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禁足

2024-08-26 19:48:30 作者: 好蘊連連

  方雨竹沒有再繼續帶下去,她怕再多呆一秒,她就會上手教訓這個禽獸不如的女人。

  司機一腳油門,她卡點走進程海川的書海書屋。

  進門書包一甩,像個被惹到的河豚一樣氣鼓鼓的坐到了收銀台處。

  程海川看到了,放下手中正在整理的書籍,走到她的身旁問:「什麼情況,被葉惜揪出去教訓了?」

  抬手看一眼手腕上的表道:「不對啊!如果被就出去教訓不會回來那麼快。

  來,跟老爹說說,這是被誰欺負了,老爹去幫你教訓。」

  方雨竹賭氣,故意扣不擇言道:「是秦敏淑剛剛問我什麼時候能把你拿下。」

  拿下?

  就是他們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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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帳。

  程海川不能忍了,寒著面,迎著雨就離開了書屋。

  方雨竹看著他憤然離去的背影,心情瞬間大好。

  因禍得福,今天不用補課了,真是太好了!

  ————————

  「方宗城。」

  方氏集團大廈的一樓廳堂里。

  在此等候的程海川,看到來上班的方宗城,已經怒到忘記禮節,直呼其名的引來他的注意。

  方宗城聽聲回頭,一看是他,立馬沒好氣的質問:「你抽什麼風?」

  就算有仇不叫岳父,他也是他的長輩,他怎麼如此沒有禮貌的當眾喊他名字!不像話。

  程海川不理會他的不滿,兩步跨近,直接揪住他的衣領扔進了剛剛打開的電梯裡。

  那是他的專用電梯,有自動識別功能,他進來以後會自動關閉,其他人想進都進不來。

  電梯上行,程海川揪著他的衣領質問:「方宗城,你怎麼可以這麼混,

  雨竹是我女兒,但那也是你的外孫,你們怎麼能為了報復我,讓她來引誘我。」

  完全不存在的事,方宗城比想承認,也不會承認。

  他憤怒甩開程海川的手,鄭重其事的跟對方說:「我再重申一遍,我沒有做過那麼禽獸不如的事,

  正如你所說,她雖是你的女兒,也是我外孫。

  我恨你,那是我們之間的事,我沒有連累過她分毫。」

  「沒有連累嗎!如果不是連累,你為什麼要在她出生以後抱離千儀,交給秦敏淑。

  秦敏淑又給了她什麼教育,灌輸了什麼思想!

  喝酒抽菸,打架鬥毆,敵對千儀,這是教育,還是毀壞,你說,你說啊!」

  方宗城慚愧,在教育方雨竹的事情上,他確實是太過於放任秦敏淑了。

  程海川見他理虧,不再說話,便看在他是自己老婆父親的情面上不再追究過往。

  深呼一口氣,緩和了一下憤怒的情緒後開口:

  「雨竹從今天開始回程家,做回就我和千儀的女兒,以後她的教育,有我和千儀全權負責。

  你回去告訴秦敏淑,讓她離我女兒遠點,她若在敢禍害我女兒,我就豁出這條命弄死她兒子。」

  弄死她兒子,也就是弄死他兒子。

  這赤裸裸的威脅,讓方宗城瞬間暴怒,想抓上他的衣領回擊一句:你敢。

  但這時候電梯開了,程海川已經憤然走出了電梯。

  回到辦公室方宗城怒火難消,偏偏這個時候罪魁禍首秦敏淑,邁著妖嬈的步伐走進了他的辦公室。

  「宗城,剛剛逛街看到一條領帶,覺得和你今天穿的西裝挺配的,就專門……」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方宗誠的耳光已經毫無徵兆的甩到了她的臉上。

  力道之重,聲音之大,震徹整個辦公室的同時,也震徹到了秦敏淑的心底。

  她腦瓜嗡嗡的,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你發什麼神經啊!好心好意的給你買領帶,不喜歡可以這說說嘛!幹麼要這麼暴力的對待我,吃錯藥了。」

