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偷腥
2024-08-19 02:31:52
作者: 官養呢
林凱乘疾言厲色,眼珠子都像是要瞪出來了一樣,他不看祝願,轉頭去看那個摟著她的年輕男人。
身上穿的衣服十分眼熟。
「這就是你那煩了吧唧的未婚夫?」禹嶼小聲問道,眼裡幾分輕蔑絲毫不掩飾。
他向來不喜歡這種靠結婚手段混入名利場的人。
既愧對愛情,也對不起另一半。
聽到這有些熟悉的聲音,林凱乘微怔住了。
昨天晚上他打的那通電話,也同樣聽到了一個男人的聲音,這事兒就和一根刺一樣,扎在了心底,無論拔不拔,針孔都已經存在,不會消失。
這個世界上,就算是再大度的男人,也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屬於自己的女人和其他男人如此親密的。
所以林凱乘漲紅了臉,第一次對祝願生氣地吼了出來:「這些事情,你是不是做的太過分、太明目張胆了一些?」
就算想各玩各的,好歹也提前打個商量吧。
而且現在還是婚前!
「不是,你凶她做什麼啊?」禹嶼有起身的意思,很不能理解這種鳳凰男為什麼敢有教訓別人的底氣,他諷刺道:「祝叔叔的眼光也真是的,找了個什麼玩意兒啊。」
現在結婚前是吼吼,結婚後祝願脾氣那麼差,這男人豈不是能理直氣壯地家暴她了?
一個女人燦爛美好的一生就是這麼被毀掉的。
他絕對不允許這樁悲劇發生!
林凱乘心裡憋著一肚子火,在他心裡,也同樣認為小三沒有理由這麼囂張,「你插足別人的家庭,現在在這裡放什麼屁?」
「我告訴你,祝願是我的未婚妻!」
禹嶼從來不是不甘示弱的人,高中那會兒打架就因為對對方窮追不捨,騎著自行車追人家騎摩托車的,追了一個禮拜。
只為還上一拳頭。
最後還是騎摩托車的男生們受不了這種沒日沒夜不安心的折磨,主動湊到他跟前哀求被打的。
所以禹嶼被人暗地裡取過「瘋狗」的稱號。
走到鳳凰男面前,他伸出一根手指不屑且挑釁地推了推對方的肩膀,笑著回嘴道:「還你的未婚妻呢?你小子倒是能裝,真以為祝願名字里有個願字,她就願意嫁給你了?」
「不然難道嫁給你?」林凱乘反駁著,「今天你既然可以插足我和她的感情,那終有一天,你也會再插足其他女人的家庭,從而綠了祝願!」
「不是哥們兒,我什麼時候插足你的感情了?你們有沒有感情先不說,我和願兒認識的時候,你小子不知道在哪個下水溝里彈鼻屎呢。」
「你講話能不能文明點?」
「你他媽做人能不能文明點。」
倆人嘴炮吵得不可開交,一半的人看熱鬧,另一半的人則是投訴太吵鬧,讓服務員趕緊來管管。
這麼高檔的餐廳,最煩被他們這種市井小民破壞了。
真是把什麼地方都當菜市場啊。
殊不知,這一桌四個人,有個京城首富的女兒,有個家世顯赫的小兒子,還有一個暴發戶呢。
祝願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低下頭的時候,桌子上突然多了一張白色名片。
那位中年男子已經拎起了公文包,擋住臉朝她說道:「祝小姐,我還是很期待你這種直性子的人加入的,未來我們的新聞中心會設在華盛頓。」
「目前少則三個月,多則半年,我還會留在國內,希望你一定要給我一個滿意的回覆啊!」
在他離開包廂的那一秒,整張桌子,包括上面的茶杯和瓷盤,全部都被掀翻了。
叮零噹啷的破碎聲此起彼伏。
而禹嶼和林凱乘也一言不合地扭打在了一起,倆人一會兒騎著對方,一會兒又把對方拎起來扔牆上。
跟馬戲團表演似的。
有人拿著手機在拍照,祝願暗罵了一聲,恨不得現在挖個地洞鑽進去躲會兒。
這也太丟人了。
她真的很討厭在公眾場合都沒分寸的男生。
莫名想到顧京律那張寡言禁慾的臉。
果然還是成熟一點的男人,比較帥。
這打架的陣仗實在是太大了,餐廳經理站在遠處,親自拿手機報了警,然後一一細數著地上那些碎了的餐具。
要這三個人照價賠償。
原本祝願是想偷偷溜走的,但是當警察來了之後,兩個不要臉的男人都把視線投向了她。
鼻青臉腫的林凱乘說道:「那邊那個就是我的未婚妻,你們不信問問她,是不是我們下個禮拜就要結婚了,這男的插足別人幸福美滿的家庭還有理了!」
嘴角有血絲的禹嶼則是很不屑地冷笑了一聲,「我看你的樣子才像是出軌男,我和祝願從高中開始就是鐵哥們兒,照你的意思,祝願和你結婚後,是一個異性朋友都不能有唄?」
「你少強詞奪理了。」
「怎麼著,說不過小爺就是強詞奪理啊?」
警察都被這兩個大老爺們兒繞來繞去的話吵得頭疼了,既然他們都要拉另外一個女人下水,所以就走到了祝願面前,嚴肅說道:「這位女士,那麻煩你也跟我們去局裡一趟,做個筆錄吧。」
祝願:「……」
她真的會謝。
被帶走的時候,周圍人群還在對她指指點點著,「原來是這女的不老實,偷腥,看把未來丈夫都逼成什麼可憐樣了!」
「是啊是啊,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她和那個穿綠衣服的男的都不是什麼好貨色。」
「可憐原配啊,還好是在結婚之前就發現女的不乾淨了。」
上了警車之後,祝願未卜先知,坐在後排乖乖問道:「警察叔叔,待會兒我們想走,該不會還得找人來保釋吧?」
「打架鬥毆、破壞私人財物,是需要人來保釋的。」坐在副駕駛上的警察回過頭說道。
這話一出,三個人的心臟全部都「咯噔」了一下。
吵架原因過於不恥,無論是誰都不可能叫父母過來的。
祝願唯一玩的好的朋友,一個坐在同輛警車上,還有一個則是不知道「偷渡」去了哪個國家。
她真的笑都笑不出來了。
這都是什麼事兒!
她又沒動過手,到底和她有什麼關係啊。
旁邊禹嶼也著急了,推了推她,問道:「願兒,怎麼辦啊?咱們找誰啊?保釋人要啥條件?賠錢就行了吧,不會還要被送去坐牢然後踩縫紉機,出獄那天下雨,撐的還是我們自己做的天堂傘吧?」
「你別再碰我未婚妻了,行嗎?」林凱乘皺著眉頭,將坐在中間的祝願攬到了自己那邊。
禹嶼見狀,也伸手去拉祝願。
就這樣,她搖擺在中間,像一個沒有靈魂的布偶娃娃,兩個耳朵下一秒仿佛也要聾了。
倏地,腦海里快速閃過了一個男人的臉。
打給他……應該會來警察局裡撈自己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