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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1章 我愛你求你別拒絕我

2024-08-27 04:16:59 作者: 不言中

  從商硯衡陪著奚沉卿進入相吾公館的那一刻,全身都出現一種奇異的灼燒感。

  喝酒宿醉後的便是心底那隱秘的情感被無盡的顯露,連那常年清冷的眼眸都繾綣著無盡的深情,修長有力的手臂吃纏上她纖細柔軟的腰肢,聞著她懷裡特有的馨香,全身的血液都在迅速滾燙流動著,連眼尾都泛起深深的紅潤,心底叫囂著要得到她,痛苦與滿足拼命的啃咬最終變成了一種可恥的歡愉。

  奚沉卿只覺得自己仿佛被人施了定身術一般,有那麼一瞬間都失去看商硯衡的勇氣。

  商硯衡全身的血液早已經滾燙難捱,因為粗重的喘息讓他胸口起伏不定,看著奚沉卿美麗的面容,那雙墜滿星星破碎的眼睛,他想到過去很多事情,如電影般在他的腦海中一幀幀播放,他真的捨不得放開她。

  他分明碩大的喉結隨著吞咽口水的動作上下滾動一番,這麼近的距離他可以看到奚沉卿身上薄薄的細汗。

  他低下頭緩緩湊近去舔吻那些薄薄的細汗,額頭、眉心、鼻尖、下顎、脖頸、鎖骨、前胸,一處都不肯放過,來回打圈用力吮吸,直到那一處呈現鮮紅色。

  奚沉卿感覺自己好像逃不過去了,絲絲縷縷的疼痛感帶來的更多是酥酥麻麻的難耐,她十指驀地收緊只覺得全身的毛孔都在此刻被無限放大。

  可是,她卻有些不想逃。

  最終商硯衡的唇在奚沉卿的眼睛上落下一吻,就像是羽毛滑過一樣,奚沉卿下意識閉上了眼,而後他冰涼的唇貼著奚沉卿的耳廓,一字一頓像是裹滿無盡的絕望,卻又好像激發出無可救藥的致命引誘,勾著人的靈魂直墜深淵。

  

  他自胸腔中噴灑出來的嗓音已經沙啞得不行,裡面含的都是滿滿的情慾還有小心翼翼。

  他鼓起勇氣開口,「奚沉卿,我愛你。」

  這麼多年,他終究還是有了開口的機會,這句話在他的心理藏了整整十多年,他都以為恐怕這輩子都沒有說出來的那一天了。

  那些過去默默守護的年歲中,從不敢上前一步,只敢在暗中細細窺探,只在印象中,一遍遍描繪她的風光霽月,卻從未真正見過她今夜的這般模樣,在這一瞬間,他終於體會了一把什麼叫做恍如隔世,翻過時間和歲月的涌流,熟悉的身影再次重疊,過去的畫面如潮水般湧來,那種陌生又熟悉的感覺,百爪撓心都不夠表達他此刻的情緒。

  只覺須臾間,天地皆非,萬物皆空。

  奚沉卿震驚得說不出話來,只能怔怔地抬眸看著他,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

  她有那麼一刻都以為自己聽錯了。

  因為商硯衡說的是「我愛你」而不是「我喜歡你」。

  商硯衡都已經愛上自己了嗎?

  她一直擔心商硯衡捅破這層窗戶紙,一直有意無意地避開一切可能,可是面對商硯衡的橫衝直撞,她沒有絲毫的準備,也沒有任何阻擋的能力。

  他就這樣措不及防地說了出來。

  話剛說完,商硯衡的氣息划過耳上,輕薄的皮膚,細細的親吻落下,在耳頸引起一陣酥麻的顫慄。

  「奚沉卿,我愛你,我說我愛你,你聽到了嗎?我不信你就一點點都感受不到我對你的愛意!」

  他的嗓音似乎帶著一抹化不開的憂愁。

  因為他真的很害怕奚沉卿拒絕他。

  奚沉卿被迫承受著商硯衡帶來的一切親吻,指甲陷入肉里也都感受不到絲毫的痛意。

  怎麼會沒有感覺呢!

  站在火堆旁邊哪裡會感受不到他灼熱的火光!

