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趕走紀小柔!
2024-08-27 20:31:15
作者: 墨嬈
栩若雪冷笑一聲:「要是沒有你的吩咐,誰敢這麼做!」
沈楚寒則是直接甩開她的手,冷著臉說道:「這件事情我做不了主。」
「寒哥哥……」紀小柔被甩在一旁,心裡慌亂至極。
栩若雪想了想,直接走到沈楚寒面前道:「六哥,既然這花瓶是乾爹的,不如讓他老人家自己來決定如何處置吧。」
「嗯。」沈楚寒點點頭,神情淡漠地應了一聲。
「栩若雪,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你敢……」
「人贓並獲,你還有什麼好說的?」沈楚寒不想讓紀小柔再繼續這般無理取鬧下去,冷聲呵斥了一句。
「寒哥哥,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是不是因為栩若雪,都是因為她!」紀小柔神色癲狂,似乎不敢相信事情會變成現在這個模樣。
沈楚寒不再理會她,抬腳就朝著院子外走去。
栩若雪冷眼看著,最後又問了一遍:「你當真不承認?」
「我沒什麼好承認的!」
「好,那我們去見乾爹吧。」
栩若雪也立刻跟在沈楚寒身後,朝著沈縱的書房走去。
紀小柔癱坐在地上,一時間不知道作何反應。
華兒立刻走上前扶起紀小柔。
紀小柔站穩後,狠狠地甩了她一個耳光:「滾開,你這個沒用的廢物!」
「小姐,我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華兒低聲啜泣地說道。
「你最好知道該怎麼做,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心裡應該清楚,否則你就等著被發賣吧!」
「是,奴婢知道了。」華兒連連點頭,不敢多說什麼,生怕自己被趕出去。
沈縱書房。
「你弄這麼大陣仗幹什麼?」沈縱看著沈楚寒帶著一幫人來到他面前有些納悶。
沈楚寒將花瓶的碎瓷片擺在他面前:「父親,這是您的花瓶。」
「這是怎麼回事!」沈縱看著沾滿泥巴的花瓶碎片,臉色陡然沉了下來。
沈楚寒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後,沈縱緊皺的眉頭就一直沒舒展開。
他看著站在栩若雪身後的紀小柔,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小柔,你來說說吧!」沈縱在官場中沉浮多年,如何不知這樣的小伎倆。
紀小柔一直對自己的這個姨父心生畏懼,聽到他的話,更是連頭都不敢抬。
沈縱久經沙場,在戰場上歷練出來的氣勢就算是朝堂上的文官也要避其鋒芒,何況是一個閨閣女子。
紀小柔當場就嚇得結巴起來:「姨父,我……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不知道。」
「這是你下人房間裡被發現的,就算不是你,你也有過。」沈縱的語氣十分平淡,但是聽在紀小柔的耳朵里,就像是直接給她定罪了一般。
當即就承認了自己的過錯,哭著說道:「姨父,是我管教下人不嚴,才會釀此大錯,嗚嗚嗚……」
這時,華兒站了出來,跪在地上:「將軍是我做的,與我們家小姐無關。」
栩若雪沒想到這個時候她身邊的丫鬟會出來給她頂罪。
「你為什麼這麼做?」
「是我想幫我們家小姐出氣,才會出此下策,小姐對這件事情一無所知。」華兒面無表情地說道。
「為你們小姐出氣?」栩若雪冷哼一聲:「這個理由真是荒唐至極!」
「是你總是欺負小姐,奴婢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才會如此。」
「你說雪兒欺負你們小姐?」沈縱顯然是不相信的,「你說出來聽聽!」
「昨天我們小姐去看若雪小姐,她卻將小姐的首飾據為己有,光明正大地打劫,簡直是強盜行為!」
話音剛落,一道紫色的身影也出現在了書房之中。
「這個丫鬟倒是會睜著眼睛說瞎話!」
「老二你來了!」沈縱看了他一眼,隨即問道,「你怎麼知道她在瞎說。」
沈楚凡朝著沈縱的方向行禮:「父親,實不相瞞,昨夜我正好也在,可我明明看到是柔表妹將首飾當做謝禮自願送給雪兒。」
「現在怎麼反倒成了雪兒打劫?還說什麼據為己有,顛倒黑白!」
「在龍吟寺的時候,她明明故意打我們家小姐,害得我們小姐胸口疼了好幾日,卻打著救人的幌子讓小姐感激她,厚顏無恥!」
沈楚寒聞言,眼眸一沉,冷喝一聲:「放肆!區區一個丫鬟竟然竟敢胡亂揣測主子!」
紀小柔在一旁拿著帕子擦眼淚,嘴裡還說著:「華兒,你怎麼這麼糊塗啊。」
沈縱冷著臉,看著紀小柔主僕兩人,心中像是堵了一塊大石一般。
紀小柔是夫人的嫡親外甥女,他這做姨父的也不好多言。
