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歌曲創作的地方（1）

  出發兩周後，布蘭德的巡邏隊回到了家。出發的時間推遲了一些，因為休的背叛行為被發現後，必須對每一個隨行士兵的身份進行調查。最後，只有那些早在穿越沃爾坎人時就加入過軍隊的德拉貢人才被允許加入;唯一的例外是格勞科斯。有人建議徹底放棄冒險，或者至少推遲，布蘭德輕蔑地笑了笑，巡邏隊幾乎按計劃出發了。

  這是一支髒兮兮、滿是灰塵的隊伍，他們邁著疲憊的步伐走進了營地，但他們的人數是完整的;一個人也沒有損失。他們中有幾個人急忙走向水桶，喝了很多水。讓他們喝口糧以外的水，這是不常見的程序，但布蘭德同意了。他親自去了他的帳篷，裝滿了一杯酒，然後喝光了。他颳了刮臉頰上的胡茬和剛長出來的鬍子，用一碗水洗了臉。

  馬修出現了，興奮極了。布蘭德的隨從中只有蓋伯里克和格勞克斯跟隨他越過朗斯坦進入河灣。然而，當年輕的中士開始說話時，布蘭德舉起一根手指讓他閉嘴。「你可以跟我到威廉爵士的帳篷去。」

  馬修把問題藏在心裡，耐心地等著布蘭德把他臉上和手上最髒的旅行灰塵擦掉。騎士心滿意足地離開了，他的軍士在後面跟著。

  威廉正在閱讀來自米達哈爾的電報，這時他的中尉進來了。隊長把信扔在桌子上，站起來，用評估的眼光看了一眼面前疲憊不堪的騎士。「你看起來很有秩序。」

  布蘭德解釋說:「沒有打鬥。「他們幾乎不守城牆外的荒地，我們避開他們也沒有什麼困難。他們必須確信沒有必要保養手錶。」

  「你還學到了什麼?」

  「往南幾英里，外地人守著一個小哨所。那裡有淡水，我想這是他們軍隊穿越朗斯坦之前的最後一站。這裡沒有防禦工事，占領前哨很容易。」

  「用它的水供給我們的軍隊。」威廉點點頭。「越過這個前哨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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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蘭德說:「這是一座城市。「我們走得很近，可以看到遠處的城牆。我估計，要走一個星期才能到達長城。它很小，比拉康還小。」

  「防禦工事?」

  「沒有什麼讓人印象深刻。我想，連個門兒都沒有。我所能看見的只有幾堵牆和幾座城樓。它很容易掉下來。」

  過了一會兒，威廉才再次開口。「一個離朗斯坦只有一周路程的城市。誰能想到呢?」

  「這很奇怪，」布蘭德承認。「我沒有看到任何田地或其他活動來支撐數千人的住所。當然，在城市的另一邊也可能有。在任何情況下，周圍的土地都是平坦的，沒有障礙物，很容易圍攻。」

  「我們只需要軍隊。」威廉冷冷地說。

  「阿奎拉王子那邊有進展嗎?」

  船長搖了搖頭。任何改變他主意的嘗試都是徒勞的。在他看來，河民比外地人更有威脅。他現在完全拒絕和我說話。」

  「我應該去科恩代爾，」布蘭德想。「我可以說服國王支持我們的努力。」

  「我們需要騎士團的幫助，需要米丹哈爾的幫助。」威廉爭辯道。「雖然我不知道該和誰說話……沒有元帥大人授權發動新的戰役。」

  「跟軍需官談談，」布蘭德建議。他說:「我們不是在執行一項新的任務。我們只是需要士兵和物資來結束我們目前的戰役，他可能會釋放這些物資。」

  「這似乎很可疑。」

  布蘭德說:「法警靠不住。」「他們沒有選出一個新的元帥。你願意等幾年直到我們現在的繼承人加冕並選出一個嗎?如果我們的新國王反對我們的行動怎麼辦?我們什麼也等不到。」

