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錢是大家掙的

  洪亮曾經對賈倩倩說：「李虎這個人，是個短命鬼，陽壽不過四十，還是一個克妻命！」賈倩倩對此深信不疑。於是，她刻意和李虎保持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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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亮是賈倩倩的乾爹，他讓賈倩倩入股李氏家族。在中州豪爵酒店的包間裡，當洪亮把李氏置業的股權證明給賈倩倩時，賈倩倩驚呆了。「乾爹！我要這幹嘛呢？我不想和他家有什麼瓜葛！」

  洪亮告訴她，她們賈家有劫難。只有借李家的財運，才能轉危為安。「你母親已經不在了，你不想再沒有父親吧？」賈倩倩只能點頭同意。洪亮打電話叫來李虎，三個人確認了股權轉讓協議。

  從此，賈倩倩成了李虎家的大股東。在一次酒會上，賈倩倩喝醉了。迷迷糊糊的被人送進了酒店房間。再次醒來的時候，李虎和她睡在一起。李虎抵死不認侮辱了她。可床上的痕跡，實實在在的擺著。

  賈倩倩哭著要報警。洪亮從外面進來，訓斥了李虎，轉身安慰勸說賈倩倩。最後，李虎答應，把他的股份也轉一半給賈倩倩。再保證從此不糾纏賈倩倩。而李氏家族百分之八十的股份，都由洪亮監管。

  我聽完敘述，不禁冷笑，「倩倩，你是個好人，也是個傻女人！那個李虎，也是個傻子！大傻子！」賈倩倩愣了，「阿楓，你是什麼意思？」我抱起被子說，「把那些衣服鞋子，開窗扔出去！」

  賈倩倩按我說的做了。「走吧！我們去珊珊的房裡，打地鋪！」我說。賈倩倩扭捏起來。「你不走？那我走了！」我說著開了房門。賈倩倩只能跟我走了出去。

  「珊珊，開門！」賈倩倩敲了敲門。過了一會兒，陳珊睡眼惺忪的來開門。我抱著被子，拉著賈倩倩進了房間。「秦楓！你想享齊人之福啊？」陳珊嚷道。我關上門，示意她閉嘴。「隔壁房間有貓膩！我兩個是來避難的！」我輕聲說。

  「好吧！可我這一米六的單人床，睡不了三個人！」她說。我看著那張粉紅色的兒童床，啞然失笑。「小妹妹，我們是打地鋪！你要不要睡中間啊？」我調侃道。

  「不用了！你們打地鋪吧！我睡了！被你們吵死了！」說著她鑽到小床上躺著了。我和賈倩倩在地板上，鋪了兩床被子也躺下了。我聽到房子外面有呼呼的風聲。我看向窗口，有一個黑影貼在窗玻璃上。

  我想用血玉砸他，可突然想起來，血玉還在隔壁房間裡。「這個記性！」我暗暗咒罵了一句。倩倩發出均勻的呼吸。陳珊也發出低低的鼾聲。我也很困了，掐了一個法訣，彈向窗口。

  一聲悶響，有什麼東西摔下樓，砸在水泥地上。可能因為聲音不大，好像沒有驚動任何人。我實在困的不行，閉上眼睛睡著了。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人在背後抱著我。

  一道刺眼的陽光，把我驚醒了。我睜開眼睛，看到陳珊一邊吃著零食，一邊看著電視。電視上正在播放本地新聞。鏡頭中，開發區的土山塌了一大塊，一個黑咕隆咚的大洞裡煙塵滾滾。

  我剛坐起來，陳娟推門進來。她吃驚的看著我們，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我趕忙解釋，「阿姨，昨晚倩倩的房間裡出了點狀況，沒辦法睡覺，就在這裡打了一個地鋪！」

  陳珊看了看陳娟，揮揮手，「媽！你來幹嘛呢？出去吧！」陳娟的臉色很不好，「珊珊，你怎麼跟娘說話的！別人能進來，我就不能來？」陳珊沒有說話，賈倩倩跟我使了一個眼色，我們一起離開了房間。

  回到賈倩倩的房間裡，我們驚訝的發現，被扔出去的衣服鞋子，蹤跡皆無。只有一件睡衣還搭在窗台上。血玉吊墜在床頭柜上，原來的紅色褪成了淡粉色。

  我拿起來看了一下，重新掛在了脖子裡。賈倩倩打開衣櫃，驚訝的發現，扔出去的東西還掛在柜子裡面。我過去把櫃門關上，再貼了一張符紙。就聽到柜子里咚咚的敲擊聲。

  我咬破指尖，在符紙上點了一下。符紙燃起一團綠火，樓下有人大叫一聲，「樓上的人！給我滾下來！在人背後下陰招，不是正人君子！」賈倩倩奇怪的看著我。我微微一笑，「我和洪大師切磋一下技藝！大師果然不一樣啊！」

