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石頭人

  在克拉格斯坦的要塞下面,人們花了無數的時間挖掘岩石，挖出了一個地穴。狄奧斯坦的首領和他們的同類就在這裡休息。由於空間有限，所有夫婦都共用一個石棺，年幼的孩子和他們的父母一起休息。起初，它只是一個房間，這意味著在狄奧斯坦之前，最靠近入口的男人和女人甚至是一個村莊，可以追溯到一千多年前。隨著時間的推移，更多的房間被打開了;迪奧多里克就坐在其中最深處。

  所有的石棺都是類似的製作，雕刻成普通的形狀，而蓋子上刻著裡面的人的名字。在一邊,他的父母一起休息。在他們旁邊是一塊空地，等待著西奧多里克加入他們的那一天。在另一邊，在她的石頭監獄裡，狄奧溫躺在她丈夫旁邊。後者已經去世多年，幾個星期前，西奧多里克帶來了他的妹妹，兩人終於可以團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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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前，伊森哈特派了一個信使來。」西奧多里克對著空中解釋道。「在最近一次勝利後，他覺得有足夠的勇氣要求我向他屈服。我想拖延時間。」首領承認道。老西奧多里克會儘可能拖延時間，拖延任何答覆。「這個西奧多里克,」他繼續說，「花了儘可能短的時間告訴使者直接去海爾，最好是帶著伊森哈特。」

  他笑了。「我說話的時候能聽到你的聲音。它的措辭完全是你會做的。」他坐在地板上，靠在擁抱他妹妹的石頭上。「我想他們不會在乎的。米達哈爾才是最重要的。我也沒有舉起我的旗幟，所以很明顯我不會構成威脅。不過我也挺喜歡看艾森哈特用他的厚腦袋撞克拉格斯坦的牆。我認為我們的家是整個阿達里克最堅固的城堡。」

  他停頓了一下。「你對我失望了嗎，修女?」難道你以為我會召集我的軍隊,向米丹哈爾發起猛攻，直到把所有與你有關的人都殺光嗎?」他的嘴唇向上扭曲了一會兒。「你可能也會這麼想。但這很複雜，」他聲稱。「我懷疑很多人可能會推動你去送死。很可能是那個惡毒的小頑童的紳士，但是哪一個呢?如果他讓另一個人來做呢，比如老鷹隊的人?如果完全是另一個人，一個多年前被我冤枉的人，最終決定反擊呢?」

  西奧多里克嘆了口氣，把頭靠在身後冰冷的石頭上。「如果這真的是哈德馬乾的，我也幫不了他。他的財產分散了。至少有一些人死在我手上，但我不知道他們中是否有人有罪。我很樂意懲罰殺死你的人，狄奧溫，不管他是誰，無論他在哪裡，只要我知道。」他清了清嗓子。他承認:「我做過這樣有問題的決定。」「康斯坦斯把我當琵琶彈奏。當我被悲傷蒙蔽雙眼時，他騙了我。我確信是他殺了王子，但我只能承認我在那個致命的夜晚也在場。如果我舉起一根手指去指責他，剩下的手指就會指向我。」

  「我所有的錯誤都成了鬼魂纏著我。我去年召集了阿達爾會議，本想自立為王，結果把王國拱手讓給康斯坦斯和哈德林家。」他慢慢地吸了一口氣，然後又呼了出來。「我感覺飄忽不定。我不知道我更希望看到誰在這場戰爭中戰敗，伊森哈特還是瓦勒利安。我想念你的建議，不管你在我耳邊專橫的聲音有多讓我生氣。只要你再激怒我一次，我願意把狄奧斯坦的每一分錢都換掉。」監獄長沉默了;他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又嘆了口氣。

  西奧多里克在地窖里呆了一會兒;在黑暗中，很難說過了多久，他的遐想終於被打亂了。「老爺?」

  「怎麼回事，霍溫。」他用疲憊的聲音問道。

  「有些事你需要知道。」她猶豫地說。「懸崖附近有一支軍隊。」

  西奧多里克猛地轉過頭來看著她。「在誰的旗幟下?」

  「大人，這就是我們困惑的地方。他們似乎沒有在任何軍隊的掩護下行軍。」

  「農民軍隊?」不，這說不通。」西奧多里克想道。「那些懶惰的混蛋沒有什麼好反抗的。「派偵察兵去看看他們想要什麼，」他站起來命令道，「把十英里內所有身強力壯的人都集合起來，準備打仗。」

