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6】眾生夢境

  如果是動漫劇情。

  馬鐵奧應該會被波菲特射中手臂，接著在回憶中爆發強大的力量，燃系BGM響起，絕地反殺波菲特，一舉奠定勝局。

  如果是影視劇情。

  當波菲特射擊的時候，鏡頭會變得極慢，馬鐵奧緩緩搖晃身體，驚險的避開子彈的攻擊，子彈擦著他的鼻尖飛過，接著他扭腰射擊，瞬間秒殺波菲特，接著全場歡呼，一個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的女孩狠狠的親吻他。

  如果是小說劇情。

  馬鐵奧看似沒有發現波菲特，實際上早已經猜到波菲特不在狼群中。波菲特開槍的瞬間，他嘴角輕輕一歪，露出輕蔑的笑容，從容的避開了攻擊，接著一箭射中波菲特的要害。

  但波菲特沒有立即死，而是水字數的問了一句：「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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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剛狼群出現的瞬間，我就已經知道狼的數量。」馬鐵奧回答道。

  問題是這並不是動漫也不是影視更不是小說。

  這只是殘酷的現實。

  馬鐵奧並不具備以上種種能力，爆發的前提是有可以爆發的力量，如果連『梭.哈』的籌碼都沒有，拿什麼翻盤？

  在無數觀眾的目睹下，當馬鐵奧解決掉最後一隻野狼，剛陷入疑惑的剎那，一顆子彈如幽靈般射出，直接洞穿馬鐵奧的大腦，他的身體就像是破爛的布袋，歪歪扭扭的倒下，鮮血噴了一地。

