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章:我給了,是你拿不走
2024-08-25 19:28:10
作者: 啊喬我不做人了
長孫皇后是個極為嚴謹的人。從一開始就沒有把波斯人求見的事放在心上。
召見外國使節的事一般是都李世民出面。
但有重要使節來朝時,或者萬國朝會時,長孫皇后都要與李世民一起出席。
因此,一個外國使節不會讓長孫皇后產生重視。
現在長孫皇后重視的人有三個:長孫弘盛、長孫玲、房俊
長孫皇后對這三個人的關注點並不相同:對於長孫弘盛,長孫皇后是擔心。
擔心長孫弘盛對自己有所隱瞞。
擔心這件被長孫弘盛隱瞞的事情對大唐不利。
對於長孫玲,長孫皇后是在審查。長孫玲顯然對自己隱瞞了很多事情。
長孫玲為什麼能進入呂斌的隊伍?為什麼能在前線干擾房俊?
而且,在長孫玲這麼做的時候,呂斌沒有阻攔。這又是為什麼?
長孫皇后暫時沒有懷疑呂斌,因為呂斌的行為說明他有難處。
更重要的是,呂斌沒有因為自己的難處而做錯事。
至於,房俊。
長孫皇后則是在考察。初步的結果讓長孫皇后很欣慰。
大唐有這樣的能臣,確實值得欣慰。
但現在房俊給長孫皇后的只是一個不錯的印象,這是遠遠不夠的。
要想入長孫皇后的眼,進而入李世民的眼,需要非常出色才行。
判斷一個人才出色與否,一要聽他說什麼,二要看他做出了什麼。
現在的情況是,房俊的說辭如果能夠兌現,長孫皇后便會考慮重點培養。
所以,這次召見波斯使節。長孫皇后特意召房俊隨行。
房俊到來後,長孫弘盛陪同波斯使節也到達了行宮門前。
長孫皇后,先召長孫弘盛和房俊覲見。曼斯博遠公爵留在行宮門口等待召見。
長孫皇后見長孫弘盛和房俊進帳,微微一笑。便轉向長孫弘盛,問道:
「這份波斯使者要求覲見的奏報,愛卿措辭含糊不清,似有隱瞞。」
長孫弘盛一聽,急忙下跪,口稱不敢。
長孫皇后看了跪在地上的長孫弘盛一眼,便說道:
「這個波斯人請求覲見,所求何事?」
這就是長孫皇后幹練的地方:千頭萬緒的問題,一時半會難以弄清。
凡是總有原因。弄清楚波斯人的目的,就能很快弄清楚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
長孫弘盛見長孫皇后直奔主題,並不敢隱瞞,如實回答道:
「波斯人宣稱肯特山是波斯的領地,要求我大唐軍隊後撤。」
長孫皇后稍微楞了一下,因為她被波斯人的無恥震驚到了。
波斯地處西域商道的西端,據此千里之遙,竟然宣稱肯特山是波斯的領地。
但是,很快長孫皇后就發現了事情蹊蹺的地方。
作為使節,應該去往長安謁見天子。怎麼會到漠北前線要求我大軍撤兵呢?
