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四季宴

2024-08-26 22:35:34 作者: 不顧

  「所以?」昭游一挑眉用眼神詢問。

  「你幫我算一算他在哪?我得找到他,」淡羽說道。

  「這人是誰啊?」昭游些許八卦問道。

  「一個小賊罷了,」淡羽喝了口茶說道。

  昭游聳聳肩,「可知道對方的生辰八字或者有貼身物件嗎?」

  淡羽想了想搖搖頭。

  

  昭游一臉無語地看著他。

  「那怎麼算?」昭游看著淡羽。

  淡羽想了想,「我有他的一滴血。」

  「嗯,那正好,那更好算了,」昭游右手一轉,不見骰在指尖轉動。

  淡羽屈指一彈,一滴血珠從指甲內出現。

  血珠很快融入不見骰,昭游算了算,然後一挑眉,「有意思。」

  「怎麼樣?可能算出他在哪?」淡羽問道。

  昭游點頭,給他寫下八個字。

  「什麼意思?」淡羽不解。

  「提示給你了,自己去找吧。」昭游托著下巴手一握,收了不見骰。

  淡羽張張嘴,最後無奈地點點頭,似乎也明白為什麼會這樣。

  隨後淡羽就走了。

  「游兒,為什麼給了淡羽八個字?」殷風玄問道。

  花樓竹和南霽離看起來也很好奇。

  「他想找的那個人可不是個簡單的存在,若是想算出具體地點,或許會被對方察覺也說不定。」昭游喝了口茶說道。

  「即便是我,也差點被他發現有人在算他的命,」昭遊說道。

  「這麼厲害?是什麼人物?」花樓竹蹙眉問道。

  「和我差不多吧,」昭游擺擺手似乎不想多說。

  花樓竹等人一臉震驚,和昭游差不多的人,那是怎麼樣的存在。

  「別多想了,不要輕易踏足他人的因果,」昭游開口說道。

  幾人點點頭。

  這兩日昭游也沒什麼事,索性一直在皇宮裡待著,每日看看雲映寒新寫的小話本,指導一下南霽離的修煉之法。

  南霽家這幾日傳了消息想見南霽離一面,只可惜都讓霍楠用各種方法給攔了。

  殷風玄這幾日一直在和殷風正暗中盯著九王和殷風牧。

  ……

  「明日就是大長公主的四季宴了,」昭游坐在庭院裡殷風玄新給她扎的鞦韆上,抬頭看著天空中的一輪圓月說道。

  「是啊,明日游兒可有想穿的衣服?」殷風玄在身後幫著推鞦韆。

  「明日怎麼說也是個那麼大的宴席,是不是對穿著有些講究?」昭游偏偏頭問道。

  「沒有,皇姐之前說過,女兒家還是穿喜歡的就好。」殷風玄說道。

  只要不太失禮都可以。

  「感覺還蠻有意思的,」昭游晃蕩著腿說道。

  「明日殷遷也會去,」殷風玄說道。

  「我都快忘了他長什麼樣了,」昭遊說道。

  「這人沒有看起來那麼蠢,不過也不必太過於放在心上,」殷風玄起身和昭游一起坐在鞦韆上,摟著她輕聲說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搭理他了,」昭游攤攤手。

