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盛夏的太陽（8）

  隨著這場大戰的結束，冬至比武賽也結束了。這一天還沒有結束，但人群中已經有了明顯的變化。大多數人已經耗盡了對這一天的熱情，飢餓的胃和乾燥的喉嚨需要很多人的關注。夏至日的儀式還沒有開始，但那將是幾個小時之後的事了。行會的工人們開始拆除柵欄，廣場再次開放。護民庭也被拆除，皇家隨從和大多數貴族開始散去。

  「我的首領大人。」戈弗雷截住了回城堡的狄奧多里克。

  「我們在城堡里見，」迪奧多里克告訴他的妹妹。

  

  「你的同伴真奇怪，」狄奧溫說著，繼續跟衛兵和僕人們在一起。

  「是你。羽毛筆的熟人生性多疑，」狄奧斯坦的首領假意地笑著說。

  「不是別人。」戈弗雷假裝鞠了一躬。「我看見你和谷地首領說話了。」

  「你現在說了嗎?」西奧多里克邊說邊仔細打量著面前的人。

  「他服從你關於愛達爾辛的計劃嗎?」戈弗雷若無其事地問。

  「在某種程度上。如果瓦萊利安知道艾麗絲控制著英格蒙德並且相信艾麗絲會支持他，他就沒有理由跟我討價還價。不過，明天他就會知道艾利斯和伊森哈特有交易，」西奧多里克笑了笑，「也許這會改變他的想法。」

  「如果你真的做到了，你會給我留下深刻的印象，」戈弗雷說。

  「我也會給自己留下深刻的印象，」西奧多里克承認。

  「我不再打擾你們的準備工作了。」戈弗雷說著低下頭，消失在人群中。狄奧斯坦的首領站在那裡望著他，直到他離開，才走回城堡。

  其他人則返回得較慢。直到冬至日的篝火點燃，他們才會在城堡里準備食物，直到儀式即將開始。艾塞斯坦沒有與布蘭德和阿迪斯分開，回到伊薩恩莊園，而是在廣場上徘徊，他們三個人四處走動，看著男女祭司們做準備。

  「你覺得至日遊戲怎麼樣，布蘭德?」

  「我記得他們不一樣，更混亂。我想我現在更明白髮生了什麼。決定結果的細節。在某種程度上，我幾乎可以把它看作一個棋盤，棋盤上的棋子只能以這種或那種方式發揮作用。」

  "上帝保佑我們。"艾塞斯坦笑道。「我真不該教你下棋。」

  布蘭德反駁道:「如果沒有遊戲，我們在 Alcázar 上的時間會很長。」

  「我打敗你哥哥至少已經兩三年了。」艾塞斯坦對阿爾迪斯說。

  「艾塞斯坦爵士，也許我更適合做您的對手。」阿爾迪斯說。「布蘭德一直在教我比賽。」

  「她對錯綜複雜的事情表現出敏銳的頭腦，」布蘭德稱讚她，這使她害羞地把目光移開。

  "上天救了我們兩次。"艾塞斯坦又笑了。「一個阿靈我也許能應付，但兩個呢?」我需要神的幫助。你還留著我給你的那件嗎?他問布蘭德。作為回應，鄉紳從口袋裡掏出了代表國王的木製雕像。

  「那是什麼?」阿迪斯好奇地問。艾塞斯坦向布蘭德伸出手，示意後者解釋一下。

  「當艾塞斯坦爵士和我前往 Alcázar 時，他開始教我下棋，我十三歲，」布蘭德開始講述。「我第一次打敗他時，我16歲。他給了我這塊，他死去的國王，作為我第一次勝利的紀念，」鄉紳解釋道，他的手指旋轉著雕刻精美的木頭。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告訴過你，讓它成為一個提醒，你可以完成任何事情，」艾塞斯坦補充道。

  「的確，」布蘭德微笑著點點頭，「我經常以這種方式使用它。」

  「一個令人愉快的故事，」阿爾迪斯說。「不過，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我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我想跟她打招呼。」