  觀眾席上，金十日整個人都僵住了。

  接著他露出似笑似哭的表情，鍛鍊的時間還是太短了，馬鐵奧已經進步飛快，正是這種進步給了他奢念，讓他以為馬鐵奧會過關斬將，最後站在牛仔王的面前。

  這就像是宿命。

  但現實沒有宿命，波菲特實力和馬鐵奧不相伯仲，但他更加的謹慎，根本就沒想過用肉身去測試馬鐵奧的準頭。

  所以他勝利了。

  「喂，醒醒，比賽結束了。」艾歐這時推了推貞德，開口說道。

  貞德深色複雜的看了一眼馬鐵奧的屍體，最後無奈的嘆了口氣，她其實對馬鐵奧很有好感。

  當然，這種好感並不是愛情，而是類似於姐弟的情感。

  這孩子跟她是一樣的出身，有著年輕的夢想，當初在夜裡，他眼睛就像是會發光。

  但現實總是殘酷的，總愛摧殘人們的夢想，因為一旦人與人相鬥就必然會有一方失敗，只是這一次失敗的是馬鐵奧，而不是波菲特。

  「既然你要繼續看，那我走啦。」艾歐起身道。

  但下一刻貞德就起身跟上，她和艾歐的帳還沒算完呢。

  兩人離開觀眾席，下一刻回到原來的位置，貞德直接撲到艾歐身上，張開嘴就要咬艾歐的耳朵。

  打架是肯定打不過，但沒說不能耍無賴。

  不過緊接著她就聽到響亮的聲音，艾歐撅著屁股，羞澀道：「剛剛吃太多了，不小心放了個屁。」

  「好臭！」

  貞德趕緊從艾歐背上下來，主要是艾歐這個屁真的太臭了，簡直就像是萬屁集合體。

  「好臭！」

  不過艾歐接著也是被臭到了，趕緊逃離放屁的位置。

  其實這個屁跟他沒有什麼關係，只是他利用母愛三千搞出來的超級臭屁，但他自己都沒有料到會惡臭到這種程度。

  此時，兩人只有一屁之隔，雙雙都捂著鼻子。

  「等這臭屁散了，就是你的死期。」貞德直接放下狠話。

  艾歐也捏著鼻子，反擊道：「等這個屁散了，我就再放一個。」

  「……」

  貞德無語的看著艾歐。

  她突然有點懷疑艾歐的心理年齡到底是多少。

  從艾歐幼稚甚至是二哈級別的行為看，艾歐的心理年齡可能還不到十歲，但真要說艾歐心理年齡很小，實際上大多數事情艾歐葉門清。

  他就像是一個矛盾的個體，始終隔著一層迷霧，看不清楚他真實的面目。

  或許，這是他故意為之？

  確實有這個可能性。

  畢竟逗比怎麼可能那麼強，強大的簡直就犯規了，至少在她知道的高手裡面，絕對沒有幾個打得過艾歐。

  尤其是經歷了『穿越事件』，她可以確定除了她知道的『夢境女王安娜』有可能做到，別的強者都做不到這種效果。

  而這只是艾歐的冰山一角。

  「喂，你這樣看著我，我會害羞的，你千萬別喜歡上我，沒有好結果的，因為你配不上我。」艾歐挖著鼻孔，這時看著貞德說道。

  貞德頓時額頭青筋微微凸起，鬼才會喜歡這隻猴子。

  等等。

  貞德眼睛猛的一亮，指著艾歐大聲道：「我知道了，你難道是猴精？」

  「……」

  這次輪到艾歐無語了，什麼鬼腦洞才會將他和猴子聯繫在一起，雖然他COS過孫悟空，但也不至於跟猴精拉上關係。

  「原來如此，你難道是城主大人養的猴子，不然怎麼可能那麼厲害。」貞德右手錘左手掌心，十分認真的說道。

  艾歐不爽道：「你才是猴精。」

  「果然我說中了。」貞德看出艾歐不爽，不管這個猜測對還是不對，她都要堅持下去。

  艾歐咬牙切齒道：「看來我得讓你知道，讓我生氣，後果很嚴重！」

  「等等，你再亂來，我就報警了。」貞德心裡一突，趕緊威脅道。

  不過下一刻，艾歐就獰笑著蹲下，手掌直接按在地面。

  剎那之間，天地反覆，貞德還沒來得及逃跑，突然感覺身體在變小，她頓時臉色一變，尖叫道：「該死，又是變小！！！！」

  一轉眼，草地里一片空蕩蕩，連帶著艾歐都不見了。

  數分鐘後，貞德艱難的爬起來，她接著就趕緊摸了摸自己，發現衣服是完好的，不過聯想到艾歐之前的行為，她又意識到自己想太多了，艾歐顯然對她的姿色毫無性趣。

  如果非要形容的話，更像是把她當做消磨時間的玩具。

  等等。

  這個形容詞似乎更加糟糕。

  貞德甩了甩腦袋，將亂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接著就環視四周，以她對艾歐的了解，充其量又是一場讓她出醜的整蠱，經歷過一次她就不怕艾歐再來。

  不過這裡是什麼地方？

  貞德發現自己正坐在一片迷霧之中，這片迷霧是灰色的迷霧，看不清楚迷霧後面有什麼。

  「該死，別讓我找到機會。」

  貞德嘆了口氣，接著罵罵咧咧的起身。

  但她剛想再說點什麼，突然一隻手捂住她的嘴巴，接著她就聽到艾歐的聲音：「安靜，別動。」

  她立即雙眼似有火焰在燃燒，但接著她就看到迷霧中有黑影慢慢走來，這是一個奇怪的人，身體已經破破爛爛，許多地方腐爛的只有骨頭，而且一些腐肉里居然長出許多細小的眼睛，眼珠子不斷抖動，似乎在看什麼東西。

  這古怪的人慢慢的走過，氣氛都變得不一樣了。

  咕嚕。

  貞德默默吞了吞口水，發現自己竟然在微微顫抖。

  好一會，那奇怪的人走遠了，最終消失在迷霧之中，艾歐才鬆開手，開口道：「好危險，好刺激，這地方果然好玩。」

  「艾歐，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貞德轉過身，臉色鐵青的問道，她的身體現在還在微微顫抖，這是恐懼的後遺症。

  艾歐露出得逞的笑容，道：「這裡是眾生夢境的一部分，也是黑暗之王的領域之一。」

  「那我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鬼地方？」貞德想要咆哮，但估計那古怪的人，於是又壓低聲音質問道。

  艾歐笑道：「放心，我們危險並不大，這片領域是霍金斯從黑暗之王那裡截取下來的部分，之前我發現了這個地方，感覺挺有意思，所以這回專門來看看。」

  「霍金斯？你說的是城主大人？」貞德一下子瞪大眼睛。

  艾歐點頭道：「雖然無限城還有別的霍金斯，但能截取黑暗之王領域的當然只有那個霍金斯。」

  「你瘋了，居然來這種地方，萬一城主大人怪罪下來，會出大事的。」貞德焦急道。

  艾歐無所謂道：「到時候再說吧，你難道不好奇，眾生夢境是什麼情況？」

  「我不好奇，一點都不好奇，你別想拉我下水，我就在這裡哪裡都不去。」貞德果斷拒絕道，她才不會跟著艾歐去犯傻。

  先不說這件事跟霍金斯有關，光是黑暗之王的領域，聽上去就很可怕。

  尤其是剛剛走過的怪物，給她的感覺非常的不好，就像是無數負面情緒的結合體，只是看一眼就有一種直視世間一切罪惡的感覺。

  那一刻，她甚至生出十分墮落的想法，光寫出來就足以讓一本書當場404，正因為過於邪惡，所以各位可以去里番尋找答案。

  艾歐嘆了口氣，道：「好吧，那你留在這裡，我去看看情況，忘了跟你說，這裡是你的夢境領域，如果你一直在這裡不走動，那麼接下來你的夢境會逐漸與這片區域結合在一起，嘿嘿，你絕對不會想知道這樣做會有什麼後果。」

  「艾歐，我咬死你！」貞德一愣，下一刻大怒道。

  在摩比斯學院上課的時候，安娜曾經來上過一次課，貞德最記憶尤深的一句話就是：夢境是精神的延伸，是內心世界的鏡像。

  艾歐將她的夢境拼接到這裡，一旦出了什麼事，她不敢想像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