  可是她一直在選擇逃避,選擇一遍遍地告訴自己,商硯衡是因為失憶了所會對自己產生不一樣的情愫,但那是依賴而不是愛。

  事實證明,逃避是沒有用的。

  奚沉卿根本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去回應商硯衡。

  昏黃的月光灑在房間的每個角落,投下柔和而誘人的光影,為他們營造出一片無法嚴肅的氛圍。他感到自己的身體像是被一股強大的欲望所控制,它的每一個細胞都在渴望著與它的接觸。

  忽然,商硯衡直接伸出手將奚沉卿半拖半抱拉到寬敞的客廳,奚沉卿只覺得頭腦昏昏沉沉的,完全跟隨著商硯衡給予自己的節奏。

  商硯衡將奚沉卿按倒在柔軟寬闊的沙發上,在那一瞬間,商硯衡把手繞到身後解開了綁縛奚沉卿雙手的領帶,而後小心翼翼地護著她的後腦避免砸倒,突如其來的失重感讓人體下意識的反應伸出手去抓一個可以支撐救命的東西,到頭來奚沉卿抓住的只有商硯衡的胳膊,勉強攀附著就像是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奚沉卿晶瑩的嘴唇微動,可根本來不及說話,灼燙的體溫眨眼間強逼到跟前,商硯衡頓時欺身而上,他顫抖的手扣住她的肩,壓進沙發角落,深邃執拗卻又脆弱可憐。

  奚沉卿,你根本體會不到,我只是稍微設想你可能會對別人好的樣子,就已經嫉妒的要瘋了。

  我怎麼忍心讓你知道我自私陰暗的那一面,我怎麼忍心告訴你,我想把你據為己有的卑劣想法。那些晦暗的念頭和卑劣的手段曾不止一次出現在我的腦海中,不只是簡單的占有欲可以形容的,那種想法是卑劣的、骯髒不堪的、難以啟齒的。

  無數次,想像著你喝醉後迷迷糊糊的樣子,密閉的空間裡,昏暗的光線里,鎖鏈的聲音脆生生的響,連哄帶騙讓你為我所用。直至你與我坦誠如初生嬰兒般相待,目光赤裸的、放肆的在你身上遊走,觸及肌膚、掌握靈魂、唇舌交融、緊密結合,因為愛與誠,實則充斥著控制和偏執占有的牢籠。

  進退與否?何時無根而固?何時淪為我的階下囚。

  滿室的漆黑中,溫熱的指腹,綿延點火,衣衫盡褪間,指尖的薄繭,有意無意的刮蹭在耳後,輕薄的肌膚,下巴被他碎短的發茬掃過,伴隨著他低沉發悶的聲音,嗓音止不住顫動。

  他曾在每一個夜深人靜時想,順勢握住你的手,與你在舌尖的交融下逐漸坍塌,床頭是曖昧的燈光,空氣逐漸喪失,帶來的是天旋地轉的暈眩。只希望眼神流轉間你已經明白了我的暗示,將你攔腰抱起,換了個方向繼續在床上。手指摩擦著肌膚,帶著灼熱溫度,不消片刻倆人便已經陷入一片氣喘吁吁。

  男人和女人的體力是真的有所差距,直到你精疲力竭,我仍然不知疲倦。

  而在微微的停歇之後,灼熱的氣息就又附了上來,帶著比以往更加濃厚的情緒,這一回可不只是親吻,輾轉到了床上被他壓著,澎湃洶湧迭起,原本腦子裡的那一堆問題不得不被拋到了腦後,他的動作是比平常激烈的幾分。筋疲力盡後窩在他懷裡,是才意亂情迷時被他握住的手仍未放開。

