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皇后薨了?這怎麼可能?
2024-08-27 02:03:27
作者: 歲歲甜
艙內的書桌後正坐著一個青壯男子,瞧著約莫三十歲上下,此時同樣穿著尋常服飾,一張不怒自威的面容讓人一見便望而卻步。
這人正是錦鱗衛鎮撫使譚忠德,而那勁裝男子便是他的下屬蔣闊。
蔣闊輕輕關上艙門,上前行禮,「大人。」
「說。」
「方才有一客船經過,那船的甲板上站著兩人,屬下細看之下發現其中一人與永安侯頗為相似。」
譚忠德從手裡的文件抬起頭來,疑惑道:「永安侯?你的意思是永安侯世子來了?」
「那人比永安侯世子年長,身材也比永安侯世子高大,屬下可以確認那人並不是永安侯世子。」
「所以呢?」
蔣闊默了默,道:「屬下猜想那會不會是永安侯的私生子。」
「哦?」
譚忠德濃眉微微一挑。
這個下屬向來直覺敏銳,不過有時也很天馬行空,這下也不知是哪一種。
他深深看了蔣闊一眼,又道:「你有什麼想法?」
蔣闊想了想,低頭道:「這次陛下明面上派了永安侯南下查大皇子遇襲一事,暗地裡又派了我們出來查同一件事。屬下想著永安侯是二皇子的姨父,如今正在徹查大皇子這事,若永安侯真有什麼私生子,這私生子不知會否正受他差遣在偷偷替他辦些什麼。」
譚忠德聽出了蔣闊的意思,終於放下手中公文,端起旁邊的茶盞喝了一口。
喝這一口茶的短暫功夫,譚忠德理清思緒,放下茶盞道:「他做他的,我們查我們的。陛下派我們出來是要一個真相,派永安侯出來實則為了試探。我們要做的只是儘快將真相呈給陛下,至於旁的,陛下自有陛下的考量。」
這便是讓他不用派人監視方才那人的意思了。
蔣闊會意,當即行禮應了聲是,之後便退了出去。
此時解雲湛和莊安晴正坐在船艙里低聲說著話,並不知道自己剛剛逃過了一劫。
方才他們回來時經過其他船艙,裡頭有兩個京城口音的人在說話,解雲湛耳力好,將兩人說的話聽了個七七八八。
「他們說皇后薨了?」
莊安晴不可置信,再三確認道。
解雲湛點頭,「他們的確是這麼說的,京城已經有消息了,相信其他地方很快就會收到邸報。」
這消息簡直就是一個驚天巨雷,將莊安晴的頭腦炸得亂鬨鬨的。
皇后薨了?
這怎麼可能?
原書里皇后可是扶持了解雲湛做督公,後來又和女主斗得你死我活,怎麼看都是要在大結局才能被干翻的呀。
她進來的時間比較早,按時間推算,如今原書女主才從普通宮女升為女官,明年才會被皇帝寵幸,之後才一路開掛斗這個斗那個。這下女主都還在成長中,皇后怎麼就先沒了?
莊安晴越想頭腦越亂,整個人都不禁心浮氣躁起來。
不行,她不能亂,他們接下來要做的事可能會遇到很多危險,她必須冷靜,必須將這個世界的事情給理清了才能更好地計劃下一步。
莊安晴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認真回想原書里的諸多細節。
對了,在原書里,皇后在冷宮差點兒被人毒死,全靠解雲湛才避開了一劫。
難道她改變了解雲湛的軌跡後,皇后在冷宮裡沒有遇到願意為她差遣的太監,所以最終難逃一劫?
如此一來便能說通了。
可若真是這樣的話,毒死皇后的幕後黑手沒了皇后復出報復,不就能不斷壯大了嗎?
難道最後和原書女主一爭高下的會換成這人?
那原書里毒害皇后的又是誰?
莊安晴皺著眉頭,苦思冥想一番,終於靈光一現。
是的了,原書里淑嬪懷了身孕,結果在懷胎五六個月時突然滑了胎,當時胎兒已經成型,清楚看出是個男胎。
結果皇后的一個貼身宮女背叛了皇后,站出來提供皇后毒害淑嬪的證據,所有認證物證都指向皇后,永慶帝大怒,將皇后打入冷宮。
不過永慶帝並非昏君,將皇后打入冷宮後他繼續派人暗中調查,最終查出是淑嬪收買了太醫,一早就知道這胎兒是有問題的,索性就利用這胎兒擺了皇后一道。在皇后被打入冷宮後,又怕皇后有機會東山再起,便迫不及待地買通太監給皇后下毒。
淑嬪的問題是永慶帝查出來的,以永慶帝的明君人設,淑嬪遲早都會被永慶帝揪出來的,所以按理來說,這個反派並不會繼續壯大。
可是想到這裡,莊安晴又覺得有什麼不對。
聽方才那兩人說,皇后嫡出的三皇子還在一直尋醫問藥中,看來上次大皇子尋到的藥材並沒有多大作用,如今看來,這三皇子也是個要提前掛掉的節奏啊。
只是這三皇子為什麼會突然病倒?
當真只是因為皇后被打入冷宮受到驚嚇所致?
可是原書里皇后被打入冷宮後,三皇子可是很堅強的,並沒有這般羸弱。
難道這次三皇子不是自然病倒,而是有人刻意為之?
如果真是這樣,這攪事的怕是不只有淑嬪一個啊。畢竟淑嬪無兒無女,她把皇后幹掉可以說是為了爭寵和泄憤,但是把三皇子幹掉,她又能得到什麼?
按照一般宮斗劇的劇情,一個這樣的嬪妃在搞事情,多半是被更高級的嬪妃捏著當槍使了。
所以淑嬪背後很可能還有人,只是這人又是誰?
原書里到底還說了些什麼?
莊安晴想得一個頭兩個大,一時間都覺得頭要炸了。
解雲湛見她一直在想事情,知道她很可能是在回憶什麼重要內容,便始終安靜坐著沒有吵她。
如今見她一臉難受地抬手捏著眉心,終於忍不住開了口:「你是覺得方才聽到的有什麼不對嗎?」
「嗯,是有些不對勁。」
解雲湛神色一凜,「具體是什麼問題?可以說與我聽聽嗎?沒準我可以幫你參謀參謀。」
莊安晴想了想,解雲湛幾個月後就要去京城參加會試,若考過了便要參加御前殿試,之後還要入朝為官。後宮和朝堂從來都是密不可分的,他既入朝為官遲早也會受這些事情影響,的確可以跟他提前說說。
只是在這裡說這些內容莊安晴多少還是有些不能放心,畢竟自己才剛剛在別人的船艙外偷聽完回來,實在保不准自己說的話會不會被旁人偷聽了去,覺得還是回家再說更好。
解雲湛聽了,微微頷首,「你什麼時候想說都行,我尊重你的決定。」
莊安晴心裡暖暖的,甜甜道了聲謝。
想了這麼多事情,莊安晴整個頭都沉沉的,忍不住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解雲湛見了,心疼道:「想累了吧?」
莊安晴又打了一個哈欠,揉了揉眼睛,「是有點兒累了。」
「那早些歇息吧。」
莊安晴點頭,爬上床躺下蓋好被子。
解雲湛見她躺好,遂吹了燈跟著也躺到床上,伸過胳膊將人攬進懷裡,輕輕擁著。
小兩口互相依偎,聞著彼此身上熟悉的氣息,漸漸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