  「你的管家已經安排好了。」霍溫安慰他說。「他只是派我來通知你。」

  「很好。」西奧多里克同意了。「把理察和布羅根叫來。我在大廳里等他們。」

  「是的，老爺。」

  理查，阿爾伍德侯爵和狄奧斯坦的附庸，自從伊薩恩的軍隊在格倫沃爾德發起圍攻後，就去了克拉格斯坦。騎士團群龍無首，瓦萊的軍隊一片混亂，沒有人給他下達新的命令，騎士也不急著返回米丹哈爾;相反，他效仿他的君主，暫時置身於衝突之外。狄奧溫下葬後，理查一直留在城裡;阿爾伍德是阿達里克最小的封地之一，除了在需要時讓他購買新馬外，領主對它沒有任何興趣。

  正因為如此，他可以向西奧多里克提出建議，當他到達時，發現首領和他的隊長已經在那裡了。「怎麼沒早點發現呢?」西奧多里克要求知道答案。

  布羅根辯解道:「我們一直在監視西部，以防伊薩恩或瓦爾派軍隊來對付我們。」「怎麼會有人知道一支高地軍隊會突然出現呢?」

  「我們當然是毫無防備的。」獄警咬著牙說。「我們知道國王Brión和護國公之間有什麼緊張關係嗎?」他有理由和伊薩恩一起進攻米達哈爾嗎?他問霍溫。

  「不，老爺。rí瑞瑞似乎和谷首領關係不錯。他可能是在響應護國公的號召。」

  「這倒說得通。」理察插嘴說。「艾塞斯坦打敗了鷹隊，所以瓦勒里安召集了新的盟友。」

  「我想是吧。」西奧多里克同意了，儘管他的聲音中帶著懷疑。「如果這支軍隊要攻打伊薩恩，Brión國王至少應該在他穿過我的土地之前給我一個警告，這才是禮貌的做法。」

  「我們很快就會知道的。」理察平靜地說。「等偵察兵回來。」

  「有一件事與你的解釋相悖，」布羅根說。「如果這支軍隊屬於國王Brión，不管他是作為朋友還是敵人來的，為什麼不是在卡梅倫家族的旗幟下領導?」

  理察皺起了眉頭。「公平點。」

  「大人，」另一個人衝進大廳時喊道。是西奧多里克的管家。「你的偵察兵帶著消息回來了。」他說。

  「這麼快?我還以為這支軍隊遠在千里之外呢。」

  「顯然，你的騎兵在克拉格斯坦不遠的地方遇到了軍隊的信使。大人，如果您允許，我讓他進去。我們不必擔心他的意圖，我相信，」管家帶著一絲微笑解釋道。

  儘管如此，西奧多里克還是點了點頭。「很好，我期待著某種解釋。」

  管家不見了，過了一會兒，蓋貝里大步走進大廳。看到狄奧斯坦的前任大臣時，臉上露出驚訝或興奮的表情。「蓋伯里克，你這老狗!」布羅根向他打招呼，急忙上前與他握手。

  「蓋伯里克，」理查粗魯地喊道，「在世界上所有的私生子中，你的名字在我期望通過那扇門的名單上遠遠落後。」

  「我也很高興見到你，」士兵咧嘴一笑，然後向西奧多里克鞠躬。「老爺。」

  「蓋貝里，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我很高興看到你毫髮無損。」

  「不像我對毫髮無損感到高興，」她很快地回答，還帶著苦笑。

  「我上次見到你還是在學城，在照看艾達布蘭德公爵的妹妹。我懷疑他的逃跑，高地軍隊的到來，和你的出現是有聯繫的。」獄警猜測道。

  「真是聰明，大人。」蓋貝里承認道。「在氏族的支持下，愛達布蘭德大人來為他伸張正義。」

  「歡迎他這樣做，」西奧多里克承認，「只要在其他地方這樣做。」我不想看到狄奧斯坦變成戰場。」

  「我不是使者，大人，」蓋貝里澄清道，「我只是一個信使。愛達布蘭德勳爵要求覲見閣下。他願意去克拉格斯坦，只要閣下保證免費通行。」

  監獄長瞥了一眼聚集在一起的人。「我向愛達布蘭德大人保證，在這些可敬的人面前，讓他自由進出克拉格斯坦。」

  「很好。」蓋貝裡帶著滿意的表情微微鞠了一躬。「我馬上回來通知我的主人。」

  幾個小時後，布蘭德騎馬進入克拉格斯坦;與他同行的有蓋貝里、格勞科斯和他的七個國王，他們騎著他們的小軍隊現有的每一匹馬。管家在城堡的院子裡下馬，歡迎他們，領他們進了大廳。像以前一樣，西奧多里克站在那裡等著理察和布羅根;他的一些隨從也在場。