  他親吻上她的眼眸,接著是眉心,鼻樑,唇角在滑至下顎,密密麻麻的細紋,惹得人面紅心跳。

  之後所有的記憶都只剩滿室的旖旎和龍鳳交頸的場面。

  這樣的場面商硯衡想了無數次。

  可想像終歸只能是想像。

  商硯衡俯瞰著身下的人,沙啞的嗓音中全都是濃重的試探和恐懼,「奚沉卿,你喜歡我嗎?你有沒有那麼一點點喜歡我嗎?」

  除卻貪婪潮濕的情慾,奚沉卿在他的眼中還看到了一抹卑微。

  她不知自己該如何回答他。

  但她的的確確是在乎他,從他們相見的那一刻,她就覺得有一種一見如故的感覺,就像是他們本來就認識的一樣。

  其實,商硯衡對她的情愫她並非看不到,但是,她一直惦念著一個人。

  那就是三年前把她從大火中救出去的那個人。

  這三年來,她甚少甚至幾乎沒有在別人面前提起他,但是她從來沒有忘記過,她一直利用自己的實力在尋找他,可一直都沒有找到。

  她太貪戀當時意志混沌時迷迷糊糊看到的那個從火光中走進來的身影。

  可是無論她怎麼回想都想不起來。

  奚沉卿的沉默在商硯衡的意料之中,明明都已經想到這種結果,但還是忍不住心痛。.

  商硯衡只覺得鼻尖湧上一抹辛酸,一股沒由來的委屈幾乎灌滿他身體的胸腔,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他艱忍再次出聲,「你有喜歡的人嗎?」

  奚沉卿能明顯聽出他粗重的嗓音中帶著一絲隱忍的哭腔。

  這一次,奚沉卿回答了他的問題。

  「我沒有喜歡的人。」

  商硯衡都沒想過奚沉卿會開口,她沒有喜歡的人,這樣的消息是好是壞,他想這應該是個好消息,她沒有喜歡的人,說明她也不喜歡自己,但同時也不喜歡任何人。

  像奚沉卿這樣一條路走到黑的性子,如果她喜歡一個人,那一定很難回頭。

  所以,他可以慢慢感化她。

  他想,就算是要等一輩子他也願意。

  斑駁的月影映襯出奚沉卿晶瑩剔透的鮮紅唇瓣,就像是盛放的玫瑰可以由他採擷。

  商硯衡緩緩低頭想要去吻她。

  奚沉卿察覺出商硯衡的意圖,手指不由得收緊,緊緊扣住了商硯衡的手臂。

  商硯衡察覺到她的緊張和抗拒,微微一頓,卻還是沒有停止,低頭含住了她的唇瓣。

  可就在碰到奚沉卿嘴唇的那一刻,商硯衡只覺得自己的大腦忽地就炸了,深深刺激著他的感官,他忍得實在是太辛苦了。

  他什麼都沒想,壓著奚沉卿開始猛烈的親吻,展開攻擊。

  就像是上癮一般再也停不下來。

  滑膩的舌頭撬開她緊閉的牙關,勾住她的丁香小舌放到自己的口中肆意吮吸褻玩,舌尖掃過她的每一顆貝齒,極儘可能的舔舐著口中的每一個位置,他似乎還不滿足,伸出舌頭往她的深喉處探去。

  奚沉卿被迫承受這樣的深吻,只覺得大腦一陣缺氧都變得浮浮沉沉起來,商硯衡瘋狂的親吻奪去她所有的呼吸,只能攀附著商硯衡這棵唯一的救命稻草。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沒有推開他。

