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玄幻奇幻> 騎士兇猛> 第一百二十九章棋子

第一百二十九章棋子

2024-08-29 16:01:20 作者: 請叫我小金

  衝突發生後的第二天,騎士團營地從昏昏欲睡的冬季營區轉變為瘋狂的戰鬥準備。有些任務幾乎是多餘的;盔甲和武器都已經擦亮,上油,狀態良好,因為處理這些任務是他們在過冬時保持忙碌的唯一方法之一。其他事務也在忙亂中進行。營地里僅有的用來做柵欄的木材正在被清空,用來製造和托斯莫爾城牆一樣高的風暴梯。沒有時間添加鐵頂,這樣梯子就可以掛在城垛上,而不會被守軍推開。布蘭德宣稱這是不必要的,儘管這位工程師表示抗議,他認為正確建造攻城梯子是一種職業自豪感。像他的大多數同行一樣,他是一個河裡人,在方丹的行會學習過,他是騎士團在這次戰役中唯一被派去指揮的工程師。

  攻城設備是正在進行的準備工作中最關鍵的部分,但它只占據了營地的一小部分,因為只有一名工程師監督工作。在其他地方,大多數士兵正忙著把物資裝到馬車上,檢查挽具和役用動物的狀況,或者確保帳篷準備好了,明天早上打包。幾乎所有的軍隊都會離開,只留下大約一百人在Ewind爵士的領導下看守營地。

  「一旦外地人意識到我們的所作所為,我想他們只會關心托斯莫,而不是我們的營地。」布蘭德告訴騎士。「但是,如果他們派遣軍隊來奪取它,你要做出最好的判斷,是打還是撤退。一旦我們占領了這座城市,這個營地就不值得你犧牲所有的士兵來保衛。」

  「明白。」Ewind回答。「不過,中尉,被拋在後面讓我很惱火。」

  「我離開你是因為我最信任你,」布蘭德解釋道。

  「我知道,我知道,」埃溫德重申道,揮手示意不予理會。「衡量騎士的標準不在於他服從他的意志,而在於他服從他的指揮官,」他引用了抄本。

  「榮譽是在忠誠中找到的,而不是在戰場上,」布蘭德微笑著補充道,然後走開了,向他沿途的士兵們大聲命令。

  「你留下來看守帳篷?」這個問題是用一種高傲的語氣說出來的,從嘴角露出得意的微笑。

  「我很榮幸,是的,」Ewind僵硬地回答。

  本書首發𝚋𝚊𝚗𝚡𝚒𝚊𝚋𝚊.𝚌𝚘𝚖,提供給你無錯章節,無亂序章節的閱讀體驗

  另一個人走過來,他的金色馬刺表明他是騎士。「你真慷慨,稱之為榮幸。其他的騎士都要進攻這座城市,與騎士團的敵人戰鬥,」對方輕蔑地回答,「而你要保持安全,保護馬糞。」