  秦敏淑捂著被打的臉頰,眼中蓄滿淚水,滿腹委屈的向他控訴。

  方宗城怒視著她質問:「誰讓你指使雨竹去接近程海川的,別人不知他們什麼關係,你還不清楚嗎!」

  原來被打是因為這個事,秦敏淑啞了。

  又不想就此被叛死刑,便不死心的辯解:「我只是想讓他們增進一下父女感情,並沒有別的意思。」

  「你這些屁話去說鬼聽,看鬼會不會相信你的話。

  秦敏淑告訴你,雨竹是你仇人的女兒,但她也是我外孫,你膽敢在做傷害她的事,

  我立馬更改遺囑,撤掉崇斌的繼承權,把他和你一起趕出方家。」

  啥!撤繼承權,還趕出方家,就為了雨竹那個外人。

  秦敏淑不能接受,但七寸被他拿捏著,她也不敢反抗。

  只能擺出一副弱小又無助的可愛樣子,來平息方宗城的這次怒焰。

  果然方宗城還是吃這套,她才抽泣不過兩分鐘,方宗城就心軟嘴硬的說:「滾滾滾。」

  秦敏淑不說話,撿起落在地上的領帶,委屈巴巴的離開了辦公室。

  好巧不巧,出門遇到葉惜和方崇斌。

  兩人目的相同,都是來找方宗城簽文件。

  但看到秦敏淑的反應不同。

  葉惜因為對她沒有感情,看到她紅腫的臉頰和委屈的神情,像看陌生人一樣沒有任何感覺。

  與之相比,與她有感情深厚的方崇斌,已經下意識的流露出了緊張與關切的眼神,並開口問:

  「他打了你!為什麼?」

  秦敏淑不好回答,也就沒有回答。

  方崇斌氣不過,當即驅動輪椅進來方宗城辦公室。

  葉惜不想為眼前這個拋棄自己,差點害死自己的女人出頭,就拿著文件默默坐到一旁,等方崇斌出來。

  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不過片刻工夫,裡面就傳出方宗城憤怒說:

  「方崇斌你給我記清楚,我是你老子,不是你兒子,我們面對面的時候,只有我教訓你的份,沒有你來指責我的份,滾出去。」

  秦敏淑很擔心方崇斌,怕他不知輕重惹怒方宗城,令方宗城當即撤了他的繼承權,

  便不管不顧地衝進辦公室,強行把方崇斌從裡面拽了出來。

  方崇斌知道知道自己是假太子,也不敢再像以前一樣肆無忌憚了。

  秦敏淑拽他離開,他就順坡下驢,跟著她走了。

  他們走遠,葉惜才拿著新銳傳媒那邊的文件走進方宗城辦公室。

  「你沒聽說過嗎,但凡對女人動手的男人都是渣男。」

  進門後,葉惜實在忍不住,就陰陽怪氣的指責了一句。

  方宗城以前也這麼認為,這麼多年來也都一直控制著自己的脾氣,從沒有傷她一手指頭,但他做的事實在是……

  無法容忍,他便為自己辯解:「是她太過分了,這一巴掌是她應得的教訓。」

  葉惜好奇,隨口問:「她做了什麼令你這麼氣憤?給你……戴綠帽子了。」

  「她敢,我活剝了她。」

  「那是為毛線?」

  「蠱惑雨竹故意犯錯。」

  葉惜明白了,這事確實是她沒心肝母親的錯,不值得同情。

  「對不起,錯怪您老人家了。」

  方宗城不在意,收拾一下紛亂的心情,問葉惜:「你不是很忙嗎?來這裡做什麼?」

  「您是我們新銳傳媒的大股東,重要事情還是需要您簽署同意呀!」

  說著,她拿出文件,放到了方宗城的面前。

  方宗城拿起鋼筆,一邊簽名一邊跟她說,「以後你那邊的事你自己決定就好,不用再拿到我這邊找我簽字。」

  這麼麻煩的事葉惜也不想做,這是沒有他的授權,她一切都要按照程序辦,

  如今有了他這句話,那她以後就不用跑來跑去的忙了,真好。

  綿綿陰雨下了一天一夜後,終於迎來來了一個艷陽高照的明媚天氣。

  方宗城像往常一樣,到點起床,到點吃飯,到點拿上權杖似的手杖,開門去公司。

  與以往不同,今日的房門格外難開,他拉了一下竟然沒拉動。

  用力再拉一下,房門竟然仍是紋絲未動。

  他回頭想讓家裡的其他人來,這時才發現了一絲絲的不對勁。

  平時殷勤的保鏢不僅無動於衷,還步步緊逼想了自己。

  「你們想幹什麼?」

  「宗城,你已經辛勞了那麼多年,該歇歇了。」

  突然之間,秦敏淑十分不善的聲音悠悠傳了過來。

  他這才意識到不對勁,他們可能因為昨天的事要困禁他,強行奪取他在公司的權利。

  不想做無謂的掙扎,更想體體面面的,便把手杖往秦敏淑面前一丟,說:「準備讓我到哪裡歇。」

  既然已經攤開了,秦敏淑也不想拐彎抹角,嘴角喊著勝利的笑意跟他說:

