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吃瓜

  「關鍵時刻，是晴子出手救了我們......」

  「她一個人？」

  「對，就她一個人，把那些流氓打的很慘，我們幾個女孩都驚呆了。現在我都忘不了她救了我們後，轉過身說：『這裡很危險，還是不要到處亂走。』哇！那一刻她要是男生，我都想立刻嫁給他......」

  「嗯哼！」槍叔裝作被葡萄卡住一般清了清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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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夜闌沒忍住笑意，和阿靜心照不宣地笑起來。

  「從那天起，我身邊的閨蜜團就多了一個晴子。但她真的很不主動，也不愛說話，每次都是我們強拉著她去做什麼，犯了錯也是她一個人默不吭聲的替我們扛著......哎呀，還真有點想她。她現在在做什麼？」

  「......具體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她很久之前就在自衛隊工作......」

  槍叔和阿靜怔住，有些不敢相信地對視一眼，沒敢再問下去。

  七夜闌見氣氛有些僵住，趕緊把話題拉回來：「後來呢？就是畢業......」

  「哦，對。她在這裡兩年多，其實後來性格也變得開朗一些。但在馬上要畢業的時候，她又恢復成一開始來這裡的樣子，與我們的交往也少了許多。直到畢業旅行的時候......」

  阿靜沒有說下去，槍叔嘆息一聲接著說：「她就這麼消失了，誰也沒有告訴。要不是我們還記著她，一切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七夜晴子這個人。後來我們問過老師，老師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學校更是什麼都不說。我們偷偷進過資料室，翻找過她的檔案，但什麼都沒有找到。在畢業升學志願上，她什麼都沒有寫。」

  兩人好像一起陷入回憶，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

  七夜闌趕緊說：「你們的關係一定很好，不然都過了這麼多年，你們還能記得她的樣貌......」

  這句話讓兩人回過神，面面相覷後不知為何又笑了起來，讓七夜闌有些莫名其妙。

  「不不不，不是這樣，我們對她印象深刻是因為另外一件事。晴子雖然在畢業的時候不知所蹤，可她在......在......哪一年來著？」

  「嗯......22歲......對，我們23歲結婚，她是前一年回來的。」

  「對對對，22歲。也就是我大學畢業那一年，哇，時間過得好快，都已經過去這麼長時間......」

  「小闌今年25歲了吧？」

  七夜闌沒想到話題會轉到自己身上，一時間有些懵：「啊，是，25歲。您怎麼知道？」

  「你母親在這裡又住了一年，然後沒有任何徵兆地懷了孕，帶著腹中的孩子又消失了三年前，再次回來的時候，不僅是帶回來一個小男孩，而且沒過多久，她又懷孕......不告而別。」

  「啊？？？」

  七夜闌驚的手裡的糕點差點掉在地上，雖然知道自己出生就在這兩年，但真的聽到這件事，多少還是有些衝擊。

  「那......那我父親......」

  阿靜看了一眼槍叔，沒有往下說。

  槍叔身體靠在靠椅上，仰著頭說：「其實，你來這裡是為了找你父親吧？」

  七夜闌低著頭，心想真是人老成精，什麼都瞞不過這些長輩。

  「......是的，小山雅言真的是我父親？」

  「......這個女人還真是過分，這件事她都沒告訴你？」

  「我就是因為她不說，才和她冷戰這麼多年......我現在是警察，偶然讓我查到他的一些信息，但我實在不確定，就想來這裡看一看......雖然我知道我母親的性格有很大的問題，但我真的想知道他們是怎麼分開的，為什麼她這麼多年一直不想提他......」

  「小闌，你......還是什麼都記不起來嗎？」

  七夜闌一怔，為什麼這件事他們會知道？

  看到七夜闌的表情，槍叔又是一聲嘆息：「這件事......說實話我們也是道聽途說。但你也知道，這個地方就這麼大，有什麼風吹草動幾乎所有人都會知道。但這件事畢竟是你家裡的事，具體因為什麼，我們也不是太清楚。你也不要太當真，將來......她要是願意說，你再問她。」

  七夜闌點點頭，槍叔想了好久，才將當年的事娓娓道來。

  「那年我畢業回家也不是自願的，本想著在外面一展拳腳，可家裡人卻逼著我繼承家業。現在想想還是老一輩有先見之明，用時下流行的話說，如果不是回家，現在說不上還在哪個企業里當社畜，一事無成又沒了頭髮，每天被人罵還要唯唯諾諾的忍著。哪裡能娶到你靜姨這麼好的老婆......」

  「哼！也不知道是誰見到晴子回來，眼睛都直了，天天就拿我和晴子比......要不是人家晴子壓根看不上你這土豪，就喜歡同樣清冷內斂、溫文爾雅的雅言，你還真以為......也就是我當時不知是不是被山裡的精怪迷了眼睛......」

  「咳咳咳......」槍叔聽靜姨精準的吐槽，不知是裝的還是嚇到，馬上一連串咳嗽打斷她的話。

  「哎呀！你看我說這些幹什麼，呵呵呵，真是見到故人的女兒有些激動，一不小心把心裡話說出來......」

  「心......你在說什麼啊！」槍叔實在是聽不下去而吐槽她。

  見七夜闌忍不住偷笑，槍叔有些尷尬地繼續說：「其、其實啊，你母親那年回來，誰也不知道因為什麼，問她她也不說，但大家都看得出來她確實有些性格上的轉變，至少在大家面前表現的很從容。可你知道，你母親在高中時期就那麼優秀，回來後更加......更加......」

  槍叔說到這，猛然發覺這話不能說，偷偷看一眼阿靜，雖然她一如既往地面帶微笑，可槍叔卻感覺到一股殺氣，趕緊強行轉移話題。

  「反正就是，光我知道要追你母親的人就足夠組成足球隊了。當、當然不包括我，我那時已經和你靜姨訂了婚......」

  "可惜嗎？」

  「啊，啊不！可惜什麼！你不要這麼說話！」槍叔差一點被阿靜套出心裡話。

  阿靜沒理他，接著他的話往下說：「說實話，晴子的優秀是有目共睹的，我要是男人我也會追她，可畢竟我是女人，說實話不管我有沒有和這個歐吉桑訂婚，心裡總是有些對她的醋意和戒備，可能也是這種女人之間的小心眼，讓我們那時的來往沒有上學時那樣真誠和頻繁。

  他們男人在晴子回來的那段時間，經常互相吹噓誰和她出去約會，又和她去過什麼地方。其實在我們這些曾經和她關係很好的女生看來，晴子的舉動非常不像她的性格，與其說她在頻繁地和不同男人約會交往，倒不如說，她出於某種目的在選擇......」

  「喂喂喂！當著人家女兒面前說的什麼話！」

  「啊，不好意思......」

  七夜闌連忙擺手，心裡想今天還真沒白來，竟然還能吃到這樣的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