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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高等法院

2024-08-29 16:04:27 作者: 請叫我小金

  卡爾卡斯是伊隆德中部一個寂靜的村莊。除了一個臨時的景點外,它與國內其他村莊沒有什麼不同,人們在為卡爾卡斯提供淡水的小溪以南搭起了帳篷。村民們一個接一個地來拜訪,然後回來告訴其他人,一個預言家來到了鎮上,只為一枚銀幣給他們算命。一個農民被告知他的好收成即將到來,另一個農民說,如果他每天對他的小母牛念三次健康咒語,她就會順利生產,第三個農民買了一種藥水,讓他在夏天的市場上有口才砍價。

  

  有些人是焦急地來的,有些人是出於無聊而來的,但不管出於什麼原因,村裡的大多數人都去拜訪了女先知和她沉默的保護者;他是個大塊頭,但看起來很溫順的巨人,和她一起旅行。鎮上的人到帳篷里去的時候,沒有一個人聽過他說話,他們以為他不是啞巴就是被感動了。

  村子裡所有的人都來拜訪過算命先生,想給他算命。一大早,她的僕人正要拆掉帳篷,這時最後一位客人出現了。他穿著皮衣和一件旅行用的斗篷,還有他那艘沾滿泥漿的沉重的船;走近帳篷,他對外面那個沉默的人喊道。「這裡可以找到算命先生嗎?」那個大個子點了點頭,示意客人進去。

  帳篷里放著各種各樣的家具,包括鋪蓋和一個小箱子。還可以找到兩把原始的椅子,一把給客人坐,一把給女預言家自己坐。她坐在那裡等著她的顧客,身上穿著一件時髦的紅袍子,儘管上面有許多奇怪的符號。她的頭裹著布,遮住了她的下臉;在圍巾下面幾乎看不見銀色的大耳環。「請坐,」她請她說。「你叫什麼名字,好主人?」她的聲音比她纖細的身體所顯示的要低沉,幾乎是嘶啞的。

  「我還以為你知道這些事情呢,」她的客人帶著譏諷的微笑回答說。他大約四十歲,長長的頭髮扎在他的寬檐帽下面;他曬黑的皮膚和臉上的皺紋表明他生活在戶外。

  「我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她反駁道。「說實話,你的名字無關緊要。」

  「與你的。我聽說你是克拉麗絲的情婦,生來視力很好,你能告訴我很多常人看不到的東西。我說得對嗎?」

  「你是,」她用沙啞的聲音回答。「旅行者,什麼風把你吹到我面前來了?」召喚我的視線是一個巨大的考驗,不能輕易接受。我必須確切地知道為什麼要戳破未來的面紗。」她把一隻手放在額頭上,對他說。「如果你是出於其他原因來的,比如治療俗人兄弟或女教徒無法治癒的疾病,我也有很多治療方法。」

  「我有一個問題。告訴我,我是否要結婚,安頓下來,生孩子,」他問她。

  她那雙黑眼睛仔細打量著他的容貌,然後伸出手來。「一隻鷹是視線飛翔所必需的。」

  「當然,」他同意了,把手放在腰帶上。他手裡除了一把鞘和柄都很精緻的長匕首外,還有一個錢袋,他掏出一枚銀幣放在她手裡。

  付錢之後,算命先生閉著眼睛靠在座位上,又把手放在她的額頭上。她閉著嘴唇哼了一聲,持續了好一會兒。「我看見——我看見你像現在一樣坐在椅子上,但頭髮花白了。」她的聲音像野獸的咆哮。「你坐在壁爐的火前。一個女人的聲音傳到你耳邊,告訴你食物準備好了。一個六七歲的男孩會幫你拉靴子,讓你穿得舒服些。」她又發出嗡嗡的聲音,最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你已經有了答案。」

