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背叛的果實（2）

  正午過後，艾利斯進入了皇家翼樓。走廊里幾乎空無一人;國王們要麼在睡覺，要麼在站崗。艾利斯順利地敲了敲伊莎貝爾房間的門，得到了允許。他一直等到她打發女僕走後才開口。「我昨晚聯繫過了，」艾利斯壓低聲音輕聲說。「現在只需要等待他們的答覆。」

  「你確定你的信息收到了嗎?」伊莎貝爾疑惑地問。

  「它可能在晚上都沒有被發現，但天亮後，肯定有人注意到一支綁著信息的箭，」艾利斯毫不在意地說。

  「如果他們不回答怎麼辦?」或者如果別人比你先找到了呢?」

  「果園晚上是空的，我認為這不太可能。但無論是哪種情況，我都沒有在任何地方提到過我的名字。除了你沒人知道我參與了這件事。如果這次沒有結果，我就會放棄這個計劃，等待其他機會出現。」

  「一個危險的遊戲，」伊莎貝爾說，她的聲音充滿了不確定。「如果出了差錯，別指望我的幫助。」

  「如果我最終需要你的幫助，我的夫人，我將不值得你的幫助，」愛麗絲若無其事地說，然後離開了。

  在第一個和最後一個晚上的鐘聲之間，凱特去了圖書館的塔樓，繼續閱讀關於龍之戰的報導。在一些地方，它迴避事件或聲稱對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這卷書是由國王的一名鵝毛筆在戰爭真正打響許多世紀之後寫的;它是基於奎爾從不同的資料來源所確定的，並不是所有的資料都同樣有用。

  幾個小時在習慣的沉默中過去了，只有翻頁，用羽毛筆在羊皮紙上寫字，等等。當最後一聲鈴聲響起時，凱特一時被打擾了;她以前從來沒有在塔里待過這個小時。奎爾頭也不抬，舉起一隻手示意她不要動。「要過幾個小時天才會黑到我們的目的。」他告訴她，她繼續讀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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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奎爾終於讓凱特把書收起來時，赫爾貝里加的圍攻已經解除了。他拿著一張地圖走近她的桌子，展開地圖，讓她按住地圖的一端。「這張圖顯示了恆星和它們組成的星座的位置。我想，在我們試圖確定它們的真實位置之前，你現在這樣看它們會更容易一些。」奎爾解釋道。「天空中有許多星座和天體，只有白鴿把它們都畫出來了。但有一些是眾所周知的，而且被證明非常有用。」

  「哪一個?」凱特探身向前，感興趣地問道。

  「看到這一行星星了嗎?」把它想像成一把劍。」奎爾一邊說，一邊用手指在地圖上滑動。「很容易找到。這一排構成了握刃的臂，」他繼續說，動了動手指，「剩下的就在這兒了。這個星座被稱為劍客星座，傳說Alfather放置這些星星是為了提醒我們Rihimil警惕的目光，總是保護著我們。」

  「我從來不知道，」凱特咬著嘴唇說。「還有別的嗎?」

  「這個有許多點的星座被稱為王冠，據說它屬於奧斯特，這樣我們就不會忘記，即使太陽消失了，她仍然是天空的女王，」奎爾繼續說。「這是公牛，紀念埃格尼爾和他每次收穫時的慷慨。我想我們今晚就從這些問題開始。」

  奎爾捲起圖表，領著凱特來到圖書館大廳遠角的一個螺旋形小樓梯前。頂部有一個艙門，羽羽打開了它;繼續往前走，他們發現自己站在圖書館的塔頂上。它位於城堡的西部，比附近的其他塔樓要高，可以一覽無措地欣賞夜空。

