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告假

2024-08-19 17:20:10 作者: 巫山不是雲

  秋白和霜重等人不敢去問宋時蘊是怎麼了。

  秋白只好小聲說:「我和霜重留下來伺候小姐,春曉你先下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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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曉應了一聲是,便拿著蜜餞退出房間。

  秋白和霜重見此,剛想進內室,去伺候宋時蘊洗澡。

  宋時蘊的聲音,卻在此時從裡面傳出來,「你們回去休息吧,我這不需要人伺候。」

  聞言,秋白和霜重腳步一頓。

  兩個人對視一眼,不敢有違,齊齊地應了一聲是,輕手輕腳地走出去,將房門替宋時蘊關好。

  轉過身來,霜重便不由小聲地問:「小姐今日好像不太舒服?」

  秋白道:「大約是小姐身子一直沒養好吧,今日去宮中當值又累著了?」

  霜重蹙了蹙眉,嘟噥道:「但我覺得,小姐好像是心情不好,連以前最愛吃的蜜餞,都不願意吃了。」

  秋白微微搖頭,「好了,主子的事情,我們就別亂說了,先回去吧。」

  霜重只好哦了一聲。

  因為,宋時蘊這邊沒留人伺候,秋白和霜重也不敢留在院子裡。

  所以,直到第二日一早,她們才知道宋時蘊病了。

  一早起來,秋白去敲門叫醒宋時蘊時,就聽見屋內一直沒動靜。

  秋白不由喊了幾聲,「小姐,小姐您醒了嗎?」

  但是,她喊了好幾聲,屋裡都沒什麼動靜。

  霜重和春曉都走了過來。

  春曉問道:「秋白姐姐,怎麼了?」

  秋白有些緊張地道:「小姐今日不知怎麼了,敲門一直沒人應。」

  霜重遲疑道:「難不成是還在睡嗎?」

  秋白飛快地搖頭:「不可能,小姐從來沒睡得那麼沉過。」

  她幾乎是在砸門,即便裡面睡著一頭豬,也該被驚醒了。

  春曉聞言,心下一緊,立即道:「小姐該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一聽這話,秋白和霜重臉色俱是一變。