  良久,奚沉卿已經呼吸困難,商硯衡才戀戀不捨的放開她。

  商硯衡離開她的嘴唇,在暈影的映照下越發晶瑩剔透,上面濕漉漉的沾染著倆人分泌出來的唾液,甚至拉出一根長長曖昧的銀絲。

  奚沉卿的唇被親得又紅又腫,是商硯衡故意吮吸舔舐的結果。

  寬敞沉寂的大廳里全是奚沉卿和商硯衡的喘息聲。

  終於獲得新鮮空氣的奚沉卿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她剛剛都感覺自己快要死了。

  商硯衡的眼中滿是如火的慾念,他伸出舌頭在奚沉卿的嘴唇上舔了一下。

  就像是上癮的賭徒,一遍遍地吸食自己的解藥。

  他輾轉到奚沉卿的耳朵和脖頸,開始一陣猛烈的親吻,灼熱粗重的呼吸就這樣打在奚沉卿的臉上。

  沒多久,商硯衡從她身上起來,此時的倆人都已經凌亂不堪。

  正常尺寸的沙發不能容納下倆人的位置,商硯衡抱著奚沉卿滾落到地上,地上鋪著厚厚的進口羊絨毯。

  即便是這樣,商硯衡依舊怕傷到奚沉卿,用自己的身體墊在下面,等到倆人都滾落到地面的時候,商硯衡才在一個不經意間翻身再次將奚沉卿壓在了身下。

  大腦昏昏沉沉的奚沉卿完全融入了商硯衡的節奏中,根本都沒有反應過來。

  直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的雙腿已經被商硯衡強行分開。

  隨風灌入,突如其來的涼意,讓原本陷入迷離的奚沉卿猛然驚醒,她正要出聲阻止,商硯衡就已經抵了上來,她的雙腿被迫環在了商硯衡勁瘦有力腰身的兩邊。

  她下意識要起身,卻被忽然壓下來的商硯衡阻止一切。

  他在她的耳邊吐氣如蘭,低重輕緩的聲音帶著一絲乞求,「卿卿,別拒絕我,我想要你,給我,好不好?」

  就這樣措不及防對上商硯衡卑微的眼神,奚沉卿只覺得隱匿在胸腔中的心好像是被人用力給重重敲擊了一下。

  商硯衡察覺奚沉卿的順從,重新挺直脊背,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奚沉卿。

  太多人想要奚沉卿了!太多人一直覬覦著她。

  十多年來的等候已經快將他徹底逼瘋。

  這樣的事情他幻想過無數次,每次只有看著奚沉卿的照片,想像著她的身影和容顏他才能釋放自己,可是從來沒有真正的盡興過,因為那都只是他可憐的想像。

  今晚他就要把奚沉卿變成他真正的女人,真真正正的得到奚沉卿。

  淡薄的光影照耀著眼前客廳里的明明暗暗。

  商硯衡修長的手指解下襯衫的最後幾粒紐扣,直接脫下襯衫,露出專屬男人古銅色的肌膚。

  商硯衡完全就是那種脫衣有肉穿衣顯瘦的衣架子。

  一滴汗水正順著他優美的肌肉線條,從胸肌一路往下滑。

  敞露的肌肉上血管爆筋的樣子,緊實有力的肌肉在黑夜裡叫囂,叫囂著一個男人的不知疲倦和勇猛精進以及野性難馴,發出隱隱的爍光,背部寬闊厚實,標準的倒三角身材,就算是很多男模都比不上,那是常年訓練獨有的特色、溝壑分明,每一束肌肉都像雕刻出來的好看,荷爾蒙灌滿整個人死寂的客廳。