  「我有。說實話,這是我想要回答的另一個問題,但這就足夠了。」旅行者說。

  「如果你有其他煩心事,也許我能幫上忙。」克拉麗絲說。

  「我只是想知道你的預言能力是不是真的。若是這樣,我就告你褻瀆神,褻瀆聖物。」算命先生嚇了一跳,但她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他的長匕首已經拿在手裡,指著她的肚子。「你就是個江湖騙子,這就是我的指控。我建議你保持冷靜,而不是試圖抵抗,逃跑,或命令外面的大笨蛋攻擊我。我已經讓村裡的人把帳篷圍起來了。」

  「你這條假蛇。」她嘶嘶地說。「你是誰,竟敢指責我?」

  「你不是那種會扔石頭的人,」他冷冷地說。「我想我應該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吉斯蘭,烏鴉法庭的法官,我現在逮捕你因為你謊稱自己擁有明眼人的能力,並接受金錢回報。我們將徹底搜查你的物品,檢查你和你的同伴,以確定你是否犯有其他罪行。」他提高了聲音,在身後大聲喊叫,眼睛沒有離開克拉麗斯。「你可以逮捕她。」外面的騷動預示著村民們的到來。

  「難道我僅僅因為你的話而有罪嗎?」她啐了一口;她的聲音不再低沉刺耳,聽起來像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昨天還花錢請她出主意的幾個人帶著鐵鏈進了帳篷。

  「最近的鴉庭女祭司會判定你有罪。」吉蘭平靜地宣布。「我將出庭作證,即使我看不清楚,我想我也能預測判決結果。給她戴上鐐銬。」他命令道,同時把刀子對準她,而男人們則照他說的做了。

  克拉麗斯被推到外面,看到了法官的馬車;它帶著一個金屬籠子,上面蓋著厚厚的布,作為原始的屋頂,並提供一些保護。司機的座位上坐著一條長著厚厚的皮毛的大狗;它的體型本來會讓它看起來很危險,但它坐在那裡,舌頭耷拉著。她的同伴坐在馬車旁邊的地上,也戴著鐐銬。「你就不能事先警告我一下嗎?」她生氣地問。

  他無可奈何地聳了聳肩。「太遲了。」

  「該死,這傢伙還會說話,」一個村民說。

  「安靜,」吉斯蘭命令,要麼是對囚犯,要麼是對鎮上的人,要麼是對所有人。他把箱子從帳篷里搬出來,放在手推車上。「把帳篷拉下來,把其他東西都搬到我的車上。」

  「你還留著嗎?」有人羨慕地問。

  法官迅速轉過身來,目光銳利。「他們所有的物品都必須檢查是否有巫術的跡象,」吉蘭嚴厲地解釋道。「我可以告訴你,你不會想冒險把這些東西帶回家的。至於他們其餘的東西,都歸渡鴉騎士團所有。偷一分,就是從女神那裡偷。我強烈建議你不要那樣做。」他尖銳地說。

  村裡的人嘟囔著,抱怨著,但沒有人敢違抗法官。不久,所有的東西都裝進了他的馬車,包括籠子裡的囚犯。

  吉斯蘭站在駕駛座上,打量著那些幫助過他的人。耶穌吩咐他們說,你們要記念這教訓。「預言的天賦是上帝給她選擇的追隨者的神聖祝福。任何不是女巫師的人,任何要求支付使用費用的人,要麼是騙子,要麼是異教徒。別讓我有理由再回到你的村子裡去。」他又用威脅的語氣補充說。為了不讓村民們再注意,他坐下來,抓起韁繩,讓他的馬車開動起來。

  他們的前進速度很慢,因為他們在泥濘的路面上行駛,試圖到達連接伊隆德各城市的主要道路。法官似乎對此很滿意,他讓馬按照自己的節奏移動,並花時間搔他的狗的耳後。

  「正義大師,」他的男囚犯說。「你要帶我們去哪兒?」

  「去蒙特烏,」吉蘭回答。"那裡的女祭司會對你進行審判"

