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神性的誕生

  托尼突然陷入了一動不動的靜止狀態，肖恩擔心他出什麼事,直接進入了他地意識海查看情況。

  然後就跟托尼打了個照面。

  「肖恩？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肖恩有些懵逼，「托尼，你現在是什麼情況，你現在……變成人工智慧了？」

  托尼有些疑惑地看著自己由數據和代碼構成的身軀，「我現在也不太清楚……等一下，肖恩，你是不是一直都可以進入網絡世界？」

  

  肖恩地腦中閃過種種念頭，最終還是選擇的說實話，「對。」

  托尼有些憤怒地說道：「肖恩，你到底還有多少事情在瞞著我！」

  「還有很多，但是在合適的時候，我會告訴你的。」

  「所以你知道會發生什麼！所以你一直都知道，但是坐視那些事情發生了是麼？！」

  肖恩被托尼突如其來的脾氣給弄懵了，「我知道什麼啊，托尼,不是，我怎麼得罪你了，你幹嘛對我這麼大脾氣！我從來沒有害過你吧！」

  托尼衝過來一把抓住肖恩地領口，「從一開始你就什麼都知道，奧巴代·斯坦尼和賈斯汀·漢默聯合起來,想要綁架我，不然你為什麼把潘多拉留在我身邊？

  你可別說什麼只是為了以防萬一之類的鬼話，奧巴代的罪證，你早就收集好了不是麼？」

  「沒錯，我的確知道奧巴代可能會對你下手,而且我也知道他大概會採取什麼樣的手段，所以我才派了潘多拉過去！」

  「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如果我早就知道的話，那個孩子，傑米他就不會死了。」

  「傑米？」

  「十誡幫的人襲擊的時候，他為了保護我……」

  「那是個意外，我不知道漢默工業會提供那麼多山寨的阿凡達戰甲過去，不然……」

  「你為什麼不提前告訴我！」

  「我告訴你，你會信麼？」

  「我當然會信！只要你給看那些證據，我當然會信！」

  「對，你會信，但是我們都知道，你根本不會往心裡去。」

  「哦，所以你用那種方式警告我是麼？你把人命當做消耗品嗎？你還知道什麼？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布魯斯·班納就是浩克？」

  「對，我知道。」

  「呵呵，你知道浩克的襲擊造成了什麼後果嗎？」

  托尼無師自通地掌握了從網際網路調取信息的能力，一篇篇新聞報導被呈現在肖恩的面前。

  兩人一個智力6，一個智力7，閱讀這些數據和資料的速度都快得驚人，「1787名市民受傷，其中重傷者84名，死者12名！」

  托尼將每個人的名字和生平經歷一一擺出來，將他們的3D投影做出來，圍在肖恩周圍。

  「你看看他們！」

  12名死者的形象上前一步，用憤怒和不甘的眼神，用跟托尼一樣的眼神看著肖恩。

  「他們本不該死！」

  「所以，你認為，這是我的責任？」肖恩依舊非常淡定。

  「難道不是麼？」

  「我是動的手嗎？」

  「確實不是你親自動的手，但……」

  「是我讓浩克動手的嗎？」

  「但是你……」

  「我什麼？我不是神！我不能把什麼事情都做到完美，我只能在儘可能的範圍內，想把事情做到最好。

  別搞錯了對象，托尼，這次的事情，根源在那個羅斯將軍身上，如果他沒有下令在鬧市區開火，也許浩克根本不會出現。」

  「可布魯斯·班納明明是通緝犯，就算他是冤枉的，也不該用這種方式……」

  「那他還怎麼辦？他不像你，含著金鑰匙長大，一個電話就能叫來一個律師團替他打官司！

  他的敵人是一個陸軍的將軍，不逃，他還能怎麼辦？

  而且，你根本不懂班納博士的想法！」

  肖恩從網際網路上調出布魯斯·班納當年的實驗記錄，又調出了班納後面如何被追殺，如何躲避，甚至想要自我了結。

  但是，浩克把子彈吐了出來。

  「如果是你，你能做得比他更好嗎？」

  托尼久久無言，他從頭到尾地看了一遍班納曾經的經歷，沙啞著嗓子問道：「這些東西，你都知道嗎？」

  「是的，我知道。」

  「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告訴你之後呢？你會怎麼做？」

  托尼下意識地說道：「當然是去幫他……」

  「你會嗎？」

  托尼愣住了。

  「你很滿足，對嗎，托尼。成為英雄，被人崇拜，被人感謝，這種滋味可比掙錢和享受有意思多了吧，自從你穿上這身盔甲之後，連你的花邊新聞都少了很多。

  忙著當英雄，都沒時間玩女人了是吧？

  托尼，不，鋼鐵俠，你真的懂得英雄要背負的東西是什麼嗎？

  你救人，到底是為了那種滿足感，還是真的想要去救人？」

  「我……」托尼長大了嘴巴，久久地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將意識沉入網際網路更深的地方，雅典娜放開了對他的臨時防火牆，讓他能夠自由地查閱存在網際網路上的任何消息。

  世界的每個角落，聯網的地方，正在發生的事情。

  在現實世界，托尼就這麼靜靜地漂浮在半空，閉著眼睛，肖恩也沉默了一會兒，可他很快就恢復了。

  「佩普，我們先離開吧，讓他一個人靜一靜。」

  「可他的身體……」

  「他的身體問題不大，但他現在的心情，很不平靜，他需要時間。」

  「好吧，肖恩，我聽你的，我們出去……」

  佩普轉過身，不忘對斯特蘭奇醫生禮貌地道謝，「謝謝您，醫生，帳單請您寄給我的秘書，我第一時間為您安排打款。」

  「哦，好……」斯特蘭奇心不在焉，他有些好奇地看著漂浮在半空的托尼。

  「很神奇不是嗎？」肖恩向他搭話。

  斯特蘭奇下意識地點點頭，「對，是很神奇。」

  「就像魔法一樣。」

  「不，這是科學，現代物理學……」

  肖恩笑了，「對對，關於這一點，我比你懂，我是學這個。

  你知道嗎，斯特蘭奇醫生，牛頓在建立了近代物理學的力學體系之後，晚年就跑去研究神學了。」

  「是，我當然知道，不過牛頓爵士不是晚年才去研究神學，他一直就是一名虔誠的信徒，這跟他的科學研究並不衝突。」

  「對對，不衝突，本來就不衝突。科學也好，神學也好，魔法也好，都是人們認知事物的一種途徑，如果研究到足夠精深的程度，都是殊途同歸。

  你看托尼現在的樣子，好像有神性正在從他身上覺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