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更大的敵人(1)
2024-08-28 20:10:54
作者: 請叫我小金
在首都,騎士團充分利用給予他們的喘息機會。雖然沒有一個指揮官能猜到為什麼瓦爾的軍隊在外面紮營了幾天,沒有採取任何行動,但他們很感激能有額外的準備時間。理查帶著主力部隊抵達,這意味著米丹哈爾終於有了一個完整的守軍,每個塔樓、城牆和哨所都有人駐守。此外,與此同時,狄奧斯坦也向騎士團徵召了更多的士兵來增援他們的部隊,騎士團現在有大約六千人可供支配。
隨著來自西爾弗里薩的威脅減輕,北門打開,西奧多斯坦的士兵進入了米丹哈爾。性情平和的旅客也可以進去。其中有一個又高又瘦的乞丐,戴著眼罩;陪同他的是一個大約十四歲的男孩,穿著寺廟新手的長袍。然而,他們並沒有冒險沿著阿恩斯威格河走那麼遠,只是沿著它的彎道繞著城堡走了一圈,一直走到南院的入口。說到這裡,乞丐遲疑了一下,停了下來。
「怎麼了?」艾格疑惑地問。
「我的任務是調查關於你死去的王子的真相,並確保你安全歸來,」Ælfwine開始解釋。「把你帶到學城的大門,就可以完成後面的任務了。你可以把我們學到的一切都講給你的主人聽,這樣就可以完成前面的部分了。」
「但是我的主人願意付出一切和你說話,」埃吉爾催促道。「你可以告訴我們很多,有很多空白需要填補。」
「我對你們這類人的歷史知之甚少,」Ælfwine爭辯道。「再說,我對你說的話是認真的。我的同類屬於傳說和古老的故事。我們不想再干涉世界其他地方了。」
「但是——」艾格試圖反對。
Ælfwine嚴厲地說:「記住你的承諾。」「你要保守我的秘密。」
「我記得。」伊吉爾有點悶悶不樂地說。
「很好。」小精靈帶著一絲微笑回答。
Ælfwine轉身離開,但他又被埃吉爾迅速地說了起來。「我們還會再見面嗎?」男孩問。
「考慮到我冒險到森林的南邊去的唯一原因,我希望不是。」Ælfwine沒有再多說什麼,他蜷縮了一下,靠在他的手杖上,又一次變成了一個乞丐。埃吉爾最後一次見到他時,他走在城牆和一隊士兵之間的街道邊上。有一會兒,由於他的身高,可以看到他的帽尖;過了一會兒,連那個都看不見了。
埃吉爾站在那裡,好像做了一會兒白日夢,什麼也看不見;士兵們粗魯地笑著走進院子,把他推到一邊,把他弄醒了。埃吉爾鎮定下來,對士兵們做了個鬼臉,然後也走上前去,回家了。
當理查回到米丹哈爾時,他不僅有騎士團的士兵、狄奧斯坦的援軍和誤入邪路的學徒陪同;迪奧多里克也曾是隨行人員之一。他徑直回到自己的房間,發現除了霍爾溫,房間裡空無一人。在這次重逢中,他們小心翼翼地互相問候,並沒有表現出他們是主人和僕人以外的任何東西。霍爾溫照例穿著男裝,戴著一頂帽子遮住頭髮。「我對你的勝利表示祝賀,」她微笑著,微微鞠了一躬,那姿態仿佛是在開玩笑。
「謝謝。」獄警回答道。「我妹妹不在這兒?」
「她和朋友們在一起,」霍爾溫解釋說。「阿靈女孩和荒原上戴面紗的女孩。」
「我想我以後會見到她。」
「毫無疑問,」霍爾溫表示同意,然後改變了話題和她的語調,因為它變得越來越有眼光。「你看起來不像是一個飽嘗了勝利的滋味,剛打了勝仗回來的人。」
「我很高興我們贏了,這是自然的,」西奧多里克試圖解釋,他坐在椅子上,絞著雙手,好像被猶豫不決抓住了似的。「我只擔心長期的後果。」
「可能是什麼?」Holwine問道。
「我們打敗了伊森哈特,但他不是我關心的人,」西奧多里克承認。
