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關門弟子
2024-08-26 19:50:50
作者: 舟上人
照秋歪頭。
「都是你面上抹不開情面惹下的禍事,當初我就說讓潘家的子弟老老實實跟別人一樣慢慢來,你非要直接把人接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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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沈舟橫被照秋點破之後老臉一紅,用眼神警告照秋不要再說了。
照秋點點頭又轉過了腦袋盯著潘蘊和:「出生大家卻一直盯著一個普通弟子這樣為難,潘師弟,你是不是有失風度了?」
究竟還是少年,稚嫩地很。
潘蘊和自覺打不過也說不過照秋,只能把矛頭對準許星黎:「是不是你說的?」
許星黎並不出聲,連一個眼神都不想給他。
「我不是為了許師弟,我也不想捲入你們這些腌臢事情當中。但是作為無妄宗的大師姐,我必須弄明白這些事情的原委。」
照秋說完,就拉開了許星黎腹部的衣衫。
少年細嫩的皮膚突然暴露在空氣中之後出現了些許的顫慄。
仔細看去,在一片細膩的肌膚中有一塊很小很小的鐵皮嵌在其中,若是不注意的話還真是看不見。
演武場的眾人再次七嘴八舌地議論開了,就連在台上的長老們也紛紛從座位站了起來。
「沒想到潘師兄是這樣的人!我真是錯信他了!」
「難怪許師兄的衣服一直破破爛爛的,看來是有人在搗鬼!」
「之前潘師兄說的有鼻子有眼的,沒想到全是裝的,許師兄也是太可憐了。」
少年弟子們的討論聲一個字一個字地傳到了潘蘊和的耳中這讓他更加難堪。
此時鐵證如山,他一下子沒繃住雙眼無神地坐在了地上。
「沈師姐……」
許星黎薄唇緊抿,頃刻間就把自己的衣衫拉了回去。
這個沈師姐怎麼這麼大膽!即使大家現在年紀還小,但是男女大防還是要顧忌的。
照秋意外地瞥了許星黎一眼就把他交到了沈舟橫的手裡。
她嘴角掛出一絲得逞的笑容,居高臨下地欣賞著潘蘊和此刻的表情,顯然愉快極了。
「如今你承認也好,不承認也好,反正你的欺辱同門,比賽作弊的行為已經造成了惡劣的影響,就算你此刻贏了許師弟,也不能讓你當我父親的關門弟子。」
「你說呢,父親!」
見潘蘊和坐在地上一動不動,照秋覺得無聊極了,就直接把爛攤子扔了沈舟橫。
沈舟橫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連忙擺擺手叫人把潘蘊和拉了下去。
隨後面向各個弟子長老鄭重宣布道:「此次弟子大比的魁首已經出現,許星黎就是我沈舟橫的關門弟子。」
話音剛落,演武台上下都爆發出一陣歡呼聲還有掌聲。
眾人都微笑地看著許星黎。
許星黎本人暈暈乎乎的,整個人仿佛踩在雲端一般不太真實。
察覺到有人身旁喚他,許星黎迷茫地扭過來了頭朝著照秋看去。
照秋笑眯了雙眼,衝著許星黎點點頭,少女好聞的發香縈繞在許星黎的鼻尖:「恭喜你呀,小師弟!」
自從家破人亡之後,許星黎鮮少被人如此對待過,今日因為照秋,他才突然想來原來自己也曾經擁有過這份溫暖。
頃刻間,一顆滾燙的心突然好似被注入了新的生命一般再次噗通噗通地跳了起來。
可許星黎的笑意還沒有到達眼底,就想到了什麼似的抿了抿嘴。
不要再自作多情了,沈師姐只是覺得好玩罷了……
弟子大比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
潘蘊和也被關進了宗門的靜室,旨在讓他好好反省,剝奪了他近幾年弟子大比的參賽資格。
對於這個處置的結果照秋沒有任何異議,她的任務是在弟子大比上幫助許星黎,其餘的並不在她關心範圍之內。
許星黎腹部的傷勢需要好好養養,畢竟作為一個修為低下的弟子,自然是不能和修仙大能相提並論的。
這幾日許星黎在臥床修養,照秋也樂得清閒自在。
無事的時候她就吃吃喝喝,走走逛逛。
反正她是宗門千金,沒幾個人敢管她。
【宿主,你最近好像很閒的樣子。】
像是終於忍受不了照秋如此逍遙自在,小白跳了出來找她聊天。
照秋點點頭,也不理小白,隨便吃了幾口糕點。
【宿主,來任務了,請接下來去找潘蘊和了解宿主之前被迷暈的始末。】
「被迷暈!?」
照秋「蹭」地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小白你說什麼?我是被潘蘊和迷暈的嗎?就是他害得我被許星黎誤會?」
想起這件事情,照秋就恨得咬牙切齒的,瞬間一改之前優哉游哉的狀態,恨恨地站了起來前往宗門靜室。
無妄宗的靜室是專門關押犯錯弟子的地方,靜室裡面沒有任何靈氣,更沒有任何聲音,只有無邊的寂寥。
進入靜室的弟子如果沒有備足辟穀丹就會在靜室裡面被活活餓死——
畢竟沒有任何靈氣談何修仙呢?
但是辟穀丹再好也是有丹毒的,越是修為高深的修士越是懼怕丹毒,況且積累多了丹毒之後掉落幾個小境界也是大有人在的。
不過作為潘蘊和這等沒有什麼修為的小弟子是不需要怎麼考慮丹毒的。
在守門弟子的囑咐過後,照秋大搖大擺地走進了靜室。
潘蘊和就坐在靜室一角,低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他聽到動靜的瞬間就抬起了頭,眼裡是來不及收回去的希冀。
卻在看見照秋的那一刻迅速冷了下來。
「看到我很失望?潘師弟?」
照秋站到了潘蘊和的面前,小小的身子把門邊照射進來的光亮擋掉了一大半。
「……」
潘蘊和扭過頭,一副不想與之交談的樣子。
「說吧。」照秋開門見山,「前幾天是不是你把我迷暈的。」
潘蘊瞬間抬起頭,瞳孔下意識緊縮了起來,一副欲蓋彌彰的樣子:「你說什麼!」
「哦,那就是了。」
照秋點點頭,再次揚起了充滿邪氣的笑容:「你幹嘛這麼緊張,大家都知道我來看你,我能在這裡單方面殺了你不成啊?」
潘蘊和的手指不分由說地顫抖了起來,他把頭埋得很低,整個人蜷縮了起來。
「我是來問問你,為什麼要把我迷暈,去做那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