  「如果你關心我們的目的地,你應該做些什麼來阻止它,」車上的女人嘲笑她戴著鐐銬的同伴。

  「別緊張,修女。」他平靜地告訴她。「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什麼原因?她難以置信地問道。「你是說我受到烏鴉烙印是命中注定的嗎?至於你,你這個大傻瓜,他們會把你扔進坑裡,讓你下半輩子都去轉磨坊的輪子!」

  他放低了聲音。「我也在做同樣的夢。」

  她翻了個白眼。「別再這樣了。」

  「連續幾個晚上。法官找到我們,我一點也不奇怪。」

  「嗯,如果你事先警告我就好了,」她輕蔑地說。

  他用疲憊的眼睛瞥了她一眼。「我們已經做了20多年了。是時候結束了。」

  「原諒我,如果我不喜歡這樣結束,被烙上烙印。」她嘟囔著,搓著手,仿佛已經能感覺到手上的灼燒痕跡。「嘿,正義大師,」她繼續嘲諷地說,「難道你的囚犯沒有吃的嗎?」

  「當然,」他用得意的語氣回答,「今晚我們停下來的時候。」

  「今晚?她抱怨道。

  「我們那邊的袋子裡有麵包,」她哥哥對她說,並朝放在籠子外面的馬車上的一個袋子點點頭。

  女人伸出手來,但鐐銬使她夠不著包。「完美。米歇爾?」

  巨人傾身向前,伸出他的長臂,但也無濟於事。「對不起,姐姐。」

  她嘆了口氣。「我真不敢相信這一天。」

  在他們面前,法官自己笑著,餵他的狗一塊肉。

  一天快結束的時候,馬車駛入了一個小鎮;與其他村莊相比,它的主要優勢是有一家酒店。法官從他的硬幣錢包里掏出一枚銀別針,別在上衣上;它的形狀是一隻烏鴉,爪子裡抓著一把裸露的劍,在伊隆德的任何地方都能認出來。「留下來,」吉斯蘭命令他的狗跳下馬車,大步走進酒館,無視克拉麗絲被關在籠子裡的任何抗議。

  其他一些人也在場,大部分是當地人,還有一個肥胖的商人和他的僕人。他們瞥了一眼新來的人,但沒有再注意他,只顧著自己的談話。吉斯蘭同樣不太關心其他顧客,他走向酒館老闆。

  與他的顧客不同,店主立即發現了吉蘭胸前的銀別針,並帶著焦慮的微笑深深鞠躬。「我能幫什麼忙,正義大師?」他問道。

  「我需要馬廄和三餐。派兩個人去給我車上的犯人送去。」他吩咐道。「如果你能給我的狗一根骨頭之類的東西,我會很樂意的。」

  「當然,好主人,」主人奴顏婢膝地回答。「還有別的事嗎?」

  「一些麵包和食物,明天上路用。今晚我要睡在公共休息室里。」他補充說,朝爐火熊熊燃燒的房間瞥了一眼。

  「很好,好主人。」酒館老闆轉過身,對他的一個僕人厲聲叫了幾單。「這些囚犯,」他吞吞吐吐地繼續說,「他們並不——危險,是不是?」

  「差不多和你廚房裡的一個丫頭一樣危險,」吉蘭嘲笑道。「他們不是女巫,也不是異教徒,只是愚蠢的褻瀆者,缺乏智慧。」

  「如你所說,」船主又鞠了一躬表示同意。「請坐。」

  吉斯蘭點了點頭,坐在房間中間的長桌旁,他和那些喝酒、大笑的人保持著足夠的距離。不一會兒,一碗燉菜和一把勺子放在他面前;廚房的女僕照做了,匆忙地退了出去,裡面的東西幾乎灑了出來。吉斯蘭無視她的行為,忙著把碗裡的水倒光,同時漠不關心地盯著面前的空牆。

  商人和他的人心情都很好,笑著喝了很多啤酒。他們的主人特別喜歡講笑話,讓他的整個桶形身體在笑聲中翻滾。當他這樣做的時候,伴隨著他的笑聲傳來一種奇怪的嘎嘎聲。吃完他的燉菜,吉斯蘭突然不動了,專心地聽著。最後,他轉過頭來看著商人。「你肚子上的袋子裡裝的是什麼?」他問道,朝那個問題點了點頭。