  「維爾蒙德爵士,服務就是榮譽。需要我提醒你嗎?」Ewind轉過身來面對另一個騎士,左手隨意地放在他那把帶鞘的劍柄上。

  「很難說。」維爾蒙德嘲笑道。「不過,我很佩服你能接受為一個男孩的心血來潮服務。」

  「他是我們的中尉,因此也是我們的指揮官。」龍騎士咬緊牙關指出。

  「威廉爵士是我們的指揮官,」島民糾正他的同伴。「是雷諾爵士選中的。這小子可不行!」

  「雷諾爵士的死是因為他低估了我們的敵人。你不應該在阿達布蘭德爵士身上犯同樣的錯誤,」埃溫德警告對方。

  「繼續叫,哈巴狗。」維爾蒙德笑著走開了。

  天還沒亮,騎士團的軍隊就準備出發了。士兵們吃了一頓豐盛的早餐,因為他們預計要長途跋涉好幾個小時,幾乎沒有休息,許多帳篷被迅速拆卸,並添加到車上的其他帳篷上。

  埃吉爾繞過正在做各種工作的士兵,向戈弗雷被鎖住的帳篷走去。這一次,警衛沒有問他,只是揮手讓男孩進去。

  「什麼消息?艾格一進去,戈弗雷就小聲問。

  「我們馬上就要行軍了,」男孩回答。「往托斯莫去,人們說。」

  「Tothmor ?」戈弗雷喊道。「怎麼可能呢?」

  「我真的不知道,」埃吉爾無知地聳了聳肩承認道。「他們是這麼告訴我的。」

  戈弗雷搔著臉頰,鐵鏈嘩啦嘩啦響。他的眼睛茫然了一會兒。「我的劍還在船長的帳篷里嗎?」他突然問道,把目光轉向埃吉爾。

  「我想是的。沒有理由會有人動它。」

  戈弗雷把他的鐐銬拉了一下,鐵鏈都伸出來了。「他們打算把我留在這裡嗎?」

  「我問過,」伊吉爾告訴他。「今天晚些時候我們一走,你就會被釋放。」

  囚犯點了點頭。「這樣我就有時間了。」他看著自己的鎖鏈喃喃地說。

  「什麼時間?」

  戈弗雷頭也不抬地微微一笑。「沒什麼好擔心的。」

  伊吉爾沮喪地嘆了口氣。「我覺得自己像個卒子。」

  戈弗雷聽了這話,抬起眼睛盯著男孩。「我們都是棋盤上的棋子。你可能認為國王和小卒之間有很大的區別,但最終,我們都被困在同一個棋盤上。」他捋了捋下巴上的細鬍子,接著說。「我們以為我們可以自由選擇,但事實上,我們的一舉一動都是由環境決定的。棋子只有一個前進方向。一個騎士有很多,但他仍然按照法典的指示行動。一隻美洲豹可以向後、向前或向兩邊移動,但即使是它也無法逃離木板。一旦遊戲結束,一旦卒和國王從棋盤上被移走,我們就知道他們是什麼了。」

  「它們是什麼?」伊吉爾氣喘吁吁地問。

  「都是些枯木碎片。」

  「你在說什麼?」

  "你可能只是個卒子,伊吉爾,你的選擇可能有限"戈弗雷微微一笑。「但至少你在玩,你知道誰是其他棋子中的盟友。這比其他許多人給出的答案更確定。」

  埃吉爾沉默地站了一會兒。「不過,我還是希望自己是個國王,而不是一個卒子。」

  這引起了他同伴的笑聲。「這一點我不能妒忌你。」

  「你是什麼?」這個問題突然變得尖銳起來。

  戈弗雷的笑聲又變成了微笑。「我沒有回答這類問題的習慣,但你可以自由猜測。」

  手中,皺起了眉頭。「我們第一次在米丹哈爾見面時,我還以為你是鄉紳,為了保護別人而四處遊走。我現在不這麼認為了。」

  「沒有嗎?」

  「現在我在想,你也許你就是那個龍王,可以隨心所欲地朝各個方向移動,比你看起來強壯得多。」

  戈弗雷的笑容更燦爛了。「也許你還有希望。」

  當騎士團的軍隊騎馬離開營地時,冬日微弱的陽光還在初升。一隊強大的騎士已經出發,作為先頭部隊,攔截前方的外來者偵察兵。威廉和布蘭德在最前面,縱隊蜿蜒走出柵欄大門,剩下的大部分騎士和隨從騎馬走在隊伍前面。一排又一排的僕人在後面走,十個人並排走;他們的盾牌被綁在羊毛斗篷的背上,長矛則是行走的拐杖。二十輛大車接近終點,另外一百名步兵和二十五名騎士緊隨其後。