「艾塞斯坦爵士。」他的僕人猜測道。
「他的指揮能力是他哥哥的兩倍。他在對陣馬卡斯特的比賽中證明了這一點。現在有人告訴我,他已經接近了,只用了幾天的進攻就幾乎奪回了這座城市。」首領大聲喊道,瘋狂地做著手勢。「雖然他現在可能退縮了,但這只是短暫的緩刑。他控制了整個英蒙德。為他的部隊提供充足的給養和冬季住所。我們遲早要在戰場上面對他。」
「大人,鑑於艾塞斯坦爵士的名聲,我理解您的不情願,」霍爾溫慢吞吞地說,「但他不可能是不可戰勝的。你的士兵向艾森哈特首領證明了自己。理察爵士是個堅強的戰士,我們都知道。他似乎也是最有能力當隊長的。」
「這是我所關心的,」西奧多里克說。「理察只是名義上的船長。他在前線作戰,而每一個命令,每一個戰略都是由他年輕且最缺乏經驗的中尉決定的。」
「小龍出生的那個?」Holwine皺起了眉頭。「我聽到了一些我以為只是謠言和誇張的說法。」
「也許在某種程度上,但不是全部。理察所有的決定都來自他的頭腦,」西奧多里克向她吐露。「幾乎沒有任何偽裝了。愛達布蘭德只是下達命令,而理查則像其他士兵一樣服從命令。」
「但這有什麼害處嗎?」霍溫大膽地問道。「打敗伊森哈特首領,難道不說明他至少有能力嗎?」
「是的,」迪奧多里克承認,「但對艾塞斯坦?這孩子是艾塞斯坦的侍從,你知道嗎?他當然會掌握那隻老狼傳下來的一些技巧,但你相信一個二十歲的侍從能帶領我們的軍隊打敗全境最可怕的統帥嗎?」
霍溫承認:「我不會在這種可能性上押下重注。」
「在某些方面,對伊森哈特的勝利可能對我們的事業有害,」西奧多里克說。「這只是證實了理查對愛達布蘭德的信任。他對一切擔憂都充耳不聞。士兵們,當我們年輕的中尉走近時,我看到他們在營地里。他們用拳頭擊打他的胸膛來迎接他,這是對西瓦德的真正崇拜。」
「你怕他越來越驕傲了?」
「他怎麼能不呢?」西奧多里克反問。「就連他的名字,愛達布蘭德,也是傲慢的化身。在某種程度上,我認識他的父親,安格林姆。他究竟是怎麼想的,竟借他兒子的名義訴諸阿達爾家族?」監獄長搖了搖頭。「他的前任們,阿斯林家族都不敢這樣做。這就是我最大的恐懼。」
「老爺?」霍溫疑惑地說。
「伊森哈特開了一個危險的先例,奪取首都,迫使自己掌權。當這種情況發生時,我尋求了騎士團的幫助,」西奧多里克解釋道。「防止這種情況發生是他們的任務。但年輕的阿達布蘭德似乎得到了阿達里克唯一一支鳳凰社軍隊的全力支持。如果他占領了米達哈爾,哪支軍隊能阻止他?首領沉思著。「瓦爾、伊薩爾、阿靈。一群狼在撕裂王國。」
「那麼,狄奧斯坦的首領比他們所有人加起來還要狡猾,這是件好事,」霍爾溫安慰他說。「就是那個首領,他會用他的技能維持王國的統一。」
狄奧多里克抬起頭,露出半心半意的微笑。「十年前,我會是那些狼中的一員。當我還是龍王的時候,我比方丹那些可怕的舞台劇里的壞蛋們更熱衷於謀劃。」
「我記得,」霍爾溫笑著說。「那真是令人愉快的日子。恕我直言,是什麼促使你改變了主意?」
「這是我的錯,」西奧多里克說,他的聲音顫抖著。「這是我的錯。」
「對不起,老爺?」Holwine皺起了眉頭。
「赫奧隆的戰爭。繼任危機。所有的一切。」獄卒撓了撓額頭,用手捋了捋頭髮。「多年的衝突,內戰。是我造成的。」
「請原諒,這怎麼可能呢?」霍溫懷疑地問。
「當博伊德家族在阿達里克邊境附近製造麻煩時,應該是我去的。作為狄奧斯坦的首領,我有責任處理這件事。」他說話的聲音慢慢平靜下來。「但我在米丹哈爾忙於我的陰謀詭計,所以我說服了國王派他的兒子來。告訴他這對西格瑪爾王子來說將是寶貴的經驗去理解他將來要統治的臣民,去解決他們的問題。我把我的朋友送去送死,」他喘著氣說。
