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盛夏的太陽（7）

  「同意。」西奧多里克滿意地說。

  狄奧斯坦的首領站起來告辭。他走後，瓦萊利安轉向康斯坦斯。「從護國公到只做王子的監護人，聽起來像是降格了。」

  「如果我們不能實現我們的主要目標，」康斯坦斯聳聳肩說，「我們將把它視為我們的次要目標。Arion是對的。一個不把南方僅僅看作是土地和人民的國王是受歡迎的。」

  「我是為服務而生的。」侍從說著深深鞠了一躬。「請原諒，我還有幾件事要處理。」

  亞利昂告辭後離開護民堂，在廣場周圍搜尋。他問了幾次，最後給了幾個街頭男孩幾個銅錢，讓他們幫他找到目標。「托斯莫爾的尼古拉斯?」阿利昂問道，來自赫塞奧德的弓箭手向他點點頭。「祝賀你的勝利。我是谷地總督的侍從，他希望你繼續為他服務。」

  「我的服務?他想雇我?」

  「確實。我的主人僱傭了許多熟練的士兵和弓箭手，他總是在尋找更多的人。作為阿達里克最富有的人，受僱於他是最賺錢的。」

  「告訴他謝謝，」尼古拉斯說，「但只有我來這裡是為了贏得比賽。」

  「像你這樣有勇氣的弓箭手，」亞利昂接著說，「如果你聽命於我的主人，他會很樂意每天付給你七塊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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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真是太慷慨了，」尼古拉斯承認，「但我不打算在米達哈爾待太久了。」

  「真可惜，」亞利昂說。「他需要你這樣的弓箭手。祝你好運，尼古拉斯少爺。」侍從說完，消失在人群中，人群已經開始向寺廟廣場退去。行會的人已經完成了下一步的準備工作，冬至的最後一個也是最大的吸引力即將開始。

  這場盛大的比賽是冬至舉行的三場比賽中的最後一場。它承載著最大的威望和最大的獎賞;在早些時候，這是唯一的遊戲，任何精通刀劍的人都可以加入。參賽者將被分成兩隊。通過謹慎地交付硬幣，玩家還可以確保最終加入哪支隊伍;這對於事先認識彼此的戰士很有用。

  規則很簡單。一旦信號發出，雙方就徒步沖向對方，互相砍殺，直到只剩下一組的成員留在戰鬥中。所有倖存下來的人都得到了一份獎金，而隊長則有幸提名了一名冠軍。這是因為最初這場盛大的戰鬥是為了考驗新戰士加入國王的隊伍。按照慣例，凡是在這場大戰中勝出的人都會被邀請加入國王的近衛軍，不過國王的首領可以自行決定是否延長這一邀請。

  唯一的規則是關於武器的。只允許使用鈍化刀片。錘子或狼牙棒等實際的鈍器武器是不允許使用的，因為它們甚至可能對全副武裝的對手造成嚴重傷害。否則，雙方就會繼續戰鬥，直到一方的所有人都不能或不想站起來繼續戰鬥。這是一場暴力的狂歡，群眾，貴族和平民一樣，對它最感興趣。號角聲響起，勇士們走上廣場，各隊列隊。他們的頭盔被漆成白色或黑色，以便在戰鬥開始時將他們區分開來。

  「看到那個戰士了嗎，離我們最近的那個高個子，戴著白色頭盔的那個?艾塞斯坦問。

  「是的，」布蘭德說。「他是個值得注意的人嗎?」

  「不，」艾塞斯坦回答。「但在他旁邊，離我們更近的地方，是托斯莫爾的威廉爵士。」

  「就是那個被稱為『不屈不撓』的人嗎?」Arndis喊道。「他參加了今年的爭霸賽?」

  「是的。」艾塞斯坦告訴他們。「我從未見過比他更優秀的戰士，除了西奧博爾德船長壯年的時候。」

  「我們來看看你對這場大戰鬥的預測，是不是比你對比武的預測更准。」布蘭德善意地嘲弄他。

  「你怎麼猜到理察爵士會贏?」我想菲利普爵士似乎是不可戰勝的，」艾塞斯坦問。

  「理察爵士個子不高，他的馬不會那麼快就累壞。順便說一句，這可能看起來很笨拙，但我認為它有公牛的力量。經過這麼多回合，比武變成了一場耐力之戰。」

  「艾塞斯坦爵士，您是說您的親戚也會參加這場大戰嗎?阿迪絲一邊偵察著兩排戰士，一邊問道。

  「在遠處，在黑頭盔中間。」艾塞斯坦微笑著指著穿著紅黑相間外套的歐蒙德。

  隨著兩排兵士彼此對峙，一切都準備好開始了。然而，督軍們很樂意讓緊張氣氛持續下去，並允許戰士們互相檢查。已經抽出了兩百多把刀;有的用雙手揮舞，有的搭配盾牌。觀眾們大聲喊出他們最喜歡的選手的名字，激發他們採取行動。最後，行會官員向他身邊的吹號角的人點了點頭，他只做了一個音符。這聲音立刻被兩百多人的吶喊淹沒了，戰士們向前衝去，互相衝撞。很快，除了金屬的歌聲和人們的哭喊聲，什麼也聽不見了。

