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消息
2024-08-19 17:20:19
作者: 巫山不是雲
張真人聞言,淡笑道:「私交談不上,只不過昨日淮陽侯府派人來宮中,請我去為淮陽侯府二少爺看診。」
宋思文一頓,「為許恆看診?」
張真人頷首,「正是,二少爺不知為何,傷到下身,恐怕以後都得癱瘓在床,淮陽侯府遍請名醫,俱是束手無策,淮陽侯便想請天司局看看,是否有其他問題。」
「那結果如何?」宋思文一聽這話,頓時來了興趣。
張真人微微搖頭,嘆息道:「二少爺乃是普通病症,並非陰邪侵體,我也無能為力。」
他去了淮陽侯府後,看見許恆的情況,就知道他沒辦法為許恆看診。
偏偏淮陽侯和夫人不相信,非要讓他盡力而為。
張真人在淮陽侯府折騰了一天一夜,對許恆的傷勢仍舊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不過,張真人能夠感覺出來,許恆應該是被人專門廢了經脈。
這個人應該很懂穴位和經脈。
下手穩准狠,且根本不留後手。
張真人都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
更不要說治療了。
眼下除非是,找到傷害許恆的人,請那人過來,救治許恆,或許還有可能讓許恆好起來。
旁人連問題根源都找不到,更不要說治療。
他當時看出來這一點後,也同淮陽侯商議過,讓他們去找傷了許恆的人。
淮陽侯卻支支吾吾的,像是不想說。
張真人明白,這件事裡面肯定有隱情。
他便沒有繼續追問下去,這一早,淮陽侯便派人將他送回來。
宋思文得知,許恆好不起來了,他鬆了一口氣,面上卻是不顯,「那真是勞煩真人了,真人這一夜都沒休息好,怎麼沒有直接回去休息?」
張真人嘆息道:「這不是聽聞,宮中良妃娘娘病逝了嗎?天司局需要回來主持娘娘後事,所以我就先回宮來了。」
宋思文驚訝道:「良妃病逝了?怎麼沒聽說?」
張真人道:「大約宮中還未報喪吧。」
宋思文哦了一聲,感嘆道:「那真人真是勞累了,只怕都沒時間好好休息了。」
張真人擺擺手,「習慣了,天司局的人,便是勞碌命。」
宋思文就坡下驢,「那我就不耽誤真人的時間了,您早些進宮吧,找點時間再休息休息。」
張真人拱手道:「多謝宋公子關心,那在下就先回去了。」
宋思文微微頷首,「那我就不送了。」
張真人微微一笑,便轉身進入宮門。
望著他的背影,徹底消失在宮門內,宋思文才轉身上了馬車,前往國子監。
他起得早,來回這麼奔波下來,到國子監的時間,仍舊不算晚。
還未到上課的時候。
宋思文一到學堂上,就見謝如故和兩名年輕男子,不知道在聊什麼,氣氛很是融洽。
瞧見宋思文進來,旁邊的年輕男人,還打趣道:「思文兄今日來得晚了一些,竟還沒有世子來得早。」
宋思文眉心微皺,沒什麼心情開玩笑,只對他們抱了抱拳,頗有深意地看了謝如故一眼,便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來。
謝如故瞧出不對勁,跟眾人打了一聲招呼,便退出群聊,走到宋思文身邊的位子坐下來,低聲問道:「大哥今日這是怎麼了,怎麼無精打采的?」
宋思文已經對他這個稱呼脫敏了,聞言,他臉色沉沉地道:「時蘊病了。」
謝如故臉上那吊兒郎當的神色,頓時消失得一乾二淨,眉心忍不住皺起,「病了?這怎麼可能?昨日,我送她回去時,她還好好的。」
宋思文道:「就是昨天夜裡病的,高熱,今日一早已經起不來身了。」
