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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連環扣來了②

2024-08-28 13:54:03 作者: 恆河沙數

  自從那日夜裡金漫從外面獨自回來,和在院子裡快要變成望夫石的洛川見面以後,金漫心裡隱隱約約的覺得她和洛川之間逐漸變得奇怪。具體哪裡奇怪,她自己又說不上來。幸好洛川也是個極有眼力見的,可能覺察出自己當天的行為有些不妥,便有意無意的給金漫留出一些私人空間,讓她一個人呆著。

  這兩天的雨勢漸漸有了減弱的意思,但還當得起四個雨滴的氣象預報程度。金漫這兩天可沒閒著。仗著自己在金申那邊風頭不錯,直接跑到帳房支了幾筆錢,提前一個月領到了過冬的火炭,不光自己和洛川的屋子裡有,連白豹他們住的家奴院的大通鋪臥房裡也擺上了兩個炭盆。

  反正她也不會再這裡呆待多久,但是舉手之勞能造福於他人的事,她還是很樂意做一做的。經過這兩天燒炭盆,金漫發現自己領到的炭火很難供應東梅苑暖和一個冬天,這就讓她想到了自己小時候家家戶戶點的爐子,只要煙筒做的夠長,經過東梅苑的所有房間,那是不是就可以燒一個爐子供暖就夠了?

  金漫翹著手指頭捏著毛筆在紙上畫了劃掉,劃掉又重新畫,擰眉苦思著,忽然另計一動想到既然打算燒一個爐子供暖,那何不乾脆來個大鍋爐?燒暖整個東梅苑,還能讓院子裡的小廚房隨時有可用的明火。

  說干就干,金漫在紙上按照記憶一筆一划的畫著大鍋爐的草圖,不時把筆桿叼進嘴裡,歪著頭想一想。

  洛川在門外端著茶點的食盤,隔著珠簾望著沉思的金漫。看她一會兒喜悅的咧嘴傻笑,一會兒糾結的皺起眉頭,對著紙不知道在寫什麼,竟然就看入了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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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遇到金漫之前,洛川從來沒想過有人能神色鮮活到時刻給人帶來活力和希望。之前他在王府里見慣了擦脂抹粉的名媛貴婦,大家都夸那些女人是美人,可在他看來,一群女子的美加在一起也沒有金漫一根手指頭好看。那些靠塗脂抹粉才能讓人覺得美的人,怎麼配的上美這個字?

  食盤裡的茶壺嘴冒出的熱氣減弱,洛川才用胳膊肘挑著珠簾,轉身進來,像平常那樣和她打招呼,「姑姑在看什麼,看得這麼入迷?」

  金漫抬眸,她的嘴裡叼著烏木的筆桿,淡紅的唇瓣微微一張,把筆桿輕輕咬了一下,解氣似的嘆息,洛川的喉嚨不自覺的上下一滾,躲避著似的移開了凝視她微微開合的紅唇的眼神。

  金漫把畫了一半的紙樣遞給洛川,順手接過他遞過來的精巧茶壺捧在手裡摩挲了一會兒,喝了一口茶。洛川對著紙端詳片刻,眼中露出驚艷的神情。

  「姑姑的主意總是令人意想不到,如此一來,東梅苑一個冬天都可以溫暖如春了。」

  「我打算給東梅苑的牆上挖個洞,用鑄鐵打成圓筒來做煙道,讓熱氣可以在院子裡循環,這樣一個大的爐子就能讓咱們都暖和了。」金漫已經對洛川的聰明見怪不怪,見洛川很支持自己的想法,高興得往前挪了挪甚至,頭湊到他那邊,方便一起看圖紙。

  可是這麼一來,她的衣襟便不再老老實實的呆著,而是……交錯開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膚。洛川只看了一眼便耳根通紅的轉過了頭,尷尬的咳嗽了一聲。金漫倒是沒察覺,她房間裡暖和的很,別說露這麼點了,就算是穿個半袖,裙子什麼的都不會覺得冷。

  洛川抿了抿唇,猶豫著開口,「姑姑衣……」

  門外白豹的腳步聲急促的響起,似乎還有多人跑動的聲音。金漫和洛川都一起轉頭看了過去。

  果然,白豹只是短暫的在門外喊了一聲大小姐便走了進來。洛川手疾眼快伸手替金漫把衣襟一拉,恢復了原狀。

  不等金漫反應,白豹已經氣喘吁吁的開了口,「大小姐,您快去前面看看吧!宮裡來人查咱們院子裡那棵老槐樹的事了。」

  宮裡來人?她家的樹倒了,至於宮裡頭來人嗎?

