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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湛家有奸細

2024-08-27 20:00:25 作者: 陰山雲鸞

  周圍的士兵紛紛退避兩側,讓開了一條道路。

  只見滿臉黑鬍子,身著披膊龍頭狀的銀灰色鎧甲的畢堂功,帶著四名隨從氣勢洶洶的闖了過來。

  他粗壯的身子幾乎完全遮住了後面的隨從們。

  畢寬眼見救星來了,大哭著連滾帶爬的衝到了畢堂功的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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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親,父親,湛墨北要殺了我,您快救救孩兒吧。」

  「寬兒,我的兒,竟讓人打成了這幅模樣。」畢堂功見畢寬被打得半張臉都是血,身上的衣服也灰撲撲,立馬心疼的要死,「你們還不快扶住郎君!」

  身後的隨從趕忙上前扶起了畢寬。

  此刻的畢寬絲毫沒有了方才囂張的氣焰,轉而換上了一副可憐巴巴的表情,任誰看了都會覺得毆打他的湛墨北是個恃強凌弱的暴徒。

  畢堂功衝冠怒發的瞪著倆綠豆芝麻大的眼睛,怒吼道:「湛墨北!你竟敢濫用私刑,無故毆打士兵!」

  湛墨北一把甩開了環抱著他的眾士兵,拍了拍身上的土,面不改色的看著畢堂功。

  「畢寬是我的兵,他出言不遜,我教訓他又有何錯!再說了,這兒是西山軍營,定遠將軍來此干涉我們軍營內部的事情,不合適吧。」

  在旁邊被架著兩條胳膊,要死不活的畢寬歪嘴啐了一口。

  「分明是你在軍營里和那個小白臉兒不清不楚,暗通款曲。我說兩句實話就要被你毆打,這樣的校尉,根本不配做西山軍營的統領。」

  湛墨北怒道:「閉上你的狗嘴!」

  「湛墨北!你休要張狂!在軍營行穢亂之事在先,因士兵吐露實情而殘忍毆打士兵在後,本將軍恰巧路過此地,故地重遊,不曾想竟看到這樣一幕。本將軍這就向陛下一五一十的參奏,定要請陛下將你革職查辦!我們走!」

  畢堂功說完便帶著畢寬離開了西山軍營。

  易臻轟散了眾人,只有高溪還站在原地。

  湛墨北緊閉雙眼深呼吸以平復怒氣。

  「狗雜碎,剛才就該把他嘴打爛,讓他胡說八道。」

  「昨日議論你和高溪的士兵當中並沒有畢寬,可他今日卻大放厥詞,故意激怒你毆打他,正巧畢堂功不早不晚突然出現目睹一切,把這些聯繫起來,恐怕這是他們父子串通好了演得一齣戲,目的就是要名正言順的去告你一狀啊。」

  易臻低頭緩緩說道。

  高禧諳連連點頭,「易副尉說得沒錯,湛校尉,你還是快去找湛大將軍商議一下該怎麼辦吧。」

  湛墨北搖了搖頭,「明日是阿娘的忌日,每年父親都會在忌日前兩天帶上阿娘的牌位去阿娘的故鄉蒲州待上兩三天,常住京城的人都知道父親有這個習慣。」

  高溪忿忿不平道:「畢家父子果然是有預謀的,趁著湛大將軍離京之時對你下手。」

  易臻思忖片刻,說道:「不過是以訛傳訛的諢話罷了,陛下想必不會聽信他們的一面之詞。但要是他們在陛下面前激怒你,你可要忍得住才行啊。」

  「這兩個狗雜碎才不敢在陛下面前說湛家的不是,只要不提我的家人,他們愛說什麼便說什麼吧。」

  旁人說湛墨北的壞話,他都能忍,但說他的家人就絕對不能忍。

  「方才那個狗雜碎說什麼瀾兒被翎王休棄了,有這樣的傳言傳出來,瀾兒肯定是出什麼事了,我有些擔心她。」

  「我也很擔心星瀾,可惜我都不能去看看她。」

  高禧諳嘆了口氣,她現在連自己的好姐妹都不能去探望。

  她越來越覺得自己來軍營就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瀾兒有什麼情況,我會回來告訴你的,你對她的關心,我也會替你帶到。我不在的時候你就裝病好生在營帳里待著,若是有什麼事情就找易臻。」

