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林姒不見了
2024-08-19 07:16:18
作者: 饅頭好吃
林姒心頭一緊,知道這夥人不是什麼善茬。
看不好怎麼樣,不用她說,林姒都清楚,甚至林姒有種感覺,就算看得好,自己也未必能活著回去。
可她不敢多說什麼,垂下眼眸,假裝瑟縮了一下身子,顫抖著聲音應了下來。
事實上也根本不必裝,剛剛被潑了一臉的冷水,連頭髮都滴著水,林姒現在凍得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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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她就被帶到了後面的屋子。
好在這間屋子很暖和,一推開門,一股熱熱的氣流撲面而來,林姒這才感覺好受了許多。
只見昏暗的燈光下,一個面容消瘦的中年男人躺在床上,見有人進來,頭動了一下,整個身子卻是一動也不能動。
看到他這不自然的模樣,林姒心裡頭咯噔了一下。
這人莫不是個高位癱瘓?
「病人在這裡,情況你也看到了,我可是聽說了,你男人癱瘓了就是你治好的。」
身後傳來女人平和甚至稱得上親切的聲音,可林姒卻不由得心底發寒。
果然,她還是太天真了,以為自己那套說辭能瞞天過海,原來只是自欺欺人罷了。
宴懷說過,不要輕視國家機器,她那點子手段還不夠看的。
現在看來她還是太自大了。
不過也不排除他們疾病亂投醫,可她現在卻別無選擇。
搶抵在腦袋上,一旦她敢說個不字,下一秒,說不好就屍橫當場了。
林姒指尖顫了顫,壓下心中的慌亂,唯唯諾諾的說了句:「我,我盡力而為。」
話一落,搶又重重的推了一下她的腦袋,林姒心口狠狠一跳,手心裡都被冷汗浸濕了。
「好好治,別耍花槍。」
男人的聲音宛如毒蛇一般,林姒不由得心頭一陣陣發寒,聲音抖得更厲害了。
「治是能治,但是有一味藥很難找。」
「你只管治,藥我們會想辦法。」
「康復時間會有點久,他這情況有點嚴重。」林姒垂著頭瑟瑟發抖的說道,像是害怕極了。
反正先拖著,再找機會逃出去。
畢竟癱瘓能治好都是奇蹟了,她又不是神仙,怎麼可能三兩下就給他治好了?
聞言,男人也不再多說什麼,只惡狠狠的又威脅了幾句,林姒自是沒有不應的。
*
臘月二十五了,吳春玉一早起來眼皮直跳,心頭躁動難安,像是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一樣。
家裡已經被她里里外外打掃了一遍,坐在客廳里,她感覺心焦得很,怎麼都待不住。
乾脆起了身,穿上衣服,往外頭走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吳春玉停下了腳步,抬頭一看,眼前赫然是兩座四合院。
只見兩座大門都緊緊關閉著,自己竟是不知怎麼的就走到了這裡。
她已經很久沒有來過四合院了,害怕惹她厭煩。
現在的她,只敢在家裡眼巴巴的等著她回來看一眼老寧,這樣,她才得以見到她一面。
吳春玉心頭那股不安的情緒更強烈了,一時間,她也顧不上怕惹她厭煩,走上前去,拍了拍大門。
拍了幾下,附耳在門上,卻聽見裡頭安安靜靜的,一絲聲音都沒有。
吳春玉更不安了,手上的力氣也大了些,卻依然沒有一絲動靜。
她又跑到旁邊的宅子敲了起來,一下,兩下,正待繼續敲門時,突然,身後傳來了一個中年女人的聲音。
「你找林醫生?」
聞言,吳春玉趕緊點頭,臉上那股心慌像是掩飾不住了一般,急切的問道:「你見過她嗎?」
「林醫生已經十來天沒有回這裡了。」
十來天?那不是上次回大院的時間?可明明聽她提起這兩天會回大院的,今天根本沒聽說她回來了。
難道還在軍休所?
想到此,吳春玉又有些放心不下,拔腿又往軍休所那邊去。
只是剛走幾步,就看到了風塵僕僕的宴懷,吳春玉登時猶如看到了主心骨一般,衝上前去。
「宴懷,你回來了?你去過軍休所沒?」
聞言,宴懷的臉色忽地變得難看起來,他剛剛才從軍休所回來,聽說小女人已經兩天沒去上班了。
害怕她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拼了命趕回來,哪知道就撞見了丈母娘?
看她這模樣,女人也沒在大院?
登時,一股說不出的恐慌湧上心頭,宴懷腳都踉蹌了一下。
他了解自己的媳婦,斷不可能出現無故曠工的情況。
再聯想到她不一樣的身份,一時間,宴懷快要被巨大的恐慌給淹沒了。
見他這個表情,吳春玉哪裡不明白,登時,腿也跟著軟了起來。
宴懷推開四合院的門,進了屋裡,只見滿地都是落葉,像是許久沒有人回來過一般。
進到屋裡,宴懷開始仔仔細細的尋找著什麼,可越找心越慌。
上次他之所以去軍休所找她,是因為小女人給他留了紙條。
可今天他把屋裡都翻了一遍,卻什麼也沒發現。抱著一線希望,他又跑到了隔壁的宅子,同樣一無所獲。
宴懷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想著女人可能去的地方,可越想心卻越是慌亂,腳步都變得雜亂無章。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驀地,他往外頭跑去。
身後跟著跌跌撞撞的吳春玉,兩人去了趟王淨嫻處,卻得知她根本就沒來過。
登時,吳春玉腦子一片空白,腿一軟,直接癱倒在地。
心中那股不安的恐慌更強烈了。
抬頭想問問宴懷怎麼辦,卻見他雙目發紅,整個人像是遭受了巨大的打擊一般。
吳春玉更慌了。
「怎麼辦?怎麼辦?這孩子去哪了?」吳春玉喃喃自語。
王淨嫻臉色也很不好看,這幾年京市並不太平,她一個長得這麼好看的姑娘,她都不敢想她會遇到什麼事。
想說什麼,卻見宴懷瘋了一般,朝著門外跑。
吳春玉也跟在身後,卻只來得及看到他的背影,沒一會,人就不見了。
她只好坐車先回大院。
她現在只能找自家男人,再通知宴家那邊,想想辦法,發動人去找一找。
已經坐在車上的宴懷,手顫抖得厲害,整顆心像是被人撕扯了一番,又痛又慌。
全靠一股精神氣支撐著他去找她。
她會去哪?
她明明這麼乖,根本不會不打一聲招呼就消失不見。
他不敢想她會遭遇什麼事,他也不敢想,她要是不見了,自己會做出什麼。
宴懷的眼睛爬滿了血絲,緊緊握著的拳頭隱約可見一絲血氣,整個人宛如從地獄裡爬出來的一般,暗黑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