  洛川似乎看出她不解,一邊蹲下身幫她穿靴子,一邊解釋道,「姑姑怕是還沒來的及看鴻王府的大事記年表。那棵老槐是先帝年幼的時候賞給鴻王的,而且還是他親手栽種。」

  金漫脖頸子都開始冒涼氣,皇上親手種的樹讓雷劈了?這話怎麼說?和這群老古董們說這是自然現象,百里挑一的那種概率,所以恭喜皇上你中獎了?這話估計說了她的小命也要玩完了。

  「不光是因為這個,還有……現在街面上都說先皇御賜的樹不僅被雷劈了,還引來天火,這都是天不祥的人招惹來的災禍,更有的人說京城的安寧都被這天不祥的人給攪擾了,以後只怕是還要有越來越多的劫難。」白豹氣的嘴唇都發白了,一口氣訴苦似的全都說了出去。

  金漫揉了揉耳朵,「我說怎麼耳根發燙,原來是外面的人都在傳我的閒話。行啊,既然皇帝要查那棵樹就讓他查嘛,不然我們還能抗旨嗎?負責查這件事的人是誰?」

  「是白公公。」白豹說出這個人的時候,臉上閃過一點不自然。

  金漫沒有在意,站起身在白豹的肩膀上拍了拍,「沒想到還是老熟人,走啊洛川,咱們去和他敘敘舊。」

  白螺從裡屋跑出來,手裡拎著兩件斗篷,「大小姐川少爺,斗篷忘了。」

  純白色斗篷被金漫用力一抖,披在身上,甩了甩被埋在背後的長髮,金漫已經昂首闊步的走了出去。洛川緊隨其後。

  看著兩個人一白一黑的背影,白豹忍不住對白螺說道,「妹子,咱們這位大小姐當真是女中豪傑,什麼宮裡,什麼皇帝一點也沒嚇住了她。」

  白螺只是微微笑著,對哥哥的話沒有回答。

  「姑姑你想好怎麼做了嗎?」在東梅苑的迴廊前,洛川蹙眉問道。

  這一次事情非同小可,可不是金丹搗亂,梅若夫人找茬這樣的後院紛爭,而是皇帝親自過問的程度,天子一怒血流漂杵,皇家的威嚴是絕對不容侵犯的。洛川雖然自己桀驁不馴,但總歸有些擔心金漫莽撞。

  金漫腳步一頓,攏了攏自己的斗篷絲帶,回眸似笑非笑的瞧著洛川,「怎麼?怕了?」

  洛川被這一笑融化,暗笑自己多慮,拿起油紙傘,替二人撐在頭上。

  「有姑姑在,我便沒有怕這個字。」洛川被她這一笑激出了一些豪情。他本就是獨來獨往孑然一身的傢伙,因為金漫在,他才多了些牽掛。但她都不怕,他還在畏首畏尾什麼。

  管他什麼宮裡,什麼皇帝,只要敢對金漫動手,他絕對不會原諒!

  待到了前院,金申已經帶著一眾人跪在正廳中間,一個穿著打扮十分講究的太監,正是許久未見的白公公,他正站在金申身前,手裡捧著一道黃色捲軸,想來便是當今聖上的諭旨了。但看金申握緊的拳頭,金漫下意識以為金申要抗旨。

  而事實也正是如此,等金漫二人走近的時候,恰好聽見金申語氣篤定的說道,「天雷之事非凡人所能避讓,金家沒有照看好先帝的御賜槐樹確有過失,但天不祥之人一說,過於荒謬,恕臣不能接旨。」

  「大膽!金大人,你金家祖祖輩輩在朝為官,怎的這點道理都不懂了?你當真要抗旨不遵?和朝廷過不去?和皇帝陛下過不去?」白公公說的言辭慷慨激烈,臉上的白粉也跟著抖了三抖。

  金申死死盯著白公公的鞋尖,硬是梗著脖子沒有再為自己辯解一句。

  金漫看得心裡一陣讚嘆,沒想到平時如此教條主義的金申,其實本身還是個硬骨頭。但這一舉動絕對是激怒了白公公,白公公冷哼一聲,大手一揮,對身後帶來的侍衛們下令道,「來人!將這個抗旨不遵的罪臣抓起來!咱家要給他長長教訓!」

  侍衛們一應而上,將金申架了起來。

  白公公嘴裡仍然在不乾不淨的說些什麼,覺得後背上被一個什麼冰冷的東西抵住了腰穴。

  隨即金漫冷森森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白公公好大的官威,多日不見,還真是威風依舊。」

  白公公僵直著脖子,不敢回頭,還要保持著表面的體面。

  「大郡主這是做什麼?你還要刺殺當今的太監總管嗎?」白公公不忘抬出自己的身份嚇唬她。

  金漫聽得撲哧一聲笑了,下巴示意他近前的侍衛們,「只要白公公敢拿當今的朝廷命官,我為什麼不敢殺個把太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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