「戰爭在赫奧隆德爆發了,」霍爾溫總結他的故事。
「然而,眾神還沒有戲弄完我,」迪奧多里克用正常的聲音繼續說。「這是我多年來參加的第一次阿達爾大會,我要確保元帥被選為護國公。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入侵Hæthiod,元帥離開了王國,不久,我們年輕的王子被殺了。在我派他去瓦爾卡斯特的路上被殺了。是我的交易,是我的計謀,把那個男孩推上了那條路。」「現在我們又因為我而陷入戰爭。」
「這一切你都不可能預料到,」霍溫試圖反駁道。
「這對諸神來說似乎無關緊要。」監獄長冷冷地笑了笑,最後轉過頭來看著她。
他們倆還沒來得及說下去,就被敲門聲打斷了。霍溫走過去打開了它。「西奧博爾德上尉要求監獄長到他的房間去,」一個士兵通知她。「他應該聽到一條消息。」
「謝謝,」迪奧多里克從房間裡站起來說。「告訴狄奧溫,我以後再去看她,」他在離開前問霍爾溫,慢慢地向船長的住處走去。
當西奧多里克到達目的地時,他看到西奧博爾德、理察、布蘭德和費奧恩已經到場了。「我聽到消息了?」首領環顧四周,懷疑地說。
船長點點頭。「不久前到的,今天早些時候。」他粗聲粗氣地說。「我想你們都應該聽聽。是鹽門的一個士兵帶來的。淡水河谷似乎派了特使來尋求與我們談判。」
「我不知道這次會不會比上次更好,」菲奧恩粗笑著說。
「使者提到康斯坦斯勳爵本人希望與我們交談,」西奧博爾德解釋道。「首領的哥哥。」
「至少是一個精明的人,」西奧多里克說。「也許值得聽聽他要說些什麼。」
「難道我們要忘記不到兩周前,韋爾的軍隊還在圍攻我們嗎?」芙蓉咆哮道。「除非康斯坦斯是來乞求原諒的,否則我不願意聽他說任何話。」
「據我所知,」迪奧多里克用平靜的聲音說,「他們實際上並沒有進攻米丹哈爾。」
「那是因為艾塞斯坦在他們開始之前就干涉了。」理察哼了一聲。
「無論如何,實際上沒有任何打擊。也許我們不應該忽視淡水河谷首領所能帶來的幫助,」西奧多里克說,瞥了布蘭德一眼。「當然,前提是這些談判最終是合理的。」
「我認為這位受人尊敬的首領說得有道理,」布蘭德承認,促使西奧多里克又看了他一眼,這是出於驚訝。「我們不能忘記在Hæthiod也有戰爭。這種家族紛爭拖得越久,騎士團的損失就越大。在不同的領域打兩場戰爭。」鄉紳總結道。
「我們將聽取康斯坦斯勳爵的意見,」西奧博爾德宣布,「看看是否能達成某種諒解。諸神皆知,我寧可與艾塞斯坦並肩作戰,也不願與他對抗。」
「好吧,」理察有點不高興地喊道。讓這個紈絝子弟的藉口來說吧。但他最好跪下,匍匐前進。」騎士輕蔑地警告道,然後轉身離開了房間。其他人交換了一下眼神,但也跟著朝南門走去。
在南邊的院子裡,士兵和僕人可以看到騎士團的領袖們走出了城堡。在場的人中有幾個是Hæthian長弓手,正在練習他們的技藝;在繼續訓練之前,他們在看到高級軍官時短暫地停頓了一下。通常情況下,守軍的弓箭手都是在專為這一目的而建的城堡里訓練的;然而,由於陽光明媚,天氣溫暖,弓箭手們在南院的一堵牆上設計了自己的靶場,瞄準由乾草捆起的目標射擊。
一些衣服,包括一件Isarn的外套,被塞滿了稻草,變成了一個士兵的形象,現在成為了當前的目標。長弓手們照常進行即興比賽。尼古拉斯和昆汀也在其中,利用這個機會重述了他們夜間襲擊米丹哈爾的故事,以及他們如何成為這座城市的英雄。