  「迪奧多里克首領。」布蘭德禮貌地向他打招呼。

  「主Adalbrand。」監獄長簡短地點了點頭。

  「布蘭德，我的天哪!」理察喊道。他一直在和其中的一些人交談，但現在他向前擠了擠，抓住布蘭德的手使勁地握著，同時拍了拍他的背。

  「理察。我也很高興見到你。」布蘭德笑著說。

  「當我聽說米丹哈爾那些耷拉著下巴的惡棍想要做什麼……」理查咆哮著，話還沒說完。

  「以後會有時間的，理察，你可能會徵召我們的客人沉溺於你的幻想，」西奧多里克有點尖銳地告訴他。「目前，我們有值得討論的問題。」

  「是的，首領大人。」布蘭德同意道。

  「我猜你是來請求通過我的領地的吧?」剛直的斷定。

  「這將是一個開始，」布蘭德想。「說實話，我是來請求你加入我的。」

  他們在大廳里交換了目光。「如果我對成為一名叛亂者並將我的頭從脖子上砍下來的前景感興趣的話，」首領傲慢地回答道，「我早就和伊薩恩聯手了。」

  「你似乎懷疑我的機會，」布蘭德不偏不倚地說。

  「我想在談判過程中，我應該禮貌地措辭。事實上，我已經厭倦了朝臣們的彬彬有禮。意義被層層遮掩，侮辱在絲綢下面有倒鉤。這些天，我發現明了的真相足以滿足我的需要。」

  「那麼你將聽到真相。我們都在維爾首領和他的兄弟手中遭受了不公正的待遇。」布蘭德宣稱。在場的許多人，無論是他還是西奧多里克的國王，都低聲表示同意。「我們也許能除掉哈德馬王子，但真正的暴君仍在米達哈爾掌權。我們曾經並肩作戰過，狄奧斯坦首領。你跟隨我在阿達里克和Hæthiod的戰役。你真的懷疑我能在戰場上打敗這些野蠻人嗎?」

  「我相信，只要有士兵任你支配，你就能贏得一個又一個勝利。但每一場戰鬥，無論勝利與否，你的人數都會減少，」西奧多里克辯稱。

  布蘭德反駁道:「我希望我的第一次勝利是決定性的，第二次就沒有必要了。」

  「哈!」理查驚呼道，他的臣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讓我們假設這是可能的。你仍然要面對攻打米丹哈爾堅不可摧的城牆，不像上次，我想他們會等著你的。」獄卒冷冷地說。「圍攻城市是不可能的，猛攻城牆也好不到哪裡去，與此同時，你會有一支以薩恩形狀的敵對軍隊緊緊追在你身後。」

  「這又是一個可以解決的問題。我們將團結整個北境對抗首領谷，並擁有進攻米丹哈爾的力量。」

  「在這件事上，信任伊森哈特並不比信任瓦勒利安或他的兄弟好，」西奧多里克聲稱。「伊森哈特已經證明，為了得到他想要的東西，他會違反任何法律，任何誓言。」

  「他不會受到法律或榮譽的約束，」布蘭德耐心地回答，「而是受到同樣的力量的約束。他應該知道，如果他敢跟我打，他會有什麼下場。」

  「你對自己的命運太有信心了，」迪奧多里克諷刺地說，「考慮到一個月前，你的頭還在行刑台上呢。」

  「沒錯。我站在這裡，率領一支軍隊。這僅僅是個開始。」

  西奧多里克承認:「現在建立你想要的聯盟可能為時已晚。」「幾天前，一個信使從他的營地來了，要求我向他宣誓效忠，並加入戰爭，」西奧多里克說。我拒絕了他的要求。我知道伊森哈特的脾氣，他不會接受的。」

  「我同意你的說法，但這證明伊薩首領知道我們應該站在一起對抗我們共同的敵人。」

  「我質疑的是我們能得到什麼，」布羅根突然插話道。人們回過頭來看著狄奧斯坦的騎兵上尉。「現在，敵人與敵人作戰，而我們卻毫髮無損。我覺得讓這些怪物互相撕成碎片沒什麼問題!為什麼狄奧斯坦的人要為你的復仇而死呢?」