  「嗯,」殷風玄握著昭游的手親了親,「游兒只搭理我一個人就好了。」

  「不知道小青子什麼時候出關,」昭游倚靠在殷風玄的肩膀上說道。

  之前答應帶著靛青去參加宴席來著。

  「小青子現在在閉關的關鍵時刻,這段時間恐怕都出不來,」殷風玄揉揉昭游的頭溫柔地說道。

  「阿玄,」昭游看著天上的一輪圓月開口喚道。

  「怎麼了?」殷風玄摟著昭游右手並指一動,鞦韆開始自動搖晃起來。

  「我想和阿玄永遠這樣生活下去,」昭游開口說道。

  「我也是,我想和游兒一起看遍這天下山河,」殷風玄溫柔地說道。

  二人坐在鞦韆上說著些溫柔的小情話,此刻二人的心是無比的貼近。

  ……

  第二日雖然四季宴是下午開始,但是昭游早早就被宵緋等人拉起來。

  「為什麼現在就梳妝?宴會不是下午才開始嗎?」昭游托著下巴坐在鏡子前問道。

  宵黛捧著昭游最喜歡的糕點走進來,放在昭游手邊,讓她可以吃。

  「這可是四季宴,我們姑娘一定要艷壓全場,」宵緋說道。

  昭游:……

  「可是我為什麼要艷壓群場?」昭游很是不解。

  「這樣的話,姑娘到時候和王爺站在一起多登對啊,」宵黛笑著說道。

  昭游想了想覺得說的也對,只好無奈嘆氣,任由二人給她化妝搭配飾品。

  中午飯吃完,換好衣服,時間差不多了,幾人一起前往四季宴。

  大長公主每年辦四季宴都是在郊外的皇宮別院舉辦。

  幾人坐在同一個馬車上前往四季宴。

  馬車很寬敞,大家都在也不擠。

  很快就到了郊外別院,下了馬車,就看見周圍已經停了不少馬車。

  但是因為這是七王府的馬車,所以其他馬車都停在不遠處。

  很多人都在明里暗裡看著這頭。

  很多人都在小聲討論不知道今年殷風玄會不會親自來。

  殷風玄不喜歡來這種宴席,但是大長公主之前為了更好地宣傳四季宴,讓殷風玄和殷明也來了幾次,就是為了提高四季宴的地位。

  此時一個玄衣男子走下馬車。

  不遠處不少人都低聲驚呼出聲。

  居然真的是殷風玄。

  而殷風玄站在馬車邊,沖馬車伸出手。

  很多人都好奇殷風玄在等誰。

  也有知道內情的,知道或許殷風玄等的就是那個所謂的師妹。

  聽說容貌艷絕天下,實力也不可小覷的昭游。

  只見一隻白皙的手從馬車裡伸了出來搭在殷風玄的手上,隨後一個女子走了出來。

  不少人的眼睛都直了。

  這樣的美貌,似乎不應該出現在凡間。

  昭游和殷風玄站在一起好像一對璧人,十分登對。

  但其實昭游的內心十分無語,宵緋宵黛今天給她打扮完的時候她確實也被驚艷了一下,沒想到這兩個小妮子的手藝這麼厲害。

  但是今天這效果實在是……

  厲害。

  殷風玄俯身側頭在昭游耳邊說道:「游兒今天實在是太美了。」

  昭游無奈。

  這時南霽離和花樓竹也依次下了馬車。

  大長公主身邊的內侍柳公公恭敬走上前,「拜見王爺。」

  「嗯,」殷風玄點點頭。

  「長公主在後花園等您和昭姑娘。」柳公公說道。

  「走吧,游兒,隨我去見皇姐。」殷風玄拉起昭游的手說道。

  昭游點頭,看向南霽離和花樓竹,「那我們一會兒去找你們。」

  花樓竹點頭。

  隨後昭游和殷風玄跟在柳公公身後走了。

  南霽離和花樓竹無視周圍明里暗裡打量的視線也走了進去。

  一進去假山樓閣,還有不少琴師穿插其中表演。

  稱之為仙境也不為過。

  南霽離和花樓竹走在庭廊里。

  原本知道王氏今天要做些壞事,花樓竹的心情不怎麼好。

  但是站在這美景一般的院子裡,花樓竹卻覺得心情好了不少。

  「竹兒,看,」南霽離拉過花樓竹,讓他看不遠處的竹子。

  「這些竹子長勢都不錯,」花樓竹說道。

  竹林里還有不少少年郎在那裡比詩。

  看那些少年郎的穿著應該都是一些世家公子。

  「阿離,你怎麼不和他們一起吟詩?」花樓竹怕自己在南霽離玩得不開心。

  二人之間是什麼關係,南霽離早就對花樓竹的各種神態表情了解地十分徹底。

  「我之前目盲,哪裡參加過這種宴會,」南霽離笑著開口說道。

  花樓竹聽見後卻沒有南霽離輕鬆的心情,反而有些沉重。

  南霽離曾經的苦難都是別人強加給他的,可是他依然熱愛生活。

  「竹兒,別多想,」南霽離笑著向花樓竹湊近。

  花樓竹看著面前笑得有些讓他無奈的南霽離說道:「那你既然不怎麼參加這種宴會,你之前的絕世公子、天妒英才的名號是怎麼傳出來的?」

  花樓竹實在是好奇。