  另一個人抓住了掛在他脖子上的皮繩上的錢包。「這跟你有什麼關係?」他咄咄逼人地問道,快樂的心情消失了。「如果你想用爪子抓它,最好別看過去,陌生人。」

  吉斯蘭將上半身轉向他們,露出胸前的胸針。他們都沉默了,商人的臉色也變得蒼白了。「我以前聽過這種嘎嘎作響的聲音,」法官用咆哮的聲音解釋道。「聽起來像骨頭。讓我猜猜。」他皺起眉頭沉思。「一個被絞死的人的小手指,在黎明前被剪掉,但在夜晚結束後,煮熟並施了魔法,讓你比其他商人更有優勢。」

  「我不懂你的意思,」商人結結巴巴地說,滿頭大汗。

  吉斯蘭眯起眼睛。「對我撒謊是個糟糕的選擇,」他伸出手警告那人。「把它給我。」

  商人咽了口唾沫。「是的,正義先生。」他取出袋子,扔給吉蘭。

  法官用指尖透過皮革摸了摸錢包里的東西。「誰賣給你的?」

  「一個老人,騎著驢旅行。那是幾周前的事了。」

  「在哪裡?」

  「在方丹和蒙特之間,」那人急忙回答。

  「他承諾它能做什麼?」

  商人舔了舔嘴唇。「他告訴我,這樣可以防止我的貨物腐爛。」

  吉蘭目不轉睛地盯著他。「你傻瓜。你讓邪惡進入你的生活,並把它掛在你的脖子上。告訴我,」他要求道。「你覺得你的力量很快就被耗盡了嗎?」長途旅行或繁重的勞動使你很快就累了,你的口渴和飢餓變得越來越難以滿足?」

  「是啊!那人叫道。「我被詛咒了嗎?」幫幫我,正義大師,求你了!」

  吉斯蘭把目光轉向商人面前的空盤子。「不,那是因為你吃得像豬一樣,慢慢地你就變成豬了。」房間裡爆發出一陣焦急而徒勞的笑聲。吉斯蘭舉起袋子。「我猜這些是雞骨頭,你像個低能一樣被人騙了錢。但如果你想確保身上沒有邪惡的污點,」他補充說,「我建議你在下一個到達的思想神廟獻祭。或者更好的辦法是,到方丹去喝聖泉的水。這樣,你們才能確知自己潔淨了。」

  「是的,正義先生,」商人喃喃地說,瞥了一眼他的僕人們,他們正努力抹去臉上的笑容。

  「至於這個,」吉斯蘭繼續說,站起來,走到火堆旁,把錢包扔進了火里。它們高興地開始狼吞虎咽地吃這個皮袋。他回到座位上,痛飲了一大口麥芽酒。當地人慢慢地恢復談話,商人則回到自己的房間。

  「對不起,好主人。」一個廚房女傭緊張地說。

  「是嗎?」Ghislain答道。

  「安全嗎?」她朝爐火點了點頭。

  「我懷疑這些老骨頭裡有一絲邪惡,」法官安慰她說。「再說,火是最好的清潔劑。你沒什麼好擔心的。」看到她臉上依然焦慮,他繼續說下去。「如果你想保護自己——城裡有白蠟樹嗎?」如果不行,就一棵橡樹。」