  春曉臉色一沉道:「你們都讓開點,我來撞門!」

  秋白和霜重知道她力氣大,立即躲開來。

  春曉抱著胳膊,猛地撞向房門。

  下一秒,咔嚓一下,房門就被她撞開來。

  春曉由於慣性,往裡面撲了幾步,好不容易才站穩身子。

  她連忙抬起頭,向內室望過去,就見宋時蘊直直地躺在床上。

  春曉試探地喊了幾聲,「小姐?小姐?」

  宋時蘊卻沒有半點回應。

  秋白和霜重都跟著走進來。

  見此,兩個人快速跑到床邊一看,只見宋時蘊臉上泛著不正常的潮紅,躺在床上,痛苦地皺著眉,雙手緊緊地抓著被褥。

  「小姐?!」

  秋白嚇了一跳,伸手探了一下宋時蘊的額頭,下一秒觸電般收回來,驚訝道:「好燙!小姐發熱了!」

  霜重心裡一驚:「昨天晚上,小姐狀態就不對,該不會是那時候就病了吧?」

  秋白怔了一下,不敢想。

  如果那時候宋時蘊真的病了,讓侯爺和夫人知道,恐怕又要怪她們疏忽大意。

  秋白思及此,立即道:「快,去通知夫人,我去請府醫!」

  霜重回過神來,答應下來,拔腿就往外跑。

  秋白一邊快步向外走,一邊向春曉吩咐道:「春曉,你在這照顧小姐,我們馬上就回來。」

  春曉連連點頭。

  秋白忙不迭地走出去。

  春曉走到床邊,就見宋時蘊的臉上,已經覆蓋著一層細細密密的汗珠。

  春曉頗為擔心,連忙弄了一盆熱水來,替宋時蘊擦著臉上和身上的冷汗。

  不多時,楊氏和府醫宋時柔都趕了過來。

  看見宋時蘊突然病了,楊氏和宋時柔都頗為擔心。

  府醫為宋時蘊診斷一番,便說宋時蘊是身體太過虛弱,加上這段時間,沒有好好休息,太過勞心費神,才突然病了。

  接下來一段時間,最好臥床靜養,好好休養,不要再費心費神。

  楊氏聞言,擔憂地問:「那時蘊什麼時候才能夠好起來?」

  「二小姐還年輕,底子不錯,等退了熱,再休息幾日,便會痊癒。」府醫拱手道。

  楊氏稍稍地鬆了一口氣,「好,那就勞煩府醫去開些藥來吧。」

  府醫應了一聲是,轉身離開去抓藥。

  楊氏看著宋時蘊燒得不省人事,心急如焚。

  宋時柔也頗為緊張,特意留下來照顧宋時蘊。

  楊氏這邊也派人去通知了宋思文,讓他派人去天司局通知一趟,就說宋時蘊病了,這幾日恐怕不能去天司局當值了。

  宋思文得知宋時蘊病了,特意過來看望。

  瞧見宋時蘊是真病了,他沉聲道:「讓時蘊多休息幾日,我親自去同張真人說明。」

  楊氏贊同地點點頭。

  宋思文便匆匆地離開平寧侯府,特意去宮門口堵張真人或者周真人。

  倒是也巧。

  他剛到宮門口不久,就見淮陽侯府的馬車,晃晃悠悠地停在宮門口。

  看見那是淮陽侯府的馬車,宋思文皺了皺眉,剛想放下車簾。

  就見張真人從淮陽侯府的馬車,從裡面走出來。

  宋思文見此,不由一頓,朗聲道:「張真人——」

  正拱手和淮陽侯府的人道謝的張真人,聞言,循聲望過來。

  瞧見宋思文,他略有些詫異,同身邊的人說了兩句什麼。

  很快,淮陽侯府的馬車,就離開了宮門口。

  張真人便向宋思文走過來。

  見此,宋思文從自家馬車上下來。

  張真人走到他面前,拱手笑道:「宋公子,今日是送時蘊來當值的嗎?」

  宋思文瞥了一眼,走遠的淮陽侯府馬車,欠了欠身道:「我今日是來為時蘊請假的。」

  張真人詫異地一挑眉,「請假?」

  宋思文解釋道:「正是,時蘊病了,高熱不退,實在是起不來身,所以這幾日可能,都無法來天司局當值了,我便替她來向真人告假,同時告罪。」

  「二小姐病了?」張真人真有點驚訝,「好端端的,怎麼會病了?」

  他記得,自己昨日見到宋時蘊時,她還好好的啊。

  宋思文道:「府醫說,時蘊前一陣子就掏空了身體,這幾日也沒能好好休息,勞心費神,以至於濕邪入侵,所以才病了,接下來一段時間,都得好好休息。」

  張真人聞言,頓時自責道:「這倒是怪我了,明知道二小姐身子還未痊癒,我便分派了任務給二小姐,當真是我不該。」

  宋思文溫聲道:「真人言重了,這也是時蘊同意的,大約是她覺著自己還年輕,輕忽了身體,並不是真人的錯。不過,接下來這一段時間,時蘊可能就不便來當值了……」

  張真人聞言,立即道:「這是應該的,就讓二小姐好好休息吧,當值的事情,不用著急,等她什麼時候痊癒了,什麼時候再說此事。」

  說著,張真人又關切地道:「對了,不若我去府中看看二小姐吧?」

  宋思文連連拱手,「不敢勞煩真人,府醫說了,時蘊的病,並不是什麼大病,養一陣子就好了,就不勞煩真人了。」

  若是病勢嚴重,都不用張真人說,宋思文定然是要將張真人請過去的。

  但眼下,宋時蘊病得不重。

  張真人又是外男,還是有所避諱比較好。

  張真人知道現在女子艱難,也並未多想,「好,倘若二小姐往後有什麼不適的地方,宋公子隨時可以來找我。」

  宋思文聞言,立即道了一聲謝。

  張真人擺擺手,便打算先回宮。

  宋思文猶豫片刻,在張真人想要開口告辭前,問道:「對了,方才我看真人是坐著淮陽侯府的馬車回來的,真人和淮陽侯府莫非有什麼私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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