  畢竟若是不被人知,怎麼可能會有這些名號傳出。

  而也不能只是因為南霽離的臉啊。

  南霽離沒想到花樓竹在好奇這個,笑了一下說道:「曾經我在悲空寺居住,大長公主和駙馬去過那裡,有些交集,隨後就有了那些名號。」

  南霽離也沒有多說,對他而言,這些都不算什麼,他也根本不在乎。

  他現在最在乎的,只是身邊人罷了。

  「你倒是看得開,」花樓竹走到一處無人坐著的地方坐下,拿起酒壺聞了聞,是上好的「桃花釀」,於是給南霽離和自己倒了一杯。

  南霽離笑了聲,「若之前的苦難都是為了有如今的生活,那我願意,」說完他一口喝下杯中的酒,看了看酒杯,低聲道:「況且都過去了。」

  花樓竹突然笑了。

  花樓竹長得很美,何況如今一笑,這威力屬實是不小。

  起碼南霽離直接看直了眼,隨後回神,移開了眼,心卻還在狂跳。

  「豁達,」花樓竹和南霽離碰了一下酒杯。

  這時,面前出現一個人。

  南霽離和花樓竹抬起頭,就看見一身白衣的白清漓站在二人面前。

  「表哥,」白清漓點點頭。

  南霽離點點頭,「清漓表妹。」

  花樓竹坐在一邊沒出聲。

  「不知道表哥可有時間,清漓有些話想對表哥說。」白清漓說道。

  花樓竹拿起旁邊的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頭也沒抬。

  南霽離看了眼花樓竹。

  花樓竹舉起酒杯,然後看向南霽離,「去吧。」

  南霽離想了想,起身和白清漓走向不遠處。

  二人沒走出多遠,既讓人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也可以讓其他人看見二人在說話,不會產生沒有必要的誤會。

  「表妹有什麼事嗎?」南霽離問道。

  「今日姨母恐怕會有些腌臢手段,表哥請小心,」白清漓說道。

  不遠處的花樓竹喝了口眯了眯眼,看著白清漓動的嘴。

  她居然主動告知。

  「清漓表妹何出此言?」南霽離問道,面上不動聲色。

  「姨母想要將我和表哥撮合在一起,而若想將人撮合在一起,左不過那些手段罷了。」白清漓苦笑一聲。

  南霽離看著白清漓沒說話,隨後說道:「多謝表妹告知。」

  「我想表哥或許會好奇為何我會直言吧。」白清漓笑著一下。

  「我知道表哥心中有心上人,清漓雖然愛慕表哥,但是清漓不會做那破壞他人感情的人。」白清漓一臉堅定。

  「多謝表妹,」南霽離再度說道。

  白清漓笑了笑。

  南霽離和白清漓擦肩而過想走回去。

  白清漓突然在身後叫住他,「表哥。」

  「怎麼了?」南霽離轉身。

  「祝你幸福,」白清漓說道。

  「表妹也是。」南霽離微微一笑。

  隨後南霽離走回花樓竹身邊坐下,接過對方倒的酒。

  白清漓也轉身離開了。

  花樓竹喝了口酒,「沒想到這姑娘還挺有性格。」

  「嗯,」南霽離點點頭,似乎看起來並不怎麼在意。

  「你今日怎麼了?」花樓竹看向南霽離。

  「什麼我怎麼了?」南霽離看向花樓竹。

  「就是覺得你有些心不在焉的,」花樓竹說道。

  南霽離輕笑一聲,放下酒杯,掃了眼周圍。

  不少人因為南霽離這眼而和他對上視線,立刻紛紛轉身故作和別人交談。

  「在外人眼裡,南霽家嫡子眼睛恢復了光明,而這嫡子身後站著七王爺殷風玄還有星海閣,這樣的嫡子,誰不想拉攏。即使今年的皇商不再是南霽家,可是他們或許在想,南霽家也不會倒。」

  「如今白清漓已經來了,南霽軒和南霽霜自然也來了。南霽霜到了適婚年齡,很多人都會因為我的緣故和南霽霜結親。而不少人也會因為我的原因,和南霽霜以及南霽軒交惡。」

  「他們或許認為南霽家的大房二房之間勢如水火。」

  「南霽家內部或許會變,我視力恢復,那麼年紀尚小的南霽松該怎麼辦。」

  「我身後站著王爺和師父,家主之位是否已經如探囊取物了。」

  「這一切的變化只是因為我恢復了視力罷了。」

  「可師父當年收我為徒,只是因為我是我而已。」

  「覺得有些沒意思罷了。」南霽離搖搖頭說道。

  「走吧。」花樓竹說道。

  「才剛來就走?」南霽離這回真的被逗笑了。

  「不,我的意思是,我們出去遊山玩水吧。」花樓竹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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