  不一會兒，一切都變得一片混亂。井然有序的戰線分崩離析，黑白頭盔到處碰撞，有時甚至是實實在在的碰撞。對手們不斷地互相尋找對方，互相攻擊。由於盔甲和鈍刃，這些戰鬥很少會因為任何一方無力而結束，而只是因為戰鬥的浪潮將決鬥者拉開，其他挑戰者出現了。持續不斷的、激烈的動作使得人們幾乎不可能跟上任何一名戰士，觀眾們大多只能觀看距離看台最近的戰士之間的打鬥。但他們爆發出的興奮表明，沒有人對這場盛大的戰鬥所呈現的場面感到不滿。

  很快，第一批傷亡人員就出現了。儘管有這些預防措施，盔甲並不能保護身體的每一個部位，即使是用鈍劍製成的，在一定次數的擊打下，任何人都不願再站起來。思想的女祭司和俗人兄弟們在一旁看著，有時，他們會潛入戰場，把他們發現需要緊急援助的人拖出來。剩下的人要麼自己爬走，要麼躺在鵝卵石上。有幾次，一個戰士可能會勇敢地站起來，試圖繼續戰鬥，但快速的打擊通常會讓他們退回去，並再次勸阻他們的想法。

  原來的200個左右只剩下了一小部分。在護民官之外，有一個戴白色頭盔的人正在與幾個敵人作戰。在廣場附近，主要塗黑的頭盔散開，開始包圍一小群白色頭盔。阿爾迪斯拍起手來，她看到黑衣尤蒙德越過盾牌，進入對手的側面。

  布蘭德說:「當我們作為頁面進行培訓時，Eumund總是做得很好。

  「他是伊薩恩真正的兒子。」艾塞斯坦驕傲地說。

  一寸一寸，一擊一擊，剩下的黑色頭盔刻進了白人選手身上。這並非沒有代價，他們的人數減少了，但他們所獲得的優勢是顯而易見的。一名白人戰士試圖站起來，但一名身材苗條、動作敏捷的黑衣戰士用盾牌猛砸在倒下的戰士臉上，他沒有再做任何嘗試。總之，一頭留下了五個黑人戰士，尤蒙德也在其中。他們都停了下來，喘了口氣，環顧四周。當他們鎮靜下來時，他們發現了現在所有人群都在聚精會神地看著的東西;這是僅存的白色頭盔。

  在廣場的另一端，神廟對面，他擋開了一個對手的一擊，並用三角盾牌的下端刺進了另一個對手的喉嚨;然後他轉過身，再次用他的盾牌將劍從他的第一個敵人手中擊飛。對方還沒來得及回過神來，白衣戰士就繼續他的動作，做了一個完整的旋轉，以至於他的劍刺進了對手的頭盔。兩個敵人都呻吟著躺在地上。白衣戰士向前走了幾步，平靜地站在護民官旁邊等待剩下的五個黑頭盔。歐蒙德瞥了他的四個同伴一眼，示意他們散開進攻。

  「威廉爵士。」艾塞斯坦說，他的聲音暗示他知道這是不可避免的。「看」。

  五個戴著黑頭盔的戰士像狼一樣包圍著他們的獵物，但他們並不是這樣協調的。當第一個人進攻時，其他的人只是猶豫地跟著，騎士什麼也不需要了。威廉用他的盾牌擋住了第一次攻擊，迫使攻擊者進入他同伴的路線，從而挫敗了兩次攻擊。威廉迅速離開了其他人的攻擊範圍，他帶著劍緊隨其後，懲罰那些被他弄得失去平衡的人，同時準備好他的盾牌，以備進一步的攻擊。數量上的優勢化為烏有，就這樣，一個、兩個、三個黑頭盔很快就被擊落了。只有歐蒙德和那個展示了猛擊盾牌技能的瘦小戰士還在面對威廉。

