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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我的未婚妻

2024-08-19 02:30:56 作者: 官養呢

  君庭公關部發布的新聞稿其實很簡單。

  交代清楚了前因後果,店長親自出面解釋,姿態同樣放的很低,表明是員工有錯在先,上班時間帶了飾品,還不小心劃傷了客人。

  而公關部秉持先前處理這些事情的原則,一方面表示會更加嚴格培訓每一位員工,另一方面就是有些譴責客人「大題小做」的意思,再怎樣也不應該對他人進行人身傷害。

  所以扣光了祝願的所有會員積分。

  網友們對此議論紛雲,雖然討論的話題大相逕庭,但確實沒有一個人幫祝願說話。

  【有錢人就可以肆無忌憚地踢打工族了嗎?像畜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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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議報警抓這女的……】

  【求大神人肉資料,一定要這個顧客親自出面道歉才行。】

  【支持君庭,每次處理事情又有效率還很好,完全不向任何權貴低頭!】

  祝願當然是不在意這些積分不積分的東西,毫無疑問,認識她的人全部都認出了那段視頻里的「霸凌者」是她。

  顧京律可謂是當著無數人的面,很響亮地扇了她一個大巴掌。

  祝願舌尖頂了頂右腮,胸口像是被人勒住了一樣,很不舒服。

  她想了兩種這個男人可能有的反應,倒是沒想到他毫不在乎那些東西,像是隔岸觀火,只遙遙站在岸邊,看她被焚燒沉淪。

  「踢就踢了唄。」禹嶼一臉無所謂的表情,雖然他也沒搞清楚事情的真相,但毋庸置疑是站在祝願這邊的,「我們願願也不是什麼壞孩子,肯定有她的理由的,腳不是還被劃傷了嗎。」

  這偏心眼到骨子裡的話,眾人一聽,也不敢再多言了。

  畢竟這裡不是他們的地盤。

  祝願直勾勾地盯著空無一物的牆角。

  突然想到了什麼,她拿起手機往外走,將剛才那篇新聞轉發給了林凱乘,隨即又打了他的語音電話,指尖輕扣著:「餵?剛才那條語音你聽到了嗎?」

  都沒讓對方回答,她將這個男人吃的死死的,吸了吸鼻子,帶著絲難以察覺的哭腔說道:「那不是我發的,是有人喝醉了,搶了我的手機。」

  「我知道的,願願,你不用解釋,我心裡都明白。」林凱乘有種死灰復燃的感覺,正好開的是免提,不妨礙他可以一邊語音,一邊點開那份連結。

  祝願頓了幾秒,背靠在牆上,眼眸十分平靜深邃,可語氣卻是截然相反的難過:「你看到那篇報導了吧?我根本不是故意踢那個女店員的,是她手上戴的鑽石戒指劃傷了我,我是應激反應。」

  「被冤枉成這樣,所以才來酒吧借酒消愁的,也是因為這樣,才會有酒鬼搶了我的手機給你發消息。」

  她正在編織很大一張網,要林凱乘自願落入。

  但最終的獵物卻是另外一個男人。

  想到店員的身份,林凱乘警惕了起來,不敢輕舉妄動,也不敢主動把話引過去,深怕露出馬腳。

  所以他咽下口水,換了個話題:「這商場不是顧京律的嗎?他怎麼能這麼對你,願願你別難受,我現在就找他給你出氣去。」

  「啊……這不太好吧。」祝願假裝猶豫了一下。

  些許是語氣從未有過的柔弱服軟,所以這特別激發了林凱乘的保護欲,比起外面養的二奶被發現,他寧願去找顧京律討個說法。

  二話不說就去開車了。

  掛斷電話之前,祝願低頭撫弄了一下尖長的指甲,無聲勾了勾唇角,「對了,那個店員戴的鑽戒很漂亮,我也喜歡,結婚儀式上就用同款吧。」

  電話另一端的男人明顯卡了殼。

  不過最後還是含糊其辭地回答了一個「好」字。

  禹嶼走出來找祝願,見她正好也往回走,便攬過了她的腰,「去哪了?裡面正在玩遊戲呢,要不要加入?」

  「別老碰我,男女授受不親不知道?」祝願擰了擰眉,笑著推開他的手臂。

  禹嶼佯裝摔倒,人還轉了個圈貼到了牆壁上,他捂著胸口,學偶像劇里被雨淋傻了的主人公,「當年高三領導檢查,你沒穿校服,借我外套穿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

  這些陳穀子爛芝麻的小事,他還記得。

  祝願也是服了。

  不過被他給這麼一逗,心情確實好了不少。

  到底還是和同齡人處得來啊,死顧京律,不過是大她三歲而已,少年老成,三天都恨不得憋不出一個屁來。

  她一定會有讓這男人痛苦到苦苦哀求她的一天的。

  卡座上的人正在玩搖骰子,規則很簡單,點數小的就脫件衣服,或者一口氣灌一瓶啤酒。

  看見祝願來,主動讓出個位置,還有人說道:「別說我們欺負女同胞啊,你們那些發卡耳釘什麼的,也算一件衣服可以脫。」

  很惡俗的酒吧遊戲,祝願根本不想坐下,但禹嶼直接摁住了她的肩膀,還裝紳士地說道:「來啊,輸了我幫你喝酒,脫光這群丫的,讓他們下那舞池裡裸奔去。」

  「來啊來啊,看是誰先脫光還是誰先醉倒。」

  氣氛一下子就被烘托上了高潮。

  沒辦法,祝願只好拿起了面前的骰盅,開始搖晃了起來。

  —

  顧京律是處理完了最後幾份文件才下的班。

  走進總裁的專屬電梯,助理按照一年以來的慣例,清了清嗓子,照舊為他稟報祝願晚上的動向,「顧總,祝小姐今天晚上……」

  話音未落,顧京律就掀了掀眼皮,啞聲打斷了他接下去的話,「以後都不用跟我匯報她的事情了。」

  既然分手,就是應該斷的乾淨一些。

  也最好永遠永遠消失在彼此的視線之中。

  他斂著睫毛,眼底一片漆黑。

  助理微微乍了乍舌,不過也沒敢多問什麼,一走出電梯,就去備車了。

  顧京律後一腳踏出君庭的大門。

  幽暗的夜色下,他的側臉輪廓依然凌厲冷冽,只是眉心那點疲態怎麼都掩蓋不了,大衣外套也是的,上面兩粒扣子鬆開。

  突出的喉結在空氣中上下滾了滾。

  還沒走到車邊,他的手臂突然被人用力地拽住了,緊接著那個人走到路燈下,露出一張故作凶神惡煞的臉,大聲質問叫囂著:「顧總,我是來為我的未婚妻討要說法的。」

  認出來了是林凱乘。

  也很清楚他口中的那位「未婚妻」是誰。

  顧京律緩慢地眯了眯眼,嗓音凜冽狠戾地反問道:「為誰?」

  難道沒名字麼,要一口一個「未婚妻」的叫著。

  這感情倒是培養的很快。

  至少比和他上床還來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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