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蓄意報復

2024-08-26 19:45:38 作者: 好蘊連連

  茶几上有一排手機,是這些赤果男人們的手機,總共16部。

  沈應天隨手拿起一個,轉身問:「這個是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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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挨打後的赤果男人們,帶著或多或少的傷痕,

  蹲在牆根處,瑟瑟發抖著不敢搭話。

  沈應天坐到茶几上,攤直兩條修長的大長腿,

  把拿到手的手機,重新丟到茶几上,不耐煩的催促:

  「都趕緊的,給自家老婆打電話,讓她來接人,

  三點之前沒有接走的,我就用這條腰帶,把他給勒死。」

  此話一出,原本遲疑的男人們,立馬蜂擁上前,

  拿起自己的手機,厚著臉皮,給自家老婆打電話。

  剛這沈應天的面,他們都不敢說,是遇到了變態,

  反覆思量好幾遍,才慚愧開口說,嫖娼被抓。

  無一例外,手機另一端的老婆們,幾乎都是破口大罵,

  最後表示不管,最好是死在外面,永遠不要再回來。

  男人們求饒,哭哄,保證,也有人直接說出,

  三點之前如果不來,要被人勒死的實情。

  女人們的表現,正如葉惜之前所說,

  一日夫妻百日恩,她們做不到無情無義,

  不管不顧,任由自家男人被人勒死。

  就算之後離婚,不在一起,也會先把丟人現眼的人領出來。

  十多分鐘後,赤果男人們的老婆,家人,或女朋友,

  陸陸續續從四面八方趕來,到老王家門口後,敲門。

  房間裡的赤果男人太多,沈應天沒有讓她們進門。

  讓她們報自己男人的名字,被女人叫到名字的男人,

  才可脫離沈應天的魔爪,離開老王的房間。

  但卻並完全解放,因為還要面對自家老婆的撕扯,打罵,甚至離婚威脅。

  興許是故意讓他們丟人現眼,來時都沒有拿衣服,

  也不給他們寸縷,就讓他們這樣捂著重要部位,

  赤條條的走出老王的房間,離開星之藍公寓。

  由於是半夜一點多,大多數的住戶,都已經休息,沒有看到。

  但小區的幾個保安,卻從監控里看的清清楚楚。

  笑的前仰後合的同時,提上電棍,去湊湊熱鬧。

  幾分鐘後,攔截了這幫赤果果男人們。

  男人們羞愧的無地自容,捂著重要部位的同時,

  又騰出一手,遮擋住自己的臉,並迅速逃竄到無人地點。

  直到凌晨兩點半,這場荒誕的鬧劇才徹底結束。

  鬧劇結束,沈應天把隔壁老王放開,又威脅了他一通,

  才離開他的住處,回到葉惜那邊。

  葉惜沒有睡,一直守在貓眼處,默默等著他回來。

  當然,也看到了女人們上門,男人們光屁股逃出房門的可笑畫面。

  不知道他是怎麼做的,又很想知道他怎麼的。

  所以他進門後,她便急切開口:「怎麼回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那些人是誰?為什麼圍堵我的家門?你又是怎麼做的?

  為什麼他們會光著身子跑出來?」

  她的問題很多,沈應天好是只聽到了最後一句:

  他們為什麼會光著身子跑出來?

  不悅頓時爬上臉頰,不高興的反問:「你都看到了?」

  葉惜知道,他對自己有點意思,怕他吃醋,趕忙解釋,

  「沒有,他們都捂著,什麼都沒看到。」

  「真的?」

  「真的,我發誓。」葉惜信口開河道。

  沈應天的眉頭這才緩緩有所舒展,開口回答:

  「是有人故意把你的地址和信息,掛到黃網上,

  引這幫畜牲過來騷擾你,詆毀你,連隔壁老王也是。」

  而後,他又向葉惜講述,自己懲治他們的過程。

  葉惜聽完,忍不住大笑,並向沈應天送去一個佩服的眼神。

  夜已深,人也累,又因為看了那麼多赤果果的男人。

  沈應天早已沒有了,剛來時的高漲興致。

  他很困,不經葉惜同意,逕自去了她的臥室,躺到她的床上,休息。

  這是又一次幫助了自己的人,葉惜沒理由把他轟出去。

  跟著走進房間,他在閉上眼睛後,輕輕拉過棉被,蓋到他身上,

  並為他掖好被角,但他卻突然伸手,把她拉倒到床上,禁錮到了自己懷中。

  葉惜一陣懵,本能的想把人推開。

  這時,頭頂卻響起沈應天疲憊的聲音。

  他說:「別動,我很累,想睡,想摟著你睡,放心,不會把你怎麼樣,

  但是如果你再動,把我撩火,我可能會控制不住我自己。」

  這是赤果果的威脅,對葉惜很管用,

  她聽到以後,立馬停了推他的動作,

  老老實實的在她胸懷裡躺著,讓他趕緊安安靜靜的睡去。

  也是真的困了,累了,葉惜的耳旁,就傳來了沈應天均勻的呼吸聲。

  夜已深,人已靜,躺在沈應天懷中的葉惜卻無半點睡意。

  因為摟著自己的人,也因為今天發生的事,

  讓她的夜,註定成為難以入眠的不眠之夜。

  與她相同,久久不能入睡的,還有在程家別墅的方千儀。

  她是為了照顧接到這邊來的方雨竹。

  方雨竹喝酒喝的太多,吐了幾次,她一直貼身照顧著。

  不僅為她拿來垃圾桶,還為她拍背,

  放下垃圾桶,又拿來濕毛巾,為她擦拭臉上的虛汗。

  這期間,她沒有半點兒的反感,只有莫名的心疼。

  除了心疼,還有怨責,不過是對繼母秦敏舒的怨責。

  怨她既然生了,為什麼不好好扶養,好好教育。

  第一個扔了,第二卻又這樣對待,她到底還是不是個人!

  折騰到後半夜時,方雨竹終於不再吐了,

  方千儀這才放下心來,在方雨竹身下的床上躺下。

  那是她的床,雙人床,很大,很寬敞,她們兩個睡,誰都不會挨到誰。

  再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十一點多。

  方雨竹還沒醒,方千儀習慣性的捏了捏眉心,舒緩仍是有些酸澀的眼睛。

  而後向身旁的方雨竹看去。

  她還在睡,方千儀沒有去打擾,起身,出門,去其他房間洗漱。

  半小時後,宿醉一夜的方雨竹,終於從睡夢中醒來。

  但腦袋昏沉,她不想動彈,便以躺著不動的狀態,睜開了雙眼。

  入眼是個陌生的環境,她惶恐,猛然坐起,看到一抹抹熟悉的身影。

  確切說是照片,一張張有著熟悉面孔的照片。

  照片有很多,有的貼在牆上,有的裝在相框裡,放在床頭柜上。

  照片上的人只有兩個,一個方千儀,另一個是程海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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