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鍾情之藥

  楚瑜搖頭繼續說：「我們都知道廚房裡的四位女性比外人更加有嫌疑,但我們也不能憑空猜測，凡事都要講求證據。既使在中午段，也可以先害人再故意跑到我這呆著，以避開嫌疑。」

  「那你又是什麼意思？」宮羽一時被楚瑜說得糊塗，他話里並沒要為艾晴洗脫嫌疑的成分在內。

  「我是想說昨天艾晴給我聽地錄音，也許對案件有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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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宮羽來了興趣：「是一段什麼錄音？」

  「是艾晴在跨江大橋維持秩序時無意遇到朱仁，特意錄地。哦，你可能不清楚朱仁是誰？」

  楚瑜說的事好像與兇殺案毫無關聯，但他還是順著話問道：「是誰？」

  「是古麗娜地前男友。」

  聽到這，宮羽露出深惡痛絕地表情，最不恥就是這種人,「就是那個把古麗娜及她父母推向變異人，自己逃命地男友？」

  「不錯，但顯然我們只聽了古麗娜的一面之詞。據艾晴說，她看到朱仁時，朱仁少了一條胳膊。如果當時他為了保命，把古麗娜一家推向變異人，他不一定會受傷，更不會缺條胳膊。你還記不記得古麗娜到研究所時，除了獨身一人外，她的衣服整整齊齊,最多頭髮凌亂了一點。如果古麗娜都沒受傷，他就更不可能。」

  宮羽不以為然，對這個朱仁產生的惡感已經深深埋在了心底，聽說他少了條胳膊，只道是他罪有應得：「那個朱仁也有可能是後來逃命時少的胳膊。」

  「我知道你對古麗娜印象不錯，特別是你還救過古麗娜。朱仁把當時發生的事跟艾晴說了一遍,就是那段錄音，並且事後發了重誓。我覺得他沒必要瞞著什麼，畢竟他已經失去一條胳膊，已經是個廢人。」

  「好吧，就算他沒說假話，那麼跟這裡的兇殺案有什麼關聯呢？」宮羽已經有點不耐煩，不明白楚瑜為什麼一直為這個渣人說話。

  楚瑜看著宮羽，突然說出：「我懷疑兇手最先想殺的人不是舒芳，而是姬茵。」

  「等等，你的思維是不是太跳躍？我們連兇手還沒找到，你又猜到兇手想殺的人是姬茵？」顯然宮羽對他不滿起來。

  楚輸終於說出：「我想說我懷疑兇手是古麗娜。那段錄音就是揭露古麗娜偽善的假面目。」

  宮羽馬上提出質疑，「又是那段錄音，如果錄音可信，為什麼艾晴一開始沒公開錄音呢？」

  「本來艾晴想的跟你一樣，並沒打算公開錄音。只是她看到了。。。。。。算了，不提也罷。」楚瑜說不出口，希望宮羽能自己意識自己的錯誤。

  宮羽沒注意楚瑜後面的話，還堅持自己的想法：「不可能，她為什麼想殺姬茵，她們是老同學又是好朋友，沒有理由。」

  見宮羽一直維護古麗娜，讓楚瑜有種錯覺，他們之間真有點什麼，便大喊道：「如果舒芳防礙了兇手，或者是舒芳無意看到了什麼呢？」

  「我還是那句話，我始終不相信古麗娜會殺人，而且沒有任何依據。」

  楚瑜忍不住脫口而出：「如果她喜歡上你了呢？而姬茵是她喜歡你的阻礙。」

  宮羽「拍」的一聲，把手中的資料摔在桌上，發火道：「簡直是無稽之談！我抽出時間不是來聽你的猜測，如果你想證實兇手是古麗娜，就請拿出證據。」

  說完，宮羽一摔門離開了研究室。

  楚瑜留在原地苦笑，難道宮羽真的對古麗娜有好感，而且好感還不是一星半點。還有到底誰在宮羽心中更勝一籌呢？算了，他既然不信，我就去收集證據，真相總會出來。

  宮羽雖然憤慨而離開，但他也在心裡比較了一下，如果不是先認識姬茵，也許他真會喜歡上古麗娜。他突然被自己的想法驚呆了，換成以前他絕不會產生這種想法，不然他也不會這麼多年對姬茵始終如一。

  宮羽甩了甩頭想說服自己，也許是救過古麗娜，從心裡排斥別人說她不好吧。

  只見王昊匆匆跑來，一見宮羽馬上停住腳步，「宮所長，我正要找你。」

  「不是說審訊上的事由你們全權操作嗎？」

  「是這樣，我查到案情可能跟研究所有關……」

  宮羽才發現，他摔門離開的是自己的研究室，但他並不想再回去，「走，去你那說。」

  王昊研究室的格局跟宮羽的差不多，只不過沒有隔間。

  王昊把手中一隻收納袋遞交給宮羽。

  宮羽一看就知道這是當時搜證時，在舒芳研究室里收集到的白色粉沫，「化驗出裡面的物質是什麼？」

  王昊面色複雜道：「這是一種在病毒暴發前黑市上比較流行，叫zq03的情藥。大多是給想得到卻得不到的人服用的。」

  「什麼叫想得到卻得不到？」宮羽不解地問。

  「其實用比較通俗的解釋就是，鍾情之藥。專門對付我喜歡，你卻不喜歡我的人。」

  宮羽濃眉一皺，大為反感道：「舒芳做為一個頂級研究所的研究員，竟然利用研究的便利暗底里搞這種研究？王昊，你給我好好查查，把這種東西都搜出來，還有沒有別人牽涉到其中。我們研究所不是藏污納垢之地，一定要把這為了一已私立謀取不易之財的人通通揪出來。」

