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2024-08-19 13:34:53
作者: 巫山不是雲
楊氏反應過來,急得團團轉,「清溪這不是在給自己找麻煩嗎!這辦的什麼事兒啊!」
「二姐姐早就說過了,這種事情不能做,姑母怎麼就不聽勸啊!」宋時柔忍不住看向床上的宋清溪,有些無奈。
「對了,時蘊!」
楊氏一聽宋時蘊的名字,一把抓住宋時柔的胳膊,「快,快去把你二姐姐找來!你二姑母現在的情況,肯定不是一般大夫能看得了的,得讓你二姐姐來!快去找她!」
宋時柔聞言,卻是苦笑,「母親,二姐姐不在家裡,我早就派人去請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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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時柔發現有人帶著道人,去宋清溪後院時,她就派香雲去找宋時蘊了。
香雲急匆匆地趕回來,卻說宋時蘊不在家裡。
正門的門房都沒看見宋時蘊。
好在香雲留了個心眼,去後門問了一遭。
才知道宋時蘊早早就從後門出去了,只是不知為何,一直沒回來。
楊氏聞言,緊皺起眉頭,「難不成又是被天司局請去了嗎?」
她擔憂地看了一眼宋清溪。
「這可不能拖啊!」
楊氏一拍手,當機立斷,「快,派兩撥人出去,一撥回家再去找,一撥去天司局問問!實在不行,再去刑部,先把時蘊找過來再說!」
這也算是一個沒辦法的辦法。
宋時柔立即答應下來,讓楊氏身邊的人,去天司局探探情況。
她自己則親自帶著人,回家一趟,看看能否找到宋時蘊的蹤跡。
楊氏留在曲遠侯府坐鎮,雖然可能無效,但她還是讓人去請了大夫過來。
宋清溪吐血昏迷的事情,也很快傳了出去。
另一邊。
宋時蘊和秋白在碼頭邊,等了許久,也沒瞧見洪大師出現。
眼見天色越來越晚,秋白不由擔心道:「小姐,我們先回去吧,再晚些時候,只怕城門下鑰,我們就進不了城了。」
若是尋常人在城外呆一夜也沒事。
可宋時蘊好歹是侯府貴眷,一介女流,在外面呆一夜,傳回去像什麼話?
只怕侯爺和夫人,也會怨怪她們做下人的。
若是宋時蘊一個人倒是無妨。
但她也不想牽連秋白受罪,眼看著洪大師今天確實不可能出現了,她便道:「走吧。」
語畢,她不死心地打量四周一眼。
瞧見確實沒什麼可疑的人,便轉身向城門的方向走去。
秋白鬆了一口氣,連忙跟在宋時蘊身後,一併回到城中。
幾乎是兩個人剛回到平寧侯府大門口,便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二姐姐?!」
宋時蘊腳步一頓,和秋白轉頭看過去。
便見宋時柔帶著一群人,快步走過來。
「二姐姐,可巧是碰上你了!」
宋時柔一臉喜色,走到宋時蘊面前。
宋時蘊打量她,「你這是剛從曲遠侯府出來?」
宋時柔忙不迭地點頭,「對!二姐姐,曲遠侯府出事了!」
宋時蘊眼神一沉,「出事了?」
宋時柔點頭如搗蒜:「是,姑母不知道從哪裡請來了一個洪大師,說是要給大表哥報仇,結果不知怎地,兩個人方才都吐血昏了過去!」
「洪大師?」
「哪個洪大師?」
宋時蘊和秋白異口同聲。
宋時柔一愣,「你們認識那個洪大師嗎?」
秋白不由看向宋時蘊,小聲道:「小姐,會是我們要找的那個洪大師嗎?」
「去看看就知道了。」
宋時蘊沉著臉,轉身,快步便向曲遠侯府的方向趕去。
宋時柔提著裙擺,快步跟在宋時蘊身後,好奇地問:「二姐姐,你在找這個洪大師?」
秋白和一眾下人緊跟在兩個主子身後。