  客廳里的溫度一點點慢慢升高。

  奚沉卿看了一眼就別開目光。

  此刻的商硯衡有些失去了往日的順從乖巧。

  他似乎不滿意奚沉卿的逃避,彎下腰一隻手撐著身體,一隻手強行掰過奚沉卿的臉,「卿卿,我想你看著我。」

  這根本就不是商量的口吻,而是命令的語氣,不容許絲毫的抗拒。

  奚沉卿十指握緊,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應該如何。

  商硯衡喊出來的「卿卿」似乎帶有一股魔力,控制著奚沉卿的心神。

  商硯衡在奚沉卿的臉頰落下輕輕一吻。

  此刻的他已經蓄勢待發,已經顧不上奚沉卿到底是不是真正的願意。

  他從前聽霍玄提及過,想要徹底征服一個女人,首先要征服的就是她的身體。

  他實在無法繼續忍受別人對她的靠近。

  總有一天,他一定要堂堂正正昭告天下,奚沉卿是他晏珩筠的女人。

  可什麼時候自己才能以晏珩筠的身份站在她面前。

  他不想再瞞著她了,因為他明顯能夠感覺出奚沉卿對自己態度的變化。

  可是他又實在擔心她生氣。

  商硯衡解開金屬皮帶扣的聲音在死寂的客廳里顯得太過突兀。

  就像是一劑乾燥劑瞬間將空氣點燃。

  奚沉卿的心猶如鐘鼓般怦怦怦跳個不停。

  她一直有意無意地避開與商硯衡的對視。

  這一刻,她有些想逃離的衝動。

  商硯衡伸出手脫掉奚沉卿腳上的高跟鞋,露出那雙嬌小柔軟白皙的小腳。

  奚沉卿整個人是屬於冷白皮的肌膚,連腳都泛著淡淡的粉色光澤。

  奚沉卿的腳好小,勉強占據自己的掌心,他輕輕地揉捏撫摸那滑膩的肌膚,精緻小巧的腳趾頭泛著晶瑩的粉紅,白裡透紅落在他的眼中像是燃起了一團火。

  他低頭在她的腳背上落下一吻。

  奚沉卿感覺自己像是被抽空了力氣的人形木偶,即便看不到,她也能清楚地感受到此刻的商硯衡在做什麼。

  商硯衡居然在親吻她的腳。

  她聽說過男人親吻腳背是最愛你的表現。

  可是、可是她和商硯衡不過認識了半年的時間,雖然每日朝夕相處,她實在不明白為何商硯衡對自己的執念會那般深,難道就真的只是自己救了他照顧他的緣故嗎。

  親完腳背還不夠,商硯衡在腳趾的每一處都留下了密密麻麻的吻,一處都不肯放過,直到上面被自己吮吸出深紅色才心滿意足地輾轉到下一個地方。

  三分痛意七分酥麻,奚沉卿閉著眼意識都已經有些不清楚了,自己好像處於一個水深火熱的地帶,被烈焰熔漿包圍,身上全都是商硯衡的味道。

  商硯衡跪爬在地上,一寸寸親吻而上,從腳趾到腳背到小腿、膝蓋、大腿,前往自己最嚮往的地方。

  他抬頭便看到奚沉卿擰著眉閉著眼睛。

  他重新埋回她的雙腿之間,故意在她大腿內側的嫩肉不輕不重咬了一口,被咬的地方已經留下一個鮮紅明顯的牙印,還沾染著令人浮想聯翩濕漉漉的水漬。

  「嘶——!」突如其來的疼痛讓奚沉卿忍不住叫出聲來,也被迫睜開眼睛。

  等到反應過來,才發現好像有哪裡不對勁,頓時用手支撐著身體勉強揚起一個弧度。

  一抬眼便看到跪趴在地上將頭埋在她雙腿之間的商硯衡。

  而後才反應過來商硯衡方才咬的是她大腿內側的嫩肉,那個位置是最接近……

  這個時候的商硯衡與往日沉默寡言乖巧溫順的模樣判若倆人。

  仿佛在黑夜中卸掉了所有的偽裝,露出真正的面孔。

  商硯衡很滿意奚沉卿驚慌失措的表情,菲薄的嘴角勾起一抹繾綣的笑。

  奚沉卿手心都滲出一層又一層的汗來,她才意識到商硯衡並不像她想的那麼簡單,濃濃的危險氣息撲面而來。

  商硯衡一把將她的裙子往上掀,他一眼便看到了奚沉卿裡面穿著的帶著蕾絲邊的淺白nk,他不由得咽了咽口水,這樣近的距離他已經聞到一股淡淡的芳香,極大地刺激了他的大腦感官。

  商硯衡覺得自己快要被奚沉卿逼瘋了。

  因為她實在是太勾人、太美好了,每一個地方都讓他為之傾倒,都讓他愛不釋手,恨不得一口將奚沉卿吞進肚子裡。

  涼意忽然布滿全身,奚沉卿被嚇得一驚,眼見著商硯衡要埋頭去吮吸那裡的時候,奚沉卿整個人都有些不淡定了,瘋了一般搶在商硯衡之前往上縮。

  可是早就察覺奚沉卿意圖的商硯衡一把拉住了奚沉卿往後縮的雙腿。

  強行將奚沉卿拉下來。

  重重地對準了自己的腰身。

  奚沉卿忍不住皺起眉來。

  她當然知道那是什麼。

  只是無法忽略的大面積滾燙,讓奚沉卿驚恐商硯衡的尺寸。

  奚沉卿終於忍不住反抗,「商硯衡!你放開我!啊!」

  而在奚沉卿開口的時候,商硯衡故意使壞在她的腰間和內里掐了一把。

  奚沉卿原本憤然反抗的指責聲變成了顫慄的嬌軟音。

  奚沉卿哪裡猜不出商硯衡是故意的,此刻的她羞得雙臉通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越發氣憤,怎麼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此刻的她很難保持往日那樣的冷靜。

