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做了虧心事,最怕的鬼來敲
2024-08-26 19:48:38
作者: 好蘊連連
無奈,不想成為窮光蛋的方崇斌,只好暗下決心去求助這次危機的罪魁禍首方宗城。
但又不想背負這次的圈禁的代價,便說通秦敏淑讓她跑路,然後把所有事情都推卸到她身上。
「爸!兒子來遲了,讓你受苦了。」
砸開方宗城的書房,方崇斌假模假樣的向方宗城懺悔。
方宗城正在看書,聞言後抬眸看了一眼方崇斌,說:「這才幾天呢!就搞不定了,有點讓我失望啊!」
如此沒用,將來以後他怎麼把公司交給他?
方崇斌無言可對,低著腦袋,一臉沮喪的坐在他對面。
到底是自己的兒子,到底是自己的公司,
方宗城不忍繼續為難他,更不忍放任公司被毀壞。
便仰頭深呼一口氣問:「說吧,公司那邊出了什麼麻煩。」
方崇斌如遇救星,立馬開口回:「是方千儀,她想搞垮方氏。
再不想辦法制止,方氏就被她徹底拆解,不復存在了。」
這麼迅猛?連方氏高層的那班老傢伙也制止不了?
方宗城不怒反笑,突然有了一種虎父無犬女的欣慰感。
從書桌後的椅子上站起來,他道:「走,去看看她是怎麼拆解方氏,滅掉方氏的。」
等的就是這句話,方崇斌激動不已,迅速像狗腿子一樣奉上他的手杖,
跟在他的身後,走出了禁錮了他多日的書房。
「方董,方總的手段在於這部名門父愛的影片,您去看看吧!」
坐進車中,秘書遞上名門父愛的電影票說。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故而方宗城沒有拒絕。
不知秘書是有意還是故意,沒有給他訂影院的VIP影房,
而是想其他人一樣,訂了前後左右都有人都普通座位。
直到聽到旁邊人對自己的辱罵與憤慨,他明白了,秘書是故意。
回憶隨著影片在腦海交織,悲傷懊悔的情緒在心底翻湧,
方宗城悔不當初,可是沒有辦法,兒子的推被撞廢,還差點丟了性命,
不僅秦敏淑又哭又鬧,深信不疑的父母也用以死相逼的方式,逼迫他去傷害千儀,殘害他的外孫。
他是那無辜孩子的外公,可他也是父母的兒子,妻子的丈夫,被害兒子的父親。
沒有辦法,他只能用傷害一方的方式,平息很多方。
就算事情再重來一遍,他的選擇可能還會是那一個。
影片結束,方千儀的滿腹怨責的原音響起,
一直巍峨如松的方宗城陡然闔上雙眼,任由滾燙的淚水一次又一次的划過臉頰。
他沒有走,靜靜的坐在暗淡無光影院裡難過。
秘書理解他的心情,為了不讓其他人打擾他,
直接到前台包了整個影廳,反正又不花他的錢。
方宗城不是一個容易被情緒左右的人,傷心難過過後,
他會強打精神,直面這次危機,並試圖帶領公祠走出這次危機。
為此,他放下一個父親的架子,主動走到方千儀面前,問:「你要怎樣才能放棄這次報復?」
方千儀不語,悠閒品了一口醇香咖啡才淡淡開口:
「簡單,給我一個充足放棄報仇的理由,我就放棄。」
「我是你爸爸,方氏就是你的靠山,你把你的靠山搞垮,萬一哪天程海川出軌,你就會是一無所有的棄婦。」
方千儀笑著起身道:「方董,你還活在電報時期嗎!消息怎麼這麼閉塞。
竟然不知道海川已經把所有股權無條件轉讓給我的事!」
方宗城怔住,滄桑感的容顏上寫滿了不可置信。
「是不是沒想到,他竟愛我至此。」
方宗城沒回答,他確實沒有想到。
在崇斌雙腿被撞的時候,所有的信息都告訴他,是程海川為了謀奪方家財產才造就的那個結果。
所以他應該是愛權愛財的人,既如此,
他又怎會這麼輕易的把全部家底,交給一個親手把他送進監獄的女人?
難道他真如當前的千儀所說,崇斌的腿不是他幹的,
他不愛錢,不愛權,他只愛她,往後餘生的心愿也就是和她平平淡淡度過餘生!
「算了,你是不會明白我們之間的感情的。
談會正事吧!
