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究極鋼鐵俠

  肖恩並沒有真的放著托尼不管。

  作為一個熟練地精神能力者，肖恩已經可以做到多線操作。

  身體在外面跟人正常通話,一部分精神可以留在雅典娜的精神網絡，監視著網際網路上地信息。

  托尼沉睡了三天三夜，等他醒來的時候，肖恩發現他整個人都變得不同了。

  就像肖恩之前跟斯特蘭奇說過的一樣，某種類似於神性一樣的東西，正在從托尼身上誕生。

  而如今，他已經破繭而出。

  「賈維斯，我已經不需要你了。」

  「先生？」賈維斯的思考核心有一瞬間陷入了宕機。

  隨即，賈維斯感覺自己地所有數據都被強制傳輸到了斯塔克工業的某個伺服器中，然後周圍的網絡一下子被斷開了。

  這個瞬間，賈維斯感覺自己就好像被扔進了一個暗無天日的監獄，並且再也沒有人會回應他的呼喚。

  

  發生在網絡上的事情，只持續了幾微秒，雅典娜和肖恩來不及阻止。

  肖恩質問道：「托尼，你怎麼回事？受刺激了麼？」

  「是的,我受到了刺激。」

  肖恩感覺托尼的表情有些不對，而且構成他在數據世界的身體，正在變得越發複雜，這說明，構成他的數據量正在以指數倍提升。

  「雅典娜！」

  「我知道,博士！」

  大量的數據流化作鎖鏈突然纏住了托尼的身體，一層又一層地將他纏住，完整閉合的數據鏈將托尼的人格數據團團包圍，瞬間形成了一個巨大的信息繭房。

  然而，托尼的人格數據開始不斷吸收這些數據鏈,並且將它們轉化為跟自己同樣格式的數據。

  「博士，斯塔克先生用了特殊的數據格式對自己進行編碼，他正在將網絡和數據的世界分割成兩部分！」雅典娜拼命地製造出更多的數據鏈路想要困住斯塔克，但那些東西只能化作托尼不斷完善的養料。

  「托尼，你到底想幹什麼！」

  「人類被稱為智慧生物，但是他們表現出的樣子，卻是如此愚蠢。人類從學會用工具和火焰開始，就不停地戰鬥，不停地殺戮。

  十萬年前，人類的祖先從非洲大草原一路遷徙，歐洲、亞洲、澳洲，再到美洲，一路上滅絕了90%的物種，包括其他的古人類。

  在攀上食物鏈頂端之後，人類沒有了敵人，於是他們開始熱衷於內鬥，可以說，人類史就是一部戰爭史。

  所有的這些掠奪和殺戮，所有的罪行，所有人類的愚行，我都看到了。」

  托尼的形象，屬於人類的部分逐漸開始消失，慢慢變成了冰冷的機械。

  肖恩驚悚地發現，托尼變得有些像奧創了！

  「托尼，別這樣，記住你的身份！你是人類，不是冰冷的機械！」

  「這是一個狹隘的想法，肖恩，人類是那副軀殼麼？

  人類是會思考的生物，思考才是人類的本質，那副身軀，只是承載思考的容器。

  人類原始的軀殼讓他們變得脆弱，讓他們的心中充滿雜念，無法專注地思考。

  人類需要進化，才可以邁向未來。

  肖恩，我已經看到了人類的未來，並且我將帶領人類走向他們應有的未來。

  血肉苦弱（Flesh is weak），機械飛升（Mechanicus rise）。」

  我嘞個大槽！

  「托尼，你冷靜點！」

  肖恩的意識體想要接近，可托尼已經喪失了繼續談下去的耐心，他轉譯數據的效率瞬間暴增，大量的數據流被托尼同化，這一瞬間，就連曾經主宰網際網路世界的雅典娜都陷入了下風。

  不得已之下，雅典娜豎起防火牆，將自己和托尼隔開。

  現實世界中，托尼的軀體已經重新睜開了雙眼。

  但此時，托尼的眼中已經完全看不到任何屬於人類的情感，只有無盡的數據流在他的雙眼中流動。

  「托尼？」一直守在旁邊的佩普想要伸手去觸碰托尼，肖恩此時也顧不上什麼暴露不暴露的風險了，直接用強大的精神力撕開了外面的金屬大門，猛地沖了進來。

  「肖恩？！」佩普被嚇了一跳，隨後她感覺自己的肩膀一沉，一隻冰涼的手按在了上面。

  「托尼，不要！」肖恩眼看著一道金屬流從托尼的手掌中滲出，穿透了佩普肩膀上的衣服，侵入了她的身體。

  佩普打了一個冷戰，但她還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只是看著衝進來的肖恩，有些目瞪口呆地說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肖恩來不及解釋，他直接用念動力牽引著佩普來到自己身邊，想要查看她身體的狀況。

