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青銅小人露馬腳

  「小姐？」陳川也跟著說了出來。

  若是眼神能殺人，晚瑩早就把陳川捅的千瘡百孔了。

  「小姐是你叫的嗎，你要叫女帝大人。」晚瑩是真想殺了這個臭男人，可女帝大人的命令他根本不敢違背。

  陳川訕訕一笑，轉移話題道：「鏡子你要帶走嗎？」

  誰道這句話更加激怒了晚瑩，沒好氣道：「你是不是知道我不會帶走鏡子，所以才這麼肆無忌憚。」

  陳川懵了，自己就隨口問了一下，晚瑩生氣什麼啊。

  「我不就是問問嘛。」

  晚瑩儘量保持著均勻的呼吸，為他解釋道：「女帝說鏡子給你用，讓你更好地完成她交代的任務，鏡子被女帝得到精血滋潤後，便可再次恢復功能。」

  「什麼功能啊？」

  晚瑩妒忌地看了一眼陳川，沒有解釋便推開門，輕輕一躍便消失在黑夜之中。

  

  「奶奶的，搞這麼神秘。」

  陳川拿起鏡子，模樣是比之前新了不少。

  「鏡子有什麼用也沒說明白，還能幫我找到袁先為不成。」陳川隨口說道。

  話音剛落，陳川體內的魂氣便不受控制地湧入鏡子當中，本來陳川還剩下三分之二的魂氣，沒過一會兒便被吸光了。

  而且鏡子還貪婪地在吸收魂氣，陳川迫不得已施展出鯨吞，張開大嘴吸收四周的魂氣。

  他可不敢賭沒了魂氣之後鏡子會吸收什麼。

  莫名其妙地二者達成了一種平衡，鏡子不再想剛才一樣猛吸魂氣，反倒是如溪流一樣慢慢吸收。

  陳川動也不能動，否則便會打破二者的平衡。

  不知過了多久，陳川都快要睡著了。

  鏡子終於吸收完了，陳川猛然清醒，嘴巴都變得僵硬不少。

  「也沒什麼變化啊。」陳川照著鏡子。

  鏡子中的畫面本是陳川自己，畫面忽然一轉，鏡中出現了袁先為的樣子。

  陳川瞪大了眼睛，畫面繼續變換，袁先為躲在一處看似破舊的小村莊中。

  隨著袁先為往門口走，陳川死死盯著鏡子，因為這很有可能知道袁先為躲在哪裡。

  他剛要出門，鏡子是一半，正好上面的標誌牌沒在畫面，陳川還想等等別的標誌，鏡中的景象變成他自己。

  「靠，怎麼沒了。」

  陳川氣憤不已，半塊鏡子太耽誤事了，不過他內心狂喜，鏡子簡直是個神器啊。

  和自己修煉的《混元吞天訣》相輔相成，完全不用擔心魂氣用光的風險，只要找到一處有魂氣的地方便能自由使用鏡子。

  就是有點費時間。

  陳川渾然不知，自己放在空間戒指中的青銅小人渾身散發著幽綠色的光芒，光芒在女帝血液出現的時候大綻，仿佛像聞到血腥味的鯊魚。

  在女帝血液融入鏡子後，小人身上的幽光減弱許多，隱藏在小人中的東西要露出馬腳了。

  ......

  袁先為本來藏得好好的，忽然打了個五連噴嚏。

  「誰在我背後罵我了，準是我那個倒霉徒弟。」袁先為搖頭道。

  此時此刻的他一身麻布衣，渾身上下沒有一件值錢的東西，儼然一副逃災的樣子。

  哪還有什麼仙風道骨的風韻。

  他拿出幾枚銅板隨意扔在地上，看著銅板的落點，他眉頭皺緊。

  「怪不得有種大禍臨頭的預感，原來有鬼在窺視我，到底是何等修為能遠距離窺視我啊。」

  「不行，得搬家了。」袁先為喃喃道。

  袁先為沒有修為，但不耽誤他會算命，他其實算不得自己的命，可凡事都有例外，自從他擁有過青銅小人後便大不相同了。

  青銅小人在他每晚入睡的時候，都會闖入他的夢境，教導他一種可以逢凶化吉，趨利避害的秘書。

  甚至告訴他以後算命可以給自己算。

  一開始袁先為還充滿了戒心，直到他開始籌劃越獄。

  秘術配上自己的算命簡直無懈可擊，自己在夢中見到的畫面和現實一模一樣，頭天晚上夢到自己的徒弟方博會在第二天來找他，第二天果然來了。

  每晚他睡前都會為自己算上一卦，在夢中和那個神秘的聲音進行交流，得到他的指引後對監獄的構造越來越熟悉，對一些負責他的獄卒也有了清晰的認知。

  越獄也從理想逐漸向現實靠攏，直到那神秘的聲音不僅出現在夢境，白天也會在他腦中迴蕩，無論試過什麼辦法都阻止不了。

  袁先為還為此算過，當時便連吐三大口血，嚇得他再也不敢打青銅小人的注意了。

  不過當時算完也不是毫無收穫，他知道了一件事。

  青銅小人需要下一隻鬼來繼承這個因果，這樣的話他不但沒有副作用，還會保留這秘術。

  說白了青銅小人的秘術是惡性循環，一隻鬼內心的貪念是無法述說的，讓他人來承受代價，而讓自己享受，換做是聖人也會猶豫片刻。

  袁先為不僅越了獄，還選好了倒霉蛋來繼承青銅小人，那便是陳川。

  陳川累了一天了，終於可以美美地睡上一覺。

  在睡夢中的他並不知道，在空間戒指中的青銅小人竟自己從空間戒指中跳了出來。

  落到陳川的枕頭旁，便一動不動了。

  「你想要學習秘術嗎？」

  睡夢中，陳川發覺自己站在牛頭府邸的庭院中。

  一時間他竟分不清夢境與現實。

  現實中一尺左右的青銅小人此刻化作兩米開外的青銅雕塑立在他面前。

  「是你在說話？」陳川疑惑道。

  「你想學習逢凶化吉的秘術嗎？」

  陳川沒有回答，饒有興致地繞著青銅小人走了一圈。

  「看來就是你幫助袁先為越獄的吧。」

  青銅小人沒有回答，再次說道：「只要你說想學，我便可以讓你立刻掌握這項秘術，從此不再有鬼能傷害你。」

  這句話的確太誇大了，秘術的作用是讓你對危險產生一絲預警，而不可能和鬼對決時幫助你戰勝他。

  陳川經歷過事務局的事情後，對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都認定是上界的東西，雖熱他還不知道上界是什麼意思。

  就是兩個界的意思吧。

  「你糊弄糊弄袁先為還行，對付我你是不是有點弱智啊，我要這秘術沒用，你就等我明天把你上交吧。」

  一聽上交青銅小人急了，全力入侵陳川的大腦，勢必將秘術傳授給陳川。

  只要陳川學了將來便必須接受他每日魔音灌耳了。

  陳川剛想憑藉意志力和他斗一斗，哪成想身體的心臟位置釋放出一股能量與青銅小人開始對抗。

  陳川莫名其妙成了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