  我們走了出去，只見洪亮狼狽不堪，扶著牆站著。他身上的衣服破了一個大洞，身上的皮肉也被灼傷了。賈倩倩吃驚不已，「乾爹！你怎麼成這樣了？」

  洪亮怒火中燒，他看著我，「你是什麼來路？怎麼有這麼陰毒的招術！」我笑了，「洪大師，我要請教你一些事情，你為什麼要在倩倩的方間裡布局？」洪亮遲疑了一下，「我只是要保護好倩倩，沒有想傷害誰！」

  賈倩倩也生氣了，「乾爹！你是不是有點無聊了？我要你保護什麼？」洪亮一時語塞，陳娟從樓上下來，冷冷的說：「這是我的意思！這個家裡不安生，我讓洪師父驅驅邪氣！」

  陳珊也跟了出來，看到洪亮吃癟的樣子，不禁笑了。「這種東西就是小兒科！洪大師，你要騙錢的話，也拿出點真本事來。要不然，小心被自己玩死！」陳娟呵斥，「珊珊！不准胡說八道！」

  洪亮擺手，「我也不是什麼大師！只希望二小姐留點口德！」他看了一眼賈倩倩，「你不要忘了，你今年已經二十八了！」賈倩倩怔了一下。我冷哼一聲，「洪大師，你是不是想在土堆里找些好玩意？」

  洪亮抖了一下，「你是什麼意思？」我走到他的身邊，「這是字面上的意思！你別裝糊塗，我們明人不說暗話，你喜歡寶物。我也不是傻子，有錢不掙是王八蛋！說說吧！這個土堆下面，有些什麼好玩意兒？」

  陳娟怒了，「秦楓，你是什麼身份？在我的家裡耍渾？洪亮是老賈的老朋友，我們家的貴客。你有什麼資格指責他？」我沒有跟她爭執，只是笑呵呵的說：「阿姨，你別這樣急不可耐！我知道，你們是想財不外露！但現在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洪亮看了一眼陳娟，呵呵一笑，「小子，既然你知道了，我也沒有必要瞞著你。我布這個局，為了找一個發財的路子！」我聽他東拉西扯，也沒有去揭穿他。我走到他身邊，輕聲問：「洪大師，李虎的事情，希望你能給我一個交代！」

  洪亮愣了一下，他看了一下走過來的賈倩倩，輕聲說：「我只跟你說一句話，李虎就是個背黑鍋的！其他的，我就不便多說了。」我點點頭，「我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了，需要跟洪大師請教。如果大師有空，我們坐下來好好聊聊！」

  洪亮去換了衣服。我發現，他走進了賈倩倩的房間。我藉口上樓去上洗手間，跟著上去了。我看到，洪亮拿出鑰匙，很熟絡的開了門走了進去。

  我在門口，看他打開衣櫃，從隔層的抽屜里，拿出了內衣內褲，還有外套。在他轉身之前，我迅速離開。我的心裡，有點異樣的感覺。他說李虎是背鍋的，那我不也是一樣？他們這是在玩什麼？暗渡陳倉嗎？

  一個乾爹，一個乾女兒，同處一室。作為父親的賈昊宇，繼母的陳娟。難道他們一點數都沒有嗎？可為何還聽之任之？看賈倩倩的態度，似乎也不是太反對！真是細思極恐！

  我發現，最反對我和賈倩倩在一起的，除了陳珊，李虎，就沒有其他人。賈昊宇和陳娟很熱情，但這顯得那麼的虛假！正常說起來，賈倩倩自作主張找我這麼個小司機。賈昊宇正常反應，應該是要反對的。

  李虎再怎麼落魄，李氏家族的餘威還在。俗話說得好，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甚至，他們對我和陳珊曖昧不清的關係也熟視無睹。這更令我覺得，他們是在演戲！

  洪亮乾咳一聲：「小伙子，站在這裡想啥呢？」我回頭看看他，「洪大師，你常住在這裡嗎？」洪亮眼裡似有似無的狡黠，「你是想問我，為什麼我的衣服在倩倩的房間裡？你不必懷疑我們的關係！倩倩不在家住，我就睡這房間。她回來的話，我就和司機擠擠。」

  我冷笑，這種話，牽強的連小朋友都不信。「洪大師，你最好別解釋了！這就是越描越黑！」我說。

  他呵呵一笑，「有些事情，你知道或不知道，都沒有什麼意思！倩倩這個孩子很善良，還有些怯懦，或者說是死要面子。你要喜歡她，就不要傷害她。」

  我咬牙切齒，「洪亮，你就是個流氓！別跟我講什麼仁義道德！你的事情要揭穿了，第一個受傷害的，就是倩倩！」說著，我匆匆下樓去了。洪亮呆愣了一下，也跟著下了樓。

  陳娟和賈昊宇一起出門去了。賈倩倩和陳珊等在門口。賈倩倩說：「我們去金州餐廳，好久沒有吃到那裡的灌湯包了。」陳珊也是很高興，「好呀！那裡是中州的高級餐廳，我還沒有去吃過呢！」

  我有點尷尬，聽說那個餐廳一頓飯，夠我吃一個月的！賈倩倩輕聲在我耳邊說：「阿楓，你放心，你請客我來付錢！」我笑了，「那我就太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