昆汀剛把箭射進畫在目標上的一隻粗糙的眼睛裡,拿起他的箭袋,帶著滿意的微笑離開了線。尼古拉斯向前走到他的位置上,但在他開槍之前,昆汀把一隻手放在了他的胳膊上。「尼古拉斯,」他小心翼翼地說。
當尼古拉斯和他的朋友轉向同一個方向時,他的眼睛在恐懼中睜大了;貝里蒙德,一如既往地高大兇悍,背著斧頭,正大步朝他走來。尼古拉斯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幾步,直到撞上了院子的牆壁。昆汀用兩根手指抓住箭袋裡的羽毛,然後用其他手指鬆開,箭盒和剩下的箭都掉到了地上。昆汀臉上帶著嚴峻的表情,把它掛在弓弦上,但他還沒有把它拉回來。
貝里蒙德在幾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其他弓箭手察覺到有什麼動靜,都聚精會神地盯著那座金塔。貝里蒙德從他皮外衣下面的口袋裡掏出了什麼東西。起初,他的大手遮住了它,但當他伸出手時,可以通過它象牙白的顏色反射太陽來確定雕像的形狀。「這是你的,」貝里蒙德粗聲粗氣地說,一邊向尼古拉斯伸出手,一邊瞥了一眼別處。「我和酒館老闆談過了。」國王提供了他唯一的解釋。
弓箭手的表情完全沒有理解,直到他的眼睛終於落在雕像上。他步履蹣跚地走上前去,接過了貝里蒙德送給他的小獎盃。「謝謝你,老爺,」尼古拉斯咕噥著,對這種情況皺著眉頭。「我很感激你的禮貌,」他補充說,聲音里有些寬慰。
「你知道最初是誰偷了你的錢嗎?」貝里蒙德問道,最後看著弓箭手。「酒館老闆根本沒用。」
「遊戲中的其他人。一個認為他們比我更應該得到它的人,」尼古拉斯猜測;在他身邊,昆汀放鬆了一些,最後從弓上取下了箭。「我們參加比賽時,他們記下了我們的名字。如果他們還有那份名單,也許能告訴你該找誰。」
「我沒想過這個。」白利蒙皺起眉頭。這是個不錯的建議。」
國王幾乎轉身離開,但當尼古拉斯再次說話時,他被阻止了。「大人,王子是坐封閉式馬車來的吧?」
「當然。」貝里蒙德皺著眉頭回答。「除了箭射穿的那扇窗戶。」
「它是靜止不動的嗎?」尼古拉斯接著問道。
「在某種程度上,」貝里蒙德回答。馬夫已經死了,但馬在騷動中變得不安起來,開始四處走動。
「如果是這樣的話,大人,您就不必費心去查名單了。不管是誰……」尼古拉斯尷尬地停頓了一下,清了清嗓子。「……殺了王子,他們一定是我見過的最好的神槍手。如果這樣的人參加了冬至賽,毫無疑問,他會贏的。」
「怎麼這麼?」貝里蒙德問,眉頭又皺了起來。「我看見你在飛行中擊中了那隻兔子。」
「沒錯,」尼古拉斯點點頭。「但那是在開闊的地方,我有足夠的時間瞄準目標,而且我也沒有受到攻擊的威脅。尼古拉斯指出:「在只有一瞬的時間裡,通過一個小開口擊中一個移動的目標,這需要巨大的技巧。」更不用說,弓箭手還得爬過來。」
「為什麼?」Berimund問道。「我們會抓住附近的任何人。」
「當然,」尼古拉斯很快同意了。「從拍攝角度來看,這似乎是必要的。因為開口了。」他看到國王臉上困惑的表情,補充道。「一支箭以這樣的弧線飛行。」片刻的通知,尼古拉斯準備了一支箭,抽出來,把它射向射程的另一端。它向上飛,飛到弧線的最高點,然後穩步下降,撞上了稻草靶的胸部。
「但是通過一個小的開口拍攝,比如馬車的窗戶,沒有太多的弧度,」尼古拉斯解釋道。「你必須離得相當近,才能在幾乎沒有起伏的情況下筆直地向前射出箭。否則它就無法穿過缺口,擊中後面的目標。當然,除非王子就站在窗邊,」尼古拉斯想。