  「你自己會好嗎?」布蘭德略帶關切地問。

  「當然，哥哥。」她微微一笑，在他臉頰上輕輕一吻，向艾塞斯坦簡短地鞠了一躬，便消失不見，和其他貴婦人一起回城堡去了。

  「我很高興我們回來了，」艾塞斯坦說，「看到你和家人團聚了。我承認，我們在國外的時候，我錯過了我的生日。」

  布蘭德說:「我和妹妹的關係如此融洽，有時可能會讓人覺得奇怪，但我很高興我們能這樣。」「在 Alcázar，我幾乎不記得我的家人了。」

  「在騎士團長大就有這種影響。」艾塞斯坦嚴肅地說。「這就是為什麼我現在很謹慎，不會把騎士團的需求置於我家人的需求之上。」

  「我想她和我都知道我們沒有別的親戚了。我給赫奧隆寫過信，但我母親的家人似乎都不在了。」

  "我是你的親人。"艾塞斯坦懇切地說。「鳳凰社讓我們成為兄弟，布蘭德，就像我們共同的過去一樣。」

  「聽你這麼說我很高興，」布蘭德笑著說。"儘管我渴望與你平起平坐"

  艾塞斯坦笑了一聲。「當然。你的生日是下個月，對嗎?」

  「的確，」布蘭德回答。

  阿瑟爾斯坦點點頭。「不久之後你就可以守夜了。我已經告訴過學城的主人，你配得上馬刺，而且已經準備好了。」鄉紳聽了這話，向艾塞斯坦表示了深切的感謝，他們繼續在廣場上散步，同時討論著至日遊戲和任何想到的事情。

  當傍晚的鐘聲從城堡里響起時，大多數貴族已經從廣場回來了。烤肉叉和大盤子、碗和籃子的食物被帶到餐廳。然而，當他回到城堡時，狄奧斯坦的黑衣首領並沒有和其他人一起吃飯。相反，他回到自己的住處，走進自己的臥房。

  「大人，您不去吃飯嗎?」一個聲音問道。監獄長抬起頭，看見他的一個僕人脫去了一件皮外衣，露出了下面一個苗條的身影。

  「你為什麼在這裡?」他問道。

  「我想我應該躲起來。至少要等到這一點變得不那麼明顯為止。」他回答道，同時小心翼翼地摸了摸下巴上的瘀傷。西奧多里克走了過去，仔細檢查了變色的皮膚。

  「從威廉爵士揍你的時候起?」他問，僕人點點頭。「你以什麼名字參加比賽?」

  「請喝狄奧斯坦的酒。」他笑嘻嘻地回答。

  「你太喜歡用那個名字了，」西奧多里克爭辯道。「總有一天會趕上你的。」

  「也許吧，」他聳聳肩回答。

  「好吧，『霍溫』，」首領強調了一下這個名字，「我希望這瘀傷值得在比武比賽中打一場。」

  「是的，」霍爾溫回答，又咧嘴笑了。「我怎麼也想不到威廉爵士這麼強壯，你會以為他被精靈感動了，或者有其他什麼黑暗力量呢。」

  「即使他的名聲或多或少宣稱他是國內最偉大的劍客?」你低估了他?」

  「名聲誇大了，」霍爾溫回答道，纖細的手指仍在仔細地擦拭著瘀傷。

  「如果狄奧溫看到了，你最好找個好藉口。她已經開始懷疑你的穿衣習慣了。如果她知道你參加了這場盛大的戰鬥，她就不會讓你聽下去了。」

  「大人，你太不相信你妹妹了，」霍爾溫說。「她總是被巧妙的欺騙所吸引。」

  「你很幸運，當你的頭盔被撞掉的時候，沒有人在你身邊。」

  霍爾溫聳了聳肩，把一把散亂的鎖拽回帽下，把其他的兄弟鎖了起來。「不要低估假設的力量。在比賽中，揮舞著武器，穿著盔甲，沒有危險。」

  「不管怎樣，你已經得到了樂趣。我有一項任務要交給你，它可以取代你不引人注目的需要。」

  「說吧，大人，讓我去辦。」霍溫答應道。

  「羽毛筆，他有個同伴。朋友，相識，不知。他們一起來找我談阿達爾辛的事，今天那場大戰之後，他又來找我了。」

  「他就是跟你談話的那個衣衫襤褸的人嗎?」就在我溜走之前，我看到了他。」

  「完全一樣，」迪奧多里克點點頭。「這樣就容易多了。我要你盡你所能去調查他。他似乎不太尊重比他強的人，而且他是個不為人知的人物，這使我感到不安。」霍爾溫深深鞠了一躬，離開了首領的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