  「你放開我!啊——!」

  「商硯衡!啊——!」

  「你!啊——!」

  商硯衡故意不想聽見奚沉卿拒絕的聲音,每當奚沉卿開一次口,他便及時在奚沉卿的敏感嬌軟地帶掐一把,讓奚沉卿不得不發出顫慄的聲音。

  而最後這一次,商硯衡掐的是奚沉卿胸前的飽滿圓潤。

  痛並酥麻著。

  這是羞恥到極致的歡愉。

  奚沉卿不敢再開口,只能伸出手去打商硯衡,卻反被商硯衡一把抓住,將她整個人都拉起來,以一種跨坐的方式坐在了商硯衡的腿上。

  奚沉卿拼命想要逃,卻被商硯衡緊緊禁錮,被迫與之緊閉貼合。

  那滾燙如火的溫度讓奚沉卿頭髮發麻。

  倆個人的身體緊緊地貼合在一起。

  「商硯衡!你個混蛋!放開、啊——!」

  商硯衡緊緊攬住奚沉卿的薄背,這一刻雖然倆人都還未到未著寸縷和進行到最後一步,但比坦誠相見更加讓人羞恥。

  他掐著她的脖子,冰涼的唇貼著她的耳垂,聲音沙啞全是濃重的危險之意,「卿卿,都到這個地步了,你覺得我會讓你逃嗎?你覺得我會讓你打退堂鼓嗎?」

  這樣的姿勢,奚沉卿被迫將雙手搭在了商硯衡的肩膀上,只能依附著她不讓自己摔倒。

  奚沉卿聲線冷得不行,「商硯衡!你不能強迫我!」

  這一次商硯衡沒有再掐奚沉卿。

  商硯衡一邊吮吸她的脖頸,一邊啞著聲音回答她,「可是剛剛你答應了。」

  「我沒有!」

  「你沒有推開我,沒有出聲,選擇沉默,我就只會當你願意給我。」

  奚沉卿全身都僵硬了,被噎了一下,再加上商硯衡一直在身上不停地賣力苦幹,奚沉卿很難保持冷靜。

  她現在最後悔的一件事便是看到商硯衡眼中的乞求和卑微而一時心軟。

  現在的他才是真正的他。

  他演得實在是太好了。

  商硯衡粗重的喘息打在奚沉卿的臉上,她的臉紅得像紅彤彤的蘋果,仿佛要滴出血來。

  商硯衡看得心頭火熱,一口咬了上去,伴隨著濃重的舔舐。

  不重。

  不會留下痕跡。

  但會留下濕漉漉的唾液。

  奚沉卿能感受到專屬於男人的荷爾蒙和黏膩滾燙。

  「卿卿,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疼的,我一定會讓你舒服的。你也已經有反應了不是嗎!」

  奚沉卿:「!!!」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奚沉卿只感覺自己的頭都要炸了。

  商硯衡繼續在她耳邊吞吐聲音,帶著幾分引誘,有蠱惑人心的魔力摻雜在裡邊,「卿卿,身體的反應是騙不了人的。」

  奚沉卿只覺得商硯衡沙啞的聲音,特別是想想他往日裡禁慾矜貴清傲的模樣,可每當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他就原形畢露,那麼熱情似火,那般急不可耐。

