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恐怖犯罪組織2

  「看不出來你還挺有義氣的。」

  「什麼話，我沒那麼黑心好嗎！」黑衣男大聲反駁後，又繼續碎念：「雖說我是怕你接下案子後會被組織盯上，以防萬一才偷偷跟著，只是沒想到會遇到這傢伙，才剛想說世界到底有多小，結果組織就對你下手了。」

  黑衣男邊說邊看著兔子，「只不過，為了救你，這傢伙的存在也曝光了，所以我想他們短時間內應該不會貿然對你出手。」

  「怪不得我住院那段時間都沒發生什麼事。」

  「組織很聰明，他們不會在那麼明顯的地方動手。」

  「我覺得在大馬路上追撞，再把人綁走，並不是什麼聰明的選擇⋯⋯」

  「那時追你的不是組織里的人，是他們找來的打手。」

  「⋯⋯和盜取屍體的人一樣嗎？」左牧輕聲低語，反而是旁聽的羅本突然開口。

  「那樣的話，我知道是誰。」

  「欸？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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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之前抓到的人被滅口。」羅本用平靜的口吻說道，「殺死他的注射藥物很特殊，黑市里只有少部分的人在販賣，根據這條線索，我找到了最近購買它的犯罪集團。」

  「看來在我住院那段時間，你也沒閒著。」

  「我可不像你要花那麼多時間才能恢復。」

  「不好意思，我就是體虛。」

  「無所謂，只要別死就好。」羅本說完後繼續擦槍。

  黑衣男接著說：「組織有時候會雇用這些犯罪集團來處理雜事，毀屍滅跡、綁架，甚至是竊盜那些，因為不能讓警方直接找上他們。」

  左牧摸著下巴思考，「雖然不算是聰明的選擇，但警方確實不會查得這麼深。」

  這想法──簡直就像主辦單位那群人一樣，恐怕「困獸」在台灣也有安全的門路，才能待這麼長的時間。

  這樣一來，即便知道他們的存在，警方也沒辦法輕易出手。

  而調查這件事的阿豪，就等同於登上死亡舞台，恐怕阿豪自己也很清楚。

  這讓左牧又想起他從阿豪抽屜里找到的那些手卡，慶幸的是，手卡沒有被拿走，雖然破破爛爛的，但還是好好地留在口袋裡。

  左牧在醫院醒來後，第一時間就檢查過外套口袋裡的手卡狀況，不幸的是，有部分文字還是因為被水弄濕而暈開。

  「組織肯定知道我跟這傢伙都在你這裡，之後絕對還會再出手，得想辦法解決。」

  「先看看狀況再說，總之，我還是需要休息。」左牧嘆口氣，向後靠著沙發椅背，「今天我的體力已經到極限了，其他事情等明天再說。」

  「我最後還有件事情想問你。」黑衣男指著黏在左牧身邊的兔子，臉色鐵青，「你們為什麼老叫這傢伙『兔子』？

  他完全沒有一個地方像吧！」左牧眨眨眼，一臉正經地摸著兔子的頭說道：「不是挺像的嗎？

  頭髮的部分。」黑衣男真不知道要從哪裡開始吐槽，這個稱呼讓他雞皮疙瘩掉滿地。

  而且兔子面對他的質疑，居然莫名其妙地開始瞪他，讓他更加無奈。

  「⋯⋯算了，你們高興就好。」

  「話說回來，既然我們接下來要合作，卻連名字都不知道，不是很奇怪？」黑衣男抬眼看他，看起來似乎不太想回答這個問題，遲遲沒有開口。

  左牧再多等了幾秒後，突然開口：「不然以後我就叫你小黑？」

  「別用這種聽起來像是在叫流浪狗的方式叫我。」

  「那不然黑兔？」黑衣男額頭上的冷汗越冒越多，「因為我是黑髮？」

  「你是黑髮，而且跟兔子是同個組織出來的。」他無言了，這種命名方式會不會太隨便！

  羅本聽見兩人的交談，再看看黑衣男的表情，「噗哧」一聲笑出來。

  黑衣男轉頭瞪他，但羅本卻用看好戲的態度，勸他放棄。

  「左牧的取名品味本來就這麼糟糕，你要不選擇放棄，要不就老實說出自己的名字。」

  「我沒有名字。」黑衣男咬牙切齒地回答，「組織訓練出來的殺手，全都沒有名字，只有被組織認可的人才能取得『號碼』。」

  「號碼？」

  「聽起來滿有趣的。」這句話倒是讓羅本和左牧感到好奇，畢竟「困獸」是傳說中的組織，沒有人知道內部的詳細情況，而現在就是個好機會。

  原本吃了藥昏昏欲睡的左牧，現在也重新振作起精神。

  看見這兩人目光閃耀地盯著自己，黑衣男只覺得像是任人觀賞的稀有動物，渾身不對勁。

  「你們兩個真的有夠煩人。」他實在熬不過這兩人的好奇目光，最終也只能乖乖解釋。

  「我們組織原本就有七十三名殺手，這是最初的殺手人數，後來組織慢慢壯大之後，就開始培養更多殺手，像我就是小時候被賣到組織的孩子之一。」

  「兔子也是嗎？」

  「我不太清楚。他比我早幾個月進入組織，而且也不太跟人說話。」

  「原來他從小時候開始就不愛說話。」左牧還以為是遊戲規則的關係，因為長期被限制、無法說話，所以變得不愛開口，沒想到兔子竟然從小就是這樣。

  「剛開始我還以為他是啞巴，第一次聽到他說話的時候，我嚇了一跳。」

  「兔子，既然你會說話，那就說幾句來聽聽。」左牧轉頭盯著兔子看，興致滿滿地說：「來，叫我的名字。」

  兔子默不作聲地直視左牧的雙眼，不知道為什麼開始冒冷汗，而且還越冒越多，甚至整個人緊張到顫抖起來。

  其他三人看到兔子的異常反應，還以為他要心臟驟停了。

  左牧沒辦法，只好收起這個念頭。

  「你冷靜點，別這麼緊張。」他拍拍兔子的肩膀，而聽到他這麼說，兔子才停止顫抖，接著飛快用平板打滿一整個屏幕的「左牧」給他看。

  左牧把平板推開，但兔子卻強硬地貼過來，不斷用屏幕擠他的臉頰。

  直到左牧握緊拳頭往他的腦袋狠狠揍下去，兔子這才乖乖停止這個莫名其妙的舉動。

  而兩人短短几分鐘的互動，卻讓黑衣男摸著下巴、面色凝重，像是在思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