  「好問題，」西奧多里克表示同意。

  「去年，你日夜騎馬去密爾湖警告鳳凰社的軍隊。」布蘭德提醒首領。「你和我一起穿越狼人，因為王國受到威脅，你覺得自己有責任幫忙。」

  西奧多里克宣稱:「我只會讓事情變得更糟。」「再說，我做那些事是為了阻止伊森哈特。正是你現在想要結盟的人"

  「我承認，情況變得越來越奇怪，」布蘭德坦白道。「我來問你。你想要什麼?你滿足於坐在這個城堡里，看著小人把阿達里克撕成碎片嗎?」

  「不如人。」獄卒嘲笑道。「我不比瓦勒利安或康斯坦，不比伊森哈特或艾塞斯坦強多少。我以前也這麼想，但那不過是我的虛榮心在騙我。我和他們唯一的區別是我沒有捲入這場死亡和無休止的戰爭。如果我加入你們，即使這種差異也會消失。」

  「狄奧多里克，」理察抗議道。「你不能把你自己或這裡的任何人與那些卑鄙的傢伙相比!他們打架只是為了保住骨瘦如柴的權力!至少我們有更高尚的動機。」

  「動機更高尚，結果卻一樣。人會死的，理察，那些煽動這一切的人永遠不會死，」西奧多里克用一種順從的聲音說。

  布羅根使勁地點點頭。「如果有必要，就讓伊薩恩和瓦爾互相榨乾吧。狄奧斯坦與此無關。」

  布蘭德有點不耐煩地說:「這可能需要數年時間。」「想像一下，如果繼續保持這種分裂狀態，會造成什麼樣的破壞。Hæthiod的鹽不會到達你的王國。你不能在米達哈爾賣羊毛。所有生活必需品都流經首都。你的人民不會因此感謝你的。」

  「我的人民感謝你的關心，」西奧多里克尖銳地說。他深吸了一口氣。「你的要求可不是小事。伊薩恩已經用懷疑的眼神看著我了。我可能會有兩個敵人，他們都比我強大。」

  「你並不孤單。你背後有高地人的支持，還有七國最好的指揮官。」布蘭德說。

  「他說的是實話，」理察說。「如果我自己這麼說的話，我領導進攻也不賴。」

  「這些高地人。他們沒有打著旗幟前進。國王Brión沒有派遣他們，也沒有任何宗族，」西奧多里克猜測。

  「真的。他們是自願來的。他們戰鬥不是因為他們必須，而是因為他們願意。」

  「令人欽佩，但也很危險。他們中的一些人可能很快就會重新考慮，如果只有少數人決定離開，他們可能會把剩下的人也帶走。」

  布蘭德聲稱:「一旦他們嘗到了勝利的甜頭，就不會有人離開。」

  西奧多里克深吸了一口氣。「我需要進一步考慮這件事。今晚我不會給你任何回答。」

  「當然，我的首領大人。」布蘭德接受了。

  「太晚了。今晚你可以和我同桌，我們有你所有人的房間。明天，我們可以再討論這個問題。」西奧多里克提議道。

  「真是太好了，我的首領大人。」布蘭德鞠了一躬。

  "今晚，你將體驗狄奧斯坦的熱情好客"監獄長向他的管家做了個手勢，管家理解地點點頭，退了出去。「我希望你喜歡羊肉。這是我們每晚都有的。」

  第二天早上，狄奧多里克站在城堡的牆上。克拉格斯坦城在他眼前展開;由於它的體積小，位置高，他可以很容易地看到他的村莊。連綿起伏的丘陵和牧場映入他的眼帘，偶爾會被懸崖和岩石打斷。狄奧斯坦是石頭土地;雖然這個地區很大，但居住的人很少。他們是石頭之民，因此得名於jarldom。不管他們是多是少，他們都是西奧多里克的子民;他是他們的統治者，因此得名。

  布蘭德小心翼翼地從胸牆上走近他。「早上好，我的首領大人。」

  「是不是好事，只有時間能證明。我已經考慮過你的要求了。」

  「我渴望聽到更多。」

  西奧多里克慢慢地吸了一口氣，然後呼了出來。「我很猶豫是否要採取任何行動。Vale和Isarn統治對我來說沒有區別。把我的士兵投入這場爭奪瓦爾王位的戰鬥，卻讓伊薩取而代之——這對我來說似乎毫無意義。」