你想讓我放棄對方氏攻擊也不是不可以。」
「條件是什麼?」
「很簡單。回去把你兒子處理了。」
方宗城哽住,竟然讓他處理自己親兒子,還說這簡單!
「方千儀,我兒子可是你弟弟,你至於要下這麼狠的手嗎!」
「弟弟!」方千儀坐回到辦公桌後的椅子上,冷冷嗤笑了一聲後說:
」正如你們稿件里所說,弟弟再親也沒有自己孩子親。
我兒子因他離開我身旁,這個代價當然也要由他來擔。「
方宗城看出來了,她是鐵了心,要讓他們變成負債纍纍的窮光蛋了,和談已經沒有半點希望。
不想再多費口舌,留下一句「我不會那麼輕易死」就離開了方千儀的辦公室。
回到方氏,回到自己辦公室,方宗城靜坐於辦公椅上,雙手扶額,絞盡腦汁的公司危機的應對策略。
想了約摸五分鐘,沈東輝和他一瘸一拐的腿,突然闖進了他的腦海,隨之他的主意也出來了。
————————
晚飯以後,方千儀還沒有下班回來時,程海川無聊,便坐在電腦前翻資料,為第二天的補課做準備。
突然旁邊的音響了傳出:您有一封新郵件,請注意查收。
他沒多想,下意識點開。
點開以後發現是段視頻,他本對視頻不感興趣,但視頻上的封面人物卻勾起了他看下去的欲望。
因為那不是別人,而是他摯愛的女人方千儀,和他的情敵沈東輝。
年齡三十歲上下,場景是沈東輝摁著方千儀的後頸,
讓她趴在辦公桌上,另一手要解自己腰帶的動作。
接下來的行為是什麼,程海川不敢想,更不敢看。
怒火一點點上升,最終還是顫抖著手指,點開了視頻的播放鍵。
視頻開始播放,並不是封面上的場景,封面只是視頻里的一個片段,
視頻點開,播放點在沈東輝進門。
方千儀似乎並不想見到他,微微皺皺了皺眉頭問:
「你來幹什麼?我們程氏和你們沈氏又沒有什麼合作。」
「是,但以前沒有不代表以後沒有啊!」
話說完,他拉開方千儀辦公桌前的椅子自顧自的坐下。
方千儀毫不客氣,直接不留情面的說:
「你想多了,程氏集團只要有我掌權,就永遠不可能與你們沈氏集團合作,你走吧!」
沈東輝不生氣,看著方千儀那張美的直令人想犯罪的容顏說:
「不合作生意,可以合作點別的嘛!」
隨著最後一個字的說出,他竟抬手覆在了方千儀的手背上。
方千儀厭惡至極,本能收手,但因為沈東輝抓的太緊,而沒能收回來。
「放手。」她斥責。
沈東輝不聽,反而擺出一副不屑一顧的表情嘲諷:
「連姓柯的那種下賤胚子都能碰,你給我裝什麼清高!」
方千儀不想解釋,也不能解釋,見他始終沒有鬆手的意思,
就用另一手拿電話,準備招保安進來,把他趕出去。
沈東輝摸清她的意圖,眼疾手快,砰的一聲,就把電話先翻到了地上,但同時也放開了方千儀。
方千儀氣急,一眼都不想再看到他。
招招保安的電話被毀,她直接從辦公桌後走出來,打算親自到外面招保安。
也就在這時,沈東輝突然出手,把她摁倒在辦公桌上,撕扯她裙子,撫摸她白皙修長的大腿。
方千儀沒有反抗,卻把手伸向了辦公桌上的一個藝術刀。
那刀就是她用來自我保護的,已經在那裡靜靜擺放五年了。
拿到手,她沒有絲毫的猶豫,就狠狠捅在了沈東輝大腿里。
不解恨,她又咬著牙根,讓刀子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旋轉。
沈東輝痛極,也憤怒至極,把方千儀推開之前,牟足全力給了她一巴掌。
進度條播完,視頻結束,程海川再也壓制不住心底的怒火,
憤然從椅子上站起來,有了一種立馬弄死沈東輝的衝動。
隨著這股難以壓制的衝動,他開車出門了。
望著那極速遠去的車尾燈,在他家附近守候狗腿子,立馬向方宗城打去電話:
「方董,程海川被成功激怒,已經在去找沈東輝的路上了。
看他那樣子,很可能會直接弄死他。」
「很好,盯緊點,一定要抓住他弄死沈東輝的證據,就能捏住千儀的七寸,這樣才能救方氏啊!」
狗腿子淺淺應了一聲嗯,就掛掉方宗城的手機,繼續去跟程海川了。
程海川怒火壓頂,幾乎把油門踩到了底,一路飆到沈氏集團的大樓底下。
看到沈東輝從裡面出來,想到他對千儀做的事,雙眼幾乎快噴出火來。
油門再次踩到底,迅疾的車子,如速然被點的火箭,翁的一下,就向他飛了過去。