「他不是,」貝里蒙德澄清道,眉頭更緊了。他抓起昆汀一直拿著的箭,用它的尖端戳著他另一隻手的手掌,模擬出各種弧線。國王沒有再說什麼,轉身離開了,仍然用不同的方式戳著他的手。
在他身後,昆汀張開嘴表示反對,他看著另一個人帶著箭離開。在他放棄這個想法之前,他聽到了一些沮喪的聲音。「沒關係,」他皺起了眉頭。「輪到你了,尼古拉斯,」昆汀朝草堆旁的稻草靶點了點頭,他自己的箭還刺穿了一隻眼睛。「一隻鷹說你不可能打到另一隻眼睛。」
「一個鷹?」尼古拉斯重複了一遍,臉上突然露出了笑容。他抓起一支箭,在弓上刻了個缺口。「這是我做過的最簡單的銀子。」他一邊扯起繩子一邊吹噓。他花了一會兒時間瞄準,然後讓箭飛了出去。
如果有人站在圖書館塔樓的窗戶旁,他們就能看到院子裡的景象。然而,圖書館裡的人都忙著其他事情,無暇閒著望著窗外。這也是為什麼當門打開時,沒有人注意到的原因。椅子和人們移動的聲音掩蓋了使用鉸鏈的聲音。
因此,當埃吉爾走進去時,沒有人立刻發現他;反過來,他也有很多機會環顧四周,看到幾個姑娘在看書,用顫抖的手寫字,或者把書搬來搬去。他一臉困惑,嘴巴微微張著,眼睛交叉著,皺著眉頭。然後他被一個和他差不多大小的人抓住了。
「羅手中!」凱特緊緊地擁抱著他,尖聲叫道。他向後踉蹌,差點摔倒,幸虧身後的門扶著他站了起來,才救了他。
「你好,凱特。」當她把他的空氣擠出來時,他嘶啞地說。「見到你我也很高興。」她退後一步,終於給了他喘息的空間,他再一次環視了一下房間。「這……是什麼?」他最後問道,掙扎著把話說完。
「嗯,在星期天,我們逛完神廟後,找個時間溜到這裡來。我想庫克知道,但只要我們按時完成任務,她就不會介意。」凱特高興地解釋道。「當然,有時我們不得不在廚房呆到第一個鈴響後,但白天在這裡很好。晚上可能會有點冷。」
「但是,」伊吉爾結結巴巴地說,「你在讀書。你們所有人。廚房的女孩。」
「當然,」凱特不屑地說。「只需要兩隻眼睛。我們得到的和其他人一樣多。不過,我想你即使只有一隻眼睛也能過得過去,」她沉思著。「只要你能看到字母就行。你呢?她叫道。「旅途怎麼樣?」你去哪兒了?你有什麼激動人心的經歷嗎?」
「時間很長,」埃吉爾坦白道。「我們去了赫奧隆。非常令人興奮,我稍後會告訴你。我得先去見我的主人。」
「奎爾少爺在寫字間裡。」凱特指著關著的門告訴他。「我該走了,廚房裡還有很多事要做。今晚我講完了再見吧?」
「當然,」埃吉爾說,聽起來有點心煩意亂,但他鎮定下來,給了她一個微笑。「我會在這裡的。」
「太好了,」凱特說。她猶豫了一會兒再開口。「我真的很高興你回來了,伊吉爾。」
他們分開;一個離開了塔,另一個進入了寫字間。「主人?」埃吉爾凝視著裡面,質疑地說。其中一張桌子旁坐著一位上了年紀、皮膚曬得古銅色、穿著深紅色長袍的抄寫員,他的羽毛筆小心翼翼地在一頁紙上舞動,留下一道墨水痕跡,讓過去一個月發生的事情成為不朽。
聽到別人說他的頭銜,奎爾微笑著抬起頭。「埃吉爾?他還沒回過頭去看就說。書記員臉上洋溢著喜悅,從座位上站起來,離開了辦公桌。
埃吉爾朝他走過去,低下頭。「我回來了,主人。」
「歡迎回家。」奎爾微笑著,一隻手搭在他肩上。
「我有很多事要告訴你,主人。」
「坐下。」奎爾指了指一把椅子。「從頭告訴我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