  在對他們的敵人有了更好的了解後，歐蒙德和矮個戰士保持距離，交換了一下眼神。他們圍著威廉站在兩邊。然後他們互相點了點頭，兩人都打了起來。威廉接住了他們的兩拳;他用自己的劍擋住了右邊的歐蒙德，用盾牌擋住了左邊的無名勇士。由於身強力壯，而且有完整的盾牌供他使用，威廉從左邊向後推，因此他的矮個子對手被迫向後推。當他這樣做的時候，他把他的劍從歐蒙德的手中抽出來;突然沒有抵抗迫使烏蒙德向前邁了一步以恢復平衡。

  這讓威廉一眨眼的功夫就追上了比他矮的那個敵人。如果他要把劍轉過來，用劍尖來刺，或者把盾牌往後拉，然後再往前推，這將花費太多的時間。因此，他只是保持著他的劍從歐蒙德手中抽出來時的路線，直到他的柄頭擊中了無名戰士的下巴。這一擊的力量如此之大，把他的頭盔打掉了，露出了飄逸的金髮。在他的對手恢復過來之前，威廉蹲得很低，用他的盾牌擊中了他搖搖欲墜的對手的膝蓋，這也讓他躲過了歐蒙德從他頭上晃來晃去的劍。隨著一聲痛苦的喊叫，無名勇士扔下武器，倒在地上。威廉恢復姿勢，轉身面對他最後的對手歐蒙德。

  兩個人都短暫地退了出去，喘著粗氣，品嘗著從臉上流下的汗水中的鹹味。「你是艾塞斯坦爵士的侄子。」威廉認出了他。「提醒我一下你的名字，騎士先生?」他問道。

  「我是伊森家族的烏蒙德，伊森哈特家族的兒子。」他的對手回答道。

  「我是托斯莫爾的威廉。」他是傑勒德的兒子，也是那城的人。無論發生什麼，我都將你視為一個值得尊敬的敵人。」

  「我向你致敬，」歐蒙德回答，然後他發起了攻擊。

  現在，只有兩名戰士還在戰鬥，他們可以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對方身上，於是他們開始了劍舞。他們來來回回地互相打擊，考驗對手的防禦和訓練。歐蒙德經過十四年的訓練才成為一名騎士，在此之前他就已經開始練習使用劍了。然而，無論他如何努力，他都無法擊中威廉。每當他的劍移動，它就被攔截;如果他試圖用盾牌攻擊，他必須停下來保護自己不被立即報復。戰鬥持續了很久，觀眾安靜下來，因為他們目睹了比賽的巔峰，而歐蒙德變得越來越絕望。

  他的機會終於來了。威廉用盾牌猛擊，在他的防禦中留下了一個缺口。歐蒙德立刻三振出局。威廉停止了盾牌的移動，把它轉了回來;他被烏蒙德的劍困住了很長時間，以至於他無法保護自己的右側免受威廉的劍的攻擊，威廉的劍在他的肩膀上打了一拳，使他癱瘓。歐蒙德失去了他的劍，感覺到威廉猛擊他的右臀，使他跪倒在地。「我屈服!」歐蒙德舉起空空的右手喊道。「我投降，」他又說，第二次更安靜了。

  威廉停止了進攻，舒了一口氣。他一動不動地站著，觀察著烏蒙德，好像過了一會兒他才明白這意味著什麼。然後他轉過身來，環顧四周。沒有人反對他。威廉放下盾牌，也放下劍，穿過廣場。兩百名戰士站在那裡，只剩下威廉一人，人群熱烈地高呼著他的名字。他沒有做手勢，也沒有回應他們的崇拜;事實上，他似乎對他們毫不在意。他只朝護民閣和皇家華蓋走去。

  一個監工走過去，在貝里蒙德耳邊低聲說著威廉的名字，泰坦的船長走上前來。「嗯，這樣就很容易選出這場盛大比賽的冠軍了。」熊一樣的人說。「幹得好，托斯莫的威廉爵士。作為國王的三巨頭的隊長，我有責任宣布你是這場大戰的贏家，我很樂意在三巨頭中給你一個職位。」

  「謝謝你，貝里蒙德勳爵，但我作為騎士團騎士的身份就足夠了，」威廉回答說。

  「你就是他們所說的『不屈』嗎?」王子問。

  「是的，我的王子。」

  「為什麼?」西格蒙德好奇地問。

  有一會兒是猶豫或懷疑。「因為我不屈服，我的王子。」

  「這是明智的，我想，」王子沉思地說。他母親推了推他，他繼續說下去。「托瑟莫爾的威廉爵士，我任命你為劍術冠軍和錦標賽總冠軍。一個錢包來慶祝你的勝利，」西格蒙德說著，一名僕人把當天最重的錢包遞給了威廉。王子站起來，把一個象牙雕刻的劍客伸給騎士。「這樣所有人都能認出你是一名戰士，」他說。威廉爵士向他表示感謝，接過雕像後轉身離開，人群歡呼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