  「抬頭看。」奎爾說。「看到什麼就告訴我。」

  凱特按照指示做了，又咬著嘴唇。「有!劍。」她叫道。「那一定是劍客了。」

  「沒錯。」奎爾點點頭。「那另外兩個呢?」

  凱特繼續讓她的眼睛搜索天空。「我沒看見他們，」過了一會兒她承認道。

  「這需要一點練習。」奎爾點點頭。他微微彎下腰和凱特在同一水平線上，然後舉起手指向上指。「看到了嗎?有星星圍成一個圈，就是牛的頭，還有牛的角。」

  「沒有，」凱特睜大眼睛說。「哦，等等，我看到圓圈了，是的。」

  「很好。」奎爾告訴她。「現在想像牛的角排成一行。沿著這些線穿過天空，直到它們匯合，」他說著，用手指著路。「我們發現……」他的聲音漸漸低了下來。

  「皇冠，」她高興地說。

  「很好。」奎爾告訴她。「現在回到劍客那裡去。你能找到他的劍嗎?」

  「是的，」凱特回答。

  「再一次，在它們之間畫一條線。沿著這條線向皇冠方向移動，但在你看到的第一顆明亮的星星處停下來。就在這兩個星座之間。你能看見嗎?」

  「我看到了。」

  「一顆有很多名字的星星，不過大多數人都簡單地叫它『旅行者』。」奎爾告訴她。「它有兩個獨特的特性。首先，它總是可以在劍客和王冠之間找到。你用我給你看的方法找到了那些星座，你總能找到『旅行者』。」

  「明白了，」凱特點點頭。

  「其次，星星總是指向北方。無論你在哪裡，晚上什麼時候，一年中的哪一天，你總能通過找到那顆星找到北方。因此得名，因為旅行者用它來找路。」

  「但我記得你說過星星都會動。」凱特反對道。

  「是的，」奎爾點點頭，「但這是例外。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也許白種人知道，但他們沒有透露出來。瘋子赫拉班說這是阿爾父的寶座，但正如他的綽號所示，我們應該謹慎地相信他的觀點。」

  「他是誰?」凱特好奇地問。

  「下次吧。」奎爾告訴她。即使在幾個世紀後的今天，他也不是一個輕鬆討論的話題。一定是半夜了。」他補充道，微微打了個寒顫。「空氣中有一股寒意。我想今晚的天文學已經講夠了。讓我們回到裡面去吧。」他對他的同伴說，於是他們下了艙門。

  凱特向奎爾道了晚安，離開了塔樓，向廚房走去。它位於城堡的中心，因為它既要為南部的法院提供餐廳，又要為北部的騎士團提供同等的餐廳。圖書館位於西側的皇家翼樓，所以凱特下到一樓，向東走。然而，當她經過一扇通向外面的門時，她停了下來。她環顧四周，猶豫地站了一會兒，最後匆匆走了出去。

  它通向果園，果園裡滿是開花的果樹。雖然廚房裡的所有食物都要清點，並受到嚴格控制，但果園裡的情況卻不是這樣。凱特朝身後看了最後一眼，就向前跑，爬上了最近的一棵樹。

  原來是一棵梨樹。凱特抓起離自己最近的水果，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沒過多久，她就把所有能吃的都吃光了，吃完後，她又抓了一塊。她最初的誘惑有點滿足了，便放慢了腳步;她在樹枝上找了個比較舒服的座位，靠在樹幹上，咬了幾口果子，抬頭望著樹葉間的星星。

  凱特的聲音被微弱的嘎吱嘎吱的門聲打斷了，接著是輕柔但明確無誤的腳步聲。當她聽到有人走近時，她呆在原地一動不動。腳步聲越來越大，直到那個人走到她的樹下;凱特屏住呼吸等著，那個人繼續向果園深處走去。

  凱特躲在樹上，時間慢慢地過去了。沒有時鐘，也沒有太陽的流逝來顯示時間，不可能說出她等了多久;當她坐得越來越不舒服時，她小心翼翼地挪動了一下腿，但當另一個人留在果園裡時，她被限制在她的位置上。

  終於，一個聲音打破了寂靜;有什麼東西在空中呼嘯。樹葉不允許凱特窺探太多，而且需要大量的移動和噪音才能移動到一個更好的有利位置。儘管如此，她還是聽到了自由的移動聲;她無意中成為伴侶的那個人正在某個地方散步。當那個人影沿著同一條路朝門口走來時，凱特聽到了他的腳步聲;她再次屏住呼吸，迅速向下瞥了一眼，恰好抓住她的人走過。沒有月亮的夜晚什麼也看不出來，但距離很近，可以認出愛麗絲的墳墓。

  當他離開果園時，凱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她一隻手裡還抓著一個吃了一半的梨。她的手指僵硬得幾乎無法鬆開手裡的水果。她搓了一會兒手，恢復了一些靈活性，然後抓住樹枝支撐著爬了下來。她趕緊跑了進去，逃離了果園，但在霍爾溫之前，他坐在一座空蕩蕩的塔樓上，看到了她的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