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進化

  「啊！不對，應該說......將我的分身殺了。加上宗谷牧場的那個，我已經死掉兩回了哦。」渡邊誠（美姬）說到這還做了個勝利的手勢，不過此時伸出來的兩根手指，怎麼看怎麼詭異。

  「也就是說，他說沒有找到第四個人，指的就是你......真身的你。」

  「啊，他是這麼說的？看來他還真看得起我。」

  「他為什麼要殺你？」

  「因為......那七個少女的死，基本上都與我有關。」

  「什麼？」

  

  「你們別用看殺人犯的眼光看我啊！我說與我有關，又沒說人是我殺的。」

  「說的仔細點。」

  「這件事，我不知道你們警察內部的檔案是怎麼寫的，但真正的原因是......她們都是軍方實驗的犧牲品，而且是三國軍方哦，你們想查也沒法查的。」

  「那他為什麼會找到福田真子三人？如果那七個少女與他們無關......」

  「是，與他們無關。但他們真的無辜嗎？他們手裡是沒有人命，但......逼迫少女從事非法活動，死有餘辜！我們只不過是把那七個少女的死，順水推舟而已。」

  「......福田真子是你同學......」

  「沒錯！」渡邊誠（美姬）突然坐直身體，大喊一聲，臉上露出極其厭惡的表情繼續說：「同學！好同學！逼著我的好朋友被幾個大人......在這一點上，我非常感謝你的男朋友！」

  七夜闌的臉色難看極了，不僅僅渡邊誠（美姬）一直在提秦君房，而且她所講述的事情，幾乎將警方釘在恥辱柱上。

  「好了，你的第二個問題。」

  「......」

  「怎麼？不打算問了？」

  「......告訴我你能說的......所有事情......」

  渡邊誠（美姬）愣了一下，身體向後靠去，再次翹起二郎腿，似笑非笑地看著七夜闌，默不作聲。

  「你的意思是，除了那件案子，其他的都不能說？」

  「說了又能怎樣？以你的能力，或者說以你們警察的能力，能做什麼？」

  七夜闌將那張模糊的照片拿出來放在渡邊誠（美姬）的面前說：「我想我應該有權力知道，至於該怎麼做，是我的事情。」

  渡邊誠（美姬）拿起照片，眉頭皺了一下隨即展開：「你在哪發現的？」

  「宗谷牧場被襲擊時，那名不知名的狙擊手留下的。」

  「就是殺了我第二個分身的人？怪不得......看來他是想讓你入局。」

  「他？」

  渡邊誠（美姬）笑了笑，沒有回應。但七夜闌已經猜到她想表達的意思，心裡一陣激動，但又隨即擔憂。

  「既然他想讓你入局，那我就送他一個人情，算是對她替我報仇的一個表示。這照片上一共有23個人，其中有你，也有我，至於其他人......我相信你現在根本不記得，沒關係，我也不記得。但你要想了解這件事的真相，就一定要找到這些人，或者說，你可以根據這些人知道我們為什麼會拍下這張照片，你也可以找回你失去的記憶。」

  說罷，渡邊誠（美姬）將照片扔回七夜闌面前，七夜闌拿起照片，那些幾乎模糊到什麼都看不清的面孔，根本無從找起。

  「看你的樣子，我倒是挺心疼你的。這樣吧，告訴你一件事情。你男朋友，秦、君、房，也在裡面......你去找他，他能給你這張照片，就說明他手裡有清晰的版本。」

  「......他，不......他應該已經死了......」七夜闌低著頭閉著眼睛，極力否認這件不合常理的事。

  「哈哈哈哈......小闌姐姐！你不會還以為，眼睛看到的就是事實？來，看我，你看我是誰？」

  七夜闌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只是下意識抬頭看去，立刻臉色煞白地站起身，震驚地看著眼前的渡邊誠，不，不是渡邊誠，而是一個她極其熟悉的面孔。

  秦君房！

  「抱歉，我只記得第一次見到他時候的樣子，應該還算很像吧？」

  「你、你怎麼做到的？」七夜闌轉頭去看藤井，卻發現他已經不知什麼時候睡著，不，是昏過去了。

  「我可以是渡邊美姬，可以是渡邊誠，可以是餐廳的服務員，可以是櫻花國的首相，可以是他，也可以是你......我可以是任何人！只要我想！」

  渡邊誠（美姬）在每說到一個人的時候，面容都在以極其快速的扭曲狀態轉換，最後停在與七夜闌一模一樣的面容上與之對視。

  「他們說，我這叫進化！從一開始需要載體複製，後來直接分身，到現在自由變換，我整整被他們研究了十四年！說到這，我還要感謝『影』......

  不，應該是感謝你，是你誤打誤撞找到我分身的線索，給他......給『影』找到研究所的突破口。現在他們已經將分身帶回去研究，我倒是被解放出來......哪怕這自由只有一段時間，我也要感謝你。

  哎呀，說的有些多......其實我的意思就是說......」

  渡邊誠（美姬）頂著七夜闌的臉靠近她，用一根手指抬著七夜闌的下巴說：「你看到的，是真實的嗎？」

  七夜闌甩頭躲開她的手指，沉默不語地坐在沙發上，連自己的臉都不敢直視。

  渡邊誠（美姬）悠哉地坐回沙發，臉已經恢復成渡邊誠的樣子，翹著二郎腿得意揚揚地看著七夜闌。

  「怎麼樣？我已經說得夠明白了吧？你們該走了。」

  隨著一聲響指，藤井立刻醒來，茫然地看著兩人，雖然不清楚剛才發生什麼，但眼前的情形和他們進來的時候幾乎一樣，瞬間又恢復成嚴肅的樣子看著渡邊誠（美姬）。

  只是，他這副嚴肅的樣子在七夜闌和渡邊誠（美姬）的眼裡是如此的可笑。

  「我們走吧。」七夜闌起身招呼藤井，讓他一臉懵逼。

  「啊？走、走了？」

  七夜闌沒心情和他廢話，轉身就往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