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 計謀
2024-08-27 18:59:17
作者: 不可麋鹿
02又嘮叨了幾句,「食色性也,不食色也性也。」
霖黎蹙著眉頭,似懂非懂。
別搞的那麼深奧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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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告訴我,這是個清水篇。」
02聳聳肩,攤開手,「宿主不努力,系統不背鍋。」
第二日早起,霖黎伸了個懶腰,出了門,突然一隻手臂把她按在了門上,另一隻手臂攔住了她的去路。
霖黎微微發蒙,剛剛還朦朧有些睡意,現在直接精神了。
她看向落禾沉下來地臉,心中微微發怵。
她好像記得,她昨天直接把落禾關在門外了來自。
不會就因為這件事而生氣吧。
「小黎,你這幾天為什麼一直在躲著我?」
落禾聲音冷淡,可仔細聽,裡面充滿了委屈。
霖黎微愣,抬頭對上那清澈湖水般地眸子,手退了退落禾。
「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
她成功地用到了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的後半句。
落禾長眉微凝,「你是不是覺得我為難你了?」
他如同一隻被拋棄地小孩,楚楚可憐,又或許只需要霖黎說一句安慰自己地話,就能立馬被哄好。
霖黎眼睛彎得和月牙似地,她笑得狡黠。
她湊上前,與落禾的身體貼近了幾分,感受著他的身體逐漸染上幾分熱意。
她踮起腳尖,蜻蜓點水似的在落禾的薄唇上印上了一個吻。
「這樣,你還覺得我是在躲著你嗎?」
初嘗甘露的落禾立馬紅了耳垂,眼中帶著些許欣喜。
老男人都不知道主動些,還是得靠她。
落禾呆愣了一下,搖了搖頭。
霖黎都不知道他這幾天到底有多不安。
「為師以為你那天說的不過是謊話而已。」
他把自己的頭埋在霖黎的肩膀上,委屈巴巴地說著。
即使是謊話,也讓他高興了好幾天,他也一直纏著霖黎,也不斷想要確認霖黎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霖黎心頭微動,覺得眼前這個大高個真是傻,五百年前是不是只長個子了,而腦子被消化了呢。
「不是謊話。」
霖黎伸手抱住了他勁瘦的腰身,輕聲安慰著。
什麼嘛,活像是個長不大的大男孩嘛。
這不就是跟自己撒嬌嘛。
霖黎對眼前的人是越來越滿意了。
安慰了一會兒,只聽那溫柔似水的聲音傳入她的耳朵里。
「為師剛剛還在想,若是你那天說的是謊話,那為師就把那誓言變成真的。」
霖黎身體一僵,他不會得不到,就要殺人滅口吧。
不會吧,不會這麼殘忍吧。
她難道不是他最疼愛的徒弟了嗎?
他真的下得去手嗎?
她還是默默地鬆了口氣,還好還好,還好一切誤會都解除了。
還好自己還安安全全地站在這裡。
她心裡還在滴著淚,僵硬地抱著這個壓在她身上的人高馬大的男人。
「你別嚇唬我。」
她顫聲表示抗議,她任務還沒有完成,也不能這麼著急送她走不是?
落禾沒有回答,鬆開霖黎,眼睛中帶著溫潤春水,嘴角一抹笑意。
他的吻輕輕地落在霖黎的腦袋上,臉頰上,下巴,脖頸。
霖黎被撩得渾身發燙,臉頰緋紅。
「落禾尊上,弟子有事稟告。」
常年沒有被敲響得仙居木門,突然傳來幾聲叩門聲,從外面傳來了一個男子洪亮的聲音。
霖黎猛地把落禾給推開。
落禾皺皺眉頭,有些不滿,臉一下子冷了下來。
「我,我去開門。」
霖黎跟只兔子似的,撒丫子跑了出去。
落禾嘴角含笑,直到那個男子進了院子裡。
霖黎疑惑地看著眼前陌生的男人,問道:「不知道這位師兄找我師父是有何事?」
落禾走了過來,男子恭敬地行了行禮。
「落禾尊上,魔族在凡界肆意橫行,宗主請尊上和諸位長老前去加固魔界之門的封印,今晚特地設宴款待尊上和長老,請尊上務必去撐個場面。」
落禾挑了挑眉,「縹緲宗上上下下都知道,我平日裡素來不喜熱鬧。」
他的言語不帶任何感情,冰冷而疏離。
男子似乎沒有任何懼色,「宗主吩咐,若是尊上不去,那就讓霖黎師妹代替您去。」
霖黎心中疑惑,蹙起了眉頭,心中總感覺不妙。
她不喜歡與除了落禾之外其他縹緲宗的人有任何來往。
唐笑笑如今已經不再,她對縹緲宗的人只有深深的憎惡。
落禾冰冷的神情上更是結了一層冰霜,仿佛要把這個以下犯上,得寸進尺的男人送入那萬丈冰川當中,享受徹骨寒冷肆意侵襲。
如今算盤都打到霖黎臉上了,那這次絕對不是什麼簡單宴會了。
鴻門宴嘛,很正常。
當他選擇站在霖黎這邊的時候,整個縹緲宗都已經與他為敵,但又不敢明目張胆地過來討架,而是背後刻意去拿霖黎威脅他,觸及他的軟肋,而後再順理成章地拿捏他。
霖黎看得出來落禾的臉色十分的不好。
她參加這場宴會自是肯定逃不出清鴻宗主的魔爪的。
