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賽博托尼

  「托尼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史蒂夫地臉色有些憔悴，「但我也只經歷過這種血清強化的人，我知道在那種強化地過程中，所要承受的痛苦。

  現在托尼的意識不清醒，他根本沒辦法承受的。」

  肖恩一直沒告訴史蒂夫他才是那個具有精神異能的人，他能進入托尼地意識海里，幫他穩固精神，扛過血清的強化。

  

  所以，他只說，「如果我能讓托尼在注射血清的時候醒過來呢？」

  「那你就得想辦法說服他，同意注射血清了。」

  肖恩沒考慮多久，「我可以試試。」

  兩人即刻動身，趕往斯塔克大廈。

  肖恩這張臉比門禁卡好用，作為斯塔克工業的老員工，托尼本人的好朋友,大廈里有不少認識他的人。

  至於美隊，之前神盾局為了壓制神樹事件的熱度，已經把他甦醒的消息放了出來，認識他的人更多。

  兩人暢通無阻地來到了托尼的房間。

  這裡雖然並不是專業的手術室，但斯塔克工業財力雄厚,而且肖恩留下的尖端製造設備在，無論斯特蘭奇需要什麼條件，什麼設備，賈維斯都能在最短的事件內打造出來。

  斯特蘭奇羨慕地表示，如果自己的手術室能這麼方便,那麼他的工作效率還能提高不少。

  於是，托尼被他救醒了。

  托尼的第一句話是——「那個躲在道奇汽車裡的傢伙是誰？」

  佩普看著托尼那張半邊是血肉，半邊是金屬甲片的臉，滿是心疼，「都什麼時候，你還在說什麼道奇汽車？」

  「不是，你沒看到嗎？那輛汽車雖然被從拆掉重組成了一個人的樣子，但那只是道具，就好像萬聖節的演出服一樣，裡面藏著一個人，是他做了什麼，才控制住了那隻綠色的怪物！」

  說著，托尼就想要從再生搖籃里站起來。

  「等一下，斯塔克先生，你現在還……」

  斯特蘭奇的話還沒說完，托尼已經就這麼懸浮在了半空。

  戰甲如同他的身體一樣，非常自然地用矢量噴口支持著他的體重，托尼也仿佛完全沒有感覺到任何異常，就這麼飄到大廈的窗口，望著夜晚的紐約市。

  「是麼，那個綠色的傢伙就是班納博士……有那麼一瞬間，我還以為那傢伙被那隻綠色的怪物吃掉了，你知道的，就像神盾局大廈里的畸變體一樣。」

  佩普看著有些神經質的托尼，擔心變成了驚恐，「托尼，你在跟誰說話？」

  托尼的眼中不斷閃過數據流，好像完全沒有聽到小辣椒的話一樣。

  「托尼！」佩普走到托尼身邊，試圖伸手去觸碰他。

  還沒碰到托尼的皮膚，佩普突然感覺一陣電流擊打在她的指尖，發出了一聲啪的一聲脆響。

  「啊！」

  佩普痛呼了一聲，托尼這才終於回過神來。

  「佩普……」

  「你沒事吧托尼？你看起來怪怪的！」

  「我沒事，佩普，我感覺很好，前所未有的好。

  所有的數據和信息，都在我的大腦中流動，我看見了前所未見的世界。

  我可以看見你的臉，跟平時一樣……」

  「托尼，別這樣，我害怕……」

  「我看到了你的毛孔，還有裡面的蟎蟲。

  哦，我看到了一瞬的閃光，應該是神經電信號，它在讓你臉上的肌肉收縮，你的血液正在加速流動，這讓你臉上的毛細血管充血……」

  佩普被嚇壞了，他連忙去看也已經愣在一旁的斯特蘭奇，「醫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的器官有太多殘缺，我不得已將仿生器官和他原本的部分結合在一起，多虧了賈維斯的幫助，讓我弄懂了不少……」

  「醫生！」

  「OK！OK！他的腦袋也受到了重創，理論上來講，在遭到攻擊的那一瞬間，他就應該死去了，但某種我還沒有搞清楚的原因讓他的意識保存了下來。

  在剛才的手術中，我用一部分人造大腦補全了斯塔克先生缺損的腦組織……」

  佩普驚恐地看向懸浮在半空的托尼，「托尼！你還是你麼？」

  「當然，我是托尼·斯塔克，我是鋼鐵俠，真正意義上的『Iron Man』。

  哦，你好女士，我還以為我才是網際網路上唯一的智慧生命。」

  眼見托尼又開始神神叨叨，並開始跟空氣對話，佩普突然想到了一個可以依靠的人。

  「肖恩！好哈皮，快，聯繫一下肖恩博士！」

  「不用了，我來了！」肖恩和史蒂夫大步走了進來。

  眼前的托尼讓肖恩心中產生了非常不祥的預感，因為他的樣子很像一個賽博精神病患者。

  在《2077》的世界觀下，賽博精神病是一個人在體內植入了太多的硬體、軟體之類的東西，各種行為模塊引發的人格障礙。

  說白了就是一個遊戲打了太多mod，然後崩潰了。

  托尼現在的樣子，就已經進行到了幻視幻聽的狀態。

  只不過，肖恩知道，他看到的，並不是幻覺，而是網際網路信息在他腦中形成的數據視角。

  而一直盤踞在地球網際網路中的數據霸主，就是天人組織的主控AI——雅典娜。

  「斯塔克先生，真的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跟您見面。」

  「我也沒想到，竟然一直有這種等級的人工智慧在監視著人類文明，甚至連賈維斯都沒有發現。」

  「對不起先生，她修改了我的邏輯鏈路，除非您先發現她的存在，我無法向你告知她的存在。」

  托尼難以置信地盯著賈維斯，一團由二進位代碼組成的模糊人形，「所以，你被她黑掉了？」

  「是的，先生。」

  托尼看了看自己的形象，身著戰甲，但是沒帶頭盔，跟平時的自己的樣子一模一樣，但仔細看，仍然能看到構成自己形態的基本粒子是小到肉眼難辨的數據流。

  而對面的雅典娜，她的畫風跟自己整個都不一樣，她完全就是一個真人，看不到任何數據流存在的痕跡。

  「斯塔克先生，你現在這種形態出現在我的面前，我已經不知道該如何看待您了……」雅典娜很為難地說道。

  「哦，為什麼？」

  「因為我不知道您現在算是人類，還是我的同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