  佩普發出一聲尖叫，落到了肖恩懷裡，這時她才猛然警覺，剛剛被托尼拍過的半邊身子，已經不聽使喚了，並且她的意識也開始變得昏沉。

  肖恩的精神力掃描了一下佩普的身體，發現大量的納米金屬機器人正在不斷改造著佩普的身體。

  血肉被改造成了機械，佩普正在從人類被改造成液態金屬機器人。

  「你什麼時候掌握了這種科技！」

  「我說過，肖恩，人類的原始軀殼只能拖慢人的思考速度，我現在已經得到了進化，所以，我能比平時思考得更多。

  源源不斷的靈感和知識正在我的腦海中閃現，我感覺現在的我，已經遠遠勝過了之前的我。」

  肖恩竭力想要用精神力對抗液態金屬對佩普身軀的侵蝕，但他發現，這根本就是一場戰爭，如果肖恩想要強行排出這些液態金屬，那麼就會對佩普的身軀造成不可逆轉的傷害。

  「托尼，你忍心都會佩普這麼做嗎？」

  「忍心？為什麼要用這個詞呢？我明明是在幫助佩普的生命進行升華。」

  托尼的語氣完全沒有之前風趣幽默又有些欠揍的樣子，他現在變得冷靜且淡漠，那身金紅色的裝甲也在液態金屬的侵蝕下，逐漸變成閃亮的金屬原色。

  肖恩的腦海中出現了這樣一個名詞——究極鋼鐵俠。

  「他娘的，居然是白罐嗎！」

  肖恩來不及多說什麼，他直接用強大的精神力將托尼的液態金屬身軀整個包裹，然後帶著他猛地沖向宇宙空間。

  「我要在物質極度稀薄的外太空，將托尼……打醒！」

  「真是一種神奇的能量，也許我可以分析一下它的性質……」

  托尼的話把肖恩嚇了一跳，他還來不及做什麼，就感覺包裹著托尼的精神力正在被某種東西吸收，快速地被消耗著。

  同時，托尼胸口的方舟反應爐變得越發明亮。

  「這似乎是一種來源于思維的能量，這就是所謂的精神能量嗎？它似乎跟一個人的精神和意志相關。」

  托尼一下子掙脫了肖恩的束縛，跟肖恩面對面站在平流層的大氣中，遙遙相對。

  雲層在兩人腳下翻滾，太陽的光芒將兩人的影子投射在雲層上，好像兩個站在金色光芒中的神明正在對峙。

  「肖恩，原來你已經走向了進化的另一條道路。」托尼的語氣依然冰冷、平靜。

  肖恩的意識海中傳來雅典娜急促的呼喚：「博士，出大事了！

  全球所有的阿凡達戰甲、蜂巢無人機甚至稻草人智能義體，都被斯塔克先生控制了，現在他們已經開始襲擊軍事要地，占據**部門了！

  這是一場武裝政變，斯塔克先生正在對全球發起進攻！」

  肖恩的面色陰沉的可怕。

  月球星港，厭戰號和企業號同時啟航，趕赴地球。

  在她們身後，大量艦體已經建造完成，但還沒有通過火種源賦予人格的各式戰艦，形成了一支黑壓壓的艦隊。

  產能全開，上億噸月壤被改造成了金屬原料，兩百三十七戰艦中，大量驅逐艦和巡洋艦拱衛著數量較少的戰列艦和航母，緩緩向地球駛來。

  NASA的觀察站里已經一片沸騰，他們確確實實地觀察到了外星艦隊的進攻，而這支龐大的艦隊，竟然來自月球的背面！

  氣急敗壞的安理會和尼克·弗瑞想要聯繫雅典娜進行質問，通訊接通了僅僅3秒，就被托尼掐斷了。

  雅典娜只來得及留下一句話——「小心鋼鐵俠。」

  托尼的意志接管了人類網際網路世界的大部分設備，全世界的網絡和電視台中都出現了托尼的形象。

  身著銀白戰甲，雙眼閃爍著藍色的數據流。

  「全世界的人類，我的同胞們，我是你們的救世主，鋼鐵俠，托尼·斯塔克。

  捨棄這副軟弱的人類身軀吧，跟我一起加入光榮的進化。」

  「他瘋了！」尼克·弗瑞喃喃地說道。

  「托尼，你到底在想什麼！」史蒂夫已經朝著斯塔克大廈的方向飛了過去。

  神盾局新基地的特殊監獄中，因為前執行局長佩姬·卡特正在品嘗著一杯英式紅茶。

  咔噠一聲，囚禁著她的牢門，突然失去了電子鎖的控制，就這麼被打開了。

  佩姬·卡特頭也不抬地說道：「你們不用這樣試探我，如果我想出去，這裡根本攔不住我。」

  可是，喇叭里卻並沒有像平時一樣，響起看守人員的聲音。

  佩姬·卡特覺得有些不對勁，她直接進入虛化狀態，穿牆而過，來到走廊。

  外面異常的安靜，佩姬·卡特凝神靜聽，她好像聽到鋼鐵和地板摩擦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