  她想她對商硯衡的了解還是太少了。

  奚沉卿咽了咽口水,臉滾燙得像是發燒。

  商硯衡在她分明的鎖骨上落下一吻,嗓音越發喑啞,「這是人正常的生理反應,沒什麼好害羞的。」

  奚沉卿感覺自己最脆弱的地方被低得有些生疼。

  她只覺得彆扭得很,有些不敢去看商硯衡如火如灼的眼睛。

  她推搡著商硯衡的胸膛,這是標準的拒絕動作,正準備開口,卻被商硯衡再次用力地堵住了。

  「唔——!」

  所有要說的話都只能硬生生咽下去。

  商硯衡攬著奚沉卿的薄背和纖腰再次將她壓下身上,用力瘋狂地親吻她,大手一刻都不曾閒著,上下游移,幾乎要摸遍她的全身上下。

  唇舌深度交吻的水漬聲在寂靜的客廳中格外清晰突兀。

  月亮和星星害羞的躲進雲層里。

  長吻伴隨著拉出的銀絲停止,倆人皆是氣喘吁吁的模樣。

  可當商硯衡的手觸及最後的防線時,奚沉卿像是夢遊的人瞬間被驚醒,拼了命去阻止商硯衡攻破最後一道防線。

  商硯衡嫌她的手礙事,直接將其舉過頭頂,一隻手固定住。

  他就想要她了,想迫不及待狠狠地要她。

  現在是時候攻破最後一道防線了。

  聽說身體就是女人心裡的最後一道防線。

  他不求奚沉卿能有多愛他,只求奚沉卿能夠給他一個愛她的機會。

  他真的很想好好愛她。

  他堅信,在這個世界上不會有人比自己還要愛她。

  商硯衡拉開褲鏈,在親吻奚沉卿的過程中逐漸脫掉褲子,而奚沉卿身上的禮裙早已經是勉強堪堪遮住。

  商硯衡抬起奚沉卿修長白皙的腿,奚沉卿被嚇得花容失色。

  而就在商硯衡即將攻破防線的最後一刻,一陣突兀的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起來,打破正在進行的一切——

  奚沉卿偏過頭看向方才與商硯衡滾落地毯間掉落在一旁的手機,她清楚地看到上面的來電人——

  ——瞿燼。

  她和瞿燼關係要好,但很少通話見面,一是瞿燼很忙,二是她為了顧忌瞿燼的身份,擔心給他惹來什麼不好的影響。

  現在已經是凌晨兩點了。

  瞿燼居然會在這個時候給她打電話,那定是出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可在她身上上下點火的商硯衡仿若未聞,繼續瘋狂地親吻著她。

  仿佛就算天崩地裂也阻止不了商硯衡干奚沉卿的急切和渴望。

  就像是即將死去的人對生的渴望。

  奚沉卿啞著嗓子,大喊一聲,「商硯衡!!」

  沉浸在慾念貪婪中的商硯衡終於停止了動作,抬頭,用滿是猩紅血絲的眼看向奚沉卿。

  「怎麼了?」他眉心緊蹙,很不滿被打斷,等了那麼多年,好不容易進行到最後一步。

  奚沉卿勉強從地毯上爬起來,一隻手撐著身體,一隻手去拿手機。

  商硯衡喘著粗重的氣息,也看到來電人的備註。

  奚沉卿努力保持鎮定,調整呼吸,按下接聽鍵,「瞿燼。」

  電話那頭傳來瞿燼溫和的聲音,【沉卿,這個時候你是不是已經睡了,是不是吵醒你了?】

  奚沉卿深吸一口氣,「沒有,剛從顧公館參加晚宴回來,還沒有睡,你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聽筒里的瞿燼分明停頓了一下,而後聲音有些沉重。

  「沉卿,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告訴你一個不幸的消息,方錫已經氣絕身亡了。」

  聽到這個消息,奚沉卿瞬間從迷離的情慾中甦醒過來,半分昏昏沉沉都沒有了,頓時清醒得不行。

  商硯衡自然也聽到了聽筒里瞿燼帶來的重磅消息,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立馬鬆開奚沉卿。

  在奚沉卿和瞿燼說話的功夫,商硯衡連忙將脫掉的褲子穿上,還有襯衫,而後連忙為奚沉卿整理裙擺,拉上後背的拉鏈和滑落的吊帶。

  恐怕已經沒有時間去換衣服了,但禮裙大多都是拖曳或長裙的設計,商硯衡果斷撕掉過長的裙擺,嘩啦啦的聲音在客廳中響起,他的手法很好,即便是禮裙被撕短,但也太看不出來什麼,沒有狼狽和潦草,反倒是有些不規則的美感和特別。

