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憶往昔

  「老江，你說兒子這一起來怎麼傻乎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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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是有什麼好事情吧。」

  老兩口今天沒有去地里，而是坐在陽光下摘菜。

  時不時看一眼房間裡面傻樂的江淮，兩人竊竊私語討論著。

  戴著耳機反覆聽著元蓉那一聲壞男人的江淮，聽一次樂呵一次。

  這可真是一個好消息，至少……元蓉恢復了一些當年的模樣。

  他們曾經無數次暢想過有關於未來的一切，只是江淮失約了，讓元蓉自己面對了那個殘酷冰冷的世界。

  倒是這句話，讓江淮想到了自己當年追求元蓉的事情。

  不就是重新追求一次嘛，江淮很是樂意。

  「嗡嗡。」

  突如其來的來電，打斷了江淮想要重新聽一遍錄音的念頭。

  「喂，江淮。」

  電話那頭，荊碩打著哈欠。

  「怎麼了？阿碩。」

  「叔叔阿姨在家吧？待會我上來看看叔叔阿姨，順便帶你去縣城裡面耍一耍。」

  「在家的，你來吧。」

  「行，待會見。」

  荊碩掛斷了電話，江淮也發現二老正在看著自己。

  「爸媽，荊碩的電話，之前回來的時候，在路上遇到，他說待會過來看看你們。」

  解釋完以後的江淮，卻看到江少雄臉上的神情有些古怪。

  「爸，怎麼了？」

  有些不明所以的江淮，不由問了一句。

  「荊碩……聽說現在的工作有些涉黑。村子裡面，他的風評不是很好。本來我們以為只是風言風語，妒忌人家事業有成。但上次去你梅姨家裡面，你梅姨也不願意認他，說他出去學壞了。」

  將大致情況和江淮說了一遍以後，江少雄嘆了口氣。

  他不干涉江淮的社會交際，可荊碩的確不是什麼風評好的人。

  「這樣啊。」

  眉頭微皺的江淮，搖了搖頭才開口說道。

  「爸。不管梅姨認不認他，至少他都會回來探望梅姨。至於涉黑……只能說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吧。」

  不知道該怎麼為荊碩開脫的江淮，只能從有孝道上面來說了。

  「我們當然知道，也不是很在乎這一點。唉，算了算了，見一見也行。這小子，小時候雖然皮猴了一點，但心地不壞啊。」

  「嗯。」

  點頭應了一聲的江淮，也想知道村子裡面針對荊碩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

  吃完午飯的時間，院門被敲響。

  幾個小弟提著大包小包的禮物，荊碩走在最前面。

  「叔叔阿姨，我來看你們啦！要不是看到阿淮，我都不知道你們回村了。」

  讓小弟將禮物放在桌子上，荊碩打著招呼。

  「小碩，我們也不知道你回來了。你這來就來，帶那麼多東西幹什麼，多破費啊。」

  「江叔，這有什麼好破費的。你們不用忙，我吃過午飯了。」

  和江淮在院子裡面坐下，荊碩將墨鏡擼到了頭髮上。

  「還記得小時候一起在這裡和你寫作業，嘖嘖，一晃眼都過去這麼多年了。」

  「是啊。那個時候你天天抄我作業，不給抄還哭，說要是挨打了就怪我來著。」

  笑著回應著的江淮，也是和荊碩一起懷念著過去。

  本想要開口問問荊碩這些年在幹什麼，但又感覺不太合適。

  坐著回憶了一個多小時，荊碩才開口道。

  「走吧，帶你去縣城看看。以前我們上小學的地方，那家燒烤攤居然還在。現在做大做強，居然還整了幾個包間出來。」

  對江淮發出邀請的荊碩，笑著說著之前燒烤攤發生的事情。

  小時候上學窮，基本一周兜里就十塊錢的零用錢。

  那個時候吃燒烤已經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情了，他就和江淮立下了一個規定。

  這周他請吃燒烤，江淮就負責後續在學校裡面的生活，反之亦然。

  燒烤或許並不是那麼好吃，好吃的是，當初有人陪著。

  「行，走吧。」

  聞言江淮看了荊碩一眼，點點頭答應了下來。

  很多事情都不能只看表面，至少現在荊碩給江淮的感覺，還是和從前一樣。

  只不過，要是荊碩真的涉黑了，那就沒辦法了。

  「GOGOGO，吃完燒烤晚上還可以去街角那家網吧。哦，現在應該是叫網咖了。不過小黑屋還在，去年我來的時候，就看到幾個小學生鬼鬼祟祟從後門溜了進去……」

  繼續說著現在縣城裡面變化的荊碩，提到這裡還笑出了聲。

  之前他們也是偷偷去黑網吧上網，他爸居然找過來了。

  為了不讓他挨打，江淮果斷挺身而出，讓他藏起來。

  之後江淮拖住了他爸，但江淮也被帶著回家。

  那一天，他沒挨打，江淮狠狠挨了一頓。

  「你還有臉提網吧的事情，真沒義氣。」

  「你爸打你用衣架，我爸打我用大棒子，這已經不是有沒有義氣的事情了。」

  搖了搖頭的荊碩，表示好兄弟就要替自己挨打。

  兩人之前的生疏也逐漸散去，有說有笑的朝著車輛走去。

  「淮哥！」

  小弟打開車門，稱呼更換的同時聲音也帶著尊敬。

  他們從來沒見過荊碩對誰有這麼熱情過，看來這個人真不一般。

  「帶這麼多人出來？」

  坐在後排，江淮突然開口問了一句。

  「都是親信。沒辦法，一個出行太不方便了。有時候談一些事情，喝多了都不知道開車回去。」

  「對了，這是阿司，我的秘書。」

  和江淮介紹著坐著副駕駛上的司寒夜，荊碩又開始說著自己酒局上的戰績。

  一次喝趴了八個人，他還屁事沒有。

  「阿淮，你現在酒量行不行啊？當年高三沒喝過你，我現在還耿耿於懷誒。」

  說著說著，荊碩用手肘蛄蛹了江淮一下，擠眉弄眼的問道。

  「放馬過來。」

  輕笑了一聲，江淮很是淡定的應戰，頗有一番高人風範存在。

  「老闆，之前預定的包間。」

  「小碩啊，上去吧，留著的。誒？你……你是，小淮？」

  燒烤攤現在已經變成了燒烤店，但老闆還是同樣的一個人。此時看著江淮，老闆眼中帶著驚喜之色。

  這兩個小傢伙，二十多年前可是每周都來照顧他生意。

  還特別有骨氣，免費送給他們兩串都不要。

  所以對於他們兩個人，老闆記憶猶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