  「我想是的。」

  「讓骨頭在火里燒一整夜。明天,不要用手去碰那些骨頭,把它們埋在白蠟樹或橡樹的根下。這樣就能像聖地一樣安全地束縛住骨子裡的任何惡意。」

  「謝謝你,」她微笑著,想了一會兒,又微微鞠了一躬。

  「這是我的職責,」他簡單地回答,繼續喝他的麥芽酒。

  不一會兒,一杯酒放在他身邊。「是我主人送的,」廚房裡的女孩解釋道。「感謝你保護了我們。」

  吉斯蘭轉過頭,看著僕人和主人;他們每個人都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既感激又緊張。他舉起杯子,感謝地點了點頭,喝光了杯子。吃完飯後,他在公共休息室的一個角落裡給自己鋪床,躺下不久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大早,法官醒來,收拾起他的行李。一出門,他就往手推車上的籠子裡扔了一些麵包和奶酪。「早餐。」他對囚犯們說。一個感謝他,另一個詛咒他。他的狗急切地叫著。「至少有人很高興見到我,」他苦笑著喃喃自語,一邊撓著馬的頭,一邊等著馬夫牽出他的馬。

  米歇爾給他妹妹看了一眼。「什麼?她問道,麵包屑從嘴裡掉了出來。

  「我又做了同樣的夢,」他向她傾訴。

  「還有什麼新鮮的,」她抱怨道。

  「這是不一樣的。感覺很緊急,」他聲稱。

  「說這種話真安靜。」克拉麗斯冷笑著低聲說。

  他們被敲籠子的欄杆打斷了。「如果你想喋喋不休,你應該準備好你的懺悔,」Ghislain建議。他給馬套上了挽具,他們可以繼續趕路了。「離蒙特托還有幾天時間。」他在馬車的駕駛座上坐了起來。

  「如果我要到方丹去呢?米歇爾問。

  他妹妹踢了他一腳。「你怎麼了?」她嘶嘶地說。

  「真不走運。我可不想跟你開幾個星期的車,而蒙特托離我只有幾天的路程。」在吉斯蘭旁邊,他的狗把它的頭放在他的膝蓋上,想要更多的抓痕。

  「但有些違背信仰的罪行只有三神會議才能裁決,對吧?」

  吉蘭回頭仔細地看了一眼。「像你這樣的農民怎麼會知道這些呢?」

  「米歇爾,」他姐姐用警告的語氣說。

  米歇爾繼續說:「我知道某些異端邪說被認為是非常危險的,他們必須受到法庭的審判。」「比方說,那些信奉聖赫拉班教義的人。」

  「你是說瘋子赫拉班吧。」吉斯蘭嘲笑道,示意他的拉車的馬開始拉車。「只有笨蛋才會追隨他瘋狂的信仰。我這輩子見過許多白痴,可從來沒有一個人追隨那種異端邪說。」

  「今天是你的幸運日,」米歇爾微笑著,撫摸著臉上濃密的黑鬍子。

  「米歇爾!」他妹妹的聲音高得幾乎人耳都聽不見。

  「你看,我跟他一樣相信。我相信人們會聽到理想的聲音。我相信烏鴉騎士團已經失去了她的祝福。我認為法官們在正確的道路上走錯了。」

  吉斯蘭突然停下馬車,在母馬抗議時用力拉回韁繩。他坐了一會兒,茫然地盯著前方,這時他的怒火開始冒出來。他從座位上跳下來,走過去盯著籠子。「我不知道什麼會更糟,」他坦白道;他的聲音很穩定,但說話時卻帶著尖銳。「如果你只是開玩笑,或者你真的相信。不管怎樣,你的願望實現了。」他輕蔑地盯著米歇爾。「我要把你帶到三人會議面前,讓你懺悔你所有錯誤的信仰。在那之後,你會受到異教徒最嚴厲的懲罰。我希望你不要害怕火,孩子,因為你的未來會有很多火。」

  「米歇爾,你做了什麼?」克拉麗絲一邊扯著她的頭髮,一邊低聲說。「你會把我們倆都燒死在火刑柱上的!」

  他對她平靜地笑了笑。「你不用擔心,姐姐。你會沒事的,我保證。」

  「你怎麼知道?」她問。「我照顧了你二十年,你卻把這一切都拋棄了!」

  馬車又開動了,掉頭向北朝方丹駛去。「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米歇爾說。「我們要去我們該去的地方。」他靠在稻草床上,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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