她面色一冷,「師兄這是何意,是來威脅我們嗎?若是宗主真的盛情邀請的話,不若讓他過來親口說。」
弟子面色平淡,「宗主如今正在款待長老峰主們,騰不出時間來,現如今只差落禾尊上了,若是尊上不去,怕是又要遭人非議了。」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還是說,尊上真的想要弟子對師妹動手?」
落禾的臉色微白,他眼底閃過一抹冷光。
「我會去的。」
弟子抱拳行禮,「弟子恭候尊上大駕。」
說完,他就離開了。
霖黎見落禾臉色十分不好,抿抿唇,張口想要安慰。
「小黎,你跟我一起去。」
落禾伸手緊緊地攥著霖黎的手,心中十分不安。
他不敢確認,把霖黎單獨留在上容峰是否安全,只能讓她待在自己的身邊。
霖黎吸了口氣,「你不用擔心我,我倒是能保護好自己的。」
她如今的已經到了元嬰,這實力已經足以能打倒一些長老和峰主。
可他們真正的敵人是清鴻。
落禾輕輕地嗯了一聲,嘴角扯出一抹笑意來。
「我不擔心你,又該誰去擔心你了?」
霖黎愣了愣,甩了甩落禾抓著自己手的胳膊,「那必須是你呀,沒有別人。」
她的眼中似是帶著星光,璀璨又耀眼。
「走吧。」
她邁開步子,抓著落禾的手,往宴會方向走去。
真是可惡啊, 他們兩個剛剛要開始培養感情,這傢伙就冒出了一個清鴻宗主。
她肯定是萬分不樂意的,而落禾心裡只想拿著劍把清鴻給捅了。
心平氣和,心平氣和,現在還不能動手,現在動手他們兩個就可能中了圈套,生死難料,成為一對亡命鴛鴦了。
這清鴻宗主,他是真該死啊!
宴席上十分熱鬧,宗主和幾位長老端著酒杯暢談,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魚尾紋也十分地明顯,已經是老態龍鍾之相。
如此模樣,對著一個豆蔻年華的小姑娘,甚至是年幼的師姐妹,都是甚為奇怪之事。
在落禾和霖黎踏進宴席的時候,全場陷入了一片安靜當中。
而霖黎在看見清鴻的那一刻,臉上湧現出了幾分恨意。
她攥緊手,怒視著那個喜笑顏開的人,他也配安然無恙地待在這裡?
清鴻宗主看見來人,又拿著一個酒杯就快步走了過去,「落禾師侄可算是來了,這次宴席可真是缺誰也不能缺了這個縹緲宗的大功臣啊,你們說是吧。」
經過他一番話的烘托,宴會又重新熱鬧了起來。
清鴻宗主把倒得滿滿的酒杯遞到了落禾的面前,笑得十分親切。
「落禾師侄不會不給我這個當師叔的面子吧。」
落禾蹙著眉頭,倒是真不知道清鴻宗主到底要搞什麼鬼。
「師叔是忘記了,師侄不善飲酒。」
清鴻宗主不依不饒,把酒杯又遞得近了幾分。
「哎~不過是喝上一杯罷了,也權當是你護了縹緲宗這麼多年,本座對你的感激。」
落禾始終沒接,清鴻就看向了旁邊的霖黎。
落禾一臉防備之色,周身更是冷上了好幾分。
「哎呀,本座是萬萬沒想到,小黎兒也會過來。」
霖黎聽見如此親切的稱呼,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那貪婪又痴迷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她,讓她渾身得不不不自在,眼中更是多了好幾分的厭惡。
「這師侄不給我面子,小黎兒總不能不給我面子吧。」
說著,清鴻宗主就把那杯酒遞到了霖黎的面前。
她嗤笑一聲,「清鴻宗主雖是長輩,但是長輩勸一個女孩子喝酒,是不是有失體統。」
清鴻宗主臉上出現尷尬之色,他手中的酒杯停在半空中,之後又放到了旁邊的桌子上,又是對著霖黎笑著。
「你這小輩,真是伶牙俐齒,怨不得這麼招落禾師侄的喜歡。」
霖黎絲毫沒有要給清鴻宗主臉色的架勢。
落禾上前擋在了霖黎的面前,「宗主還是別打她的注意了。」
清鴻宗主摸了摸自己的鬍鬚,倒也不生氣。
「哈哈哈,落禾師侄小巧本座的氣量了,兩位快快入座。」
清鴻揮揮衣袖,便不再招待兩個人。
他與別的長老峰主又是打成了一片,而霖黎和落禾絲毫沒有被周圍的喧囂所影響。
霖黎剛坐下來,突然心口劇動,周圍一陣眩暈,她不安地站起身來,只覺得宴會上有些熱了。
落禾挑了挑眉,看著她的臉色變紅。
誰知清鴻又走了過來,似是關切,「哎呀,小黎兒這是不舒服了?不若本座派弟子把你給送回去?」
落禾警惕地上前打開了清鴻就要落在霖黎身上的手。
「宗主這是要做什麼?」
清鴻眼神一眯,法力一轉,手搭上了落禾的肩膀,他的腦子頓時也變得混沌起來。
他輕笑著,「本座不過是關心一下小黎兒,來人,把小黎兒帶走。」
霖黎恍惚之間,就有兩個弟子迅速地把劍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又很快地捆上了縛仙繩。
如今的她有氣無力,瞪大眼睛,「卑鄙之人,竟然給我下藥。」
她和落禾兩人處處小心,可仍舊了中了清鴻的埋伏,但清鴻又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覺地給他們兩個人下藥的?
果然來這裡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