出兩個帶鑰匙的牌子房子桌子上。

  「鬼市開之前，夜裡就不要出門了。」

  民宿，房間裡，就只有兩張床。

  宋九把背包扔在地上，背包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宋九揉了揉肩膀：「哥，這裡頭是什麼？那麼重？」

  「黃金。」

  「啊？都是？原來我背著這麼多金子在走啊？」

  裡面是三千萬的黃金，130斤左右，他自己是背不動的，但宋九可以。

  祈願撿到宋九，宋九說他是從山上來的，那山名字叫龍虎山。

  「我滴天啊，我第一次見到那麼多金子。」宋九記得他師父是有一顆金疙瘩的，供奉在那房樑上，說高才好防賊，沒想到自己有一天還能背上這麼多金子，等回去後，一定要向老頭子炫耀一番。

  「出去走走。」

  祈願從布袋中拿出翠綠色的瓶子，往裡面放了點草藥，接著一條綠色的絲線從翠綠色的瓶子裡飄出來。

  祈願穿針把翠綠色的絲線縫在黑袍的內側。

  「穿上。」

  一開始在車站，祈願和宋九是戴著口罩的，但聽聞鬼市中養著尋人氣味的嗅犬，祈願用迷幻草餵養蟲子生成的絲線來迷惑嗅犬的味道。

  祈願和宋九出門。

  民宿不遠有條街道飄起炊煙，現在正是中午，宋九的肚子開始「咕咕」響了起來。

  「哥，我聞到那邊有香味。」

  宋九興致沖沖朝著街道走去。

  同行的還有好幾個穿著黑袍的人，祈願瞧了一眼，這黑袍穿與不穿有區別嗎？

  花苗和花蕊雖然套上黑袍，但是那雙民族風的涼鞋早就暴露了兩人的身份，再聽到花蕊嘰嘰喳喳的聲音，祈願能肯定，她們不在乎暴露。

  街道兩旁，是一間間小鋪子，宋九踏進街道的那一刻，感覺到一股冷氣襲來。

  同女人街的冷不一樣，女人街是遮住陽光的陰冷，但這裡的冷是寒邪入骨的那種冷，連修煉武術的宋九都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明明是大中午呢，怎麼感覺涼颼颼的。」宋九扭頭看向祈願，祈願卻絲毫沒有被影響的樣子。

  街道兩旁，有駕著燒烤架正在燒烤的，有湯粉店，有煎餅店，還有香燭店....

  「大哥，我要吃燒烤。」

  宋九聞著肉香走過去，問道：「這個怎麼賣？」

  燒烤攤子上的老婆子抬起頭，嚇了宋九一跳，眼睛怎麼是白色的，沒有眼珠子？難道是個瞎子？但是瞎子怎麼會烤肉？

  宋九低下頭，老婆子的手飛快地轉動著燒烤簽子，可以用快准狠來形容。

  「要幾串？」

  「不要了。」祈願道。

  宋九剛要脫口而出的要二十串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大哥，不吃了？」

  祈願拉開宋九，往街道前面走出去。

  「那個肉，是給八陰山的人吃的。」

  「他們能吃，我們為什麼不能吃？」

  「是嬰胎肉。」

  「大哥，你，你是說那是用孩子做的燒烤！」

  雖然肉被烤糊了，祈願看到一串爪子上有5個手指，雖然還未完全長成，黏連在一起似是雞爪子的樣子，但雞爪子是4個指頭的。

  還有那個圓咕嚕的東西，頂上沾染著些許毛髮，並不是什麼獅子頭之類的東西。

  宋九想到剛才燒烤架上的肉，肚子一陣翻滾，胃口瞬間沒有了。

  「大哥，我們還是回去吧。」

  「大哥，為什麼這裡的人要吃那種東西？」

  「黑木林市陰氣瀰漫，這讓女性懷孕後容易掉胎，為什麼要吃？我也不太清楚。」或許是想讓這個黑木林把他們當成自己人吧。

  當夜，窗外風聲呼哨，翌日早，卻又恢復平靜。

  鬼市就在今夜開啟。

  祈願跟宋九一直睡到下午才起來吃了點東西。

  祈願讓宋九背上背包，穿上黑袍，然後來到不問來路民宿的一樓。

  「老人家，請問鬼市怎麼走？」

  「等夜晚磷火升起，跟著走就是了。」

  民宿裡邊坐了不少黑袍人，外邊也站了不少，朝著外看去，黑壓壓的一片。

  祈願跟宋九走出來，找了塊人少的地方站著。

  現在是晚上六點鐘，但這裡的天已經暗黑下來。

  等到天完全黑下來時，祈願朝樹林看去，點點磷火升起，宛如路燈。

  那些等待中的黑袍人朝著磷火走去，祈願留在最後，慢悠悠地跟在後面。

  順著磷火指示的路，在半小時後，祈願來到一處石洞前，石洞前坐著一位老者，前面的黑袍人紛紛從兜里掏出一塊黃金放在老者手上。

  不一會的功夫，老者旁邊的筐子裡已經滿了。

  祈願從布包中掏出兩塊金子遞給老者。

  老者接過金子時，抬眼看了祈願和宋九一眼，這兩年輕人，用了隱藏氣味的東西。

  老者名叫耿老，守著鬼市洞口有五十多年了，往日來往鬼市的人，多多少少都會用上隱藏氣味的東西，但像隱藏得這麼好的，他是第一次見。

  那麼多年了，是他們嗎？

  「進去吧，多往陰暗的角落去。」

  耿老看著祈願，忍不住提了一句。

  「謝謝老人家了。」

  這位老人家，是在提醒他天山冰蟲不在拍賣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