  「是軍需官。」威廉承認道。

  「我能應付，」布蘭德想。「先去普利蒙特，再去米丹哈爾。」

  另一個騎士搖了搖頭。「你在米達哈爾有敵人。你親口告訴我護國公派你去赫塞奧德是為了讓人們忘記你。我不認為這些人會因為你入侵河灣而同意給你一支軍隊。」

  布蘭德一時沉默了。「你說得對。」他清了清嗓子。「但是，我們不能讓騎士團的兩位指揮官都離開。由於阿奎拉王子不可靠，我們中的一個人必須保持對這裡局勢的控制。」

  「不一定。我們的視線已經延伸到了朗斯坦之外，如果外來者大舉進攻，我們會得到合理的警告。沒有我們，圍城也可以繼續，」威廉爭辯道，「如果敵人的援軍到來，我們就應該撤退。拖延戰鬥，直到我們從科恩代爾或阿達里克獲得援軍，這就看你我如何取勝了。」

  「讓我們倆都把這支軍隊交到別人手裡，似乎是有風險的，」布蘭德猶豫地說。

  「在我們中的一個人回來之前，圍攻不會結束。如果要打一場仗，最好增派人手。成功與否將取決於普利蒙特和米丹哈爾。」「在我們回來之前，艾文德爵士可以處理。」

  「很好，」布蘭德表示同意。「那就這樣吧。」

  「在你離開之前，最近的一個郵局有你的信件和一個包裹。為了安全起見，我把它們放在這裡，」威廉解釋道，把一捆東西交給了他的中尉。

  「非常感謝，」布蘭德微笑著說。「如果你不介意的話。」他離開了帳篷，後面跟著馬修。

  回到自己的領地，布蘭德讓他的中士脫下靴子、外衣和鏈條襯衫。騎士的負擔減輕了，他比剛到營地時洗得更徹底了，還梳理了頭髮。布蘭德又檢查了一下他的胡茬，讓它們去吧，而是坐在椅子上打開他的信，都是來自阿迪斯的。他吩咐馬太說:「叫伊吉爾快到我帳篷里來。」「我想口述一封信。」

  男孩使勁地點了點頭，離開了，留下布蘭德和他的包裹。它用羊毛皮包裹著，用粗繩繫著，是他的刀先割斷的。打開柔軟的皮囊，一本皮面裝訂的書出現了。書名的金色字母閃閃發光，仿佛是新寫的證明。布蘭德急切地打開這本書，目光停留在第一頁的每一個字上。

  有人走進了帳篷。「真快。」布蘭德抬起頭說。然而，那不是馬修或埃吉爾，而是看守帳篷的一個衛兵。

  「一個叫戈弗雷的人聲稱要和你做生意。」士兵解釋道。

  布蘭德點了點頭。「讓他進來。」

  戈弗雷穿著他常穿的那種長途旅行的衣服，走了進來。「很好，騎士先生。剛回來就開始讀了?他帶著娛樂的口氣問道。

  布蘭德滿意地解釋道:「在我離開米丹哈爾之前，我委託白人製作了這幅畫。」《治理藝術的反思》，蒙托的安塞姆著。雖然花了我八十隻老鷹，但每一分錢都值了。」

  「他是個精明的傢伙。」戈弗雷表示贊同。

  布蘭德翻了幾頁，他的眼睛掃了一眼文字。「在紀律問題上，不要熱心。在慷慨的問題上，不要嚴厲，」他大聲朗讀。「一個以嚴厲或熱情著稱的人，無論如何都會受到一些人的欽佩，也會受到另一些人的厭惡，但正義的聲譽高於兩者，並能吸引所有人。」

  「聽起來你好像已經讀過很多遍了。」

  布蘭德正要說些什麼，但還是合上了書，把它放在一邊。「你不是來討論蒙托的安瑟姆大師的。」

  「我想知道你的旅行是否證明了我的話的真實性。」

  騎士點了幾下頭。「它做到了。一切都如你所說，在你所說的地方。」

  「這是不是意味著我那即將到來的痛苦的死刑被推遲了?」他笑著說。

  「廢除了。」布蘭德承認道。「我真猜不透公爵大人為什麼會派僕人到永達河，但你的知識是可信的。」

  「我可以提供更多。我將前往米丹哈爾，鼓勵高王支持你的戰役，以及我力所能及的其他戰役。」

  「我想這也無傷大雅。」布蘭德表示贊同。「由於沒有元帥，米丹哈爾的局勢很不穩定。威廉爵士也要去首都。」

  「這樣的話，我馬上就走，這樣我也可以很快回來。現在我要跟你告別了。」

  「諸神與你同在。」布蘭德告訴他。一次獨自一人，騎士又拿起了他的書。

  其他回來的戰士也同樣在清理旅途中的污垢，整理他們的裝備。休伯特手裡沒有書，只有一把刀，當他有自己的客人時，他正在接受油。「格勞科斯。」伯爵向他打招呼。「看到你回來我很高興。」

