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兩邊

  威大利亞島東部，石橋鎮。

  朱利安疲憊的回到安全屋，整個人癱坐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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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前的局勢越來越撲朔迷離，他原本計劃趁亂統治石橋鎮，以此作為穩定的血源，偏偏肆虐的長毛鬼仿佛一夜間全都消失了，他的計劃還沒開始就胎死腹中。

  接著海上傳來消息，黑刀海盜團擊敗海盜女王海盜團，正式登頂為七海最強海盜團，霍金斯已經是名副其實的海盜之王。

  朱利安太了解霍金斯的可怕，所以只是聽到這個消息，他就心慌手冒汗，整個人都惶惶不安，生怕有一天霍金斯突然找到他，再次將他倒吊在桅杆上。

  「不行，必須儲存更多血液，局勢不明之前，儲存的血液越多就越安全。」

  自從被霍金斯吊在桅杆上數月沒有進食，朱利安對食物有著極其變態的渴望，他總感覺自己儲存的血液不夠，所以來到石橋鎮後，他已經得手數次。

  只不過他每次出手都十分隱秘，而且長毛鬼肆虐之下，除了少數人注意到失蹤者，大多數人都不會在意一兩個人的消失。

  他起身離開安全屋，直接將兜帽戴在頭上，低著頭往人群走去。

  十分鐘後，他盯上一個漂亮的少女，那少女白皙的玉頸讓他不禁吞了吞口水，他正想要跟蹤那少女，突然發現少女前面站著一個高大的男子。

  這男子身上穿著深黑色的風衣，曲卷的長髮凌亂的垂落，鬍子遮住他大半張臉，只有一雙深邃的眼睛讓人只要注視就會感受到巨大的壓力。

  「主……主人！」

  朱利安看到男子，身體開始瘋狂的顫抖，嘴巴磕磕巴巴地說道。

  這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在追查真相的賈伯斯，他在平波堡沒有找到有用的信息，所以開始尋找過去的部下。

  可惜大多數手下不是戰死就是逃亡海外，所以找了一圈，他只找到朱利安。

  賈伯斯慢慢走向朱利安，朱利安顫抖的越來越厲害，最後驚叫一聲，身體化為蝙蝠迅速的逃離。

  「賈伯斯不是已經瘋了嗎？難道是裝瘋，他想要做什麼？」

  朱利安一邊快速的逃竄，一邊胡思亂想，心裡無比的恐慌，以至於忽略了四周的景色。

  突然，他撞擊在一面牆上，吃痛之下睜眼一看，這根本不是什麼牆壁，而是賈伯斯的胸口。

  賈伯斯一隻手捏住變成蝙蝠的朱利安，淡漠道：「為什麼叫了我就逃跑？」

  「主人……你……你不是瘋了嗎？」朱利安顫抖著問道。

  賈伯斯皺眉，淡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將這一年內發生的事統統說出來。」

  「他不知道？難道是失憶！」朱利安心裡暗道。

  不過如此一來正好，朱利安迅速在心裡定計，顫抖著開口道：「主人，如果您是想問您為何瘋狂，屬下可能略知一二。」

  「你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賈伯斯凝視朱利安，沉聲問道。

  朱利安回答道：「主人，這件事應該與黑刀海盜團有關！」

  接下來，他就九真一假的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賈伯斯，只不過他掩蓋了自己的失職與背叛。

  賈伯斯聽完，眼睛閃爍著光芒，陰晴不定道：「所以說……我的瘋狂都是海盜之王造成的？」

  「對，就是他，不然七海還有誰能夠在妄界對您造成如此巨大的傷害。」朱利安點頭道。

  賈伯斯閉上眼睛，他能夠感受到朱利安對自己有所隱瞞，不過隱瞞的部分並不重要，至少他的直覺已經確定，造成自己瘋狂的兇手就是霍金斯。

  這是他無數歲月沉澱下來的經驗總結而來的直覺，他相信自己的直覺不會欺騙自己。

  「現在還有多少人活著？你去將那些人全都召集回來，告訴他們……他們至高無上的主人回來了。」他睜開眼，看著朱利安，緩緩開口道。

  朱利安趕緊點頭道：「是，我這就去找到他們。」

  「去吧！」

  賈伯斯鬆開手，朱利安趕緊快速的飛走。

  在目送朱利安離開之後，賈伯斯微微嘆氣，他不可能出海對付霍金斯，而在妄界又被霍金斯殺死以至於瘋狂。

  現在他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將霍金斯引到威大利亞島，親手將霍金斯幹掉。

  問題是霍金斯大勢已成，而他卻元氣大傷，能否對付霍金斯還是未知之數。

  ……

  永恆空間。

  在完成專屬武器後，霍金斯就空閒下來。

  他坐在一座火山口前，手裡拿著一根釣竿，似乎是在釣魚。

  片刻，岩漿中鑽出金八的腦袋，他無奈的看著霍金斯的釣竿，開口道：「船長，我真不是魚，不會咬鉤。」

  「沒事，我就是隨便放著。」霍金斯一邊看視頻，一邊隨意地說道。

  他跟馬克他們都有代溝，自從馬克那點咒師知識被掏空之後，根本沒有能夠聊到一起的話題，所以他很少會找馬克他們交流。

  不過他很喜歡看馬克他們在聊天群里說話，也喜歡看馬克他們的視頻，這能讓他感受到青春的氣息。

  他的青春早已經過去，但馬克他們都正值年少，霍金斯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老父親，看著孩子們茁壯成長，頗有成就感。

