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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你鬧夠了沒

2024-08-28 16:46:01 作者: 汪汪拋繡球

  「葉飛辰!」

  往日的場館裡幾乎只有槍響,可今天卻傳出一個女孩的吶喊聲。

  

  看見只穿著睡衣、踩著棉拖鞋就吧嗒吧嗒跑進訓練場地的閻彩,葉飛辰責備了幾句安全問題後便問:「大中午的,吵什麼吵?」

  「你昨天是不是親我了?」閻彩表現得異常興奮。

  面對質問,葉飛辰異常冷淡:「沒有啊,這麼問幹嘛。昨天假酒喝太多,夢到我親你了?」

  「不、不該吧,我怎麼會,怎麼可能?以前喝醉酒沒出現過這種情況啊。」

  今天剛起床的時候,閻彩的大腦里忽然就蹦出了昨夜的所有事:

  葉飛辰來接她,把她公主抱上車,在外面一個人打倒一群混蛋,在車上輕吻了她的嘴角,在回家的路上,她敵不過酒意和困意的雙重襲擊睡著了,腦袋隔幾秒就在玻璃上磕一下。到家後,葉飛辰試圖把她搖醒,但她睡得像頭死豬一樣,迷迷糊糊間,她感覺葉飛辰把她抱起來,放在他的臥室里,然後褪去她所有的外衣,替她換上了葉飛辰的保暖睡衣之後,他就離開了。

  閻彩在充滿葉飛辰氣味的房間裡睡的很安穩。

  閻彩醒來的時候,她無比激動,也堅定地相信自己的記憶至少有八分真實,於是激動地衝到訓練場地來質問葉飛辰。

  可現在看著葉飛辰堅定且清澈的目光,她開始懷疑自己這段記憶的真實性。

  畢竟記憶力,他一個人干倒一群人的事情也太不符合常理了。

  不對不對,這可是無數小世界的男主角,做出了什麼不符合常理的、驚天動地的大事情都是可能的。

  「那我們昨天,幹啥了?」閻彩問道。

  葉飛辰回答:「我昨天趕到酒吧的時候你就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了,我要工作人員把你扶上車,然後開車接你回來,放你到床上然後把睡衣扔給你讓你自己換,就這樣。」

  「真的就這樣?」

  「就這樣。」

  看著閻彩一臉的自我懷疑,葉飛辰花了很大的心思才憋住笑。

  也許是昨晚的相處在無形間拉近了他們的距離,即使現在只是重逢後的第三次見面,他也已經能夠很放鬆地撒謊、開玩笑了。

  「好了出去吧,」葉飛辰說:「你在外面等我,我打完這圈就出去。」

  閻彩皺著眉頭,點點頭決定出去慢慢掂量葉飛辰的話的真實性。

  也就在她快走出去的最後一刻,她看見了葉飛辰右臂上淺淺的淤青。

  閻彩的表情忽然詭異起來,她在心裡暗暗吐槽道:「有隻狗明明親了我,今天還強裝鎮定地說自己沒親,明明對我那麼好那麼溫柔,結果還要裝作很薄情。這裡有隻死傲嬌,我不說是誰。」