  勇士回答說:「感謝陛下。」「雖然我的刀片仍然乾淨，但這是一次緊張的旅程。我們學到了很多有價值的東西，我們準備與這片荒地上的渣滓戰鬥。」

  「我真羨慕你，你是第一批進入河段的人。」休伯特承認道。「在你的餘生中，你將有一個很少人能比得上的故事可以講述。」

  格勞科斯大膽地說:「得知阿達布蘭德爵士計劃返回河灣，我才來見你。」

  「這是什麼?」伯爵皺了皺眉頭。

  格勞科斯開始解釋道:「在托瑟莫爾，我宣誓效忠於他，在波利薩斯與他並肩作戰。」

  「你的又一項成就，」休伯特親切地指出。

  「王后歸來後，我發現自己侍奉了兩個主人。作為國王的保護者來到這裡推遲了這個問題，但它不能永遠推遲。」

  「什麼問題?」休伯特困惑地問。「你是刀鋒戰士。這一點沒有改變。」

  「是的，」格勞科斯表示同意。「但我想，一旦我們的土地重獲自由，我們的國王和王后就會留在托斯摩。如果我想與外地人作戰，我必須跟隨牆外的新戰役。我得跟著阿達布蘭德爵士走。」

  休伯特臉上偶爾出現的皺眉變成了怒容。「你要背棄你的誓言?只有死亡才能解除你作為女王之刃的義務。」

  「或者是我註定要去的那個人。」格勞科斯糾正道。「我向國王和王后宣誓，他們可以放我自由。」

  「這是聞所未聞的!」休伯特幾乎跳了起來，他的劍被甩到一邊，落在地上。「一個希望為這片土地上任何戰士都能渴望的最有價值的服務的利刃!」

  格勞克斯咽了口唾沫，後退了一步。「我理解你的不快。」

  「不滿!」

  「是您培養了我，休伯特大人，您一直是我夢寐以求的理想。」

  「很明顯，我把你訓練得不夠好!」

  「但我欠外地人一份痛苦的債，欠我們的人民一份保護不力的債，」格勞科斯繼續說道，他臉上閃過一陣情緒風暴，儘管他說話的語氣中沒有任何情緒。「我只能用戰鬥來回報他們，而戰鬥就在外面，在牆外。」

  「光是侍奉還不夠嗎?」這個問題像指責一樣突然提出。

  「沒有什麼是足夠的，」格勞科斯輕聲承認。「我永遠無法彌補對我們的城市、我們的家園造成的傷害。」他停頓了一會兒才又開口說話。「我所能努力做的就是粉碎外地人，這樣他們就再也不能把一滴血灑在荒原上了。」

  休伯特起初沒有回答;他反而拿起了劍，盯著裸露的劍刃。他把它裹起來，深吸了一口氣。「這些年來，我訓練了很多男孩，把他們變成了男人。我試圖灌輸的不僅僅是武器技能，還有勇氣、榮譽和忠誠。」

  「你是所有國度里最好的武器大師。」格勞克斯說。

  「不過，我的一些孩子還是誤入歧途。我手下有些人迷路了。有幾個……」伯爵的聲音已經不像先前那樣憤怒了，他似乎在望著遠方。「我的孩子，」他重複道。

  「我很抱歉讓你失望了，」刀鋒戰士對休伯特說，休伯特轉過身看著他以前的學生。

  「我記得你在托斯莫爾所做的事。」伯爵說，他的聲音越來越清晰了。「你留下來掩護我們逃跑。你做了任何刀鋒戰士都該做的事。你犧牲了自己來保衛我們國家的統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