  「兩千人拿下托斯莫爾。」威廉低聲嘟囔著。

  「拿下米丹哈爾就夠了。」布蘭德帶著自信的微笑提醒他。

  在他們後面騎著一個侍從,一個中士和一個抄寫員。第一個人優雅地控制著他的坐騎,第二個人能夠留在馬鞍上,第三個人懷疑到底是他還是馬在掌權。

  「長得多嗎?」埃吉爾臉上帶著不愉快的表情問道。

  「有好幾天了,」鮑德溫拍拍戰馬的脖子告訴他。這匹馬比馬修和埃吉爾的馬加起來還要貴。

  「錘子和羽毛筆把我帶走。」

  「這到底是什麼意思?馬修皺著眉頭問。「羽毛男孩是這麼說的嗎?」

  「這是高地人說的,」埃吉爾自衛地糾正他。「如果你的腦袋不是這麼空,你就會知道的。」

  「不是,」另一個男孩抗議道。

  「那為什麼下棋的時候我總是贏你?」埃吉爾得意地指出。

  「這是什麼意思?」鮑德溫打斷了他們的爭吵,問道。

  「什麼?哦,」學徒抄寫員說。它指的是哈馬林。用錘子和羽毛筆來提高你的技能,白人總是這麼說。」

  「強壯你的身體,磨礪你的頭腦,」鄉紳點點頭。

  「沒錯。」

  「沒人會那樣做,」馬修爭辯道。「我用武器訓練,因為我是一名戰士。這裡的羽毛男孩用羊皮紙和墨水訓練。」他補充道,朝埃吉爾點點頭。

  「騎士是這樣的,」鮑德溫反駁道。「我們不僅練習騎馬和格鬥,還練習數字和字母,以及這片土地的歷史和知識。」

  「很高興我不會成為一個,」馬修回答,聽起來舒服地懶洋洋。

  「騎士團也是,」埃吉爾喃喃地說,鮑德溫笑了笑。

  「我們都有不同的服務方式。」鄉紳平靜地說。

  軍隊一離開,營地似乎就空無一人了。幾個士兵守在大門口,或沿著寨子散開。有幾個工匠留在營地里幹活;可以聽到錘子敲擊鐵砧的聲音。在其他地方,皮革被鞣製的惡臭使人們知道它的存在。

  一個士兵揮舞著鑰匙走進了戈弗雷被鎖住的帳篷。他幾乎沒看囚犯一眼,就抓起鐐銬,打開了手銬。「你可以出去了。」他粗聲粗氣地說。

  「我的劍怎麼辦?」戈弗雷問。

  我說不上來。這不是我的問題。」士兵輕蔑地回答。「中尉說你可以在營地周圍走動,但除非另有指示,否則不允許你離開。明白了嗎?」

  「明白。」

  男僕二話沒說就走了,被釋放的戈弗雷站了起來。走在外面,他對著陽光眨了幾下眼睛,眯起眼睛環顧四周。他摸清了方向,開始朝一個方向懶洋洋地走。從遠處,隱藏在一些剩餘帳篷之間的一雙眼睛在監視著。

  天還亮著的時候,戈弗雷似乎滿足於四處閒逛,偶爾和人聊聊天,或者買點吃的。他在木匠旁邊停了下來,欣賞他的手藝,因為木匠鋸開了各種各樣的木板;當他們從附近的小溪里端來新鮮的水時,幾句俏皮話和親切的話語讓戈弗雷從一個木桶里喝足了水。在這些交戰過程中,總有一名士兵跟在戈弗雷身後二三十步遠的地方,從未讓他看不見。

  那天的最後幾個小時,這名前囚犯與圍坐在營火周圍的一些士兵交談,交換故事。戈弗雷的影子一直耐心地躲在帳篷後面,偶爾啃點肉乾。他只是在看見戈弗雷站起來說些告別的話時才動了動,不過他聽不見那些話。

  觀察者敏捷而安靜地走近一些;黑暗使戈弗雷更難看清。事實上,沒有人注意到這個流浪漢把手伸進口袋,掏出一把浸透了的鋸末;戈弗雷把它扔進火里時,它引起了大家的注意。火焰噼啪作響,向四面八方噴射出火花,並引起一陣濃煙。派去監視戈弗雷的士兵用手捂住眼睛,望向別處。只過了一會兒,他的目光又回到了原來的地方,但為時已晚。他臉上露出驚慌的神色,眼睛四下張望,匆匆向前走去,但無濟於事。戈弗雷走了。