想到這裡,長孫皇后看向長孫弘盛,問道:「你可曾驗過這些波斯人的國書?」
這下長孫弘盛尷尬了。當時長孫弘盛確實想驗看一下波斯人的國書,以辨明真假。
但那時有兩支火銃對著長孫弘盛的腦袋,他不敢強行驗看波斯人的國書。
此刻見長孫皇后問起,再不敢隱瞞。只好承認:
「對方手中確有國書,卻沒有打開讓臣察驗。」
房俊一聽,立刻站起身來:
「臣請求陛下迴避,由臣來迎接波斯使節。」
長孫弘盛一聽,不屑到:「房將軍好大口排場,國使也是你有資格接見的?」
房俊一笑,回答道:「這些波斯人是不是國使尚未可知。待我驗看過,若確是波斯使節,再向皇后請旨不遲。」
長孫弘盛一聽,立刻張口結舌的說不上話來。眼睛還緊張的看了看長孫皇后的臉色。
長孫弘盛顯然是明白了房俊的意思,更明白了長孫皇后為什麼問起國書的事。
因為他們都懷疑這些波斯人的身份。
此時的長孫弘盛也發現了事情蹊蹺的地方,是自己當時被火銃挾持,沒有細想,才疏漏了。
但是,這個沒有驗看對方國書,就將不知真假的使節帶來謁見皇后。
「若是出現了意外,自己十個腦袋也不夠砍。」
長孫弘盛心裡想著,背上的冷汗已經冒了出來。
由於此時因長孫弘盛的疏漏而起,又事關重大。所以長孫弘盛張了張嘴,卻沒敢爭辯。
曼斯博遠公爵站在帳外等了半天,正在不耐煩的時候。
突然見從營內走出一對侍衛,中間一名年輕的金甲將軍,器宇不凡。
曼斯博遠公爵覺得穿金甲的將軍很正常,但是這麼年輕的將軍很不正常。
曼斯博遠公爵想了想:「這裡是皇后行宮。那這個小將軍可能是皇子皇孫之類的人物。」
來的人自然是房俊,雖然房俊現在官居從一品,但論年齡卻只有十九歲。
見到曼斯博遠公爵,房俊便不卑不亢的說道:「我乃大唐驃騎將軍房俊,請尊使拿出國書,我需要驗看。」
「請問尊使如何稱呼?」
「原來是察驗國書來的。」曼斯博遠公爵覺得這很正常。
嘴上回答道:「我是曼斯博遠公爵。」
曼斯博遠公爵轉念一想:
「讓這麼個小娃娃察驗自己的國書。總感覺是對方在輕慢自己。」
於是,便雙手拿起國書羊皮卷,遞了過去。
雖然是遞了過來,但卻沒有鬆手。
曼斯博遠公爵就是想戲弄一下這個小娃娃。
心想:「我遞給你了,你拿不走。那就不關我的事了。」
房俊伸手去接,見對方沒有放手,便改成去拿。
令房俊不解的是,曼斯博遠公爵竟然死死抓著羊皮卷不鬆手。
「一個下馬威嗎?」
房俊㩐了兩下,見曼斯博遠公爵仍然不鬆手。
便問道:「尊使因何不將國書給在下?」
曼斯博遠公爵聽到房俊的文化,不以為意的撇撇嘴,說道:
「我給了!你拿不走那是你的事?」
房俊一愣,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看曼斯博遠公爵。
「這人是傻子嗎?還是他欺負我力氣小?」
長孫弘盛看到這一幕,倒是心情不錯。
房俊和曼斯博遠公爵槓上,長孫弘盛就是很開心。
長孫弘盛心想:「或許這個曼斯博遠公爵是天生神力。想讓房俊吃個癟。能看到房俊吃癟,也是件高興的事。」
房俊見到兩人的表情,淡淡的一笑,說道:
「尊使,你不鬆手的話,我怕國書將會碎掉。」
曼斯博遠公爵頭一次聽到這個說法,心想:「國書是羊皮卷做的,怎麼可能碎掉?」
嘴上卻說:「將軍有力量就儘管拿。」
房俊有心坑他,便道:「如果國書碎了,尊使的身份就不能認定。尊使還是不肯鬆手嗎?」
曼斯博遠公爵猶豫了一下,他自然知道國書的重要。
轉念一想:「羊皮結識,不容易破。如果這個年輕人勁很大的話,那我在撕開前猛鬆手。可能更有趣。」
想到這兒,便道:「碎了就碎了,怪這國書不結實,不怪將軍。」
房俊不再搭話,而是輕吸一口氣。啟動了聚氣訣,將很少的一點氣勁壓成了一個點。
下一刻,房俊伸手去拿國書。在接觸到國書的一剎那,房俊將氣勁點推入了羊皮卷。
聚氣成點的氣勁,在沒有收納的情況下是瞬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