  商硯衡連忙去拿丟在玄關處的風衣外套和西裝外套。

  此時,奚沉卿和瞿燼的通話也結束。

  方才意亂情迷、旖旎不堪的倆人現在也都是一副整整齊齊的模樣,如果自動忽略空氣中甜膩的味道,完全看不出來奚沉卿和商硯衡剛剛做過如此瘋狂、顛鸞倒鳳的事。

  奚沉卿正準備尋找鞋子,商硯衡就已經拿著一雙平底鞋彎腰放在了她的腳邊,並朝她伸出手。

  奚沉卿頓了一瞬,就著商硯衡的手立馬穿上他為自己準備的平底鞋。

  奚沉卿拿起手機和車鑰匙,「你別去了,早點休息,我去去就回。」

  商硯衡哪裡會肯讓她大晚上一個人在外面瞎跑,奪過她手裡的車鑰匙,「走吧!瞿燼還等著你。」

  商硯衡永遠知道說什麼樣的話才能夠一擊必中,他像是很了解奚沉卿,將她的心思拿捏得極好。

  奚沉卿沒在阻止,倆人連忙趕往軍委調查部的大樓。

  上車後,商硯衡像是變魔法一樣變出一個化妝包遞給奚沉卿,「裡面有遮瑕。」

  奚沉卿當然知道他是讓自己把裸露在外面脖子位置的印記給遮掉。

  商硯衡知道現在不是暴露在外人眼前的時候。

  奚沉卿大腦停頓片刻。

  她都沒有想到這些,一心只想著方錫在軍委調查部的監牢里氣絕身亡的消息。

  商硯衡實在是太細心了,面面俱到,幾近完美。

  沒有鏡子自己是不可能看到自己真實容貌的狀況的。

  當奚沉卿拿出鏡子,看向鏡子裡的自己時,都被嚇得心頭一怔。

  脖頸和胸前全都是深紅色的吻痕,就算是在明明暗暗的深夜,也讓人一眼便能夠看到。

  奚沉卿朝商硯衡投去有些埋怨的眼神。

  商硯衡就當沒看見似的,只是嘴角彎起一抹繾綣的笑

  奚沉卿什麼話都沒說,拿起遮瑕塗在有吻痕的位置,然後用粉撲細細的將其遮蓋起來。

  她的化妝品都是國際上最好的品牌,遮瑕力很強,即便不定妝也一點都不油膩,非常清爽光滑,將那些深紅色的吻痕遮得乾乾淨淨,什麼都看不出來。

  很快車子便到達軍委調查部的大樓,停在高高的大樓底下,那裡已經等候著瞿燼安排來接奚沉卿的人。

  負責人連忙上前為奚沉卿打開車門。

  正當奚沉卿準備下車的時候,商硯衡淡淡說了一句,「我在樓下等你。」

  軍委調查部不像其他的地方,威嚴莊重代表的是一個國家的防護和底氣,不是誰都能進去的。

  奚沉卿能隨時進去,那是因為她的身份,其實就算商硯衡跟著上去,也不會有人敢阻止,但如今是多事之秋,剛剛出了顧家的事,如果讓人授之以柄,以此來攻擊奚沉卿就顯得有點多餘。

  而且軍委調查部的事都是國家級的絕密。

  以晏珩筠的身份是可以隨意出入z國的任何地方且不受任何控制,但他現在不是晏珩筠,而是商硯衡。

  他並不想給奚沉卿添麻煩。

  奚沉卿頓了一下,也明白商硯衡為何不跟著上去的原因,只是囑咐了一句,「你若是累了就先回去,別等我了,我這裡還不知道什麼時候結束,到時候我自己回去就好。」

  「好。」商硯衡點點頭,沒說太多的話。

  而當奚沉卿和負責人進入軍委調查部的大樓,商硯衡便驅車掉頭去往別的地方。

  負責人帶著奚沉卿乘坐貴賓電梯直接來到軍委調查部的監牢。

  此時,倆個法醫和一個一級警監和三個一級警督正在圍著方錫的屍體來回探查,旁邊有嚴格執法記錄的人。

  瞿燼見奚沉卿來了,便迎上去,「沉卿,你來了。」

  奚沉卿點點頭,看著隔著透明玻璃內的一切。

  瞿燼從容解釋,聲線偏沉,「沒有利器所傷,也沒有骨折而死的痕跡,法醫初步判斷應該是中毒所致,但具體中什麼毒還要等進一步的研究。」

  軍委調查部應該是最嚴苛的地方,規矩森嚴、人員強硬。

  奚沉卿眉心微蹙,「居然有人能把毒下給方錫,看樣子背後這人的身份不簡單,能把手伸進軍委調查部的監牢。」

  瞿燼也想不通,自己在軍委調查部工作多年,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

  「方錫是作為特殊罪犯對待的,他的飲食是有專門單獨負責的,負責飲食的人已經由相關人員進行審問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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