  「你若不喊不鬧就在書房歇著,不然就去精神病院歇著,車子都已經給你備好了。」

  原來是有備而來,方宗城苦笑了一下,就買不去了自己的書房。

  方崇斌終於如願以償了接管了方宗城所有的股權。

  但令他沒想到的是,從他上任成為方氏董事長那天開始,方氏的股價就像李太白描寫瀑布一般:飛流直下三千尺。

  他還沒找到原因,他的助理著急忙慌跑來告訴他:

  「程氏那邊趁著股價暴跌,不斷的吸納我們方氏的股份,照這樣下去,不用一個星期,方氏就會被收納到程氏旗下。」

  方崇斌恍然大悟,「所以這次股價跳水式暴跌是方千儀搞的鬼。」

  「是。她在利用了名門父愛這部影片搞方氏。

  這是電影票,我覺得你應該看一看,然後先從中想出應對策略。」

  話說完,他把最近一場的名門父愛電影票放到方崇斌的面前。

  方崇斌不想去,可為了弄清這次危機的原因,他還是伸手拿起電影票,極不情願的去了電影院。

  不知道是之前的宣傳足,還是影片本身質量過硬,他這場次的觀影人數竟然有一半。

  影片沒有開始之前,他聽到身旁的兩個小姑娘小聲嘀咕:

  「我同事說是真人真事改編,不知道哪家豪門裡的驚天秘聞。」

  「我也聽說了,所以專門來看看,看看令人髮指的名門父愛是怎樣的。」

  她們小聲嘀咕完,大屏幕上的影片也開始了。

  方崇斌也不再思索其他,專心把目光投放最前方的大屏幕上。

  影片開場是年輕時的方宗城,程德文,沈鴻淵及一個摸摸無名的司機在輕奢別墅里打麻將。

  手中的麻將嘩嘩作響,口中卻全是與麻將無關的商業戰略。

  五歲多的方千儀喜歡畫畫,就拿著顏色各異的小畫筆,在客廳的茶几上胡亂圖畫這什麼。

  與她同齡的沈東輝很調皮,竟然從外面捉來一個小蟲子跑到了方千儀的面前,說要放到她的口袋裡。

  小小的方千儀瞬間被嚇得花容失色,下意識就跑到了程海川的身後尋求保護。

  程海川本在認真的拼裝他的太空樂高,突然被人打擾應該是非常生氣的,

  可當看清擾亂自己節奏的人是方千儀時,他的神情就像川劇變臉一樣,瞬間由陰轉到了晴。

  並轉過小小身板十分關切的問方千儀:「怎麼了?」

  有了程海川的保護,方千儀大膽了,擦一下不爭氣的淚水,指著沈東輝向他告狀道:「他那噁心的蟲子嚇我。」

  程海川回身也看到了沈東輝手裡的蟲子,決心要為方千儀出頭,便蹙緊眉頭不悅質問:

  「為什麼要嚇唬千儀,知不知道漂亮的女孩子是用來疼的。」

  沈東輝平時做慣了小霸王,根本不服氣程海川的教訓。

  他小腦袋一仰,小下巴一抬,非常傲氣的跟他說:

  「我高興,我就是要嚇唬她,你能把我怎麼著。」

  程海川氣急,口中說著我能怎麼著,就忍著害怕與噁心,

  把他從外面拿進來的小蟲子,強行塞進了他的衣領里。

  蟲子的蠕動與冰涼觸感,瞬間把沈東輝嚇得哇哇大哭了起來。

  沈鴻淵聽到寶貝兒子的驚恐哭聲,著急忙慌的從麻將桌那邊跑過來。

  方宗城和程德文跟在身後。

  簡單了解了一下情況後,沈鴻淵無言可對,只得柔聲勸哄自己兒子。

  方千儀向程海川道謝,程海川笑回不客氣,這是男子漢應該做的。

  程德文感覺好笑,邊彎下身子,扶上程海川小小的肩膀,打趣著跟他說:

  「兒子做的不錯,以後就要這麼保護千儀,將來把她娶回來給你當老婆。」

  門當戶對,利益無限,方宗城不反對,也彎下腰,笑著對方千儀說:

  「聽到沒有,海川就是你未來老公,照顧你是他的責任,以後有困難,儘管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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