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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藥沒吃?

2024-08-19 02:30:19 作者: 官養呢

  林凱乘呼吸急促,感覺有一股涼氣由下順著脊柱直衝到了腦門裡,他放慢了一些車速,轉過頭看了看副駕駛上坐著的女人。

  她在撫弄著鑲嵌著真鑽的指甲,臉上依舊笑吟吟,看起來不像是察覺到了什麼而故意試探的表情。

  所以斟酌了兩秒,解釋道:「噢……那就是一個認識的大學同學,她今天正好也在商場,然後下個禮拜我們不是要結婚了嗎,我想送你份禮物,就找她做了參謀。」

  祝願沒什麼反應,只是懨懨的「嗯」了一聲。

  又將腦袋靠在了車窗上。

  她都知道的。

  那女的除了是大學同學以外,還兼了份藕斷絲連的初戀工作罷了。

  林凱乘鬆了口氣。

  腳踩下油門,又提速了起來。

  今天還是祝願第一次讓他上門,所以一定要好好表現,說不定某些新婚夜才做的事情,待會兒還能提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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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倆人現在住的房子是雙方父母各出了一半錢買下的,不過房產證上只寫了祝願一個人的名字,畢竟林家所有人都覺得,能和祝家結親,是祖墳冒了青煙。

  三代為商賺到的一點小錢,怎麼能和百年裡赫赫有名長盛不衰的大家族相提並論。

  雖然林凱乘算是做的上門女婿,但祝家這代只有祝願這一個孩子,還是個女孩子。

  最後富可敵國的家產都是她一個人的。

  車子抵達古北壹號。

  祝願開了車門,懶洋洋的說道:「我突然想起家裡太亂了,你還是下次再來吧。」

  想說「不介意、沒關係」,林凱乘要開口時,女人已經走進大樓里了,那袋板栗子沒有稍上也就算了,她連車門都沒關上。

  但礙於不平等的階層,即使覺得自己此刻就像一個等了晚點一個多小時僱主的滴滴司機,他都不敢有什麼怨言。

  屁顛屁顛的下車,關好了副駕駛車門再上車。

  祝願打著哈欠,也算是想通父母怎麼會安排這麼個男人和自己結婚了。

  連屁都不敢放一個,可不是盡由著她以後可以作威作福麼。

  雙開門的左邊門把手上掛著一個透明的塑膠袋,祝願擰著眉拿下來之後,才發現裡面是一盒避孕藥。

  誰送來的,不得而知。

  她隨手扔到一旁,直接就臉朝下的倒在了沙發上。

  昏昏沉沉的腦海里,全是顧京律那張討人厭的臉。

  —

  祝顧兩家確實一直交好,而且兩家長輩都很寶貝祝願這位小公主,有什麼好東西都是第一時間先想著她。

  即使現在都還這樣。

  大概是祝願十歲那年,顧京律以私生子的身份,也被接到了大院裡來住,他排行老三,頂上兩個哥哥,下面還有一個妹妹。

  顧家主母是個自尊心極強的女人,如果不是因為顧京律的生母去世了,她絕對不會忍受這麼個「不軌之物」每天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呼吸、吃飯。

  連帶著自己的三個親生孩子,一起討厭顧京律,處處針對他。

  而小時候的祝願並不討厭顧京律。

  甚至覺得這個哥哥有點帥,每天可愛跟在他的屁股後面跑了。

  直到有一次顧京律生日,她無意中得知,撇下了早就約好一起玩的好友,穿的漂漂亮亮的去給他送蛋糕,想讓他許願吹蠟燭,卻只換來了一句冰冰涼涼的「滾」時。

  那會兒祝願就發誓了,她有生之年一定要把這仇給報回來,把這男人給拉下神壇。

  順風順水的人生里,她是絕對的贏家,不允許有任何人反抗。

  所以當一年前得知顧京律被家裡人安排了商業聯姻之後,她馬不停蹄的趕回國,再度纏上這個男人,用盡渾身解數去勾他。

  後來,她成功了,而顧京律也第一次反抗了他爸爸和爺爺的安排,悔了婚。

  倆人就這麼齷齷齪齪的苟在一起,白晝不分。

  關係說不清道不明,極致曖昧,極致拉扯。

  一

  祝願是被電話鈴聲給吵醒的。

  因為日光太刺,她閉著眼去亂摸手機,還不小心摔下了沙發,所以接電話的時候,語氣都變得不爽了起來:「餵?」

  「誰惹我們願丫頭不開心了啊?」電話另一端傳來一位老者的聲音,似乎笑的很開心,「今天中午過來吃飯,全部都是你愛吃的菜。」

  瞥了眼手機上的備註。

  這是顧京律的爺爺沒錯。

  老爺子突然唏噓了一聲,「下個禮拜你就要結婚了,做了新媳婦,以後再來顧家可就難看了,所以今天一定得來,天塌了也得來,知道嗎?」

  祝願沒睡醒,其實是有起床氣的。

  猜到了她的小性子,顧老爺子又說道:「我已經讓小律去接你了,估計現在已經在你樓下了,快過來吧。」

  走到窗前一看,樓下果不其然停著一輛白色的邁巴赫。

  倒是看不清裡面的人。

  門鈴響了兩聲,祝願只好從去衣帽間的路上轉到了玄關處,她向後撩了撩頭髮,沒看監控就開了門。

  是顧京律。

  男人估計今天是沒上班的原因,一改往日裡沉悶嚴肅的黑色西裝西褲,換了一套休閒的穿搭。

  瞥了眼他身上的外套,祝願低頭說道:「我好像也有一件這個格子樣式的大衣,今天我們穿情侶裝怎麼樣?」

  似乎是對她說出來的話嗤之以鼻。

  顧京律眯了眯眼,走進家裡之後,一眼就看到了地上的那個塑膠袋,裡面的藥盒還扁了。

  一看就知道不僅是被人隨手扔到地上,還被踩了幾腳。

  他皺起眉頭,冷聲質問道:「藥沒吃?」

  「凶什麼凶,現在吃不行嘛。」祝願撅起了嘴唇,走到半敞開式的廚房裡,倒了半杯涼水。

  手心裡已經掰下了兩粒藥片,遞到嘴邊時,又突然笑了起來,眼睛彎彎的。

  在男人灼熱的目光之下,她大著膽走了過去,雙手摟住他的脖子,實話實說:「要不別吃了吧,有了寶寶就生下來,我們倆的孩子,顏值肯定很高吧?」

  按照她對顧京律的了解,大概估測了一下這個男人會作何反應。

  要麼就是親自粗暴的把那避孕藥塞她嘴裡,要麼就是輕車熟路的將她抱進臥室里,和昨天晚上一樣。

  祝願很期待,他到底是前者,還是後者。

  只是隔了半晌,這個男人都還是垂著頭,一言不發。

  周遭安靜的好像能聽見電燈泡的細弱電流聲。

  顧京律喉結上下滾了滾,閉了閉眼,再次睜開時,眼底一片猩紅,他的嗓音無比艱澀。

  又帶有兩分疏遠的淡漠:「祝願,玩夠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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