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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慘烈的一場戲

2024-05-04 02:44:00 作者: 扛大山

  推開門,仍然是熟悉的寂靜和黑暗,一直強忍著的淚水卻在一瞬間缺堤般地涌了出來,如此的剎那,花憐惜倍感自己的孤寂和可憐。

  「嗚嗚」地悲泣,絲絲低嗚溢了出來,一手摸索著牆壁往房間而去,她一手將手塞進嘴巴里,狠狠地咬住,連手背泛出紅紅的牙印也不理會,快步進入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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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陰沉著臉,孔承奕筋絡分明的指尖夾著點燃的香菸,深深地吸著,然後再重重地吐出,濃郁的煙霧緩緩地飄散,整整抽完了兩支煙,他才重新拾步往家裡走去。

  到了家卻發現一室的黑暗,而死寂般的空氣絲毫感覺不到人煙,香菸猩紅的火光成為唯一的光亮,在漆黑的客廳里站立了片刻,光亮的眸光並沒能尋找到她的身影和氣息,孔承奕才「啪」地重重按開了燈,轉身修長的長腿狠狠地踢上了門,「砰」的一聲將大門關上。

  整個人貼在門板上,汩汩的淚水沿著臉頰蜿蜒而下,花憐惜捂著心口,痛恨此刻的自己,痛恨突然泛濫的情感,而她一直以為自己早已經在苦苦的支撐里變得冷漠變得不近人情,變得可以置身事外地掩飾真實的自己。

  「砰」的一聲巨響讓毫無防備的她顫抖了下,緩緩地沿著門板蹲了下去,瘦削的臉龐深深地埋在雙腿間,雙唇緊咬,鹹鹹的淚水沿著臉頰進到口腔,甚至比伏加特還讓她感覺辛辣。

  唇瓣刺疼,刺鼻的血腥漸漸地混在淚水裡流淌進口腔,難受地屏住呼吸,花憐惜一手撐著門板,緩緩地挪動蹲得酸麻的雙腳,一手胡亂地扯著身上的小禮服,在黑暗裡摸索著進入浴室。

  不管不顧禮服的昂貴,花憐惜隨意地將禮服丟在浴室的地板上,將蓮蓬頭扭開,仰著頭迎面任由衝撞有力的水沖刷,長長的髮絲頃刻間濕漉漉地下墜,刻意地屏住呼吸,刻意地讓自己難受,彷如此刻的自己骯髒不堪,必須不斷地沖刷,必須得到難受的懲罰。

  襯衫胸前的紐扣被解開了三顆,長長的衣擺從西裝褲里鑽了出來,孔承奕信手從酒櫃裡拿了瓶紅酒,揚手就倒往白色水晶高腳杯倒上了滿滿一杯,低頭聞了聞醇香的氣息,然後才張嘴喝了小口,待口腔分辨了醇香才張開嘴一飲而盡,重重地放下杯子揚手再次倒了大半杯。

  雙手撐在吧檯上,孔承奕幽深的雙眸越過光亮的燈幽幽地盯著花憐惜的房間,似是要將她的門板看穿,似是在猜測此刻的她是什麼模樣。

  一飲而盡杯中的紅酒,孔承奕一步一步地往樓上而去,最終扭開的卻是自己的房間,微微眯著眼隨手按亮燈,直接進入了浴室,不一會潺潺的流水聲傳了出來。

  片刻後,孔承奕閉著眼一手拿著毛巾胡亂地擦拭著抖擻的短髮,一邊披著灰色的浴袍走出了浴室,清冷的空氣隱隱地增添了一絲清香,幽深的雙眼驀地睜開,他頓住了腳步。

  細細的腳趾絞著地板,一雙修長而嫩滑的纖細長腿性感地赤腳而立,黑色的貼身絲綢短裙僅僅遮蓋住了大腿的根部,仿佛再往上一厘米就能窺見腿心的綺麗,濕漉漉的長髮胡亂地披散著,孔承奕甚至能看見水珠滴落在絲綢的睡衣上最後暈染開來,雙手自然地垂落,紅唇微啟,似乎正在等待被一親芳澤。

  頓住擦拭的動作,孔承奕幽深的眸光凝著她的臉頰,一言不發地猜測著她的舉動。

  花憐惜微微地扯動著臉頰,努力地讓自己揚起笑,在他的凝視下款款上前,在幾乎能碰到他鼻尖的距離里停了下來,鳳眼微微下垂,凝著他精壯的胸膛,一顆心「砰砰砰」地直跳。

  熟悉的清香縈繞鼻端,孔承奕微微垂下眼,凝著她的嫣紅的臉喉核上下震動,同時也任由發端上的水珠滴落在她的睡衣上,勾唇露出絲隱隱的笑意。

  微微仰起頭,花憐惜踮起腳雙手環抱住孔承奕,決定將自己交付給他。

  倘若無法走出來,倒不如熱烈地燃燒,讓自己在燃燒里得到釋放,讓自己幻化成灰燼,以更絕然的姿態迎接新的自己,她相信她不會是第二個花貞貞,也倔強地企圖用行動證明自己不會重蹈她的覆轍。

  感覺到花憐惜的激昂,孔承奕驀地眯上眼。

  彼此不是陌生人嗎?為何這一刻卻又激吻在一切?