  「如果伊薩首領不是瓦爾首領的繼任者呢?」品牌問道。「如果你致力於一項行動，讓你在他們的位置上提升自己，會怎麼樣?」

  狄奧多里克狠狠地看了他一眼。「你的意思是讓我代替瓦萊利安做護國公?」不，當然不是。」監獄長眯起眼睛沉思。「你的意思是讓我當龍王。你的dragonlord。」

  「我做的。你能勝任這個任務，這是對你此時此刻站在我這邊的獎賞。」

  西奧多里克深吸了一口氣。「這不僅要以勝利為前提，還要以伊森哈特同意這些條件為前提。」

  「一旦米丹哈爾歸我們所有，他不需要知道我們的計劃。現在，我們和他一起對抗共同的敵人，」布蘭德解釋道。

  狄奧多里克轉過身去，從欄杆上望過去。「坐下來看伊薩恩和瓦爾撕扯對方是很誘人的。他們實力非常接近，任何一方都可能很快取得勝利。」

  布蘭德也站在他身邊。"但總有一天，他們中的一個會，他會對你不利"

  「我認為，在事情發展到那個地步之前，總有一個人會絕望地迫使我選擇立場，」西奧多里克繼續他的思考。「我想你和你的軍隊給了我最好的談判地位。」

  「我沒理解錯吧，我的首領大人?」你準備好參戰了嗎?」

  西奧多里克慢慢地點了點頭。「是的，但必須滿足非常具體的條件。我會派使者去伊森哈特懇求他與我們結盟。如果他同意我們並肩作戰，我就會徵召士兵，與你們並肩作戰。如果他拒絕，」西奧多里克警告說，「無論出於什麼原因，我都將撤回克拉斯坦，等待戰爭結束。我不會僅僅為了你的復仇或野心而把我的人扔到米丹哈爾的城牆上。」

  「我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

  「按照這個思路，如果你失去了你的高地軍隊，我也會退到克拉格斯坦，」西奧多里克說。

  「我不認為這會發生。」

  「我猜你不知道，這也使我擔心，使我想到另一種情況。我的軍隊由我指揮。雖然我承認你作為一名船長的天賦，但你不應該指望我簡單地順從。」西奧多里克說。「如果我不同意你的戰略或戰術——如果我覺得它不必要地危及我的軍隊——那將是我撤回克拉格斯坦的另一個理由。」

  「這很合理，」布蘭德笑著說。「我同意你的條件。」

  「很好。我馬上派使者去伊森哈特。」

  布蘭德向西奧多里克伸出手。「然後，我們就開戰了。」

  「是的。」獄卒同意了，緊緊地抓住他伸出來的胳膊。「戰爭」。

  戰爭的命運改變了伊薩恩。紅鷹軍曾苦苦地試圖保衛他們對格倫沃爾德城堡的圍攻，但伊薩恩軍隊的不斷騷擾使其無法維持。米達哈爾的給養已經無法指望到達;很快，圍攻者感到他們自己也被包圍了，被迫逃離營地，解除圍攻。當他們開始向米丹哈爾撤退時，騷擾仍在繼續，不斷有鷹兵喪命。在康斯坦斯的嚴格命令下，他們不能參加實際的戰鬥，在這些小衝突中，鷹軍只能保護自己，並迅速返回米丹哈爾的安全地帶。隨著德拉凱文之日的到來，所有忠於淡水河谷的部隊都撤退到了首都的雙層城牆內。

  這意味著北境的控制權最終回到了伊薩恩手中。首領王國不再受到入侵的威脅，所有的敵軍都被趕出了他的盟友領地。在經歷了一個黑暗的冬天和預示著失敗的漫長的幾個月之後，北方人再次唱起了勝利之歌。

  在米丹哈爾以北約50英里的伊薩恩集中營，一排囚犯正在行軍。腳踝上戴著腳鐐，他們進展緩慢。他們都是在最後幾個月的戰鬥中被俘的紅鷹戰士。作為僱傭兵，伊森哈特並不尊重他們;他們沒有被贖回，而是被送到伊薩恩南部的鐵礦里。通過這種方式，他們將被用於幫助戰爭;他們的勞動將回收錫爾弗里薩矮人鐵匠提煉的礦石，並鍛造成諾德鋼鐵盔甲，裝備伊薩恩的盟友。