  「快出去等我,我馬上來。」殊不知自己的小伎倆已經被看穿了的葉飛辰對閻彩擺擺手,催促她趕緊出去。

  看見男朋友這麼愛演,閻彩的心中也不免升起了興致:她很願意陪男朋友演著玩玩,如果他到時候不後悔,就算她閻彩輸。

  閻彩點點頭,還是裝作一副很糾結、苦惱的樣子出去了。

  訓練場外,湯武正捧著一碗醒酒湯站在凳子旁,見閻彩來了,他諂媚道:「老闆,你來了。」

  閻彩順勢在湯武旁邊的凳子上坐下,拿過醒酒湯,微微一抿,正好是溫熱的。

  「別以為你端過來一碗醒酒湯,我今天就不罵你了。」閻彩說。

  她問:「我叫你過來給葉飛辰當生活助理,你就真當自己是個生活助理了是嗎?」

  湯武搖頭,語氣裡帶著愧疚:「沒有。」

  「我叫你過來呆著,是要你幫我把人看緊了,萬一他有了些什麼花花心思出去找別的女人,或者說找別的男人,你身強體壯,起碼能在第一時間攔住他。」

  湯武回:「是的。」

  「可你幹啥了?昨天大半夜裡他跑來接我,你睡得像頭豬一樣,還是今天早上葉飛辰主動告訴你,你才知道。」閻彩打開手機,手機正連接著場館內的監控,屏幕上正播放著今天早上葉飛辰與湯武的對話。

  閻彩繼續呵斥道:「的虧人葉飛辰是正人君子沒有那個心思,除了昨晚來找我再沒出過這棟大樓。可如果他有這個心思呢?要是有這個心思,昨晚你疏忽的那段時間,足夠他和七八個女人睡得昏天暗地!」

  閻彩越罵越氣,一邊喝著醒酒湯一邊怒斥著湯武的失職,而一邊的湯武,眼神則從愧疚逐漸轉化成委屈。

  老闆憑什麼大材小用,讓他湯武這麼厲害一個人,來監督一個只會耍耍玩具槍的小子?

  「聊啥呢,大老遠地就看見你眼神那麼哀怨。」葉飛辰從場館裡走出來,嚇了閻彩一跳。

  也幸虧葉飛辰是個練槍械的,每天都要聽耳邊「砰、砰、砰」的響聲,他的聽力要比常人差上一點,要不然,要是讓他聽見了閻彩對唐武德訓斥,無論是湯武做這個「生活助理」的真實目的,還是這個場館裡處處安插著可以使用的監控的事情,都會被他聽到。

  閻彩把手裡的湯碗塞進湯武懷裡,自己則是跑過去撞進了葉飛辰的回報,她抱怨道:「我正在罵湯武呢,他在我的醒酒湯里放陳皮,可惡的陳皮好難吃,湯武大壞蛋欺負我。」

  湯武愣愣地看著自己手裡剩下的半碗醒酒湯,他敢對天發誓這裡面絕對沒有半片陳皮。

  雖然已經能順利地開玩笑,但葉飛辰顯然還沒有習慣閻彩的撒嬌,明明自己的心愛的人就在自己懷裡對著自己拋媚眼,他卻像個木頭一樣傻傻地站在那裡,既不會接話,也不敢動作,只是默默地在心裡記下了「老婆不愛吃陳皮」。

  「幹嘛啊小木頭,不說話?」閻彩把自己的腦袋使勁往葉飛辰的懷裡埋,像雪覆在松團上的的清香氣息縈繞著她,讓她的心臟暖暖的。

  葉飛辰回答:「我在想你什麼時候把我鬆開。」

  「我不鬆開,死也不鬆開。」

  閻彩咧開嘴笑得像朵向日葵,她說:「我剛剛仔細想了想——我昨天喝酒的時候醉了,在醉夢裡夢見你親我了對吧?這說明我心底里其實已經特別奢望你的親親了,我給你一次機會,現在就滿足我的奢望。」

  「不要,憑什麼?」葉飛辰強裝鎮定。

  「我可是你的金主,我要你親,你就得親。」

  「金主」二字一出,葉飛辰的眼神就忽地冰冷下來。就好像,在這場關係中,只有他一腔熱血把閻彩當作自己的女朋友,而對方只把自己當作一個小白臉。

  他很想生氣,但是又覺得自己沒資格生氣:自己確確實實拿著她的錢,在她給自己的場館裡訓練,用著她的生活助理,吃的住的也都是她的。

  他冷著臉,在閻彩的側臉上輕輕地吻了一下。

  明明是和昨晚一樣的動作,但此時的一吻讓他覺得寒心。

  「你鬧夠了沒,我要去訓練了。」他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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