  第二天晚些時候,一位疲憊的旅行者走近托斯莫爾西南數英里處的一塊小岩石。他離他還有一段距離,這時一個聲音喊道:「賈韋德!」一個影子似乎從石頭裡跳出來,走進陽光下,顯示出自己是一個黑衣戰士,確切地說,是他們黑靴連隊的外地人。

  「很好。」戈弗雷叫道。「我還擔心這裡一個都沒有呢。」

  「我們一直在密切監視。」卡姆蘭回答。「你看起來很疲憊。」

  「我已經走了一整天了。」

  「麻煩?黑靴關切地問,遞給戈弗雷一張水皮讓他喝。

  「我邊走邊解釋,」他的同伴喝了幾口後回答說。他開始向東北方向走去,卡姆蘭也加入了他。「干地人正向托斯莫進軍。」

  「怎麼這麼?卡姆蘭脫口而出。「他們不可能在隆冬時節得到大量援軍,是嗎?」

  「沒有。」戈弗雷搖了搖頭。「有什麼東西給了他們攻擊托斯莫的勇氣。這個城市有什麼大的變化嗎?」

  「沒有,」黑靴答道。「在水配給如此嚴格的情況下,人們有些疲勞是可以預料到的。但我們對這座城市的控制力仍然很強。」

  戈弗雷又喝了幾口水皮,腳步絲毫沒有放慢。「也許他們希望缺水已經到了令人絕望的地步,可以在幾周內圍攻這座城市,但這似乎是一種魯莽的努力。」

  「冬雨很快就要來了,」卡姆蘭抬頭望著萬里無雲的天空,補充道。「有了拉康的最新供應,我們在那之前會有足夠的食物。」

  「什麼規定?」戈弗雷突然停住腳步,轉身看著他的同伴。

  卡姆蘭解釋說:「就在我離開拉孔前不久,一列補給火車從這裡駛來。「它遭到了攻擊,但旱地人很粗心。幾乎一半的水倖存了下來。」

  「真奇怪。」戈弗雷嘟囔著,又挪了挪身子。「你會認為,摧毀水桶將是最優先考慮的事情。你能肯定嗎?」

  「完全正確,」外地人回答。「我本來要用木桶裝滿我的皮膚,但他們不讓。我看著他們把它帶到水庫去了。」

  「真奇怪。」戈弗雷一邊說,一邊搔著臉頰上的胡茬。「首先,旱地人允許河水流到城裡,現在他們匆忙行軍——當然,」他突然打斷了自己的話,說道。「這很明顯。你如何殺死一個你還不夠強大的敵人?」

  卡姆蘭皺起了眉頭。「你從背後捅他一刀。或者毒死他。」

  「當你回來的時候,你會發現駐軍不僅僅是疲憊不堪。」戈弗雷宣布。「他們在水裡下了毒,讓你的士兵把水帶回來。」

  「我們該怎麼辦?」我們要不要警告船長?」卡姆蘭擔心地問。

  「我無法預測這樣做的後果,不管怎樣,」戈弗雷承認。他的臉上流露出深深的疲憊,但他還是加快了腳步。「我認為我們必須讓這場比賽繼續下去。如果旱地人能占領城市,就讓他們占領吧。」

  「我們什麼也不做?」

  「你要帶我進城。」戈弗雷命令道。他眯起眼睛,看著托斯莫爾山在地平線上若隱若現。以後要招聚你的弟兄出去巡行。無論城市發生什麼事,都要遠離。」

  「明白了。」卡姆蘭表示同意。他們又加快了腳步。

  騎士團的軍隊被迫行軍了三天,才從他們的主要營地走到托斯莫爾。他們的指揮官對這次行軍的判斷很準,在夜幕降臨後最後逼近了這座城市。數以百計的人,主要是弓箭手中最好的射手,被派到前面去抓住任何外地人巡邏隊,讓他們閉嘴。完成這一任務後,騎士團軍隊在托斯莫前的平原上擺好了陣勢,月光照亮了他們的頭盔和盔甲。這座城市沉睡了,它的幾個哨兵不知道將要發生什麼。


關閉
📢 更多更快連載小說:點擊訪問思兔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