  歐蒙德正在監督囚犯們離開，這時他的親戚阿特爾加向他打招呼。「恩蒙德。」後者喊道。「你父親要你參加會議。」

  「再一次?我以為我們已經決定暫時離開狄奧斯坦。」他轉身和阿特爾加一起向營地中央走去。

  「據我所知，這與狄奧斯坦無關。偵察員帶著消息回來了。」

  「什麼消息?歐蒙德問道。

  「我還沒有被告知。我想你會在會議上聽到的。有些怪物還在玩紙牌遊戲。如果你願意，在會議結束後加入我們。」他建議道。

  「為什麼不呢?」他的表弟同意了。

  他們到了首領的帳篷，分開了。歐蒙德走了進去，發現他的父親、他的叔叔艾塞斯坦和他父親的表弟阿瑟博爾德都在等著;後者正在看一封信，歐蒙德來了，她抬起頭來。他們坐在簡單的椅子上，在帳篷里圍成半圓形。「終於，」兒子坐下時，伊森哈特抱怨道。「我們開始吧。有人告訴我，有一支軍隊正在狄奧斯坦集結。」

  「而他拒絕加入我們?」所以他一定是在計劃襲擊我們。」

  阿瑟博爾德反駁說:「這可能只是對我們可能發動攻擊的一種威懾。」

  「安靜。」艾森哈特咆哮道。「還有更多。這不是狄奧斯坦的軍隊。雖然他們沒有打著旗幟，但我們的間諜發現這支軍隊來自高地。」

  「Heohlond ?」阿瑟爾斯坦皺起了眉頭。「這是否意味著國王Brión要參戰?」

  看起來是這樣。這些數字很小。最多一千個人。」艾森哈特說。

  「一個先遣隊，也許是派來增援鷹隊的。」首領的哥哥、他手下最重要的指揮官艾塞斯坦想道。「要不是我們這麼快就把維爾的軍隊打退，這些高地人就不會被我們發現了。」

  「也許不是國王Brión派出了這支部隊，」阿瑟博爾德插嘴道。「否則，他們肯定會以卡梅倫家族的名義旅行。」

  「他們可能來自另一個部落，」歐蒙德指出。「這可以解釋為什麼它們隱藏了它們的起源。他們並沒有正式參戰，只是派戰士去了阿達里克。」

  「既然事實證明Vale的僱傭兵如此不可靠，他急於尋找新的盟友是有道理的，」Isenhart嗤之以鼻。「問題是，他們只是在穿越狄奧斯坦，還是後者在與我們的敵人結盟。」

  「這應該很容易確定。」艾塞斯坦說。「迪奧多里克首領拒絕加入我們。如果他的軍隊和這支高地軍隊一起行進，我們必須假設我們面對的是東方的敵人。」

  艾森哈特抓起一張小桌子上的杯子。「告訴我下一步該怎麼做，」他命令道，喝了一大口酒。

  「我們應該在更多的高地人到來之前立即攻擊他們。驅散他們，消滅威脅。」艾塞斯坦說。

  「同意。」阿瑟博爾德，首領的表弟，點了點頭。

  「後來什麼?米丹哈爾是獎品，」艾森哈特告訴他們。「我們越拖延攻城，就有越多的時間給谷爾加強防禦。」

  「如果狄奧斯坦投靠我們的敵人，企圖圍城太危險了。特別是如果另一支來自高地的軍隊進入阿達里克。我們將受到來自雙方的攻擊，」艾塞斯坦警告說。

  「一支小部隊就能包圍克拉格斯坦，把狄奧多里克首領圍起來。我們不需要占領這座城市，只要阻止他戰鬥就行了。」"這樣我們就能從狄奧斯坦那裡掠奪更多的物資"

  「高地人怎麼辦?」如果我們抽調部隊來維持對克拉格斯坦的圍困，他們將很容易受到來自赫奧隆德的任何救援部隊的攻擊，」伊森哈特思量道。「之後我們必須入侵赫奧隆。」

  「我認為我們可以很快做到，」他的哥哥聲稱。「如果國王Brión是幕後黑手，我們就向凱恩堂進軍。用不了多久，城裡的防禦工事是可以克服的。如果瓦爾的新盟友是另一個氏族，我們就迫使國王做出回應。如果不是我在高地人戰爭中的勝利，他就會失去王位和人頭，我們會發現他比狄奧斯坦更順從。」

