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審問
2024-08-27 01:31:27
作者: 秦越人
不過首先進入病房的卻是那名美國貝雷帽,一臉凶神惡煞的盯著七夜闌,雄田一和一名身穿職業裝的女性急匆匆地進來,身後還有一名小護士。
貝雷帽見七夜闌已經醒來,張口就問:「Bitch!Where are those damn people?!」
一旁的職業裝女性臉色難看地給七夜闌翻譯:「他、他問那些人在哪?」
七夜闌擺擺手說:「不用翻譯,這些Fxxking的American說的話我聽得懂。」
貝雷帽聽不懂七夜闌說的全話意思,但是他聽得懂「Fxxking、American」兩個詞,瞬間暴怒,一個跨步就要衝到七夜闌面前,雄田一和小護士急忙擋住他,一個勁的說:「NONONO!This is the hospita!She's a policeman!You can't do this!!」
女翻譯已經嚇傻了,全然不清楚自己還留著這裡做什麼,愣愣地靠在牆邊一句話也不敢說。
七夜闌異常平靜地看著貝雷帽,一點也不擔心他敢對自己怎麼樣。
也許是她平靜的狀態讓貝雷帽有些忌憚,暗罵一聲又回到進門的地方,目光銳利地看著七夜闌。
七夜闌用英文問道:「你想做什麼?」
「『影』為什麼不殺你?」
「你為什麼不殺我?」
貝雷帽一時間語塞,他沒想到自己不僅沒有嚇住七夜闌,反而被她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
「況且你這人真的很沒有禮貌。我想你已經知道我的身份和姓名,我卻不知道你的信息。這裡是櫻花國,不是你們U.S.A,請放尊重一些。」
七夜闌連珠炮似的回懟,讓靠在牆邊的女翻譯欽佩不已,原來自己國家的女性也能如此剛強,倒是讓她自己有些自慚形穢。
當然,今天的翻譯工作並不是白費,畢竟身邊還有一個英語只有小學水平的雄田一。
貝雷帽還是直勾勾地盯著七夜闌,半晌才回話:「......克里斯·貝爾,美國海軍陸戰隊中尉。」
「七夜闌,埼玉縣警察本部特......暴力犯罪搜查一系警部。」
兩人正式介紹完身份,還是互相盯著不說話,屋內尷尬的氣氛愈加濃厚,誰也不想先開口,莫名其妙地在這較勁。
雄田一輕咳一聲,極其尷尬地打破這種局面,隨即說道:「七夜警部,事情是這樣的,昨天他們把你從宗谷牧場送到稚內市的醫院,看的出並沒有什麼惡意。今天一早我便接到警視廳的電話,讓我到這來了解情況,儘量......儘量配合美軍調查。」
七夜闌輕哼一聲,這幫所謂的高層,遇到跟美軍、美國有關的事,殷勤的像條狗一樣。
「好,你讓他問,我是警察,知道的我肯定會說,但不知道或不確定的事,別指望我造假。」
女翻譯很專業,知道什麼時候翻譯,什麼時候不予理會。這次她原封不動地將七夜闌的話翻譯給貝爾聽,也是一種小小的示威。
貝爾不會在這種小事上計較,直截了當的問:「你知道『影』?」
「知道。」
「誰告訴你的?」
「青成櫻。」
「你還知道什麼?關於『影』。」
「僅僅是名字。」
「你說謊!我們的人明明看到你和他們的指揮官在說話!」
「我也在和你說話,我認識你嗎?」
「你!FXXK!」
「如果你再侮辱我,我會通過官方渠道投訴你。」
兩人繼續互不相讓的對視,半晌貝爾才又問道:「你們去牧場做什麼?」
「調查殺人案相關人員。」
「誰?」
「渡邊美姬。」
貝爾眉頭一皺,繼續問:「你們對渡邊美姬了解多少?」
「都在警方的檔案里,自己去看。」
「我是問真正......」
「......什麼叫真正的?『影』的那個人也在問這個問題,到底怎麼回事?」
貝爾盯著七夜闌,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他知道,自己在七夜闌身上查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暗罵一聲,轉身就要走。
「你等等!你的意思是渡邊美姬還活著?那被槍殺的......女生是誰?」
貝爾不搭理她,馬上就要拉開病房的門離開,七夜闌情急之下想起一件事,脫口問道:「你們知道秦君房嗎?」
「秦君房」三個字一說出口,貝爾馬上停止動作,退回幾步惡狠狠地看著七夜闌。
「你還說你不認識『影』?」
七夜闌一怔,渾身猶如被通電一般有些顫抖,結結巴巴地說:「『影』......跟秦君房有關係?」
貝爾又盯著七夜闌半天,從她的反應判斷她確實不知道內情,反問道:「你和他是什麼關係?」
七夜闌張了張口,卻沒有說出聲,畢竟在她的認知里,秦君房是和她相處一年多的男朋友,也是預告綁架殺人案的主犯。兩種身份交織在一起,讓她不知該怎麼去形容兩人的關係。
倒是雄田一在女翻譯的幫助下得知貝爾的問題,脫口而出:「她們曾是男女朋友,後來......這件事不太適合現在說。」
反正之後貝爾也會拿到那件案子的資料,他現在並不著急了解全部,倒是二人男女朋友的關係讓貝爾有些感興趣。
他歪著頭想了想,忽然一臉不懷好意地走進七夜闌病床前,彎下腰輕聲說:「秦君房......是『影』的人,而且是很重要的人。至於這裡面到底怎麼回事......你是警察,自己去查。」
七夜闌已經被這個消息驚到不知如何接話,眼睜睜看著貝爾帶著勝利者的微笑離開視線,在走出病房的時候又大聲說:「我期待在戰場上見到你們!」
七夜闌渾身一震,「你們」?什麼意思?他不是死了嗎?
她迅速拔掉手背上的輸液針頭,忍著頭疼迅速下床跑到病房外,但那可惡的美國人已經進入電梯,看不到人影了。
門口早已醒來的藤井被七夜闌突然的開門又嚇一跳,瞪著眼睛看著她說:「警、警部!你醒了?」
七夜闌氣急敗壞地說:「我沒醒!你看到的都是幻覺!」
重新回到病床上,貝爾說的「你們」像個魔咒一樣不停在腦中響起,仿佛有人就在她耳邊不停地念叨,煩躁的她把枕頭緊緊靠在耳邊。
「你以為這樣就算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