謝如故聞言,倏地站起身來,就要往外走。
宋思文一把抓住他,「你幹什麼去?」
謝如故沉著一張臉,「我去看看。」
宋思文環視一圈,一把將謝如故拉下來,低聲道:「謝如故,你瘋了?你跟我妹妹還沒訂婚呢,我爹娘對此事也不置可否,你現在一個外男衝過去,想看我妹妹?我爹娘就不可能答應!而且,這事兒若是傳出去,對我妹妹也不好!」
謝如故皺起的眉頭,幾乎能夠夾死兩隻蒼蠅,「有什麼不好的?大不了,明日,我就進宮請旨賜婚!」
宋思文聞言,眉梢一挑,反問:「我妹妹同意了嗎?」
謝如故:「……」
見他吃癟,宋思文就樂了,「時蘊沒同意,你就別瞎折騰了。如故,我這是真心為你好,我妹妹如若不同意,你越是瞎折騰,她就越是不高興,別回頭壞了你們倆的感情。」
謝如故黑著一張臉。
宋思文拍了拍他的肩膀,寬慰道:「我知道,你是真的心疼我妹妹,但是如今這事兒沒過了明路,你現在過去,是真的不好。不過你放心,府醫說了,我妹妹只是感染風寒,發熱而已,過幾天就好了。」
謝如故仍舊緊鎖眉頭。
宋思文看見他這緊張兮兮的樣子,頓覺好笑,「如故,我這時候才發現,你是真喜歡我妹妹。」
謝如故瞪了他一眼。
宋思文打趣道:「別這麼看我啊,別忘了,我可是你未來的大舅哥,你們倆這婚事成不成,我覺得我說話還是有分量的。」
謝如故:「……」
屢次三番看見謝如故吃癟,宋思文心裡的陰霾,頓時被一掃而空。
他安慰地拍了拍謝如故的肩膀,「放心吧,我妹妹真不會有事的,我會幫你看著的,有事的話,我自然會告訴你的,別擔心。」
謝如故也不好說什麼。
正如宋思文所說,就算他現在真的衝去平寧侯府,只怕平寧侯夫婦,也不會放他進內宅的。
謝如故皺著眉,思忖片刻,抓住宋思文的手,道:「待下學時,我陪你回平寧侯府,作為你兄弟,去看望一下同窗的妹妹,還有你陪同,便是順理成章。」
見他是真擔心宋時蘊的安危,宋思文想了想,點點頭,沒有拒絕。
謝如故稍稍地放下心來。
另一邊。
宋時柔親自照顧著宋時蘊服完一副湯藥後,不多時,宋時蘊便醒了過來。
見此,宋時柔大喜過望:「姐姐,你終於醒了?」
宋時蘊滿眼茫然地看了看宋時柔,抬手揉著疼痛的額角,問道:「我……這是怎麼了?」
宋時柔聽著她那乾澀的聲音,立即對春曉招手,「快,端些茶水過來!」
春曉將一直準備著的溫熱的水,立即送過來。
宋時柔接過來,溫聲道:「二姐姐,先喝些水緩一緩。」
宋時蘊在她的照拂下,喝了兩口溫熱的水,嗓子裡的乾澀,才得以解決。
宋時柔看著她的神色,問道:「二姐姐,還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嗎?」
宋時蘊難受地直皺眉,「我這是病了?」
宋時柔點頭:「是!今日一早,丫頭們發現,你發了熱!我和娘親都快被嚇死了!方才娘親還在這守著,才走不久。」
宋時蘊聞言,愣了愣,「我竟然病了?」
宋時柔聞言,有些啼笑皆非,「二姐姐,你又不是鐵打的,肉\\體凡胎的,哪有不生病的?」
宋時蘊重新躺回去,疲憊地閉了閉眼睛。
宋時柔見此,便溫聲道:「府醫說了,二姐姐病得不嚴重,好好休養幾日即可。現在,二姐姐,你就好好睡一會兒吧,我守著你。」
宋時蘊聞言,睜開眼來,啞聲道:「不用了,我想自己睡一會兒,你們都不必守著我。」
宋時柔一頓,「二姐姐……」
宋時蘊打斷她的話,「時柔,你去休息吧。」
宋時柔見她堅持,嘆息道:「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