  監獄長坐著沉思了一會兒。「讓軍隊做好準備。明天我們就向狄奧斯坦進軍。」

  他的指揮官迅速站起來。「會完成的。」艾塞斯坦保證道。他和阿瑟博爾德離開了伊森哈特和帳篷。「再次表示我的同情，表哥，」他指著另一個人手裡的信補充說。

  「就是這樣，但是謝謝你，」阿瑟博爾德在他們分開之前喃喃自語道。

  當艾塞斯坦去發布命令時，阿塞博爾德去尋找他的兒子。他發現後者坐在另一個帳篷外，旁邊還有艾森哈特的幾隻螞蟻。他們坐在地上，中間搭著一件疊好的斗篷，就像一張臨時桌子。上面放著一堆堆銅製的小銀幣和銀雕，人們一邊開玩笑，一邊發牌。「Athelgar。」

  年輕人抬起頭，注意到他的父親。「這是什麼?」

  「我必須和你談談。」阿瑟博爾德對他說，並點頭示意兒子跟他走。

  阿塞加懊惱地看了他的同伴一眼。「如果你們這些可憐蟲看了我的牌，我就叫獄卒把你們捆起來。」他提醒他們，他們卻報以笑聲。他站起來，走到他父親身邊。「出什麼事了?」

  「你媽媽病了。」阿瑟博爾德揮舞著手中那封皺巴巴的信。

  阿特爾加臉上的輕鬆神情消失了。「嚴重嗎?」

  「否則雅林納就不會寫了。」

  「你要走嗎?」

  阿瑟博爾德搖了搖頭。「我們很快就要開戰了，所以我的位置在這裡。但你是她的長女。有你在她身邊，她會感到安慰的。」

  「我馬上就走，」阿特爾加宣布。「我該做些什麼?」

  「只要給你母親安慰就行了，」他父親指示道。「如果最壞的情況發生了，」他咽著口水補充道，「安慰你的兄弟姐妹。最小的孩子不會明白的。」

  「當然。我回家後會給你寫信的。」年輕人答應道。

  阿瑟博爾德一隻手摟著兒子的脖子，另一隻手拍著他的肩膀。「很好。上帝保佑，我很快就能回家了。」

  「到那時為止，父親。」

  不久之後，阿瑟博爾德看著他的兒子騎馬出了營地，有個土人做隨從，向西向西爾弗里薩進發。

  Isarn軍隊無論如何都要出發了，但是行軍的準備工作很快就被修改了;伊薩恩將尋求與高地人的公開戰鬥，而不是圍攻米丹哈爾。在某種程度上，這讓事情變得更簡單;主營戒備森嚴，在敵人不知道的地點，可以暫時被占領。沒有必要把所有東西都打包搬到米達哈爾。相反，要想在增援部隊到來之前在不知不覺中抓住高地軍隊，速度是至關重要的。

  因此，與其在接下來的幾天裡把所有的東西都收集起來，然後用馬車沿著主要道路運往米丹哈爾，大多數軍隊必須做好第二天出發的準備。此外，他們的路線是直接向東，穿過森林和山丘，而不是道路。一場艱苦的行軍擺在面前，需要把糧食裝進麻袋和其他任何可以攜帶的東西;帶著其他補給的馬車隊必須按照自己的速度在對車輪更寬鬆的道路上行駛。

  Isarn軍隊以速度和能力處理了準備中的變化。經過一年多的征戰，他們已成為經驗豐富的軍人。像艾塞斯坦、歐蒙德和騎士團的前戰士們這樣的領導人，整個冬天都在通過嚴格的訓練灌輸紀律和常規，並取得了成效。伊薩恩的軍隊正在成為一支令人生畏的戰鬥力量，他們裝備了阿達里克最精良的鋼鐵，在首領會議的第二天，他們向東進攻狄奧斯坦。

  當阿達里克北部被軍隊占領時，米丹哈爾本身似乎並沒有受到戰爭的影響。騎士團的駐軍正在慢慢恢復實力，甚至在下城巡邏，在整個城市維護法律。貨物仍源源不斷地從南門流入，使得商業活動幾乎照常進行。有些東西變得稀缺，如石頭、羊毛或鐵，但很少有人注意到這種短缺。