宋時蘊嗯了一聲,「一個邪修,我在找他,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宋時柔詫異,「這麼巧?」
「他算是有點本事的邪修,京城中大多是過了名錄的玄修,敢做這種事的邪修不多,找上他很正常。」宋時蘊淡淡地解釋道。
京城,乃是天司局的管轄之地。
以前天司局是由宋時蘊管轄的,她便發布了一個玄門令,嚴格管理京城所有玄修,必須登記造冊,名單送到天司局手上,由天司局同意並授權,才能夠在京城這地上行走。
不然,只能被逐出城,更別說在京城中做生意了。
並且,百姓們和玄門,都有舉報權。
可以舉報邪修,以及沒有名錄的玄修。
因此,京城內玄門被管控得很嚴格,以前或許還有不少邪修,但從她管理之後,幾乎全部退出了京城。
京城的風氣,為之肅清。
幾乎沒人敢留在京城做玄修。
即便有,也沒幾個。
這樣撞上的概率,確實挺大的。
只不過,宋時蘊沒想到,洪大師是被宋清溪請過去了。
這個宋清溪,真是出人意料。
宋時蘊面色沉了沉,帶著宋時柔以最快的速度,趕到曲遠侯府。
大夫還沒來。
宋時蘊和宋時柔便踏進宋清溪的屋子。
一進去,宋時蘊便聞到一股濃烈的血腥氣,以及一股濃重的陰氣。
這氣息很不對。
宋時蘊不由皺眉。
「時蘊,你來了?」
楊氏這時候,聽見腳步聲,轉頭看見宋時蘊,頓時大喜過望,一把抓住宋時蘊的胳膊,道:「時蘊,你,你快來給你二姑母看看,她一直昏迷不醒,怎麼都叫不醒,別出什麼大事啊!」
「我看看。」
宋時蘊安撫地拍拍楊氏的手背,抽出手來,走到床邊,盯著床上的宋清溪來看。
宋清溪緊閉著雙眼,臉色慘白,襯托出星星點點的血色,更為可怖。
宋時蘊目光在宋清溪身上游弋。
幾乎是靠近宋清溪,便可以聞到那味道,更加地濃郁。
宋時蘊看了片刻,目光忽然落在宋清溪的胸口。
下一秒,她立即出手,嘩啦一下,拉開宋清溪的衣服。
屋內的人,都嚇了一跳。
好在屋內,都是女子。
倒也沒什麼。
宋時蘊一拉開宋清溪的衣裳,便見她心口,裹著一層厚厚的紗布。
上面的血色,已經開始滲透出來。
看樣子,是傷口再次裂開了。
宋時蘊伸手解開那些紗布,便見宋清溪的心口,有一道新鮮的傷口,正在流血。
「清溪什麼時候受傷了?」
楊氏也看見了這一幕,立即轉頭盯著屋內的丫環婆子,怒喝道:「你們是怎麼伺候主子的,夫人是什麼時候受傷的?」
丫環婆子們,紛紛膽怯地低下頭。
宋時蘊給宋清溪蓋上被子,淡聲道:「母親問她們,她們也不知道,這事恐怕只有二姑母自己清楚。」
楊氏愕然,「什麼意思?」
「這是取心頭血,做詛咒。」宋時蘊淡淡解釋道:「這事兒,畢竟見不得光,二姑母怎麼可能讓其他人知曉?」
楊氏和宋時柔一驚。
貼身照顧宋清溪的婆子,此時也忍不住哆嗦道:「是,是啊,我們只知道,夫人想要為少爺報仇,居然是怎麼做,我,我們也不知道啊……」
「母親,母親?」
就在這時,馮明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出什麼事了?」
一道蒼老沙啞的聲音,緊跟著傳來。
下一秒,幾個人出現在屋子門口。
來的人,正是得知消息的馮明和宋清溪公婆。
楊氏想辦法壓著消息,可這消息哪裡壓得住。
馮明和曲遠侯、老夫人還是得知了消息。
方才在門口,馮明就聽見了那婆子的話,進來便急吼吼地問道:「母親要給大哥報仇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報仇?」
曲遠侯和老夫人也一臉詢問地看向楊氏。
馮明快步走到床邊,看見旁邊的宋時蘊,心裡咯噔一聲,福至心靈,「難,難道母親用了什麼特殊的法子?」
宋時蘊聞言,直接點頭,「聽說姑母請了個大師來。」
馮明望著昏迷不醒的宋清溪,臉色一白。