  王昊說：「第一時間我也是這麼想的，然后里里外外都搜了個遍。可只發現地上有一點這種藥物，其他都是研究上用的物質。也許……我們猜測錯了，這東西並不是出自研究所。」

  「你說了一大堆，究竟想說什麼？」最近的人怎麼都吞吞吐吐，不能一次性把話說清楚，宮羽大為不滿。

  「我是想說這藥物只是從外面帶進來，而且只為了針對某一個人。」

  「你是說舒芳她想對某個人用這種髒東西？」

  「這不好說，是她自己用還是要給別人用。再說舒芳不乏有追求者，沒必要用。」

  「也許她喜歡的人不喜歡她，她就想用這種手段達到她的目的。」

  「據我們多年了解，舒芳平時是一個敬業的研究人員，專注研究，朋友不多，也不愛交結朋友，按照這種性格不大可能做出這種事。」

  宮羽指尖在桌子上敲著，這是他在思考時慣有地動作，「會不會是這樣？是別人想用，而被她發現了？她好奇偷拿了一點到研究室進行化驗？」

  王昊點點頭，「都有可能，現在不排除任何可疑的情況。」

  「最好能搜一下各個房間。」宮羽是這樣想的，地下室就這麼大，這種私密東西一定藏在貼身或房間裡，「這樣，你們悄悄去搜。千萬別打草驚蛇，防止兇手扔掉或藏匿到其他地方。」

  王昊剛要領命離去，宮羽又叫住他：「可以讓蔣大炮以訓練為由，分批到健身房訓練，然後一間間搜尋。至於上面『崛起』成員就交給辰哥去想辦法。」

  王昊遲疑地問：「那研究所的人員呢？」

  「我會召集他們開會，你和楚瑜就進行搜尋。」

  搜尋工作悄然有序地進行著。研究人員，就是住在地下二層的研究人員最先排除嫌疑。別看他們研究室里瓶瓶罐罐最多，都是工作上的物質。他們跟死者一樣都是優秀的敬業研究人員。

  蔣大炮手下的人最多，也最雜，不過軍人以執行命令為天職，並不難辦。蔣大炮一聲令下，以半年考核為藉口，按房間為基數前去健身房接受考核。

  健身房裡正如火如荼的在進行軍人考核，而空出來的房間馬上有人悄悄進去，里里外外搜了個仔細。這樣進行了兩天，軍人考核完畢，所有房間也搜尋完畢，並沒有他們要找的東西。

  就剩下地下一層「崛起」成員的房間。東辰與他們商量：「如果用考核這藉口，好像不太合適。」

  王昊道：「那就召集他們開會，跟研究人員一樣。」

  東辰摁了摁額頭說：「該說的早說了，在入住第一天我跟他們講明了身負的責任。」

  楚瑜出主意道：「開會和考核都不合適的話，可以用競賽來吸引『崛起』成員。」

  東辰遲疑地說：「嗯，這不失為一個好辦法，但如果有人不參與呢？我們又不能強迫他們全部參加競賽。」

  這時，楚瑜靈光一閃：「唉，有個最好的辦法，一直就在我們眼前。」

  王昊好奇地問：「什麼辦法？」

  楚瑜賣著關子道：「你們忘了，大家對什麼最感興趣，最能勾起所有人的欲望？」

  東辰指著他失笑道：「對呀，這個辦法就放在我們眼前，都忘了抓住。但少了一個人，他們會不會有所懷疑？」

  王昊咳了一聲，提醒他們不要忽視他，「你們還沒說清楚是什麼好辦法？」

  「每月一次點心的評比大會呀！只是舒芳不在，這會不會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王昊說：「可以跟大家說舒芳的研究到了頸瓶階段，這次比賽她暫時不參加。」

  幾個人商定後便開始主持操辦起來。當然，主持人這次換成了宮羽，由他吸引大家前來評比的人更多。至於舒芳的缺席，除少數想追求的人念著她外，其他人都積極投入到評比大會中。

  趁此，東辰、楚瑜和王昊分別溜進了各個「崛起」成員的房間搜尋。

  當廚房裡的各種點心小吃出鍋時，也到了評比的關鍵時刻。

  宮羽遠遠地看到東辰向他揮了揮手，手裡捏著一包東西，顯然是搜到了他們要找的東西。宮羽的心一沉，竟然是「崛起」的成員。要知道當初對這些人又是進行思想品德的考核，又是答卷，竟然還有混在其中的人渣。

  宮羽不動聲色繼續把主持工作做完，親手把獲勝者的獎品發放。然後匆匆來到楚瑜的工作間，三個主審人員都在此等著他。

  宮羽臉色陰沉，壓抑著心中的怒火：「從誰那搜出來的？」

  東辰臉色最難看，因為那髒東西是從他管轄成員房裡搜出來的，他從牙齒縫裡擠出一個名字：「郭美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