  只要有充足的羊皮紙、紙張、墨水和羽毛筆，皇家圖書館就會一片寧靜。埃吉爾推開門，走了進來，帶著疲憊的表情向凱特打招呼。前者把一本沉甸甸的大部頭放在一張桌子上，後者把信丟在一邊練習著看一看。

  「河間地的歷史。」她大聲念道。「它比我想像的要大。」

  「想像一下，我必須從神廟一路拖過來，」埃吉爾抱怨道，走完樓梯後喘了口氣。「更不用說，那些白人甚至不願意把它借給我。」

  「他們給你添麻煩了嗎?」

  「他們只是小題大做。他們不能否認國王的羽毛筆。或者他的徒弟。而且，我一複製完，他們就會把它拿回來的。」伊吉爾朝他主人的房門瞥了一眼。「他還在睡覺嗎?」

  「他還在裡面，如果你是指這個的話。我不知道他到底睡多久。」凱特回答道。

  「我明白了。」埃吉爾深吸了一口氣，拿起書。「我還是開始做這件事吧。」

  「你準備好做這項工作了嗎?」凱特問他。「它太大了。你以前抄過書嗎?」

  「沒有，但是沒有其他人做這件事了，是嗎?」埃吉爾厲聲說。「我們的藏書中缺少這本書，我有責任對此進行修改。」

  「我知道，」凱特喃喃地說。「我只是覺得也許你應該從小一點的開始。」

  「無論大小，都是一樣的工作。把字母寫在紙上。」男孩把書拖進了寫字間，凱特回到她的長凳上。

  不久，門開了，英哈德王子進來了。「你們可以待在外面，」他對隨行的國王們說;他們簡短地點了點頭，然後帶著厭煩的表情轉向走廊，這時年輕的王子走了進來，手裡拿著一本書。

  凱特急忙上前，儘可能深地鞠了一躬，以免摔倒。「我的王子。」她說。

  「凱特，」他微笑著向她打招呼。「伊吉爾，」當抄寫員在大廳里加入他們時，他補充道。

  「我的王子。你寫完了嗎?」埃吉爾指著英哈德手裡的書問道。

  「我有。我非常喜歡，」王子承認道。他把書交給了伊吉爾。「艾蒂安爵士的故事讀起來比我看過的任何方丹的戲劇都要好。」

  「很難想像一個人經歷了這麼多，」凱特補充道，當埃吉爾把書放在書架上時，她急切地點頭。「我只希望它能更詳細地講述他在南方服刑的經歷。」

  「是的!」Inghard喊道。「感覺這只是故事的一半。我想知道他在崔卡斯特之後發生了什麼事。」

  「嗯，」埃吉爾得意地說，轉身面對另外兩個人。「這實際上是有可能弄清楚的。」

  「不，真的嗎?王子問。「如何?」

  「騎士團對一切都有記錄，」埃吉爾解釋道。

  「他意味著一切，」凱特強調。「八百年的捲軸。」

  「有些真的很脆弱，」抄寫員帶著內疚的表情承認道。

  「有一天我們通讀了一遍，」她接著說。「騎士團記錄了騎士的去向，」她解釋道，「在特里卡斯特圍城之後，記錄上說艾蒂安爵士回到了他的封地。」

  「書中提到他大約20年後在家中去世，」埃吉爾總結道。

  「難以置信，」英格哈德笑著對他們說。「不知何故，知道他後來找到了平靜的生活，感覺很好。」

  一扇房門隨著吱吱作響的鉸鏈慢慢打開。「有人來看我們嗎?」奎爾出現在大廳里，用顫抖的聲音問道。

  「奎爾少爺。」英格哈德向他鞠了一躬。

  「我的王子。」老人微笑著，依次微微鞠躬，雙手藏在長袍袖子裡。「很高興你能來。」

  「我來拿另一本書。類似於艾蒂安爵士的故事。」英格哈德問道。

  奎爾點了點頭。「我相信我們能處理好。」他裝出要移動的樣子，但又改變了主意，停了下來。「埃吉爾，」他用平靜的聲音說，「你身後的書架上應該有一本精彩的埃哈德國王與外地人作戰的故事。我想書名應該是《藍色田野》吧。」

  埃吉爾轉過身，眼睛掃過書脊，抓起一本書。「我們到了。」他咕噥著，把它遞給英哈德。

  「謝謝，」王子回答，用雙手抓住它。

  「這是你的圖書館。」奎爾溫和地微笑著提醒他。「我很高興它的主人對它這麼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