最後沉聲道:「這丫鬟以下犯上,故意偷盜,陷害主子,罪大惡極!」
「來人將人拉出去打五十軍棍!」
「小姐救救奴婢!」華兒一聽要被拉出去打,立刻嚇得向紀小柔求救。
「姨父,華兒只是一時鬼迷心竅……」
「還愣著幹什麼?拉出去!」沈縱直接打斷她的話,對著侍衛吩咐道。
華兒心裡害怕極了,五十軍棍不死也殘:「小姐,奴婢不想死,救救奴婢吧!」
紀小柔抬頭看著正在氣頭上的姨父,身子顫了顫不敢開口。
眼神不由自主地看向沈楚寒,想要讓她幫自己說幾句話。
結果沈楚寒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她。
華兒還想大聲呼救,身後的侍衛不知道從哪裡扯了一塊破抹布直接塞進了她的嘴裡。
栩若雪看著紀小柔驚慌失措的模樣,似笑非笑地說道:「原來都是這個惡奴所為,差一點害得紀姐姐背黑鍋呢。」
「你……」紀小柔注意到她臉上得意洋洋的笑容,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怎麼了?」栩若雪一臉無辜,「姐姐身邊的惡奴被懲罰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嗎?」
書房裡的幾個人都看向紀小柔,此時她僵著臉,咬牙切齒地說道:「是,我也沒想到我身邊竟然出了這樣的奴婢,以後我一定會嚴加管教我身邊的人!」
「那就恭喜紀姐姐看清身邊的人。」栩若雪的笑容要多真誠有多真誠。
紀小柔差點沒繃住,要和她翻臉。
沈縱看著自己心愛的花瓶碎片,揉了揉額頭:「這件事情到此結束了。你們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吧!」
兄妹幾人離開書房,此時院子裡的棍棒聲依舊繼續。
紀小柔不敢朝那邊看,心中早就嚇得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渾渾噩噩地回到院子裡,就聽到外面的下人說道:「小姐,將軍夫人來了。」
紀小柔眼眶一紅,看著徐嫣:「姨母……我……」
徐嫣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一臉不悅地看著紀小柔:「你太讓我失望了,你自己摔碎的花瓶還妄想陷害她人,更何況還是雪兒。」
「姨母,我知錯了,是我不好,沒有管好下人。」紀小柔膽戰心驚地說道。
徐嫣見這個時候她還不肯說實話,眼神中最後一絲慈愛也消失殆盡。
栩若雪才剛到將軍府幾日,怎麼可能清楚沈縱喜歡什麼。
她連見都沒見過,更不可能知道那個花瓶放在什麼地方。
只有自己的外甥女,經常會來將軍府小住,對這裡的一切都十分熟悉。
「小柔。」徐嫣閉了閉眼睛,最後十分冷靜地說道,「今日你便歸家吧!」
「什麼?」紀小柔臉上還掛著淚珠,聽到這話,頓時瞪大了眼睛。
「我已經派人通知尚書府來人接你回去,最近這段時間你還是先不要來將軍府了。」
徐嫣淡淡地說出最終的決定。
紀小柔心裡慌亂不已,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說些什麼。
她來明明是想趕走栩若雪的,怎麼最後走的人卻變成了她?
「姨母,您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不想要柔兒了嗎?」
「小柔,我想你也知道為什麼,回去之後你便自己好好反省一下吧。」徐嫣毫不留情地說道。
說完,徐嫣便轉身離開。
當天下午,尚書府的馬車便來到了將軍府,將紀小柔給接走了。
華兒被打得奄奄一息,也被人給抬到了紀小柔的馬車上。
紀小柔看著血淋淋的華兒,心裡害怕不已,一時間更是不敢出現在將軍府。
栩若雪得知紀小柔被送走,下意識地鬆了一口氣。
「終於走了!」栩若雪感慨道。
與她相對而坐的沈楚凡看著她這副模樣,忍不住調侃道:「怎麼,你還怕她?」
「倒不是怕。」栩若雪搖搖頭,「像只蒼蠅一樣,總是在眼前轉來轉去,當真是煩人得很。」
「這點你倒是和六弟的想法很像,每次看到表妹都躲著走。」沈楚凡朝著旁邊拿著書的男子瞥了一眼。
栩若雪也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隨即想到當日沈楚寒躲紀小柔的模樣,忍不住笑出聲來。
笑聲惹得屋子裡的其他兩人將目光紛紛投向她。
「笑什麼?」沈楚凡好奇地問道。
栩若雪轉頭對上沈楚寒無波的眼神,收斂了幾分笑意,一本正經地說道:「只是沒想到向來高冷的六哥竟然也應付不了的事情,很驚訝而已。」
「原來如此!」沈楚凡沒有多想,繼續和她閒聊。
栩若雪隨口問了一句:「我想去街上逛一逛,不知道我能不能隨意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