  還是,在她的世界裡激吻也不過是等閒之事,也許,她早已經閱盡了千帆,他不過是微不足道的一個。

  孔承奕被自己腦海的念頭驚醒,睜開眼眸光卻一片的陰沉,嘲諷地注視著她的投入和無助。

  被更用力地扯進懷裡,更緊密地相貼,花憐惜睜開眼,對視上的卻是陰沉的眸光。

  心中一驚,並不明白他陰沉的心思。

  額頭青筋綻露,孔承奕驀地抱起她,將她狠狠地丟在床上。

  「啊!」緊咬著唇,一顆晶瑩的淚滴自眼角滑落,花憐惜睜開眼盯著天花板。

  一切都成為定局,她無法逃脫的,她寧願以勇敢的姿勢面對,可是,如此的慘烈,是否就成就了她的願想,又或許,所有的飛蛾撲火都不過是她的自我毀滅?

  渾身的酸痛從夢中醒來,花憐惜驚嚇地整個人坐了起來,映入眼帘的卻是滿室的昏暗。

  轉身扭開床頭燈,簡單的黑白格調讓花憐惜的記憶一瞬間涌了起來,想起自己昨晚的瘋狂和篤定,迅速地掀開被子,一朵艷紅的梅花在雪白的床單中綻放。

  低垂巡視雪白的肌膚,花憐惜捲起被子密實地包裹住自己,低垂著頭,惆然若失。

  安靜片刻,豎起耳朵,依然聽不見房間外的聲響,滿室的寂靜。

  隨手按開了燈,滿室的昏暗瞬間光亮了起來,疲憊地裹著被子緩緩地移動想要下床,手背忽地碰到了什麼,「啪」一聲的碎裂。

  循著聲音回頭望去,只見透明的玻璃杯跌落在地上破碎成細小的花兒,在光亮的燈光下顯得更加的刺眼,而晶瑩的水蜿蜒流轉,漸漸地濕透了地上被撕裂的睡衣,抬眸可見檯燈下壓著張簽了名的支票以及一粒小小的藥丸。

  顫著手拿起藥丸,分明地知曉它的作用,花憐惜無聲地揚了揚唇角,嘲笑自己的愚蠢,眯著眼看清支票上的數字,汩汩的淚水竟無法遏制地垂落。

  原來她的飛蛾撲火不過就如那孤獨地破碎在地上的睡衣,僅僅代表著她昨晚的瘋狂不過是慘烈的一場戲。

  昏暗的會議室只有投影儀的亮光在閃動,孔承奕慵懶地背靠椅子而坐,修長的雙腿隨意交疊,明亮的雙眼盯著屏幕,拇指指腹抵住太陽穴的位置,聚精會神地聽著台上的運營經理關於上季度承載酒店的運營分析。

  會議桌忽地「嗡」一聲震動,孔承奕擺放在會議桌上的土豪金的手機屏幕亮閃了起來,然後隨即消失。

  正在台上做著報告的運營經理敏感地看向孔承奕,頓了頓,停了下來,以為孔承奕會去看手機,等待了兩秒卻見他依然聚精會神地盯著屏幕,虎軀一震,慌忙接上剛才的話,繼續分析他的報告。

  偌大的會議室里全是承載酒店的高層,昏暗裡都屏住了呼吸,好幾個甚至偷偷掏出手機,雙手躲在會議桌底下飛快地將手機調成靜音或關機的模式。

  十分鐘剛過去,台上的運營經理還處在酒店的現狀分析階段,手機「嗡嗡嗡嗡」地震動再次響了起來,哆嗦了下,經理一秒也不敢停頓,看著屏幕一字不停地繼續分析。

  孔承奕忽地扭過頭,恰好看見手機屏幕暗下去之前的光亮,屏幕顯示兩條未讀信息。

  思考片刻,微微眯上眼,他伸手拿起手機,掌心再次感受到震動,提示又有一條新的信息。

  骨骼分明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動,點開信息卻見接連而來的簡訊全都是他的附屬卡刷卡消費的信息,每一條簡訊的金額都不小,而消費的地方全是city-mall裡面的專櫃,盯著屏幕幾秒孔承奕才按滅屏幕,冷著臉將手機重新放在會議室的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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