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磨利劍（1）

  騎士團部隊的喘息只持續了幾天。為了儘可能長時間地掩蓋真相，理查在北方部署了大量的偵察兵，以攔截任何可能接近米丹哈爾的伊薩爾士兵;然而，如此重大的事件不被注意的時間是有限的，一旦消息傳到Silfrisarn，伊薩恩的北方軍隊就向米丹哈爾進發。作為回應，騎士團準備騎馬出去面對他們。

  在這幾天裡，騎士們也沒有閒著。老老兵和其他有武器技能的人被招募來填補隊伍的空缺;剩下的應徵入伍的年輕人缺乏經驗，除了在戰鬥中死去，什麼也做不了，他們被留下來守城。最後，他們成功地將騎士團的軍隊擴大到2000人，聚集在城堡的庭院和阿恩斯威格上，準備出發。這還不到他們預計要面對的一半，但由於狄奧斯坦的援軍，他們的人數將增加一倍，士氣高昂;米丹哈爾的占領證明了眾神對騎士團及其勇士的青睞。

  理查和布蘭德被發現走在準備行軍的縱隊前面，他們各自騎著城堡馬廄里僅剩的一匹馬。旁邊是西奧多里克;由於他自己的部隊將被派往軍隊，他有權加入他們的戰鬥。然而，他與騎士團的指揮官們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並與他的騎士們組成了自己的小樂隊。

  「我們發現自己又到了這裡，」阿爾迪斯假裝輕鬆地說。她站在布蘭德的馬旁，抬頭看著她的弟弟。

  「這一次，目的地更近了。幾天後，我打賭最多一個星期。」布蘭德向她保證道。他彎下身子，壓低聲音說了下面的話。「照顧。這個城市的駐軍很少，因此街道將不安全。你不能離開學城。」他警告她。

  她朝身後看了一眼，有兩個國王站在那裡觀察。「我會沒事的，」阿爾迪斯保證道。「把你的擔憂留給你自己。如果你受傷了，我會很生氣的。」

  「明白了。」布蘭德誠實地笑著回答。「待會兒見，修女。」他握了握她的手，然後坐直了馬鞍。「理察爵士，我們走吧?」

  騎士伸長了脖子。「讓我們走吧。」他咧嘴一笑，向封臣揮了揮手。少尉揮動他的旗幟，向軍隊發出開始行軍的信號。

  與此同時，這座城市也在戰後慢慢恢復正常。寺廟廣場上的市場再次開放，寺廟本身很快就迎來了常客。諾恩和居士們忙著照顧眾多傷員，各種顏色的長袍在下城隨處可見，以減輕戰爭和占領給居民帶來的沉重負擔。然而，城門仍然緊閉，沒有人能離開米丹哈爾。這是因為伊森哈特和他的軍隊在北方，艾塞斯坦和他的軍隊在南方的某個地方。只要兩邊還有敵軍，城門就會一直關閉。然而，這座被圍困的城市接下來發生了什麼，沒有一個守衛者預測到。

  隨著理察和布蘭德的離去，米丹哈爾及其駐軍的領導權無疑屬於西奧博爾德;作為在場的唯一一名騎士，菲昂充當了非正式的二把手。鳳凰社的軍隊離開兩天後，一個信使從南門衝到城中，找到了隊長，帶來了緊急消息。使臣們在城門要求與目前的城主談話，他們率領一支軍隊正向米丹哈爾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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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首都進軍的旗幟是紅色的，就像任何監獄一樣，但交織在一起的顏色是金色而不是黑色;徽章上有盤旋的太陽，沒有交叉的劍。他們並不是從國王大道的東部分支到達的，因為這條路從米丹哈爾分裂成南部的阿達里克;這些士兵來自西部，準確地說是冷港。當艾塞斯坦入侵谷地時，首領的反應是加固他城市的防禦工事，並派遣他可用的士兵，連同工程師和攻城機器的材料，沿河前往冷港。從這裡，軍隊像一條盤繞的蛇一樣，帶著無數的旗幟和龐大的輜重隊向米丹哈爾進發;無論是戰爭還是宴會，谷地的奢侈都是司空見慣的。

  領頭的是首領的侄子和繼承人康斯坦丁，他穿著鍍金的盔甲和金線縫製的外衣。亞利昂騎在他身旁，穿著未染色的執事長袍，顯得更加謙遜。

  「出去的感覺真好，」康斯坦丁有點吞吞吐吐地說。「有一個前進的目標，去做的事情。」

  「大人，你天生就是指揮的料。」「跟那盔甲一樣適合你。」

  「也許你說得對。」康斯坦丁稍稍挪動了一下肩膀，寬厚地說。

  「想像一下，如果你占領了這座城市，當這個消息傳到你父親和叔叔那裡時，會是什麼樣子。」「米丹哈爾從篡位者手中解放了!」

  康斯坦丁的臉上綻開了笑容。「更不用說我們進城了。」

  「哦，確實如此。」「人們會拜倒在你腳下，稱你為英雄。」

  「你認為他們會嗎?」康斯坦丁好奇地問。

  「絕對。比伊薩首領強多了，他會強迫他們向他鞠躬，稱他為國王。」

  「那個偽裝者。」康斯坦丁哼了一聲。「我寧願得到人們自由的崇拜，而不是被迫的。」

  「在這一點上，你表現出了智慧。」「當然，一個比伊薩首領更聰明的人可能會找到一條更好的道路。」

  康斯坦丁轉過身來，揚起眉毛望著他的同伴。「好嗎?」

  「如果你能讓人們心甘情願地向你鞠躬，稱你為英雄，還有什麼能阻止你成為下一個國王呢?」Arion猜測。「那是好長官的錯。」總管繼續說。「他只能想像用蠻力來獲得他想要的東西，威脅貴族給他一頂王冠。」

  「但那是他唯一的選擇，不是嗎?」Konstantine說。「阿達爾辛絕不會心甘情願地向伊薩恩首領這樣的人低頭。只是用劍頂著他們的脖子。」他笑著說。

  「沒錯，沒錯。」亞利昂點點頭。「大人，你觀察力真好。我想最聰明的人應該知道如何讓人敬畏和欽佩。如果人們不為一個原因而屈服，他們會為另一個原因而屈服。」

  「我想是吧。」康斯坦丁皺起眉頭。「你是怎麼做到的?」

  「在這種情況下，純粹是猜測，」亞里安平靜地說，「許多人會感激你和你的叔叔，因為他們把城市從伊薩爾首領手中解放出來。我很高興看到你叔叔坐上了伊薩首領想要篡位的位置。對於那些會抗議的人，」阿里昂聳了聳肩，繼續說道，「伊薩首領讓他們保持秩序的計劃對任何其他控制這座城市的首領來說都一樣有效。」

  「你這麼想?」康斯坦丁問，仍然皺著眉頭。

  「大人，我剛才說了，只是猜測。」「也許是你叔叔當獄卒要考慮的事。」

  「我想是吧。」康斯坦丁說，語氣有些不確定。

  「雖然，」亞里奧繼續說，「作為他的繼承人，當然你也有責任總是考慮什麼是他的最大利益。」

  「沒錯，」年輕的貴族帶著沉思的表情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