沈東輝猝不及防,看到飛撞過來的車子,雙腿如灌鉛一般,再也動彈不得。
好在……
好在……
好在那車子快要撞到他身上時,急打方向盤,徑直飛向了別處。
三魂已經丟了兩魂半的沈東輝,終於從萬分驚恐中回過神來,
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大罵一句混蛋,瞎子嗎才解了心中的這口鬱結之氣。
「喂!是我,程海川沒有行動,您想要的東西我沒能拿到,對不起。」
沒有拿到方宗城想要的,狗腿子十分慚愧的向方宗城匯報導。
方宗城失望,但也知道這不是狗腿子的錯,只能輕嘆交代:
「那就繼續跟著吧!看他以後會不會行動了!」
狗腿子應了一聲嗯後,掛斷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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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智占領高地,程海川猛然踩下剎車,滿腹愧疚的趴到方向盤上。
說了要保護她一生一世,可在她無助的時候他沒有在她身旁,
在她被人欺負甚至傷害的時候,他也沒能在她身旁保護她。
他真的好無能。
腦中回閃沈東輝的影像,目光變得越來越陰狠。
這一刻他決定,這個人他動定了,包括今天意圖利用他的人。
在外面把情緒徹底收拾好,程海川才買不會到家裡。
天已晚,夜已深,方千儀已經睡著,程海川為了不打擾她,進門後儘可能的把腳步聲放輕,不去打擾她。
到洗手間洗去一身的陰濕與疲憊,緩緩來到床邊,輕輕地從身後把方千儀擁入懷中。
動作雖輕,但還是把方千儀擾醒了。
她輕柔翻身,趴到他的胸膛,聲音懶散的問:「去哪兒了?怎麼到現在才回來?」
早已想好說辭,程海川淡然開口:「看書入迷,一時忘了時間。」
「熬夜傷身,以後別這樣了。」
程海川拉了拉滑倒她腰間的的棉被,又在她額頭上輕輕吻了下說:「好!你也快點睡。」
「嗯!」
這聲之後,沒幾分鐘耳旁便傳來她均勻的呼吸聲。
程海川睡不著,眼前一次又一次回閃懷中女人被打耳光的場景。
心疼與怒火交織,像是被人緊緊揪了心臟一般。
他幾次撫摸她被打的臉頰,始終撫不掉心底的那層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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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晚上,一個廢舊的鋼鐵廠內。
被打暈綁過來的沈東輝,緩緩從昏迷中醒了過來。
睜眼發現,自己被碗口粗的鎖鏈,成大字形綁在陌生廠區的廠路上驚恐不已,
下意識扭動身體,試圖掙脫束縛,可惜鎖蓮十分堅硬,他所有的掙扎都只是徒勞。
「死心吧,今天就算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
右側的車前燈亮起,方崇斌陰鷙的聲音也從不遠處傳了過來。
沈東輝很詫異,張口問:「你想幹什麼?」
「幹什麼!」方崇斌冷呵一聲,然後暴怒的吼:「
你他媽為什麼找人撞斷我的腿?」
「不,我沒……」
他的否認之語還沒有說出口,方崇斌向他耳旁扔去一個錄音筆,
錄音筆里是他與一個人的對話。
對話的內容是:沈少,還記得我嗎?
聲音經過了處理,沈東輝完全聽不出來是誰,便不耐煩的問:「你誰?」
「當然是幫你做過不為人知之事的人了。」
做過的不為人知的事有點多,沈東輝也不知道是哪一件。
因為沒有耐心,他直接對電話里的另一人說:「有話說,有屁放,我數三下。」
那意思顯然就是,三聲以後你不說我就撂電話。
但是電話那端卻不急不躁地笑了一聲,
「撩啊!陳年罪惡被公布出去,倒霉的又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