  這就像是一個養成遊戲。

  只要馬克他們有所進步，他就像是老農民看著莊稼成長一樣開心。

  岩漿里，金八有些無奈，他無法理解霍金斯在想什麼，為什麼跑到火山口釣魚，不過見霍金斯確實沒有在意他的不配合，於是重新沉入岩漿。

  雖然他恢復了理智，但巨龍的身體卻讓他許多習慣都產生改變。

  這就像是一個人的靈魂如果進入了一隻貓的體內，即使他意志力再強大，等到了交.配的季節，必然會喵喵叫個不停。

  生物的意志很難對抗身體的本能，這是人之常情。

  金八過去本來愛好就不多，成為巨龍之後，反而喜歡在岩漿里睡覺，那暖洋洋的感覺就像是回到母親的懷抱。

  他可以一年都待在岩漿里，哪兒都不去。

  霍金斯坐在火山口前，看了一眼沉入岩漿的金八，接著毫不在意的打開論壇，哀彌夜跟瑪檸的遊戲帖已經有十三頁，他打開慢慢的看，發現瑪檸竟然天賦不錯，竟然能夠開始簡單的編寫全息模擬引擎。

  雖然非常粗糙，但確實很厲害。

  這就好比一個猿人，來到現代有合格的工具就能夠直接製造原子彈一樣厲害。

  「雖然是個間諜，不過挺能幹的嘛。」霍金斯確定瑪檸編寫的程序沒有問題，淡淡地笑道。

  這時，他目光看向遠方，露出一絲笑容。

  母體經過長時間研究計算，終於完成對巫質的研究，可以合成巫質了！

  他瞬間從火山口消失，轉眼就出現在孤島實驗室，接下來按照母體給出的信息，開始製造巫質。

  巫質是一種很特殊的存在，本身有兩個狀態，一個是普通的物質形態，一個則是能量形態。

  霍金斯有母體提供的資料，在永恆空間裡並不難製造出來。

  在一系列只有霍金斯自己能夠看懂的操作後，一支充滿巫質的試劑被製造出來。

  他拿著試劑，手指輕輕彈了一下，確定試劑內的巫質處於穩定狀態後，直接打開瓶蓋一口悶。

  喝下巫質試劑後，他打了一個嗝，接著就感覺自己有點醉了。

  「原來不止巫力能夠醉人。」

  霍金斯努力保持清醒狀態，但這股力量確實太強了，而且他感覺自己很想做某種小孩不能看的行為。

  他需要一個女人。

  不過這顯然不可能，所以他乾脆的切掉多餘的器官，以此保持理智。

  片刻，他眼睛恢復清明，於是閉眼緩緩感受巫質對自身的影響，他發現不需要花狀基因，只要擁有咒力，巫質同樣可以通過轉化咒力產生巫力。

  「試驗品C3，提取！」

  霍金斯手掌凝聚巫力，直接命令道。

  片刻，一個花盆被傳送過來，花盆裡種植著蘿蔔。

  霍金斯手覆蓋蘿蔔的葉子，巫力緩緩注入其中，片刻蘿蔔就化為灰燼。

  「巫力性質不對？」

  霍金斯微微皺眉，看著手掌中類似於咒力，但卻又不同於咒力的力量，心裡猜測道。

  按理說，他合成的巫質跟安娜體內的巫質一樣，那麼應該具有藥巫的能力才對，可他的巫力卻無法對植物起到正面作用，反而直接毀滅了植物。

  這是因為他的巫力是由咒力轉化而來，還是因為他體內沒有花狀基因？

  他思索片刻，打開聊天群，輸入道：「安娜，你在做什麼，有時間嗎？」

  「船長，我在學數學，有什麼事？」安娜見霍金斯聯繫自己，有點忐忑地回復道。

  霍金斯輸入道：「我需要你配合做個試驗，應該不會占用你太多的時間，而且會額外給你10000兌換點作為酬勞，可以嗎？」

  「哦，可以。」安娜鬆了一口氣，趕緊答應道。

  她還以為霍金斯找她是要她還債，畢竟她還欠著霍金斯一筆兌換點。

  因為之前對戰阿納金時，恐懼魔鏡里的怪物再次戰死，所以為了壓制詛咒，她不得不再次借兌換點用以購買抵消詛咒的能量。

  雖然事後喬四跟維克多都給了她一筆兌換點，但因為兩人也很窮，補償給的並不多，所以她目前仍然處於負債纍纍的狀態。

  平時，她都不敢在聊天群冒泡，就怕被霍金斯逮著要求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