  湛墨北又交代了易臻幾句,便策馬離開了軍營。

  晌午時分,湛墨北趕到了翎王府。

  奈何傅玄麟並不在王府,湛墨北連翎王府的大門都沒能進去。

  但看門的護衛也告知了湛墨北,湛星瀾早已回到明國公府的事情。

  湛墨北得知這一消息後,便馬不停蹄的趕回了明國公府。

  炎炎夏日之下,街道上的行人也漸少。

  湛墨北僅用了一盞茶的功夫便到了明國公府的門口。

  鄧伯瞧見湛墨北回來,不禁疑惑道:「二郎君?您怎麼回來了?」

  「鄧伯,瀾兒是不會是回來了?她是被翎王府攆回來的,還是自己回來的?」

  湛墨北的腳步一刻不停,直直朝望舒閣而去,鄧伯也快步跟著他。

  「三娘子是自個兒回來的,回來以後就把自己關在望書閣,誰也不肯見。」

  「瀾兒這次受得打擊不小,我去瞧瞧她。」

  話畢,湛墨北腳下的步伐便加快了。

  望舒閣淺棕色的大門緊閉,站在門外便能聞到瀰漫在空氣中的草藥味。

  湛墨北聞著這味道,不僅皺起了眉頭。

  「瀾兒,二哥來瞧瞧你,給二哥開門啊。」

  少頃,望舒閣的門打開了一條小小的縫隙。

  隨之便是撲面而來的濃烈的藥味。

  「二郎君安。」

  竹歡站在縫隙口上,朝湛墨北欠了欠身。

  「三娘子說了,她現在不願見人,二郎君還是請回吧。」

  「竹歡,瀾兒的情況如何了?她沒有想不開吧。」

  「二郎君放心,三娘子雖有些鬱鬱寡歡,但也並未有輕生的念頭。」

  湛墨北透過門縫望向院子裡,只見滿院子都擺滿了草藥架子。

  竹歡見狀想用身子遮住湛墨北的視線,奈何湛墨北太高,她即便踮起腳尖來也遮不住什麼。

  「這些草藥是做什麼的?」

  竹歡支支吾吾道:「這......」

  湛星瀾吩咐過竹歡,她研製解藥的事情,不能讓任何知道。

  就算是明國公和兩位郎君,也不能告訴。

  研製解藥是有風險的,她不想他們為她擔憂。

  竹歡低頭躊躇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了湛星瀾教給她的話。

  「哦,是三娘子查閱古籍醫書,說聞草藥或許能解毒,所以三娘子才吩咐婢子弄來了這些草藥。」

  「原來如此。」

  湛墨北鬆了口氣。

  「瀾兒是個鬼機靈,但遇上這樣的事情,有難免想不開,你在她身邊要多多安慰她,莫讓她生出喪氣的念頭,知道嗎?」

  「婢子明白。」

  湛墨北點了點頭,又往門縫裡望了望。

  那精緻的小閣樓矗立在陽光之下,住在那裡面的人卻躲在了陰暗之下。

  「好了,瀾兒不肯見我,那我就先走了。」

  竹歡行禮道:「婢子恭送二郎君。」

  誰知湛墨北剛沒走出十步,就見鄧伯倉惶的跑了過來。

  「二郎君,不好了!葉大娘子突然腹部劇痛,怕是動了胎氣了,大郎君照顧著葉大娘子抽不開身,還請您快些前往宮中去請太醫來瞧瞧啊。」

  「我知道了。」

  說罷,湛墨北便要拔腿就跑。

  突然,望舒閣的大門打開了。

  湛星瀾戴著一頂鵝黃色長帷帽沖了出來,身後的竹歡則背著湛星瀾的藥箱跟在身後。

  「瀾兒?你怎麼......」

  湛星瀾急忙道:「先別說這些了,快去賦陽居。」

  幾人拔腿火速趕往賦陽居。

  快到賦陽居時,便聽見裡面傳來了陣陣痛苦的哀鳴。

  光是聽著這聲音便讓人萬分揪心。

  更別說此刻的葉韞玉有多麼的痛苦了。

  湛星瀾聽到後趕忙加快了步伐。

  賦陽居也是一座閣樓,湛南璟和葉韞玉的房間就在二樓。

  湛南璟緊緊摟著葉韞玉,「韞玉,你不會有事的,你一定不會有事的。」

  葉韞玉慘白的臉頰上全都是汗水和淚水,髮絲有些凌亂的粘在臉上,整個人看上去憔悴不堪。

  「南璟,我好痛啊,我們的孩兒是不是要保不住了。」

  「我不會讓你和孩兒有事的。」

  一聲清亮的聲音在在內閣響起。

  湛星瀾三步並作兩步上前,從竹歡的肩上取下了藥箱,又從藥箱裡拿出了脈枕。

  她坐在榻上,將葉韞玉的手放在了脈枕上。

  湛南璟對於湛星瀾的出現很是驚訝,但現在還不是問這些的時候。

  站在門外的湛墨北更加驚訝。

  湛星瀾竟然會醫術?還這麼淡定?他這個妹妹還真是不簡單。

  片刻後,湛星瀾從藥箱裡取出了銀針囊。

  幾針下去,葉韞玉停止了哀嚎。

  湛星瀾扭頭對竹歡說道:「快!取來唾壺!」

  竹歡剛把唾壺放在床榻旁,葉韞玉眉頭一緊,便翻身吐出了一口黑血。

  「韞玉!」

  湛南璟著急的扶住了葉韞玉,趕忙用帕子給她把嘴角的黑血擦了擦乾淨。

  長帷帽下的湛星瀾長舒一口氣,將扎在葉韞玉身上的銀針一根一根取了下來。

  「含幾口水,把血吐乾淨了就沒事了。」

  湛南璟問道:「韞玉這到底是怎麼了?」

  「大嫂這是中了毒,她中午都吃過些什麼?」

  「中毒?可她吃的都是尋常的飯菜,與平日無異啊。」

  「可還有剩下的嗎?讓我看看。」

  「有,韞玉用飯用到一半便腹痛不止,那些飯菜還在桌上放著。」

  片刻,湛星瀾用銀針查驗過了所有的飯菜,唯有一盤魚膾使得銀針發黑。

  湛星瀾嗅了嗅,「這是一種名為金洞河的毒藥,出自西域,無色無味。尋常人吃了不會有任何的反應,但孕婦吃了便會腹痛不止,最後活活疼死孕婦,未出世的孩子也會胎死腹中。」

  湛星瀾突然有些慶幸,托她中了毒的福,這些時日她沒日沒夜的翻閱了好些古籍醫書。

  從中了解了數種不常見的毒藥,還有醫治之法。

  否則還未必能救得了葉韞玉和未出世的孩子。

  「下毒之人明顯是衝著大嫂來的,這明國公府里,有奸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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