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直面交鋒

  「我、我算是，也不算......就是在警察系統做技術鑑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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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那你聽說過『降世』嗎？」

  「聽過......最近鬧得很兇......問這個幹什麼？」

  小田紗織寵溺地看著懷裡的渡邊華，嘴上卻說著令人毛骨悚然的話：「麻里醬......你知道一個人在深淵下最希望得到什麼嗎？」

  「深淵？紗織，你、你在說什麼？」

  小田紗織開始自說自話起來：「是依靠......我曾經也擁有過像你這般的幸福，也和你一樣不在乎對方擁有什麼，只要我們真心相愛，互相依靠......可是後來，我們從互相依靠的深淵下走了出來，發現......」

  「紗織，你別嚇我......」

  「一開始，我們以為是這樣，可後來我們發現，是絕望。」

  「絕、絕望？」

  小田紗織突然雙眼圓睜，眼神中不帶任何感情地看著她：「麻里醬，你的伯父伯母已經死了。哦，對，也是我的父母......」

  「什、什麼？」小田麻里的聲音中帶著驚懼，藤井瞬間就要衝出車廂，被七夜闌一把拉回來。

  「他的父母也死了......他們都是自殺的......哈哈哈哈哈，這世界真的是太可笑了！哈哈哈哈，為什麼會讓我們遇到這種事情！」小田紗織突如其來的異常狀態，把所有人都嚇壞了，更別提正在面對她的小田麻里。

  「紗織！你不要嚇到孩子，你把小華給我......」

  「麻里醬......看到你這麼優秀，這麼幸福，我真的好羨慕......可是，他也死了，這世界上只剩我一個人了......這麼可愛的孩子，要是沒有那麼多可笑的事，我也應該有一個......不，應該已經長大了，像你當年那樣可愛、優秀......我們究竟錯過多少美好的事情，又換來這麼絕望的世界！麻里醬，你說這世界還有存在的必要嗎？」

  看著小田紗織把孩子放在自己臉邊詭異地撫摸，另一隻手已經把削水果用的水果刀拿起來，小田麻里終於忍不住拼命地敲打兜里的竊聽器，大喊道：「紗織，你把孩子還我！」

  「麻里醬，你知道嗎？我兩天前就發現這孩子......就是我們『降世』想要得到的聖嬰！」

  「全體人員出動！孩子在她手上，圍住她不要開槍！」

  七夜闌一把扔下耳機，鬆開藤井，兩個人向公寓樓里狂奔。

  不到半分鐘的時間，七夜闌和藤井在電梯裡掏出槍，電梯門一打開就直接向小田麻里家衝去。

  此時她家門裡門外都是全副武裝的SWAT武警，而小田紗織詭異的笑聲已經傳到樓道里。

  藤井比七夜闌更快一步衝進屋子，第一時間發現站在一旁不住顫抖的小田麻里，馬上將她抱在懷裡。

  小田紗織直勾勾地看著抱在一起的兩人，笑聲漸漸停止，大顆大顆的眼淚猝不及防地洶湧而出，卻沒有半點哭聲。

  「『量子』。」

  七夜闌端著槍從人群中走出來，將小田紗織的目光吸引過去。

  「七夜闌......」

  「你先把孩子放下......」

  「她是『首相』需要的聖嬰，而且我也很喜歡她......」

  「她是麻里的孩子！你忍心這麼做？」

  「她不是麻里的孩子！你不要騙我！她是渡邊美姬的孩子！」

  「姑姑......她是我的孩子，這和血緣沒關係！」小田麻裡帶著哭腔央求道。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聯合警察來騙我......」

  「我沒有騙你！從始至終你都是我的親姑姑啊！」

  「......我也沒有騙你......麻里，你知道嗎？就是你的同學，就是眼前這個人，打死了我的男朋友......」

  小田麻里一怔，下意識看向七夜闌。

  「瓦迪不是我殺的，他是因為傷勢過重......」

  「還不是你們警察做的！有什麼區別！」

  「你的男友殺了十幾個人，其中還有兩名警察！這些你都不考慮嗎？」

  「他們都該死！他們是造成這一切的元兇！瓦迪本來不是這樣......他是個善良的好人......」

  七夜闌大腦飛速地運轉，現在這種僵持的局面，雙方都不太好有下一步動作，乾脆......

  「小田桑......有什麼話你可以現在說出來，你是麻里的親姑姑，也就是我們的家人，我們、我們可以像說家常話那樣......我相信你在那種地方被束縛十幾年，一定有很多話想和其他人分享。我想......你來找麻里，也是因為這樣，不是嗎？」

  小田紗織沒有說話，七夜闌放下手裡的槍，同時示意其他人退出房間。

  身後的組員和武警猶豫一下，緩緩退出房間。藤井抱著小田麻里也要退走，可小田麻里跟著走出兩步，忽然又折返回來。

  「我不走，我要把小華帶出來。」

  「麻里......組長會有辦法的。」

  「不！她是我姑姑，我不相信她會在我面前把小華帶走。」

  兩人的對話聲音其實比較大，七夜闌和小田紗織聽得一清二楚，也可能小田麻里的話就是說給她姑姑聽的。

  七夜闌想了想，對藤井擺擺手，現在這種情況，多出一個男人在這裡，確實有些格格不入，還不如三個女人坐下來好好聊一聊，因為事到如今，她已經確定「量子」出現在這裡，其實真的就是一場意外和巧合。

  藤井糾結半天，還是咬牙轉身離開房間，但他還是留了個心眼，把門鎖的位置用硬紙抵住。

  「七夜闌......你這麼做會後悔的。」

  「紗織......是吧。我們已經打過交道，也許你只見過我一次，但是我卻見過你很多次了，可以說我很了解你......還有你的能力。」

  「上次......沒有把你抓走真是失誤。」

  「不，我很確定你抓不走我，你根本不知道我的能力是什麼。」

  「空間凝結，我知道，不，我們都知道。」

  七夜闌臉色大變，她想不通為什麼他們會知道這件事。

  「......看你的反應，你真的以為你們警察和自衛隊什麼都知道？不，知道所有事情的，是我們。」

  「你、你們知道什麼？」七夜闌一瞬間最擔心的，還是秦君房和她之間的關係會不會被他們發現，這直接影響秦君房的安危。

  「那張合照上所有人的能力類型。」

  七夜闌裝出一副被人看穿的樣子，實際上心裡懸著的大石頭已經安穩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